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節
韓熠一驚:“什么?變色涂料?” 公輸晴連忙說道:“不是不是,就是簡單的比如說從黑色變成淺一點的黑色這樣,或者從淺變深,然后能夠在月光的照射下也不顯形?!?/br> 韓熠聽了就懂了,大概就是啞光漆面,說是不顯形可能有點夸大其詞,不過肯定不會跟普通光面漆一樣反光。 當然這樣已經很不錯了,到時候晚上出動,讓魏國被炸了都不知道是怎么炸的。 韓熠開開心心的回去了,回去之后墨求好奇的問了一句,因為是公輸家族的機關實驗,所以他和墨荇都識趣的沒去。 兩個家族爭斗歸爭斗,但也是有傲氣的,誰也不愿意背負窺伺他人秘方的罪名。 韓熠跟他們簡單的說了一下,也沒多說。 在韓熠說:“這次魏國被炸可能都不知道是誰炸的?!?/br> 墨求沒忍住嘀咕了一句:“可是只有侯爺有這樣的手段,魏國會不會懷疑您啊?!?/br> 韓熠一臉的無所謂:“懷疑什么?我人在韓地呢,中間隔著一個趙國怕什么?” 墨求偷偷看了看四周,然后賊眉鼠眼說道:“侯爺,您真的掌握了公輸家的核心機關?” 韓熠嗤笑:“他們的核心機關?我要那個做什么用?我想要的是更好的機關術,他們的機關未必就最好,木鴿的體積這么大,壓縮不下來就證明他們的機關術到了瓶頸?!?/br> 墨求張了張嘴,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說什么好。 要是別人說這話,墨求肯定要嘲諷一下。 如果換成韓熠。 他覺得還是閉嘴的好。 因為他也不知道韓熠算不算會機關術,你說他會吧,很多基本的東西他似乎都不知道,但是說他不會吧,偶爾還能提出很有用的意見,他們墨家因此得益許多。 墨伊能夠先一步做出木鵲就是因為這個。 韓熠轉頭問道:“巨子已經離開了?” 墨求點點頭說道:“是的,玄武湖那邊已經有了腹案,剩下的就是去考察?!?/br> 墨求糾結了一下問道:“侯爺,水利……算不算機關術的范圍啊?!?/br> 他現在已經要糊涂了,感覺有點像,但又不是。 韓熠想了想說道:“能算也不算,這個范疇很大,可以算是格物,格物包含的多了,但是還能細分,不過目前研究這些東西的人太少了,所以也沒什么好分的,你們墨家提倡兼愛非攻,只是靠嘴說沒用啊,總要行動起來?!?/br> 墨求依舊想不明白,不過他也不想去想明白了,反正巨子已經帶人去了那邊,那就說明巨子有成算,他就跟在后面干活就行了。 韓熠看著手上的圖紙忽然有些納悶:“你沒跟巨子一起去?” 墨求說道:“巨子說墨荇他帶走了,您身邊不能一個人都不留啊?!?/br> 韓熠剛想說什么,就聽到韓巖在外面說道:“這個就不用巨子費心了,阿熠身邊還是能有人的?!?/br> 他說完對著韓熠說道:“阿熠猜我把誰帶來了?” 韓熠愣了一下:“誰???” 韓巖輕笑一聲,轉頭對著門外招了招手說道:“進來吧?!?/br> 一個青年走了進來,直接對著韓熠跪下說道:“渠墨參見公子,不,渠墨參見侯爺?!?/br> 韓熠恍惚:“渠墨?” 渠墨抬起頭,眼眶紅紅地說道:“是,是小人,侯爺,小人終于又見到侯爺了?!?/br> 韓熠看著他也很感慨,當初他要帶著顏徵跑路,就讓渠墨先回了韓國。 當時說的是怕連累渠墨,然而實際上他是不想帶著渠墨這個拖油瓶。 后來他安全了也沒有再讓人去將渠墨找回來。 實際上的確是他把渠墨給忘了,畢竟滿打滿算兩個人相處也就幾個月,那個時候韓熠的心思都在顏徵身上,根本不在意其他人。 而且就算渠墨愿意過來,他也不相信渠墨。 現在倒是沒有那個顧慮了,韓巖既然把渠墨帶回來,那就代表著渠墨是可信的。 這樣的話……韓熠倒是難得有些心虛。 #突然就有了始亂終棄的渣難的感覺# 韓熠裝模作樣感慨說道:“多年不見,你也長大了?!?/br> 可不是么,當初渠墨跟著他的時候還是一個小小少年,現在人也長開了,個子也長高了,不過目測沒有他高,倒是挺壯實的。 渠墨聽了之后立刻說道:“侯爺,這些年渠墨很努力的,我現在可以保護侯爺了!” “嗯?”韓熠轉頭看向韓巖。 韓巖說道:“渠墨當年回來就直接參了軍,現在也是一名校尉了?!?/br> 韓熠微微一愣,沒想到渠墨會去參軍。 不過想一想,當年渠墨回來身份的確很尷尬,他又是奴隸,主人又不在,只能在夾縫中生存。 