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結束了在弧形公園的散步，步行走回駐地。

    住所早有接待的人工智能看到他們回來，立即發出了歡迎的聲音：“歡迎二位聯盟尊貴的客人歸來。不知道二位是否用餐。我是二位的智能管家，我叫薩沙?！?/br>
    “薩沙？”陳倉不是滋味的開口，“原來智能管家的檔次就這個級別？殿下你之前是不是太侮辱我了點。連棧道都比不上?！?/br>
    “我覺得我自己的水平還可以?！睏５篱_口說，“請注意你的措辭?！?/br>
    薩沙對明顯比她先進的人工智能毫無響應，依然用房間的語音系統熱情洋溢的說：“二位客人是否需要用餐？”

    “不用?！币寥R斯說，“我們準備休息了?！?/br>
    “那么是否需要沐浴?！彼_沙積極的問，“這里的浴缸是雙人浴缸?！?，“那要不您先去洗澡，我給您準備睡衣？”

    周秦在他耳邊曖昧的問：“一起？不是雙人浴缸嗎？”

    他的氣息吹著伊萊斯耳朵發癢，伊萊斯縮了一下脖子：“殿下……”

    薩沙特別不識時務的插嘴：“如果有更進一步的交配需求，也請放心，我絕對不會中途打擾二位。另外各種情趣用品需要的話我立即安排機器人去準備?！?/br>
    “我也是我也是?！标悅}立即表明態度。

    “……”棧道乖巧的保持沉默。

    就算兩個人本身真有什么心思，也在人工智能的層層包圍下煙消云散。更何況云圖也有可能透過監視系統看著他們兩人。

    “難怪聯盟的生育率連年走低?！敝芮卣f。

    “我贊同您的觀點?！币寥R斯說。

    算起來離開首都星系后，兩個人就再也沒有同一張床入睡過，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

    等周秦躺在床上，摟住伊萊斯的身體，感覺到熟悉的溫度，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殿下？”

    “真想你?！敝芮靥执蜷_了愛情之心，把它放在一邊，然后親吻著他脖子后的腺體，腺體內茶花香味的信息素飄散出來，極大的安撫了他的心情。

    他摟著伊萊斯，感覺兩個人的呼吸慢慢變成一個節奏，連心跳都是一個節奏。

    他內心有些躁動起來。

    下面開始抬頭……他感覺就算是被所有的監視器監視，甚至是被重重ai包圍，他也想再次擁抱這個人。

    alpha信息素慢慢彌散在空氣中，內心最原始的本能被喚醒，將自己的omega包裹住。伊萊斯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alpha那熱情而澎湃的需求。

    “嵐下，可以嗎？”周秦小聲問他。

    伊萊斯睫毛動了動，抬起眼簾看了看他，然后又垂下眼睛，像是有些害羞一樣，低聲說了句：“好?！?/br>
    他說完這個字，又抬眼看看周秦，忍不住笑了。

    “您確定嗎？”他說，“屋子里好多雙眼睛看著我們吶。我倒是無所謂，殿下您不介意嗎？”

    周秦聽出了他話里那點兒小嘲諷，沒讓他再多說出一個字，低頭就使勁咬上了他的嘴唇。

    于此同時，周秦的精神力調動著看不見的暗物質攀上了屋子里所有的能量流，并所有的通路一一掐斷。

    薩沙：“我、我忽然失去了視頻信號！”

    陳倉：“……低等的ai，別喊了！都是你，我們全被屏蔽了?！?/br>
    薩沙眼淚汪汪：“是我的問題嗎？”

    棧道：“其實不是?！?/br>
    云圖：“我剛到，發生了什么？”

    陳倉：“……”

    棧道：“……”

