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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來電話的是許佳晴。 孟則知,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孟則知想了想,好像今天是星期六來著,再一看電腦上的時間,都已經快十點了,他當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抱歉,我馬上就到。 說完,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收拾好辦公桌,鎖上門。孟則知先回了一趟家,將證件什么的都帶好,然后去了民政局。 破天荒的,這一回陳應龍沒有跟在許佳晴身邊。 走吧??匆娒蟿t知過來,許佳晴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起身向柜臺走去。 核實離婚意愿、在審查處理表上簽字、注銷結婚證、頒發離婚證。 走完這些流程,攏共只花了不到十分鐘。 兩人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直到走出民政局大樓的時候,孟則知這才開口叫住了許佳晴:對了,我那里還有不少你的東西,你看是不是找個時間過來收拾一下。 按照離婚協議上寫的,各自名下的財產歸各自所有。 不用了,那些東西你直接扔了吧。許佳晴頭也不回。 可見真的是對前身死了心了。 既然許佳晴都這么說了,那孟則知也就沒什么好顧忌的了。只是許佳晴的東西還真不少,光是衣服鞋子就占了足足三個衣柜,還有些化妝品首飾什么的,絕大部分都是名牌,扔了怪可惜的。 孟則知想了想,索性將這些東西打包賣給了一個二手物品交易商,換回來了小二十萬,然后將這筆錢以許佳晴的名義捐給了紅十字會。 孟則知前腳收拾好房間,后腳他買的那批實驗儀器就到了,一起到的還有他之前在曹縣養蛇場訂購的五步蛇蛇毒。 將實驗儀器安裝好,孟則知揣著那一小瓶蛇毒去了實驗室。 同樣忙碌起來的還有祝正卿,一方面他需要整合篩選出一批專業研究人員,盡快組建出一支研究團隊,另一方面還要籌備研究項目,加上隔三差五的還得去給學生們上專業課,幾乎是忙的腳不沾地。 一來二去的,實驗室里的人多了起來。 孟則知的實驗進展的很順利,到了哥德巴赫猜想這里,卻碰觸到了壁壘。 果然是世界級的數學難題啊! 孟則知放下筆,思緒一片混亂,他揉了揉發澀的眼角,伸手摸向桌子上的水杯,拿起來一看,水杯里空蕩蕩的只剩下一層茶葉渣。 孟則知無奈的搖了搖頭,站起身打算去隔壁的飲水機打點熱水,然后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來。 他抬起手表一看,已經十二點了。 先吃飯吧! 這么想著,他轉身看向祝正卿,對方正守在氨基酸自動分析儀面前一動不動,看來短時間之內是抽不開身了。 既然這樣,他也只好一個人去了。 將桌子上的稿子全都收進抽屜里鎖好,孟則知抬腳出了實驗室。 看見這一幕,一直注意著孟則知動靜的徐業華遲疑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放下了手中的資料,走向祝正卿,他問道:祝教授,不知道你對孟則知這個人了解多少 嗯 聽見孟則知這三個字,祝正卿硬生生的將目光從分析儀上挪開,轉而看向徐業華。 雖然不明白徐業華為什么會有這么一問,但他還是頗為克制的說道:你說孟教授,看起來挺穩重的一個人,為人和善,性格也好 祝正卿嘴里每蹦出一個字,徐業華臉上的驚悚之色就增加了一分,連帶著實驗室里其他人也紛紛的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圍了過來。 徐業華艱難的說道:祝教授,你初來乍到,可能不太了解實際情況。 祝正卿也糊涂了:什么意思 這會兒不用徐業華開口,圍過來的人已經七七八八的說開了。 到最后,徐業華總結道:我也是看祝教授好像和孟則知走的挺近的,所以才會多嘴說上兩句。怎么說呢,祝教授以后還是少和孟則知接觸比較好,免得帶累了你的名聲。 等到人群散去,祝正卿眼底滿是茫然。 家暴致使妻子流產,為人陰戾,竊奪學生研究成果 他們口中所描述的人怎么可能會是孟則知呢 還是他看錯了人 就在他愁眉苦臉的時候,孟則知回來了。 怎么就剩下你一個人了,他們呢 祝正卿猛地抬起頭,兩眼像是掃描機一樣,將孟則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個遍。 一絲不茍的頭發,斜飛的英挺劍眉,削薄輕合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一米二的大長腿,配上一身黑西裝,不說話的時候,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禁欲氣息 又一想到這人小臂上頗為旺盛的汗毛,祝正卿兩耳微紅! 作者有話要說: 祝正卿:想把老男人夸上天! 第10章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 祝正卿瞬間端正了態度。 然后就又愁上了。 總不能一上去就問人家,你是不是家暴把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打沒了,又或者你是不是強占了你學生的研究成果 會掉印象分的! 就在祝正卿猶豫不定的時候,孟則知已經拿著水杯走了過來,看他不說話,只好把話又重復了一遍:怎么就剩你一個人了,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