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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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就看那家伙不知道從身上那個地方摸出個打火機,啪的一聲推開機帽,將那只細長的香煙湊上去,點燃,深吸了一口,吐出大片的煙圈。 齊娜就停住了,然后聽到推門聲,一個頭發似乎胡亂扎了下挽成個髻揪在腦后,帶了股凌亂感,鼻梁上頂著個金框眼鏡,一身職業套裝的女人就那么走了進來。 職業套裝嚴絲合縫的包裹著女人身上的每一個部分,保守得像個老處女。 “你這什么打扮?” “你穿的這是什么鬼?” 江流和齊娜的聲音一同響起,甚至連內容都相差無幾。 聽到聲音肖凈文笑了下,隨手把腦袋后頭的髻扯了兩下拉開,手插到頭發里似乎想要松松頭皮, “沒辦法,誰讓你非要來這里,知道我是來酒吧,那家伙非讓我穿這種,不然不讓出門。下次再約別找這種鬼地方,麻煩!” 穿著西裝長褲的女人就那么自如的走了進來,坦然自若的說著自己怕老公的事實。 江流臉色有點不好。 肖凈文曾經是個什么樣的女人誰都知道,但她現在居然會是... 這就是被人套牢的感覺? 因為顧忌對方的想法而改變自己,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她原本是沒想過這么多的,因為僅有的一些的心軟回頭找他,因為去掉了怨恨而自然相處后的舒適而愿意同對方更好的在一起,因為他的柔軟和包容想要更多的東西——可由始至終,江流覺得自己應該一直是端端正正掌握著一切的,她想要就要,不想了,就可以抽身離開,甚至承諾的對話也只是單方面的所屬權以及更好——這樣的標準實在是太隨意,她想要如何界定更好,都可以,畢竟曾經的底下太低。 可問題是,她現在發現事情并不是這樣的。 和邵安陽那一頁就像是個翻不過去的梗,這一周來對方并沒有表示出更多的別的情緒或者變化,可她自己,偏偏如鯁在喉。 心虛,氣短,愧疚和難過,這種幾乎在自己身上從來沒有存在過的情緒,讓她惶恐又不安。 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已經失控了,她自己——失控了。 她沒說話,齊娜倒是起身和進門的肖凈文講了起來,兩人說了一會兒,肖凈文就將視線轉到了那個唯一坐著的人身上。 “喂喂,你把我們叫過來就專門看你喝酒的?這一杯兩杯的,有沒完???沒完我回家陪老公去了!” 進門卻沒見著約人的家伙說話,反倒是看著對方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煙一只接一只的抽,肖凈文有點不耐煩。 基于她曾經的爛賬,秦潤一對于酒吧夜店這種地方有種本能的恐懼,接了這家伙的電話和人一說地方,那家伙臉刷的一下就白了,眼眶都紅了。 但電話里江流的沉默也的確有些不對勁,她好說歹說,在對方的要求下穿了這么身不合時宜的服裝,這才勉為其難的出了門。 結果過來是專門看她喝酒抽煙的? “要喝酒抽煙回家喝去,你那男人,叫,叫石,石什么來著,叫他來接你,你倆回去愛咋地咋地!” “你少說兩句,沒看著這明顯是情緒不好?!?/br> 齊娜白了肖凈文一眼,原本三人關系只是江流和肖認識,但這幾年因為江流兩人也熟悉了,除了在公司之外,別的地方說話都挺隨意。 “自己做了虧心事兒憋,怪誰?” 肖凈文的調子依舊吊兒郎當的,脫下來的保守外套被隨便丟在了沙發上,露出里面高領的黑色打底衫,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哪怕脫了衣服也如此。 但此刻大爺似的往單人座那一橫,到很有些黑幫老大的感覺。 江流點著煙的手指一抖,視線看了過去, “看什么看,我說錯了?” “你說你現在又是抽煙又是喝酒的為什么?不就是因為覺得對不起人家?” 聽到這話,拿著煙的手指忽然就往煙灰缸里摁了下,然后轉轉,丟了。 然后一雙眼就看著肖凈文, “不是為這個,難不成你還能是為了邵家那點兒破事兒?再怎么就算最后全虧了,你也頂多是前期的工作白費了,這種事兒你承受不起嗎?壓力大到抽煙喝酒?待會兒是不是還要在搞點新玩意兒抽抽?” “我說你到底在糾結什么,” 單人沙發上說話的女人坐起身,有點咄咄逼人。 肖凈文一向知道自己,她是愛玩愛鬧也喜歡漂亮東西,曾經喜歡男人就跟有收集癖似的,但這些事兒吧,有了覺悟之后如果真不能做了,其實也沒什么。 “我,” 另一手的酒杯也干脆擱在了桌子上,江流身上帶了些微的煙酒味兒,說話的時候帶出來了點兒,但她沒醉,肯定不可能這么快就醉了,可她覺著微醺,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你說的沒錯,我現在就是心虛,可我憑什么???我心虛個什么???我特么當初也沒說過只跟他在一起啊,就是,就是答應了以后對人好點,可——” 原本安靜坐在一邊看著倆渣給這對話的齊娜簡直聽不下去, “你說的什么鬼!什么叫做沒說只跟人一起還答應對人好點?江流江大總裁,你是不是腦抽了?