    當整個屋子被他的暗物質所隔離出來，就像是離開了這個空間，他們進入了一個不被外界所打擾的世界。

    周秦的手指從伊萊斯的衣服下伸過去，撫摸著他光滑又不是彈性的腰肢，摸著他的胸和**。一邊他又堵住伊萊斯的嘴唇，不讓他呼吸。

    他的omega在他的信息素下臣服，完全的打開了自己，任由他采摘。

    這樣的愛撫和親吻，過了好一會兒才結束，伊萊斯眼角紅潤，茫然的看著身上的人。

    他已動情。

    茶花香味的信息素被包裹在暗物質中，撒發出迷人的香甜。

    “我想你了?！敝芮卣f。

    “我也想你……”伊萊斯道，“周秦?！?/br>
    周秦笑了起來，他舔舐著伊萊斯的腺體，那里分外敏感，每一次舔舐都讓伊萊斯渾身輕輕發抖。

    “周秦，別……”伊萊斯小聲呻吟著，身體無意識的扭曲，明明難耐卻依然順從的讓他親吻全身最敏感的位置之一。

    “臨時標記沒有了?？墒怯衅渌鸻lpha信息素的味道。是誰在**期到來的時候代替我標記了你？”周秦的醋意大得吃驚，他的本能讓他咬牙切齒。

    周秦摟著伊萊斯的肩膀翻過來，然后撐在他上方，問他：“為什么會有別的alpha的味道?！?/br>
    “人造信息素?！币寥R斯連忙解釋，“你忘了，是於朗發明的……”

    周秦不滿的咕嚕了一聲，低頭輕輕啃咬他的肩膀：“我不喜歡?！?/br>
    伊萊斯被他輕咬的發癢，還是堅持說：“人造信息素我覺得是個好東西，如果大規模推廣能夠改變現在帝國境內omega遭遇的很多問題。比如說**期、比如說依賴性。於朗如果可能我們未來要請他去帝國——嘶，痛！”

    周秦狠狠咬了肩膀一口，才讓他在這個場合停下這段煞風景的話。

    “我知道?！敝芮匕缘赖恼f，“可是我想你身上只有我的味道……”

    伊萊斯安靜了一下，解開了自己的睡衣，露出他的脖頸，扭過去——他的長發早就被剪短，很容易就露出了腺體。

    “那殿下再次標記我吧?！币寥R斯說，“就在這里?！?/br>
    他溫順的樣子真的很討人憐愛，側過去的臉頰在燈光下有一種瓷質的朦朧美感，長長的金色睫毛像是小扇子，微微顫抖著落下一片陰影。

    周秦看了他好半天，又舔了舔他的腺體，最后把他的衣領合上。

    “殿下？”

    “人造信息素的氣味還沒消失?！敝芮卣f，“我如果現在臨時標記，嵐下你會很痛的。這相當于在標記期內，由更強的alpha抹去之前的標記。不僅會讓你產生劇烈的疼痛感，還會影響你的激素水平，甚至影響到你的健康?！?/br>
    “沒關系，是你的話……”

    周秦親吻他：“我舍不得?！?/br>
    “可我喜歡?！币寥R斯沖口而出，“我想讓您標記我，殿下?！?/br>
    周秦吃驚的看他：“可是你在要塞的時候，明明是拒絕的?！?/br>
    他理解伊萊斯，作為一個曾經的alpha，拒絕被標記，是那么自然的事情。

    那么現在呢？

    伊萊斯沒有正面回答他。

    =====停車場=======

    然后等他拉回神志，才發現周秦并沒有對他進行標記——哪怕是臨時標記。

    “睡吧，伊萊斯?！敝芮卣f，他翻身躺下，暗物質具象化煙消云散，然后他對著空中說：“薩沙，關燈?！?/br>
    “好的，周先生?！?/br>
    無直射的光源逐漸變暗。

    伊萊斯抓住了他的手。

    “殿下?！币寥R斯問他：“為什么不標記我？”

    周秦在黑暗中，貼近他的短發：“我舍不得你痛?！?/br>
    又過了一會兒，周秦問：“伊萊斯，夜山星系的遺跡按照中央主腦給我們發出的時間，是不是已經超過窗口期了？”

    “是的?！币寥R斯說，“三十天之內?，F在已經過了三十天，我們無論如何也趕不到?！?/br>
    “真可惜，里面應該有很多秘密……皇帝、中央主腦，甚至是我爸爸，都莫名看中這個遺跡。一定有什么?！?/br>
    “也許還有其他辦法，或者我們應該趕過去看看?！币寥R斯說，“但是我覺得現階段首要做的，是阻止這場帝國和聯盟之間的戰爭擴大化?！?/br>
    “你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敝芮卣f，“我現在成了流亡皇太子，回到帝國作用恐怕也非常小。但是我想到一個人……”

    “楊浩宇？”

    “是，楊元帥?！敝芮卣f，“他對遠征軍的控制是公認的。如果能找到他，短期內就可以阻止戰事的進一步蔓延。相信聯盟也樂見其成?！?/br>
    “他在沼澤監獄?！?/br>
    “他跟我說……他的最終目的地是深淵?！?/br>
    “深淵？”

