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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不了了 他漲紅著一張臉,兩眼瞪的老大,然后一口氣沒喘上來,當場暈厥了過去。 孟則知呼吸一緊,手忙腳亂的摁響了床頭的呼叫鈴。 孟則知本意是想給萬教授打個預防針,免得等到陳應龍發難的時候,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傳到他耳朵里,教他寢食難安。 沒成想他是一番好意,最后卻直接把萬教授送進了手術室。 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孟則知守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萬教授總算是清醒了過來。 他虛弱的說道:這事不怪你,是我年紀大了,受不住刺激長江后浪推前浪,一山更比一山高,不愧是我的學生,這份禮我收下了。 聽見這話,在場的萬家人面色好了不少。 孟則知笑了笑,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氣,到這時,他還不知道,不過一夜之間外面的世界就已經變了模樣。 第17章 我叫章方旭,邊省人,畢業于庚省大學,12年保送京城大學碩博連讀,一開始師從張明輝教授,張明輝教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博學,幽默,值得人發自內心的尊重。 但后來張教授因公逝世,因為孟則知教授也是研究數論的,于是我轉而拜入了他名下讀博。如題,今天我發這個視頻,就是為了揭露這位孟則知孟教授的丑惡嘴臉。 14年年初的時候,我對于哥德巴赫猜想有了一個新的認知,于是我對其展開了深層次的研究,并在兩年之后終于得出了研究成果。只是因為我在這一研究上花費了太多時間,加上京城大學有博士生畢業必須發表兩篇中文核心期刊論文的硬性要求,于是我將這項研究成果拆成了兩篇論文 這兩篇論文,一篇是《關于哥德巴赫猜想的新思想》,另一篇是《對群哥德巴赫猜想》。 視頻里,章方旭彎腰從桌子底下搬上來厚厚一沓稿紙,一邊對著攝像頭翻動,一邊說道:這些都是我做研究時保存下來的手稿,也許是出于虛榮心,我平時沒少和同學舍友談論我的研究內容,我希望他們能站出來為我作證。 論文寫好之后,我就去找了孟教授,希望他能給出一些指導性的意見,孟教授看了我的論文之后,說是結論那一塊兒有點問題,他要好好的研究研究,讓我先回去等消息。 我們這個專業的博士生一般來說是很難單獨在國內核心期刊上發表文章的,除非導師署名第一作者,或者能拿到兩封包括自己導師的在內的推薦信。也就是說無論是哪一種方法,如果孟教授不松口,我的論文過稿的幾率微乎其微。 說到這里,章方旭像是在壓抑著什么,怒睜著眼,額角上青筋直冒:我就這樣等了將近兩個月,兩個月后,論文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發表在了《華國數學學報》上面。 章方旭抓起兩本《華國數學學報》,攤開放到攝像頭下方,咬牙說道:你們沒有看錯,這兩篇論文的作者欄里只有孟則知的名字。 事后,我去找孟則知理論,他威脅我說,如果我敢把這件事情捅出去,他就有千百種方法讓我畢不了業。 說著,章方旭放下手中兩本雜志,轉而抽出一張銀行流水賬單,打印日期正是一年前,上面還用紅筆圈出了lsquo;孟則知rsquo;三個字。 然后,孟則知給我轉了六萬塊錢。 章方旭直接紅了眼眶:當時我爸正好生病住院,慢性腎衰竭,晚期,家里為了給他做透析治療幾乎花光了所有的積蓄 他雙手緊緊握住,哽咽著說道:他拿住了我的軟肋,我斗不過他 說到這里,他語氣一變,臉漲得通紅,從脖子一直紅到耳朵后:我留著銀行流水賬單,為的就是今天 肯定會有人問,為什么我今天就有勇氣站出來了!章方旭深吸一口氣:因為我終于畢業了。 我原本應該是在六月份就能畢業的,但是沒了那兩篇論文,我根本就達不到京城大學規定的兩篇中文核心期刊論文的硬性畢業要求,所以被迫推遲了半年畢業。 我現在畢業了,不用再擔心孟則知拿學位證威脅我,所以,我今天一定要站出來揭露孟則知的丑惡嘴臉 世風日下啊。出租車司機忍不住的感慨道。 孟則知聽了,收回落在手機屏幕上的視線,抬頭看他:怎么,老哥也關心這些個時事新聞 關心倒談不上,出租車司機笑道:也就是平時得空的時候,愛逛逛微博貼吧什么的,這事都鬧上熱搜了,想不知道都難啊。 聽見這話,孟則知順手打開了微博,定眼一看。 熱搜九個推薦位,前三都是關于他的。 #導師竊奪學生研究成果# #章方旭孟則知# #長江學者京大教授孟則知# 他隨便點進一條熱搜,往下一劃,清一色的大V評論轉發。 【京大教授,恐怖如斯!】 【現實版的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這就是長江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