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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說的大義凜然的,要是不知情的旁人還會以為祝寧嬋是個什么十惡不赦的人,緊緊追著人家不放。 女魔修話音剛落,就雙眼微凸,然后一個歪脖沒了聲息。 祝寧嬋收起寒冰劍,秀眉輕輕皺了皺,突然出掌將那女魔修的尸體掀了一個翻,只見其身下一道小小的黑影迅速的向門口方向逃竄。 呵!她冷笑一聲,由掌成爪,那道小黑影就仿若被什么禁錮住了一般,只能無力的抖動著小手小腳卻怎么都不能前進半步。 祝寧嬋一個用力就將那黑影抓到自己面前的半空中,只見這東西約莫成人的手掌大小,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夢瑤,不過是黑色的,而且看起來瘦瘦小小有些萎靡不振。 想也知道以他們這個門派的尿性,還能有這種不怕死的人 她冷哼一聲,空氣中無端的爆出一團赤紅色的火焰,那元嬰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就化作了一絲黑煙消逝在了空氣中。 閉眼查探了一番,確定沒有什么遺漏之后,祝寧嬋揮了揮手那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小男孩兒就落到了地上。 男孩兒不見半分的驚慌,先是抬起小鹿一般黑亮的眼睛看了看站在那里的祝寧嬋,隨后冷靜的爬到桌子邊扯下桌布將自己赤條的身軀圍了上。 你叫什么他聽到了那漂亮又兇猛的jiejie開口問道。 轉過身跪在地上叩了一個頭,以示自己的感激之情,隨后回答:我叫福寶。 跪在地上的身子小小一團,看起來瘦骨嶙峋的,祝寧嬋又頗為喜歡他的個性,處變不驚,真是不錯。心頭一動,她開了口:以后可愿意跟著我 三百年后,滄瀾派后山禁地突然大風陣陣,原本透藍而且沒有云彩的天空只這一片變得黑壓壓的,大朵大朵的黑云掛在天空上面,內里還隱約可以看見不停翻滾的天雷,發出陣陣的轟鳴。 禁地之外,滄瀾派聚集了眾多的弟子、長老、掌門胡仁全和以往還沒有仙逝的老祖宗,其旁邊的那伙人乃是玄劍門的,有玄劍門的德海掌門,一些老祖宗和長老。 這幫人皆是神色激動的看向那烏云之下的高峰之頂,今日乃是修真界千萬年來的大事兒,有人竟能引來成仙的天劫! 這渡劫之人不是別人,正是祝寧嬋和玄冥。 玄冥其實修為早就到了臨界點,勉強壓制著修為就怕一不小心惹來天劫,好在祝寧嬋得了神器之后進度一日千里,這才能在今日雙雙渡劫。 一個人的天劫威力就已經十分駭人了,更別提這兩個妖孽竟將天劫合二為一,遠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 隨著第一道像是水缸那么粗的天雷以雷霆之勢劈下,那驚天動地的氣勢直將禁地外的眾人又逼的后退了幾十里。 這天雷的威力顯然超乎了眾人的意料,一時間大家的面上都露出了擔憂的神色,這種強度的天雷要是放在他們自己身上,豈不是一道都挨不過,瞬間就會灰飛煙滅 不管眾人內心中如何思量,天劫是半點不等人的,禁地峰頂那天劫整整進行了三天三夜,除卻那最高的山峰,其余禁地之內的小山包幾乎都被夷為平地。 就在第四日清晨,那團團烏云突然散去,天雷也徹底歇了聲息,禁地的天空之上露出了久違的朝霞。 快!福寶!快快!胡仁全激動的語無倫次,大聲的喊道。 一眉清目秀的少年模樣的人從后面閃身出來,直直的飛進了禁地之內。這位就是當年祝寧嬋救下的那個小男孩兒,因為一直被祝寧嬋和玄冥帶在身邊教導,所以其修為的精進程度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輕車熟路的飛上了峰頂,福寶遠遠看見一堆亂石中相擁而坐著兩個人,女子雖然有些狼狽,但是卻一臉自得的摟住了男子的腰,男子則是神情溫和而眷戀的低頭親了親女人的發頂。 福寶突然停下了腳步,不想上前去破壞這美好的時刻。 突然,天空中七彩霞光閃爍,隨即一道刺眼的白光籠罩住了這二人,原本因為天劫受下的傷也開始漸漸的修復。 二人緩緩由著那白光牽引,向天空中飛去,福寶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那七彩霞光之中有著一道門。 他看見祝寧嬋回了頭,沖他笑得溫婉,這一笑包含著多少囑咐多少叮嚀他都能看得懂,利落的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看著二人的背影,他抬起手抹了抹眼角的一滴淚,這么多年他侍奉二人不曾離開過,只覺得自己的師公玄冥終于是熬出了頭。 為了他師父的修為著想,這么多年二人雖然是名正言順的道侶關系,可是那可是發乎情止乎禮的,簡直純潔的不能再純潔了。 據他師父說,師公玄冥已經整整兩千五百八十歲,兩千多年的童子身啊,連他有時候都看不過去了,簡直太殘酷。 哎福寶無聲的嘆了口氣,仰頭看著漸漸消失不見的二人,只盼著到了仙界,自己的師父能心軟一次,可憐可憐那個沒有嘗過rou是什么滋味兒的老處男吧!!! 頭好痛 祝寧嬋皺著眉不安的動了動,察覺到有微風輕輕拂過,而且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車笛聲。 車笛聲 她猛然睜開雙眼,望著眼前車水馬龍的景象,才發現自己身處于一處街邊避陽的長椅上,而她一動,額頭上的痛意愈發的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