    “你知道深淵？”

    “聽說過，但是沒人去過?！币寥R斯說，“印象中，進去的人都是特別窮兇惡極之徒。而且進去的人再也無法回來?！?/br>
    周秦在黑暗中抓住了伊萊斯的手：“總之，我們先去沼澤監獄再說吧?！?/br>
    “嗯?！?/br>
    “殿下……”伊萊斯小聲說，“下一次，完成對我的標記好嗎？我說的是完全標記?！?/br>
    “好?！敝芮卣f，他吻了吻伊萊斯的嘴唇，“我會的?！?/br>
    *

    半夜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做夢，他聽見伊萊斯問他：“殿下，我的外骨骼，還能再次做升級嗎？”

    “你想干什么……”他半夢半醒的回答。

    “我想再次提升精神力。於朗給我升級到了a ，這個級別還是太低了?！币寥R斯說，“我想恢復s級精神力?！?/br>
    周秦瞇著眼睛看他，他呢喃道：“不需要了。我會保護你?！?/br>
    然后他摸了摸伊萊斯的頭發，摟著他又沉沉睡了過去。

    *

    離開聯盟尋找楊浩宇的計劃提上了議程。

    在究竟帶誰走的問題上，大家顯得難以抉擇。

    雖然聯盟帝國已經開始交戰，但是同時的戰俘贖回流程也已經啟動，所以之前被俘虜的星辰號戰士們的去留不用cao心。

    任星雨沒有戰斗力，被皇太子夫夫雙雙否決，決定讓他隨大部隊回到帝國。

    白榕雖然單體作戰能力較強，而且身為omega一直留在戰俘營伊萊斯也不放心，于是決定作為駕駛員隨行，路上也能照顧伊萊斯起居。

    而一干海盜的去留上，皇太子夫夫爆發了激烈的爭論。

    “我絕對不會帶上周潤?！敝芮卣f，“我對他一點好感也沒有?！?/br>
    “他們這群海盜，不會有人贖回。如果我們不帶上他們，只可能在聯盟監獄繼續關下去?！?/br>
    “這是他罪有應得?！?/br>
    “周潤作為啟明號船長，在星海里縱橫了十幾年，擁有超乎一般的直覺和生存能力。他絕對會成為有益的助力?！?/br>
    “是助力，還是阻力？”周秦反問他。

    “他是您親哥哥?！?/br>
    “……是又怎么樣，我可是設計過一個哥哥的車禍，還剛跟一個死去的jiejie爭奪皇儲之位?！敝芮卣f。

    事實證明政治家的口舌無人能敵。

    伊萊斯想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組織起有效的佐證：“於朗。很關鍵，我們帶上周潤，就能帶上他?！?/br>
    這確實是一個難以拒絕的條件。

    “路文博沒有那么笨?！敝芮卣f，“但是我可以試著談談。不過人不能多帶，你、我、周潤、於朗，白榕?！?/br>
    伊萊斯還要再說什么，周秦連忙拍板：“就這樣了，最終的名單?！?/br>
    *

    “你要干什么？”

    “我要見皇太子?！比涡怯暾f。

    “聯盟沒有什么皇太子?！钡洫z長對任星雨道。

    “那我要見諸紹?！?/br>
    “別開玩笑了，中校是隨傳隨到的嗎？”典獄長有些不高興。

    任星雨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對典獄長說：“我聽說戰俘贖回計劃已經啟動，我們被允許在一定范圍內聯系戰友?！?/br>
    “這是沒錯，可是中?？刹皇悄愕膽鹩寻　?/br>
    “我要跟白榕單獨見面?！比涡怯暾f，“實際上我只需要十分鐘?！?/br>
    這一次典獄長再也沒有理由阻攔他，任星雨很快的就被帶到了白榕的監獄。

    他進去之后就發現白榕已經收拾停當：“你已經接到來自嵐下的命令，準備和他們一起離開了？”

    “你怎么知道？”

    “周潤他們海盜的部分人，還有星辰號上被抽調的駕駛員跟我說的?！比涡怯晟袂橛行┙箲]，“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即便是在監獄里。我也想跟殿下走?！?/br>
    “星雨，殿下和嵐下不考慮讓你隨行，說明這一次非常危險?！卑组呕卮?，“戰俘贖回只會晚上那么幾天，你很快可以回到帝國?！?/br>
    “可我是殿下的秘書！”任星雨說，“秘書就應該貼身跟隨殿下，處理他身后一切瑣碎的事情。就像你一樣?！?/br>
    他的情緒有點激動。

