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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丟破麻布袋似的將人都丟在地上,那堅硬的巖石因為洞中的濕氣而滑溜溜的,表面上還有一些綠黑色的不明物體。 艸剛剛在密林中出言不遜的那個俊秀男仙趴在地上,暴躁的罵出了聲音,此時他那間潔白的衣袍已經沾上了那黏膩的不明臟污,甚至因為他是呈趴著的姿勢被元魁扔下的,鼻尖上都沾了一些。 這是什么!!!他有點崩潰的擰著眉舉著雙手在那里哀嚎。 祝寧嬋看了他一眼,笑瞇瞇的回應:你可以就當那是青苔啊。 話是這么說,可是那刺鼻的腥臭味讓那男仙幾欲作嘔,實在是不能欺騙自己手上那東西是植物。 祝寧嬋沒有再搭理他,而是轉身拎著芷珍到了一個角落里,隨手將人扔了下去:說罷。 芷珍將自己縮成了一團,體內因為毒素翻滾而覺得氣血上涌,她強忍著不適:你先給我一滴眼淚,替我解毒 我想你可能有點誤解。祝寧嬋右手一抬,女仙的細嫩脖頸又落到了她的手中,她笑的很明媚:現在咱們之間的情況是,我說了算。 你說與不說,對我影響不大,我殺還是不殺,對你影響可就大了。 女仙因為窒息而涕淚橫流,她現在真是有種悔不當初的感覺,當初要不是因為想背著承澤和玉清偷藏幾滴眼淚,豈能惹上這個煞星,今日要不是因為又起了貪念,豈會又再次落入這女人的手里! 我說我說芷珍終于屈服,下一秒她便再次被扔了回去。 元魁看著祝寧嬋隨手布下了一個簡易的隔音結界,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將其余的仙人帶向了另外一邊,靠近了那小溪水。 溪水邊一股sao臭的氣息更是沖天而起,看來這小溪像是死水一般,里面的液體已經是呈棕黃色,到底是水還是別的什么就仁者見仁了。 過了好半晌,祝寧嬋那邊才撤了結界走出來,臉色沉靜如水,并看不出什么特別的情緒。在與元魁確定過著洞中的陣法沒有漏洞之后,二人就相偕回到了住處。 剛剛的那個女仙說的事情的確挺重要的,我現在要去告訴星淵師父,元魁,你一起來嘛二人走到了星淵的居所前,祝寧嬋詢問道。 元魁迅速的搖了搖頭:我只是匹狼獸,我的腦袋很簡單的,就是仙君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這是什么歪理。祝寧嬋覺得有點哭笑不得:我還只是一朵蓮花呢,按道理來說我連腦子都沒有。 元魁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因為沒有腦子,所以之前干出來的事情就容易理解多了。說完晃著腦袋哼著小曲兒往藥圃的方向去了。 媽的,好氣哦。 屋子里的香爐正冒著青白色的煙,星淵正立在桌后拿著毛筆,似乎是在作畫。祝寧嬋在得到允許之后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景象。 都處理好了男人沒有抬頭,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止,下筆絲毫不猶豫,行云流水。 都帶回來關在那邊的山洞里了。說到這里她猶豫了一下:他們是玄南仙境的人,拿著我的眼淚才得以進入秘境的。 星淵聞言手中的毛筆一頓,抬起頭,面具下的黑眸瞟了她一眼,便繼續下筆了。 祝寧嬋覺得那一眼當中包含了許許多多的情緒,例如:你傻啊。 你當初不是也疑惑為何本君非要從文婉仙君那里將你討了來。男人冷靜的開了口:這回你興許就知道了吧你,是無為秘境外圍毒素的唯一克星,而本君,是斷不會允許這種不安穩的東西落在別人手中的。 雖然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但是祝寧嬋覺得心中還是不怎么好受,男人用這種像是對待一個玩意兒的態度來對待她讓她的心頭鈍痛。 可是她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或許是因為她到這個世界一開始就心存疑慮吧,總是花樣覺得面前的星淵就是李顯。奈何沒有一點的蛛絲馬跡可以證明這個猜測,簡直要生生的憋死她。 輕輕的呼出一口濁氣,祝寧嬋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然后仍舊一板一眼的繼續說道:就在剛才,有個名喚芷珍的女仙,告訴了我一件事玄南仙境的玉清似乎與魔仙有關系。 魔星淵聽到這里,終于是停住了筆,那長長的宣紙上是一副氣勢恢宏,仙氣磅礴的蒼山圖,看樣子只剩下最后幾筆,但是他卻是不打算繼續了。 將毛筆放在了一邊的筆床上,食指下意識的在筆桿上劃了一下。 祝寧嬋站在案前不遠的地方,卻是沒有錯過對方的這個小動作,但只是微微挑起了眉毛,再無別的表情。 挺有趣的。星淵繞出來尋了個椅子坐下:真是好多年沒有聽到關于魔仙的消息了,現今的仙界諸人似乎都已經快要遺忘了 修真者可以飛升仙界成為仙人,修魔者當然也可以,修魔者經歷過天劫飛升上來的就被稱為魔仙。所謂的魔仙和修真界中那人人喊打的修魔者沒什么不同,仍舊是游走于邊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