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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有病吧祝寧嬋擰了擰眉:謝謝你把水送過來,不過我這個人喜歡安靜,所以還麻煩姑娘先回去吧。 堂而皇之的驅逐令。 三喜覺得從第一眼看到這位就不喜歡,瞧瞧現在她臉上那高傲的神情,有什么可優越的不過就是個破鞋罷了,也不知當家的怎么就被迷了心智,一個嫁過人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我和顯哥自小就有娃娃親! 祝寧嬋抬眼像看精神病一樣的看著面前的姑娘。 三喜被她的眼神看的有點心虛,可是隨即想了想,自己又沒說謊,當初李顯生出來的時候她還在她娘的肚子里,可是李叔親口和她娘說的,要是她是個女孩兒,就給當家的定下來。雖然兩家大人后來就沒提過這事兒,可是有一次她爹喝多了親口說的:我家丫頭將來可不就是當家的的婆娘 想到這里,她的腰板兒挺直了一些。 所以桌邊的女人平靜的看著她,情緒沒起半點波瀾,似乎她說的話與對方沒有半點的關系。 覺得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這種不自覺的輕視更讓她覺得難受,三喜轉了轉眼睛,想起了昨兒她爹從城里回來和娘在屋外嘀嘀咕咕的話,得意的笑了笑:聽說你之前在城里嫁過人那家人還很有錢呢,你是個富家太太 嗯,確實挺有錢的。祝寧嬋不在意的回答道。 三喜看著自己的言語羞辱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著急了起來,上前兩步語氣急促:那你回去做你的富家太太不好嗎為什么要和顯哥回來顯哥那么好,你又憑什么讓他娶了一個破鞋! 三喜! 她的話音剛落,院門口就傳來一聲暴喝,嚇得她身子一抖。 來人正是譚老二,只見那往日里整天笑瞇瞇的面孔此時黑的嚇人,他快步走到前廳,逼視著小姑娘:誰準許你過來的你私自進入這院子,當家的知道嗎 我我三喜眼神不敢直視譚老二,漲紅了一張臉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譚老二看起來真的是特別的生氣,用手指使勁點了點她的額頭:老吳家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敗家的玩意兒你剛說的話敢讓當家的聽到不你是不是覺得日子過得太安生了 前幾天趙老三因為說錯話現在還在床上躺著直哼哼呢,李顯那人看起來平日里憨厚,沒脾氣,可是那是因為沒有觸碰到他的底線!原本他沒什么底線,可是現在突然有了,這個底線就是旁邊坐著的女人! 還真當李顯是個沒脾氣的泥人兒了一個幾次三番可以在寧城正規駐軍手底下帶領赤山逃脫升天的男人,寨子里的人是不是對于lsquo;沒脾氣rsquo;有什么誤解要不是李顯,赤山這個寨子早就讓人屠戮殆盡了,還能有今天的吃飽穿暖的景象現在可好,巴巴的跑到人家家里面,指著人家的女人大罵lsquo;破鞋rsquo;,真是腦子有病! 病的不輕! 譚老二恨鐵不成鋼的又懟了兩下,直將三喜懟的直晃悠。 我怎么了!三喜被譚老二罵的紅了眼眶,心里卻是不服氣,抱著腦袋揚著脖子不肯認錯:我一個黃花大閨女,還比不上她這種殘花敗柳了 得,越說越過分,譚老二氣的直哆嗦,指著院門口:給老子滾! 祝寧嬋就靜靜的坐在那里看著這二位,聞言撇了撇嘴,看來的確給譚老二氣到了,平日里最不屑出口成臟的人能說出lsquo;老子rsquo;二字,還真是新鮮。 其實經過這么多世界,她也發現了,往往對女人抱著最大惡意的依舊是女人,也不知這些人都是怎么想的,好像貶低別個對她自己有什么好處一般,就樂的通過刺痛別人來抬高自己。 眼瞧著兩個人這么大眼瞪小眼的杠上了,祝寧嬋嘆了口氣,開了口:譚先生,有事嗎 譚老二遲疑的看了一眼三喜。 祖師奶奶倒是沒有多在意,笑了笑:譚先生不必顧忌。 昨兒我進城了,剛剛才回來,在城中聽說了一件事。譚老二斟酌再三,說出了口:城中鐘家前些天辦了一場特別大的喪事,我去打聽了,說是他們家的少奶奶沒了。 哦少女不見絲毫的驚訝,只是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然后看著一旁的三喜:聽到了嗎我已經lsquo;死rsquo;了,回不去了呢你說除了賴著你的顯哥,我還能怎么辦呢 你!三喜跺了跺腳,憤憤的轉身跑了,嘴里還喊了一句:不要臉! 沒辦法啊,你們當家的就喜歡我這不要臉的勁兒。祝寧嬋看著三喜的背影,涼涼的說道。這一下,直接就把對方的眼淚給氣了出來,哭天抹淚的出了院門。 譚老二有點尷尬,平時覺得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身子不大好,萬萬沒想到對方還有這么伶牙俐齒的一面:讓祝小姐見笑了,山里人就是心直口快,冒犯之處還望您多多諒解。 譚先生,這位姑娘這叫嘴巴壞,心眼兒也不好使,這可不是心直口快。祝寧嬋認真的說道,這年頭可不是什么惡毒就能隨隨便便用性子直爽來掩飾,心思壞就是心思壞,有什么可辯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