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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寧嬋才不管外面多少的風言風語,每天晚上只是笑沒了眼睛數著實實在在的錢票,只要有宣王這么一尊大佛在這,簡直是拉動了整個酒樓的消費水平。 而坐在她身后滿臉無奈的李顯則是沉思:怎么才能讓媳婦乖乖的答應進門兒呢 宣王爺表示,這輩子做過的最后悔的事兒莫過于當年在船舫,對女人說過的那句話,打臉啪啪啪就算了,不知還要經受多久的折磨。 十二年后,宣王將手中所有的權利一次性的交給了已經年滿十五歲的小皇帝。京城里最紅火的酒樓也悄無聲息的換了老板,宣王府空了下來,宣王爺不知所蹤。 已經頗具成熟風韻的武太后接過丫鬟遞過來的一封信,展開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輕輕笑出了聲,嘆了口氣喃喃:到底宣王還是為了你四處游山玩水去了 將信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她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宮墻上方那一小方碧藍色的天空,久久無言。清風吹進屋子里,吹動了桌子上的信箋,恍惚間可以看見那紙上的落款:祝寧嬋。 痛 頭痛,手痛,肩膀痛,一呼吸連胸腔都像著火了一般。 祝寧嬋勉勵睜開雙眼,只覺得一股熱流流進眼睛里,世界都是暗紅色的。暗罵了一聲,抬起手抹了一把,果然額頭上流了血。此時的她正趴在安全氣囊上,意識都有些模糊。 晃了晃頭,她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勉強辨認出這具身子應該是出了車禍,此時轎車的車頭正頂在一根粗壯的電線桿上,那電線桿都被撞歪了,副駕駛那邊不遠處就是江面,只有一看起來十分單薄不堪一擊的欄桿攔在那里。而鼻間是汽油的味道。 靠艱難的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瞧到了掉在副駕駛下面的手機,努力的伸長了手臂拿起來,只覺得腦海里轟鳴聲一直沒有停歇,還夾雜著嬰兒的哭聲! 驚駭的睜大了眼睛,她猛地扭頭看向了車子的后座,那里正有一個看起來也就不到一歲的嬰兒扯著大嘴哭紅了臉,好在是綁在安全座椅里,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不過肯定是嚇到了,哭的幾乎要斷了氣。 什么情況 有一秒鐘祝寧嬋是懵逼的,但是很快反應過來,顧不上身上的傷口和興許還斷了的肋骨,急忙開車門下了車,從后座解安全座椅的安全帶,將嬰兒抱了出來。 雖然車子只是頭部受損嚴重,但是她不敢大意,踉蹌著抱著嬰兒跑出老遠,才跌坐在了路邊,這座橋看起來比較偏僻,這么久了連個車都沒有經過的。 好在手機還有信號,她迅速的撥打了報警電話和120,齜牙咧嘴的試圖安撫懷中的小娃娃。這孩子長得粉粉嫩嫩的,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總之很漂亮。 經過這么多的世界,也和李顯孕育過幾個小孩,所以祝寧嬋對于搞定這種小嬰兒還是有點經驗的,很快孩子就被安撫好了,睜著大大的眼睛依戀的看著她,時不時的還伸出小手摸摸她的臉頰。 聯系了所有的情況,祝寧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時候陸吾不知從何處蹦了出來,不過看著女人那可怕的眼神它覺得實在太恐怖了,還是去找別的小母貓兒玩比較好,所以傳輸完這個世界的任務之后,就迅速的順著欄桿跑沒了影。 懷中抱著孩子,祝寧嬋自然是沒有時間去梳理原身的記憶,好在救護車和交警馬上就到了,坐救護車去醫院的路上,趁著大夫給她和孩子檢查身體,她大致的了解了一下原身的情況。 這不了解還好,了解了女人無奈的扶了額,此時才醫生那里哇哇大哭接受檢查的小孩兒正是原身的親女兒,嗯,從現在開始也可以說是她的女兒。 祝寧嬋心里一陣陣的無語,這時候醫生初步確認孩子沒什么外傷,并且詢問:祝女士,你要不要聯系一下家人你現在的外傷我只能大致處理一下,等一會兒入院還會有一系列的檢查,可能要有人幫你顧寶寶的。 她聞言打開手機翻了翻通訊錄,然后撥通了一個號碼,對面很快傳來了一個溫婉的女聲:小嬋,怎么了 屬于原身的情緒涌了上來,祝寧嬋很快紅了眼眶,鼻子也是堵堵的,開口帶著顫音:媽 等到到了醫院,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下辦了入院手續,又固執的將孩子先送到了兒科做更加全面的檢查,她一直緊緊地抱著寶寶,沒松開過。 就算一開始在救護車上的那個大夫一直勸說她先顧一下自己的傷勢,因為看起來的確有些嚴重,她仍舊不聽。最終孩子確定沒有什么大礙,她的整根神經才松懈了下來。 寶寶很快就睡著了,她正在自己的病房里看著她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了開來。 一對看起來約莫五十多歲的夫妻急哄哄的走了進來,女人一下子就撲到了床邊,眼淚頓時飚了出來。先是看了看床上的孩子,然后在瞧見祝寧嬋的狼狽之后,哭天搶地: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啊!! 男人在一旁似乎是松了一口氣,急忙勸說:女兒和外孫女沒事兒就好,你就別罵孩子了! 爸媽我真的沒事,就是些皮外傷,看起來嚇人。祝寧嬋正與二人說這話,卻發現門口處還有一個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人模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