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對頭鎖了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2
不過,謝千遇同學這萬年不變的挑釁語氣,隔開八年的光陰與年輪,他竟然嗅到了一絲絲熟悉的味道。 誰還沒個年少輕狂不懂事兒的炫酷狂傲中二期? 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幼稚的“小孩子玩崩了一言不合就挑釁的語氣”早就不能激起他任何不爽的情緒了,然而偏偏那個女人在這里。 曲醫生這就很不爽了。 他嘴角揚起一個同樣找打的弧度,非常不給面子地說了一句:“是么?這種小事,我都不記得了?!?/br> 針鋒相對,一如十六七歲的輕狂年少。 但謝千遇明顯一僵,嘴角的弧度也直愣愣地僵在那里,眼睛里的光則迅速暗淡下去。 是個人都能感受到這兩人話里話外的火|藥味了,導|火|索女人開口問謝千遇:“還……看么?” “看!”謝千遇拉了張椅子在曲初對面坐下,從包里取出體檢報告和拍的片子、做的心電圖等材料,“怎么不看?曲醫生掛號費且貴著呢,我這七十八塊錢可不能白花?!?/br> 導|火|索:“……” “……”曲初瞧了瞧謝千遇遞過來的資料,發現病人是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人,就著這堆資料端詳了好一會兒,說了個大概后,這才說道,“得讓病人親自過來一趟,有些事情才能確定?!?/br> 謝千遇不痛不癢地“哦”了一聲,這在曲初聽來就有些陰陽怪氣了,仿佛就跟他覺得自己是個庸醫一樣,專門往一些不痛不癢的點子上靠。 謝千遇:“不知道掛號費這么貴的……曲醫生,每周什么時候坐班?我好帶我外公過來?!边€刻意在“曲醫生”三字上加重了音。 要不是現在穿著一身白大褂,本著醫生的職業cao守,曲初覺得自己現在非常想重溫八年前擼起袖子就跟謝千遇同學干架的肆無忌憚的日子。 況且現在還沒有老師盯著,更自由,哪里不爽打哪里。 他攥緊了拳頭,骨節咔呲咔呲響了幾聲,好像自己的怒氣被這幾聲響動給帶走了一樣,這才壓著火氣說道:“每周三上午和周五下午?!?/br> 謝千遇嘴角不動聲色地翹了起來:“知道了?!?/br> 然后將東西收拾好,說了聲“卉美人,我們走”,就攬著漂亮的導|火|索女士大搖大擺地出去了。 曲初目送兩人走出去,就看到謝千遇的胳膊一直纏在那個女人的肩膀上,而且還叫她“美人”,一時間只覺得這個女人更加一言難盡了: 嘖,老少通吃,沒個下限。 “姐,你先回去,”出了醫院大樓,謝千遇說道,“我在這附近還有點事情要辦?!?/br> 是的,被曲醫生暗搓搓稱為“導|火|索”的女人,名為胡人卉,雖然比他大了十七八歲,但確實是他的表姐,是他老媽同父異母的大哥的親閨女。 他目睹胡人卉把車給開走后,轉身又進了醫院大樓,去了院長辦公室。 “請問,心胸外科是不是有一位姓曲的醫生?什么時候來的,我之前怎么沒看到過?!?/br> 對方答:“沒多久,也就幾個月吧,是個海歸博士吶,還在星河大學教書呢,年紀輕輕的,嘖嘖,就已經是教授、博導了,后生可畏啊?!?/br> 謝千遇第二次走出醫院時,抬頭看了眼湛藍的天空,心里也跟著明朗了起來。 “四年了,”他低聲說道,眼睛里流轉著意味不明的光華,“你終于回來了么?” 謝千遇從醫院出來后,并沒有直接回去,而是直接去了附近的“將軍令”—— 將軍令在本地算是比較有名的中餐廳了,味道夠正,門面不算很大,不過價格公道,環境看起來很舒服,深受學生黨以及剛進社會的年輕人的喜愛,平時幾個好友聚餐都會將地點選在這里。 如果是飯點,這里的服務員都是忙瘋的狀態,恨不得化身為陀螺一路旋轉著工作。 不過,這會兒不是飯點,所以當謝千遇抵達餐廳時,服務員們都在優哉游哉地磕著瓜子聊著天,跟著老板一起打屁吹牛,不時發出陣陣爆笑。 “喲,怎么穿這身行頭就來了?” 謝千遇剛進店,就聽到了一陣熟悉又渾厚的聲音。他笑了笑,高聲喊了句:“老姜,老三樣!”然后在一張靠近角落的卡座上坐了下來。 被他叫做“老姜”本命姜軍是“將軍令”的老板,也是謝千遇的發小,兩人從小尿和泥巴玩到大的交情,從幼兒園一直到高考,居然很有緣的待在同一個班級。 姜軍嘴上雖然說著“也就你敢這么指揮老板給你做飯”,一邊已經鉆進后廚忙活起來了。一刻鐘后,酸辣土豆絲、涼拌木耳、水煮牛rou已經上桌了。 “要酒么?”姜軍問。 “不了,”謝千遇搖搖頭,笑了笑,“這兩天一直飛?!?/br> “那你還有閑情來這里晃,”姜軍夾了一片牛rou塞進嘴里,“什么風把我們忙碌的謝機長給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