如果想要活著,那的確是參軍更合適一些。 這樣一想,韓熠更加心虛,還要渠墨還活著,并且身負功勛。 韓熠輕咳一聲說道:“既然如此,渠墨就留在侯府吧?!?/br> 韓熠讓渠墨負責侯府一部分地區的安全。 而那部分地區曾經是王宮的后宮部分。 韓熠沒有任何妻妾,所以那邊基本上形同虛設。 哪怕覺得對渠墨有些愧疚,韓熠也不敢將自己的安危交給渠墨。 五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了。 渠墨直接說道:“小人只愿留在侯爺身邊,伺候侯爺!” 韓熠笑著說道:“那可不行,其實讓你留在侯府已經是委屈你了,只是如今沒有戰事,你放心,但凡有戰事,本侯放你戰場,你盡管立功,屆時你的身份本侯給你解決!讓你成為大秦的臣子!” 渠墨聽后十分激動,立刻應道:“多謝侯爺!” 韓熠笑了笑開口喊道:“小非呢?” 褚非從外面走進來,韓熠對他說道:“去安置一下渠墨吧,然后讓他熟悉一下侯府的衛兵?!?/br> 褚非點頭應道:“是,侯爺?!?/br> 渠墨下去之后,韓巖挑眉問道:“不信他?” 韓熠笑了笑:“也不是不信,只是不適合了,我哪兒有那么大的面子讓一個校尉來給我當侍從?” 校尉算得上是軍官了,不過如果韓熠不出手的話,他最多也就是當個校尉了。 但是韓熠開口了,那就不一樣了。 當然韓熠實際上還是不太相信渠墨,他的書房太重要了,至少要確認渠墨是可信的才行。 渠墨是一個小插曲,韓熠最近的精力還是放在了木鴿上面。 韓巖過來也不僅僅是專門送渠墨過來,而是告訴他人已經安插好了。 韓熠聽了之后就知道只要等結果就好了。 三日之后,隨著魏國軍營的一聲巨響,魏國跟趙國的關系也進入了緊張狀態。 趙王當時就跟魏王對話:“一定是秦國晸悅侯所為,普天之下能有這般本事的只有他!” 就在趙王跟魏王對話的時候,顏徵正面臨這大庶長和丞相聯手施壓,他們兩個只有一個意思:“王上,這場仗不能打下去了!不說死傷,糧草眼看也要不夠了。如今魏國眼看要傾舉國之力與大秦一戰,這樣下去吃虧的是大秦??!” 結果他們的話音剛落,就從前線傳來了消息:魏國跟趙國打起來了! 丞相大庶長:???魏國是專門來打他們臉的嗎? 第281章 顏徵聽后略有些詫異, 忍不住問道:“發生何事?” 傳信使回答說道:“魏國臨近趙國駐地被摧毀, 言趙國不守信諾突襲, 趙王言乃是晸悅侯所為,晸悅侯言是趙王栽贓,他與魏國相隔千里無法動手,且要炸也是先炸趙國王城?!?/br> 顏徵在聽到前面的時候其實就想到了韓熠。 據他所知, 能夠說炸人家軍營就炸人家軍營的也就一個韓熠。 而且韓熠還有動機,現在秦國跟魏國正打著呢, 韓熠去炸魏國的軍營有毛病嗎?沒毛病??! 不僅僅是他, 就連朝上其他大臣也都這么覺得。 但是后面韓熠出面說不是他做的, 因為距離太遠, 這個……倒也是真的。 韓熠幾次出手都是因為他當時就在那里, 若是他無論在哪兒,想炸什么地方就炸什么地方,趙國……早就成為歷史了吧? 畢竟他跟趙王的恩怨基本上也是七國盡知。 不說別的, 就沖趙王當年圍剿他跟顏徵,然后又在顏徵剛繼位的時候就突然出手偷襲,以他對顏徵的維護,他能忍? 只不過哪怕心里覺得韓熠沒有這個本事,但他們基本上也就認定是韓熠做的。 說不定還有其他人跟韓熠一脈相承呢? 他會這道術法,萬一他的同門也會呢? 這樣他把同門派出去, 自己坐鎮韓地,事情做了,也能擺脫嫌疑, 豈不是一舉兩得? 一時之間朝堂上眾人念頭紛紜,卻沒有人再說話。 就連大庶長跟丞相都沒再說話。 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韓熠做的,對于大秦而言都是好事,至少減輕了大秦的壓力,如果魏國跟趙國打的熱鬧的話,大秦……未必需要退兵啊。 所以不管是主戰還是主和,一時之間都安靜了下來。 跟他們不一樣,在最初的疑惑過后,顏徵基本上已經認定就是韓熠所為。 只要他遇到困難就出手,韓熠做這種事情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顏徵有些無奈,他掃了一下下面安靜如雞的眾臣感慨了一句: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