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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地一下,她的臉頰浮起兩抹晚霞。 這句話自己說的時候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但程雋一說,總覺得像是她在告白似的,聽得阮啾啾面頰一陣火辣辣,恨不得立即上前捂住他的嘴。 你不要提! 程雋一臉的認真:這不是你說過的話嗎。 我不管,就是不讓你提。 阮啾啾上手就要捂住他的唇,卻被程雋拉住手腕。他的手上力道一緊,阮啾啾便踉蹌著落入他的懷中,和他緊緊貼在一起。她下意識地仰起頭,便看到程雋正凝視著她,方才還手忙腳亂要掙脫的阮啾啾瞬間沒了聲。 他看著她的眼神太過繾綣,讓她的心不爭氣地狂跳幾下,仿佛要從胸腔里蹦出去。 程雋低低地說:你剛才據理力爭的樣子,讓我很想吻你。 若不是在墓園這么做不太妥當,他便真的會吻下去了。 阮啾啾的臉紅到快要煮熟。程雋為什么總是會在她沒有防備的時候說一些讓她心動的話 她連忙掙脫程雋的懷抱,說:我們快回家。 程雋依言被她牽著手,兩人一前一后地朝著墓園漸漸向下走。 最后一縷日光漸漸被吞噬著,天空黯淡下來,有星星點點的光照亮天空,為他們指引回去的路。 阮啾啾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忽然發現手機居然不見了。她驚咦一聲,上下摸索半天都沒有,奇怪,方才在墓碑面前的時候,手機還在兜里來著。 啊,我的手機! 怎么了 估計是剛才走路沒注意,掉在路上了。沒事,你就在這里等著,我馬上回來。 不過是幾步路的距離,她叮囑程雋不要動,自己小跑著回到墓碑面前。幾把焉嗒嗒的雛菊耷拉著腦袋,被風吹得一抖一抖。阮啾啾漸漸停下腳步,把焉嗒嗒的雛菊推到一旁,她買的花擺在正中央,新鮮的花瓣吸足了水分,開得正嬌艷。 身旁響起一道輕柔的聲音:沒事的,就這么擺著。新鮮的,枯萎的花,再過一兩天,沒什么區別。 阮啾啾被嚇得差點兒驚叫出聲。 悄無聲息的墓園忽然響起別人的聲音,是一件非常驚悚的事情,尤其是阮啾啾根本沒發現周圍還有人。 她撿起腳下的手機,站直了身體。約莫一兩米的地方站著一名女人,她穿著有些過時的高領長裙,一雙低跟鞋,黑色的長發被風輕輕吹拂著,黑夜中,面容有些模糊不清,只是一雙眼眸是罕見的獨特的美麗,有些眼熟。 她讓阮啾啾想到了林黛玉,一雙含情帶淚的眼眸,半低垂著,卻又有種遺世獨立的風情。 這種場景下很容易讓阮啾啾想多。 她咽了咽干澀的喉嚨,問道:你也是來看程先生的 不是。她搖搖頭,只是路過。 哦。 看著她一個人站在墓碑前吹冷風,阮啾啾多說了一句:天氣晚了,你也早點回去,吹冷風對身體不好。 她的話音剛落,對方微微地笑了。 我很喜歡你。 被美人突然表白,阮啾啾一愣。 那個謝謝 你也快回。她揮揮手。 冷風更加凜冽,吹得阮啾啾縮了縮腦袋。她點點頭,手機揣兜里,大跨步地朝著程雋所在的地方跑去。程雋側著身體在接電話,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待到阮啾啾跑到他身后的時候,他掛斷電話。 阮啾啾再次回過頭,美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程雋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你在看什么 沒事,我只是看到了一個奇怪的人。 阮啾啾心里嘀咕一聲,這么神出鬼沒的,讓她還以為真的遇到了鬼呢。 對了,你在給誰打電話 沒什么,只是遺留一些事情需要處理。走。 第102章 程父人走了,還留下一套房子。 房子是二層別墅,從外面看已經有些破舊。墻皮剝落,瓷磚泛黃,種植的花草瘋長,依稀能窺出原有的修剪過的樣貌。 翌日,程雋過去收拾一些東西帶走,阮啾啾便也自告奮勇地跟了過去。 昨晚程雋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躺在阮啾啾的床上,用沉默的方式來宣誓主權。 折騰一下午,阮啾啾有些心累,由著他躺在床上,自己隨意洗漱之后很快便入睡了。 昨晚上有些沒睡好,夢里迷迷糊糊夢到上一個世界的事情。大概是因為程父的事情觸景生情,讓阮啾啾聯想到過去。她煩躁地揉揉面頰,程雋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問道:晚上沒睡好 肯定是你晚上睡覺壓著我了。阮啾啾把原因統統歸咎到他的身上。 程雋一副倒地還能中槍的呆逼臉。 程雋的手上拿著鑰匙,把門給打開。院子空落落的沒了人,阮啾啾東張西望,不自覺地壓低了嗓門:哎,大房子真的好空蕩蕩啊。房子占地平米大,再加上足夠寬敞的院落,住的人少,反而會讓人有種空寂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