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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相信孟則知的能力, 實在是那天的事情太過驚悚, 他惜命。 所以他前腳從醫院出來,后腳就去拜訪了幾位名聲在外的大師, 想著能不能請他們幫忙把那老鬼給收了。 他可不想每天都活的心驚膽戰。 剛進門的時候, 這些個所謂的大師倒是擺足了架子, 結果一聽說要對付的是一只百年老鬼,直接就變了臉。 這一下子,韓大欽更怕了。 所以這兜兜轉轉的, 他最后還是求到了孟則知這兒。 謝叔,您看您身上的傷也好了, 是不是該騰出手來收拾那只老鬼了韓大欽說道。 怎么,急了。孟則知將毛巾放回架子上,伸手去拿桌子上的水杯。 可不是。韓大欽見了,搶先一步拿起水杯,雙手遞給孟則知。 這事急不來。孟則知伸手接了,仰頭一飲而盡,而后繼續說道:你要是害怕,不妨出國躲一躲。 我、我這韓大欽有些不好意思,卻不由的開始思忖這事的可行性。 人之常情而已。孟則知說道:我給你拿幾張護身符,只要你離萬子懷遠遠的,保你安然無事。 好好好。 孟則知從書架上拿下一個木盒來,抽出十張護身符,五張給韓大欽,五張給謝博文。 韓大欽激動的接了,謝博文說什么也不要,他一臉堅毅:我就留在京城,和您一起。 孟則知的意思是叫他和韓大欽一起出國避一避。 可謝博文一向孝順,不想獨自逃跑,留著他爸一個人涉險。 也行。孟則知并不強求,他自問護住謝博文的本事還是有的,而且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待著,他也更安心一點:不過符紙你拿著,防身。 好。 對了,孟則知想起一件事情來,他拿著扇子,看向韓大欽:在此之前,還得請你幫我一個忙。 您說。韓大欽連忙說道。 勞煩你幫我查一查,陸懷瑾是怎么死的孟則知說道。 他心底一直都有一個疑問。 陸懷瑾死了,被配陰婚的成了占據他身體的萬子懷,這一點倒不難解釋,只要萬子懷和陸懷瑾的生辰八字一樣,也不是沒有陰差陽錯的可能。 現在的問題是萬子懷重生在了陰婚結成的檔口上,也就是說,前一秒,陸懷瑾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 被嚇死的還是另有蹊蹺 好,我這就去查。韓大欽連聲應道。 出了段家大門,韓大欽左思右想,吩咐司機道:走,先去尚城集團。 尚城集團是段從衍的產業。 我看你也別在國內待了,和我一起出國避避吧。韓大欽接過秘書遞來的水,仰頭一飲而盡,然后繼續說道:你和謝廣生一家走得近,就怕牽連到你不是我不相信謝廣生的能力,我也想厚道一點,可是我怕呀,你看我這脖子,那紅衣女鬼留下的掐痕到現在都還沒消呢! 段從衍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卻又不知道為什么,只能說道:我走了,公司怎么辦 我的兄弟欸,掙錢哪有保命重要韓大欽急聲說道。 正說著,一道涼風順著他的腳底板襲上脊梁骨。 韓大欽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從衍,你辦公室里的空調是不是壞了,我怎么感覺身后涼颼颼的。 然后只聽見砰的一聲,段從衍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目光透過韓大欽,兩手驟然間緊握成拳,一顆心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兒,堵得他呼吸都覺得困難:韓大欽 怎么了韓大欽不明所以,順著他的視線往身后一看,正對上一張眼白上翻、五官泣血的臉。 韓大欽兩腿發軟,倒吸一口涼氣,他哆嗦著嘴:從、從衍,我、我,他、他 下一刻,一雙干瘦的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咳咳韓大欽拼命的捶打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兩眼跟著往上翻:救,救 段從衍這才回過神來,抓起桌子上的筆記本就往那吊死鬼身上扔了過去。 觸不及防的,吊死鬼被筆記本砸了個正著,他眼中當即閃過一抹厲色,轉而看向辦公桌后的段從衍。 段從衍不由的往后退了兩步,然后抓起手邊的茶杯再一次的砸在了吊死鬼的腦門上。 吊死鬼周身的鬼氣瞬間竄高了幾公分,顯然是被段從衍不知死活的挑釁給氣到了,只聽見撲通一聲,韓大欽被他甩了出去,然后冷笑著向段從衍飛了過去。 咳咳,咳咳韓大欽捂著喉嚨,以頭搶地,拼命的咳嗽。 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他扭頭看向辦公桌所在的方向,淚光朦朧之間,只看見段從衍被那吊死鬼掐住脖子,提到了半空中。 cao 韓大欽沙啞著喉嚨,暗罵一聲,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連滾帶爬跑到沙發前,手忙腳亂的抓過上頭的文件包,從里面掏出一把黃符來。 看著這些黃符,韓大欽眼前一亮,他一咬牙,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歪歪扭扭的朝著吊死鬼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