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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絕不認命。 想到這里,他眸色越發深沉:好。 等到傅博裕上了車,祁涼背過雙手,手心里出現了一個裝滿靈泉水的礦泉水瓶子,他擰松瓶蓋,然后將礦泉水瓶子扔在了腳下,汩汩的靈泉水瞬間順著縫隙滲了出來。 而后,他跟著爬上車,拉上車門,催促道:走吧。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傅博裕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濃郁的靈氣彌散開來,原本被死死壓制在鐵路橋外的喪尸群瞬間暴動了起來,成百上千的喪尸不惜踩著同伴的身體也要沖向鐵路橋,就連河里的怪魚也放棄了和秦堯臣等人糾纏,齊心協力的撞起鐵路橋下的橋墩來。 不好秦堯臣面上一慌。 祁涼死死的盯著汽車后視鏡,看著鏡子里的情景,嘴角不禁升起一抹得意。 卻不想就在下一刻,車胎碾上一個大石塊,祁涼一個不慎,循著慣性,狠狠的撞在了車頂上。等他定眼再看時,眼前的一幕讓他神情一滯。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入眼之處,路上走的,水里游的,紛紛安靜了下來,死死的盯著孟則知,面上半是驚懼半是警惕,只除了遠處的喪尸依舊冒冒失失的往前湊,卻在走近了之后,僵硬的停下了腳步。 托那二十瓶靈魂強度增長液以及上輩子做了幾十年皇帝的福,孟則知放開了氣勢,這才勉強鎮住了這些喪尸和異獸。 斯永看見這一幕,秦堯臣不由的放慢了腳步,面上難掩驚疑。 走。孟則知握住他的手,額頭上冷汗直冒:我撐不了多久。 好。秦堯臣當即也顧不上其他,護著孟則知上了車,而后沖著其他人說道:走。 一旁負責警戒的黃五等人這才慢慢向后退去,一直退到車邊上,利索的上了車。 看見這一幕,祁涼瞬間白了臉。 傅博裕若有所思,他兩眼一暗,摸向右手手腕,說道:嗯我的手串呢 怎么了,大少中年男人當即問道。 沒什么,手串丟了。傅博裕放下手,意味深長的說道:大概是剛才走的太過匆忙,不小心落在什么地方了吧。 聽見這話,祁涼眼中猛地迸射出一道精光來。 炸了橋,眾人總算是暫時脫離了危險了。 孟則知精力消耗過度,一上車便昏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 傷了六個普通人,九個異能者,除了兩個傷的有點重,其他人都是輕傷,不過好在人都逃出來了。黃五看著孟則知,心有余悸之余,一臉敬畏。 那就好。孟則知呷了一口小米粥。 正說著,祁涼走了過來。 他松開握緊的雙手,像是鼓起了勇氣一樣,咬牙說道:斯永,那枚玉墜的背面的確是刻了一個李字。 孟則知抬頭看他,眾人面面相覷,這才想起了早上發生的事情。 祁涼一臉尷尬:早上的時候,我并不是不愿意把玉墜還給你,我只是、只是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有點不能接受我為我爸爸的所作所為向你道歉。 說著,他朝著孟則知深深的鞠了一躬。 聽見這話,圍觀的眾人頓時恍然大悟,紛紛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 孟則知不動聲色:那玉墜呢 祁涼一臉歉意:實在是對不起,早上的時候實在是太亂了,我當時有點兒不在狀態,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玉墜已經丟了。 丟了孟則知眉頭緊皺。 嗯。祁涼連忙摸出一個小布袋遞給孟則知:我知道這事是我對不住你,這是五顆三級晶核,你收下,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五顆三級晶核 人群中頓時傳來幾聲抽氣聲。 五顆三級晶核換一顆末世前還算值錢現在一文不值的玉墜,就算是有點紀念價值,那也是血賺了。 一時之間,眾人紛紛看向孟則知。 算他祁涼還有點兒小機靈,只是不知道這里邊傅博裕出了多少力。 孟則知語氣不善:是嗎 祁涼下意識的抬頭看他,卻不想正對上一雙深邃的眼眸,在這樣的目光的注視下,他總有一種自己的心思全都被他看透了的錯覺。 只是沒等他反應過來,便聽孟則知繼續說道:既然東西已經丟了,再抓著這件事情不放也沒什么用了,就按你說的辦吧。 聽見這話,祁涼繃緊的神經徹底松了下來。 危機總算是解除了。 只是又一想起孟則知方才的眼神,他不禁安慰自己,大概是錯覺吧。 看著祁涼的背影,孟則知捏了捏手里的布袋,兩眼微瞇。 他沒打算現在就把種植空間收回來,畢竟他現在連自己的地盤都沒有,一旦祁涼破罐子破摔,把種植空間的秘密散布出去,后果將不堪設想。 之所以有此一招,而不是直接結果了他,一是不想秦堯臣為難,二來嘛,有時候提心吊膽的活著可比死了還難受。 畢竟孟則知從來都是認真的在完成委托者的愿望。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