你別不是還覺得你對人很好吧?或者我媽當初就不該跟我爸那種垃圾離婚,該給家里安安分分的等著他玩夠了小三兒再回家?你這種見了鬼的渣渣理論到底是從什么地方檢出來的?夏家?還是你自己腦子灌水了?” 三個人當中,齊娜是最見不得這種事兒的,偏偏不知道怎么著,竟然和倆渣渣混到了一起,很多時候她都有點兒不明所以。 但絕對不包括現在。 “你就作吧,什么時候把人給作疲了,直接離開你!” 江流被頂的沒吭聲,她自己其實也心虛。 “問題不是這個,她現在自己都心虛,你說的這點兒她已經認識到了,我說你到底是在煩什么?” 瞟都沒瞟江流一眼,肖凈文準確的說出了她的心思,但遞過去的話尾讓江流猶豫又忐忑。 “我,我就是覺得吧,自己現在哪哪兒都不對,” “我知道這事兒不對,我也愿意給人道歉和保證以后不再犯,可,” “可這種感覺太糟了,我完全擺脫不掉,也不明白為什么,成年男女之間這點兒事兒吧,哪那么——”需要一直耿耿于懷的呢?! 江流一直覺得是那天的事兒不太好,可說著說著,卻忽然意識到她最近的閃躲姿態,僅只是因為她,不知道如何面對自己‘出軌’的事實。 而辦公室的事兒也只不過是加深了那種,她自己都無法面對的愧疚的事實。 肖凈文聞言,忽然就瞪大了眼睛, “我說不是吧?你現在還沒明白有主兒還沒主兒的區別?!” “或者,你還沒明白,你愛他?” 啪! 桌面上的酒杯忽然就被人碰倒,力道極大的碰觸讓它被撞起,稍微前撲,濕的干的,碎了一桌子。 而碰倒了酒杯的人在酒杯倒了的一瞬間像是傻了樣,竟然下意識用手去抓,不期然抓了一手血,這會讓正鮮血淋漓的傻坐在那里,眼神都是空的。 肖凈文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讓對方變成了個傻蛋,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齊娜。 按了鈴叫人送醫藥箱。 ☆、第 53 章 053 齊娜給江流作包扎的時候使用了酒精,透明的液體涂在不大卻數量挺多的細小傷口上的時候江流的手瑟縮了下,因為酒精的刺激。 但到底也只是一點小小的傷口。 并不會太疼,起碼這種疼痛,在她的忍受范圍以內。 但肖凈文的話,卻像是超大負荷的電流,猛然一把將她電起,渾身上下噼啪作響,現在腦子都還有點兒懵。 她怎么可能——愛上誰?! “你,瞎說什么,什么愛不愛的?!?/br> 干澀的語調從手掌已經不在流血的人嘴里吐出,剛給人包扎好了傷口的齊娜和說了話的肖凈文聞言,一道抬頭看向她,那種看人的眼神,就像在看個傻子。 “沒這種感情的話,你讓我送什么人啊,還說要介紹人給我們?你什么時候有過這種念頭?” 齊娜說的直白, “...沒事兒,你怎么覺著就怎么來吧,反正我是后悔過的,你想學學也沒關系?!?/br> 肖凈文卻嘲諷來。 江流低著頭,視線落在自己手上,傷口都不深,但被齊娜包的有點嚇人。 她并不是不愿意承認這種心情,可是,如果承認了話——她要怎么面對呢?如果自己真的愛上了某個人,卻在已經有了這種感情的情況下—— 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短發,伸手就想去抓酒杯,不意外看到了那攤亂,江流下意識的從自己口袋里拿出煙盒,試了兩次卻沒能準確的把里面東西拿出來。 “你就別抽了,這會兒煩又有什么意義,真要是還轉不過來你就等著吧,要么跟她一樣搞一出更糟糕的,然后翻然悔悟,要么人家腦子終于正常了一腳踢了你?!?/br> 齊娜其實也很不耐煩,她自己的事情現在也是一團亂麻,好容易把那小子給送到了他們公司的新人部當了個練習生,讓那家伙因為封閉訓練離她遠了點,可走的那天晚上...那家伙... 她也真是夠嗆,明明打從心里不打算再搞什么,偏偏...抵不過美色... 這事兒怎么說呢,那小子長相實在是太符合她的審美觀了,可,真要和那種小不點談戀愛,對方的新鮮度又能維持多久呢? 又或者,她呢? 她能有和這樣的小朋友走下去的勇氣嗎? 有時候真是羨慕這兩人,齊娜一想到這同一間屋子里的兩個女人都有個青梅竹馬的男人傻了吧唧的不管她們怎么作都忍著受著,就煩! 她要是有這么個人,肯定天天到處喂狗糧,那還舍得這么折騰! 這邊,江流還在想要承認又不愿意承認的自我厭棄和矛盾中掙扎,另一邊的男人則簡單的多。 一旦發現了自己真正渴望和想要擁有的是什么之后就連最后的一丁點兒自尊都舍去的人,已經低到了塵埃里。 辦公室的事情發生之后回家的當天下午,石岸就發燒了,高燒,迷迷糊糊之間打了電話給學校請假,剩下的時間則吃了一顆退燒藥躺在了床上,沒想過去醫院,累。 他記得自己似乎接到過江流的電話,電話里對方挺忙的樣子,說著回不來的話——很熟悉的場景,不是嗎 他很努力表現出正常的給對方回答,然后聽到電話被掛掉的聲音。 應該沒哭吧...模模糊糊的想著,所以應該沒有給她惹麻煩,或者,讓她生氣,對吧? 這樣想著,思緒更沉,冷熱交替,昏昏沉沉之間,石岸只覺得自己好像還接到了幾個電話,但似乎是...男音? 可能還是那個男人吧,叫,邵安陽對嗎? 但他已經沒時間也沒精力去在乎這些了。 哪怕電話里吼聲有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