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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做什么阮啾啾一愣。 老孟岔開話題,說:這糟老頭子壞得很,總勸人改行,你別聽他的。咱們今天不聊工作。 老魏也沒生氣,端起茶杯說:那我自罰一杯。啾啾你別生氣。 我當然不會生氣。阮啾啾笑著說道。 茶過三巡,果盤吃得差不多了,干果零食嚼得腮幫子疼,茶也喝了好多。這樣的聚會和阮啾啾預想中的可太不一樣了,她本來還以為會經歷一場嚴峻的考驗,已經打起精神做好萬般準備,現在倒好,喝茶喝到只想上廁所。 說不談工作還真是不談工作,聽著他們談論一些平常的瑣事,卻也說得有趣。 大家說著說著,話題又轉移到阮啾啾身上。 徐姐笑吟吟地問:你和你們家那口子感情不錯啊,年輕真好。 對啊,什么時候計劃要個孩子不過再玩幾年也不錯,或是說你們是丁克 阮啾啾被問得有些尷尬。 生孩子八字還沒一撇呢。 經歷這么一打岔,阮啾啾在長久的安全帶中忽然意識到危機感。仔細想想也是,程雋雖然狗了一點,但他也是個正常男人,沒辦法無性繁殖的啊。 所以說,程雋也有欲望。 有欲望。 欲望。 大概是程雋在阮啾啾面前表現得太過溫順,又不會像其他霸道總裁一樣動不動強吻扔到大床上這樣那樣,導致她在面對程雋的時候毫無顧忌。 雋雋也是個成熟的男人啊。 突然間被危機感籠罩的阮啾啾,愣住了。 直到聚會結束,直到老孟把她送到樓下,直到阮啾啾買好炸雞進了門,都一直沉浸在某種奇怪的自我矛盾之中。 承認程雋也是個正常男人是件很難的事情嗎或許是。阮啾啾腦補著他們生下孩子,程雋帶著孩子一起吃泡面一起在大半夜偷偷從某個地方揪出一袋零食的時候,阮啾啾就手癢癢,想揍人。 程雋推開門,便看到阮啾啾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把炸雞塞進他懷里。 吃你的炸雞。 程雋: 他哪能知道,阮啾啾是腦補出未來身為父親的坑娃日常,阮啾啾這才竄起一股無名火來。 程雋打開袋子,低頭扒拉一下,別過臉慢吞吞地問:汽水呢 啊,忘記了。 阮啾啾坐在臥室卸妝:你看看冰箱,冰箱里大概是有汽水的。不要喝太多哦。 程雋依言到廚房,打開冰箱門,里面放著一排養樂多,幾盒牛奶,還有幾瓶啤酒。他忽然記起,上次點外賣的時候店家送錯了飲料,把幾罐啤酒當做瓶裝雪碧送了過來,啤酒也就被一直孤零零地流放在冰箱。汽水一瓶也沒有了,程雋翻了幾遍,確定他只有兩個選擇。 要么酒,要么養樂多。 或者可以不喝。 程雋拎著袋子里的炸雞,思考片刻,拿出兩罐啤酒。他平時很少喝酒,但酒量不錯,從來沒有醉過,當做飲料果啤之類的喝一兩罐也沒問題。 阮啾啾在臉上涂涂抹抹半天之后,走出房門,程雋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吃炸雞。 咦,你怎么喝啤酒 冰箱沒有汽水了。 哦 你要吃嗎 阮啾啾搖搖頭:不吃了,肚子很飽。 她坐在程雋身旁,翹著腿玩手機,程雋喝冰啤酒的時候喉結上下滾動,阮啾啾的余光不由跟著走神了。她已經能想象到冰涼的液體在食道滾動下去,是怎樣一番美好的滋味。 準確來說,阮啾啾有點饞。 她連著看了程雋幾眼,被程雋成功捕捉:你餓了嗎 沒有阮啾啾坐直了身體,湊到他身邊,啤酒好喝嗎 程雋還能回憶起她撒酒瘋的樣子:你不能喝。 我就喝幾口嘛。你放心,我絕對不撒酒瘋,喝完就回房間睡覺了。 此刻的阮啾啾在嘴饞之際,已經忘記來時還在思考程雋是否和其他男人一樣的問題。 第二天不用上班,喝啤酒必定會導致早晨起來臉有些浮腫,但她已經決定明天在家宅一天,自然也就不用理會浮腫的問題。 阮啾啾明顯心動了:我就喝一口。 程雋又回憶起她撒酒瘋時的樣子。 他的目光飄飄忽忽,似是記起某些回憶,這一次他不但沒有拒絕,反而主動問道:重新開一瓶嗎 不用了,我就喝一口你的。 好。 冰涼的啤酒瓶輕觸皮膚,讓阮啾啾不由自主地打了個顫,她仰頭喝了一大口,感覺實在太爽快,沒忍住又喝了兩口,這才遞給程雋。 喝完了!給你。 程雋接過啤酒瓶,仿佛還帶著阮啾啾唇瓣的余溫。 阮啾啾愜意地仰躺在沙發上玩手機,身旁的程雋已經吃完了炸雞,把戰場打掃干凈。他路過客廳的時候看了阮啾啾一眼,阮啾啾一副淡定的模樣,絲毫沒有醉酒的意思。 程老板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