    白榕道：“你應該知道，我和你不一樣?！?/br>
    任星雨咬了咬嘴唇：“我曾經是個沒有生活目標的人，被父親強行塞到殿**邊做事，其實一直都是公事公辦?？墒堑钕履敲磸?，在政治上游刃有余，我一直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唯一一次緊急情況中需要我當機立斷幫助他，幫助嵐下的時候……我選擇了滿足私心，隱瞞下了殿下需要知道的事情。我搞砸了?！?/br>
    “我一直非常后悔?！比涡怯暾f，“直到嵐下跟我講了很多，很多過去的事兒——我哥哥的事。而我最后回到了殿下的身邊?！?/br>
    “星雨……”

    “雖然時間并不長，也就幾個月?？墒俏腋杏X自己心里那點渾渾噩噩被殿下和嵐下激勵著，早就一點不剩。我想跟在他們身邊，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比涡怯暾f，“這沒什么不對。我們一起從帝星出來，一起保護他們。我和你沒什么不一樣?！?/br>
    “這很危險……”

    “我知道?！比涡怯暾f，“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算因此送命我也不后悔?！?/br>
    “別瞎說?！卑组泡p斥道，“我知道了，你的決心?！?/br>
    “想辦法把我弄出去。別讓殿下知道?！比涡怯暾f，“我怕他知道了不讓我去，那我就真的走不了?！?/br>
    白榕想到了諸紹：“好，我想想辦法?！?/br>
    *

    無論是云圖還是路文博對此都提供了巨大的支持，於朗的事甚至沒費力就爭取了下來。

    路文博的解釋是，於朗走后聯盟的技術已經獲得了好幾次迭代更新，他的離開對聯盟來講損失不大。聯盟現在缺的不是技術，而是盡快降低對云圖的依賴。

    這一點上，不知道周秦給了路文博什么樣的承諾，路文博竟然全盤接受了。

    啟明號被翻新，按照於朗的設計，配備聯盟最先進的設備，新的空間科技讓啟明號擁有了短期內多次躍遷的能力，這使得漫長的星際旅程縮得更短。大型四維護盾也使用在了啟明號上。

    臨走前一天，諸紹帶著一個小型黑箱子上了啟明號，并把黑箱子放置在了啟明號的網絡服務器房。

    “這是云圖先生讓轉交的?！敝T紹說，他拿出了一個投影器，云圖的身影在投影中浮現：“皇太子殿下，這個黑箱子是一個量子糾纏態下的服務器中轉接口，等你們回到帝國，將它與中央主腦的終端接駁，我就可以從聯盟網絡中進入帝國網絡了?！?/br>
    它頓了頓說：“如果可以，我希望最好是直接連接在量子核心上。我會毫無延遲的回到量子核心?！?/br>
    “我會考慮的?！敝芮卣f，“還有其他事嗎？”

    “我希望能單獨跟克里斯蒂安嵐下聊幾句?！?/br>
    “單獨和我？”

    “是的?！?/br>
    周秦沒有看出什么端倪，于是對伊萊斯說：“你們聊，我們先去主控制室了?！?/br>
    他帶著人離開，剛走了幾步，本來應該下飛船的諸紹跟了上來，問：“殿下，我可以見見白榕嗎？”

    “白榕？”

    “嗯……”諸紹似乎想解釋，又不知道說什么。

    周秦看他的表情，露出了然的神色：“你跟我來?！?/br>
    *

    在所有人離開后，云圖開口問伊萊斯：“嵐下還記得梶原一成這個人嗎？”

    伊萊斯渾身頓時變得僵硬，然后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緊張，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這個名字帶給他的恐懼感，變成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本能，就算創傷愈合，可是傷疤卻依舊還在。

    “記得，他自第一軍事要塞實驗室彈出事故后，就失蹤了?！?/br>
    云圖張開手，在他的手心里有一團暗色的物質閃爍，然后那團暗色的物質慢慢化作了一張痛苦的人臉。

