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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成親近三年,你在家不侍奉公婆,又無所出,就算是我休了你也當得!王星禾示意一旁的兩個婆子上前站在了祝寧嬋跟前,神色狠厲的甩給了她一張錢票:識相的就自己滾出去!這點子錢權當我可憐你。 祝寧嬋接住錢票拿過來一看,可抵五十大洋,別提那些陪嫁了,就連當初他臭不要臉偷走的那些錢,零頭都沒到。 呵呵祝寧嬋冷笑了兩聲:少爺出去見過世面,出手真是大方闊綽。 饒是王星禾本人聽到這話,都覺得臉頰發燙。 什么休妻。祝寧嬋將錢票塞進袖口收好,這才慢悠悠的道:少爺是接受了進步思想的人,說出去也不拍別人笑掉大牙。至于無所出她好不避諱的往王星禾的胯下看了看:我還合理懷疑當初少爺新婚之夜逃走,是不是你有隱疾比如說你、不、行 滾!王星禾覺得自己用了極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身側的手不伸出去打眼前的女人。那張嘴,真是賤得很。 兩個婆子立刻上前要架住祝寧嬋的胳膊將她扔出門外,不曾想對方像一只溜滑的泥鰍,好似自手中滑出去了一般。 祝寧嬋嘆了口氣:好好兒的說著話兒,怎的少爺和太太都這么暴躁。不用勞煩,我自己走便是。說著摸了摸頭上的發髻,轉身邁出了廳堂的正門兒。 過了那高高的門檻兒,她復又回了頭:王少爺,咱們山高水長,不急。 少女掩在厚重劉海下的一雙眸子亮的讓人心驚,小臉上掛著的笑意真是讓人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她走的慢但是步子極穩,高挺的脊背讓她看起來像一只高傲的孔雀,推開了大門便再也看不到那個身影了,十分瀟灑帥氣。 只是這份灑脫讓王星禾緊緊的皺了眉頭,心中充滿了陰霾。 周氏上前有些擔憂的問:兒啊,你并沒有將休書給她,回頭她再找回來不承認可怎么好 王星禾轉回身,有些煩躁的掐了掐鼻梁,耐著性子解釋:我說休妻只是嚇唬她,媽,你放心。我明日去找城中報社的朋友,讓他替我刊登一篇離婚聲明。 他是萬萬不會寫休書休妻的,不說這種封建的方式會不會讓別人恥笑,就是他心上人那里便不可以,怎么能讓心上人覺得他是個薄情負心的人呢都這個年代了,好聚好散才是大多數人可以接受的。 這樣就可以了周氏說白了還是一個不怎么出門的婦人,對于這些所謂的lsquo;新思想rsquo;還不太明白。 嗯。王星禾戴上了軍帽:我要回營里一趟,明天再回來看您。語罷邁大步子的走了。 出了王家的大門兒,祝寧嬋充滿好奇的觀察著街上的一景一物,雖然已經在原身的記憶中有了粗淺的了解,但是依舊比不上自己的親眼所見。 她神色看起來很輕松,左右也沒想著今日便會將那嫁妝要回來,就是想要惡心一下那對母子。嫁妝不會就這么便宜了王家的,不過她現在lsquo;孤苦無依rsquo;,這事兒得慢慢來。 袖口里的錢票已經能讓她滿足了,至少不至于像原身一樣前幾日要流落街頭。不過她還是在街頭晃蕩到了很晚,街上已經沒什么人了,周邊的店鋪大多也都熄了燈,只從有些鋪子的二樓透出昏暗的燈光讓她勉強看得清周圍。 突然,從側后方傳來一聲輕佻的口哨,然后瞬間祝寧嬋便被五個男人包圍在了路中央。 這幾個男人看起來臟兮兮的,身上穿著的衣服褲子也都是打了補丁,一個個賊眉鼠眼看起來就不像好人。 祝寧嬋卻并不見害怕,而是露出了lsquo;果然如此rsquo;的表情。想來是她白天在王家那咄咄逼人、伶牙俐齒的模樣讓王星禾提前升出了歹毒的心思。畢竟原身是忍氣吞聲的被趕了出來,并沒有什么激烈的反抗,她就不一樣了。 她的表現就是那種讓王星禾覺得:這女人一定會來駐軍地找事兒的。 墨跡什么呢其中一個瘦高個臉上滿是不耐煩的催促:趕緊著把這娘們兒拖進去,快點完事兒咱哥幾個好去喝酒去。說著率先上前伸出手:媽的,看起來是大戶人家的,細皮嫩rou。 被人攥住手腕的祝寧嬋顯得弱小無助,瑟瑟發抖:求幾位大哥手下留情,你們讓我做什么我都會做,你們你們不要殺了我 嘿!一個胖子露出一口大黃牙,嘴里的氣味能將人熏暈:這娘們兒倒是懂事兒。 幾個人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大哥。祝寧嬋在那瘦高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用巧勁掙脫了出來:你們是要我去哪個巷子里嗎我自己走過去,你們不用費力氣。 說完竟真的往那巷子里走了過去,虎的幾個男人一愣,之后緊忙跟了上去,幾人一起消失在了那幽黑幽黑的巷子中。 第二日一早,街頭擺攤的小販都開始拾掇自家的攤子,一邊閑聊了起來:你早起有沒有聽到那邊弄堂孫家婆娘的叫聲喔。 怎么沒聽到將我家娃娃嚇得死命哭咧怎么了,難不成是兩口子吵架,孫家那個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