    伊萊斯辨認了好久，才發現那張痛苦扭曲到極致的臉屬于梶原一成。

    “聯盟在邊境地區捕獲了他?！痹茍D說，“他似乎是被喑通化成了暗物質。你也知道，喑會隨著使用者的訴求而改變，可能是他常年進行活體實驗，想要突破物質與暗物質之間的界限……反而在喑的影響下處于一個奇怪的狀態。他進入了物質的夾縫中，意識似乎還停留在我們這個空間，而身體被卡在了通往暗物質的道路中?！?/br>
    云圖手中一捏，那團曾經的“梶原一成”消失在了他的掌心。

    “現在他屬于聯盟珍貴的研究品了。在很多年內都不會停止對他的實驗?！痹茍D說，“求仁得仁。這是否就是你們人類所說的報應呢？”

    伊萊斯安靜了好一會兒，笑起來：“其實，我不太在乎他的結局?！?/br>
    “哦？”

    “如果你正要送我個禮物。我倒是有訴求?！?/br>
    “請講?！?/br>
    “目前我的精神力靠外骨骼提升，級別可維持在a ?！币寥R斯說，“我想提升精神力到s，不是超頻狀態，是正常態下精神力可達s級?！?/br>
    “嵐下你知道自己的腺體是人造腺體吧？”

    “我知道?！?/br>
    “omega的精神力世界和人造腺體恐怕都難支撐你戰斗狀態長久的維持在s級?！?/br>
    “多久時間？”伊萊斯問。

    “持續不能超過兩小時?！痹茍D說，“我不是說近期，我是說從你生命現在這一刻，到你生命終止，你單次使用外骨骼維持在s級精神力的時間不能超過兩小時。這極大的限制了你的戰斗續航能力。這并不是個好事。超過這個時間，你有可能死亡?！?/br>
    伊萊斯沉默。

    “其實於朗給你提升到a 是一個非常好的數值，它可以和你的omega性別完美的達成平衡?！?/br>
    “幫我提升外骨骼?！币寥R斯抬眼看它。

    “你確定嗎？”

    “我確定?！币寥R斯毫不猶豫的回答。

    “既然如此?！痹茍D說，“我正好有相關改進方案，我已發送到於朗的私人電腦上。他應該會很有興趣協助你改進外骨骼?！?/br>
    “謝謝?！?/br>
    “事實上，周秦已經強大到足夠保護你?！痹茍D說。

    伊萊斯又沉默了一會兒，他開口道：“云圖，你不是我……你不會明白，一個人失去了他曾有的力量，意味著什么?！?/br>
    他不需要被保護，他想和所愛之人，比肩而立。

    “……就算結果是死亡？”云圖好奇的問他，“這不是人類最恐懼的事情嗎？”

    “就算結果是死亡?！币寥R斯篤定的回答。

    *

    諸紹離開的時候，白榕從右舷艙的窗戶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離開港口為止。

    “舍不得他？”周潤不知道什么時候在他身后站著問。

    白榕連忙轉身，往后退了兩步。

    “主人?！?/br>
    周潤渾身一抖：“可別這么叫我，真不適應。感覺我像是中立地帶的藩王老爺了?！?/br>
    白榕看他：“……”

    “你要喜歡諸紹，就去找他嘛?！敝軡櫿f。

    “我沒有喜歡他?！卑组耪f。

    “你又不是帝國人，犯不上為了帝國的事兒跑前跑后的?！敝軡檻Z恿他，“去唄，我可跟你說，離開聯盟再相見他可難了。雖然現在交通發達，畢竟還是隔了這么遠……”

    他的話消失在了白榕冷冰冰的眼神中。

    “你這是什么眼神！”

    白榕跟他擦肩而過，把周潤氣得跳腳。

    “當初可是我把你從c513買回來的?！?/br>
    白榕走到自動門前，等待門打開的時候瞥了他一眼：“你剛說了你不是我主人啊……”

    “嗯？我說了嗎？我沒有！”

    白榕抿嘴一笑，把氣急敗壞的海盜頭子拋在腦后，他順著電梯上樓，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主控制室已經呈現在他的眼前。

    皇太子妃嵐下站在主控臺上，正在就啟明號的起航做最后的調試。

    “副官呢？”他問，“我的副官在哪兒？”

    白榕站在了主控臺右下方，他抬頭對伊萊斯說：“嵐下，我在這里?！?/br>
    伊萊斯一笑，回頭看了眼坐在后面的皇太子：“我們出發嗎？殿下?！?/br>
    周秦對他點點頭。

    “啟明號全體船員注意，調試坐標位置，坐標區域船底座lyr3028.9區域，沼澤監獄。準備出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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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增加車一輛，增加白榕和任星雨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