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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冷清的。程雋一手抄兜,探出一只手揉了揉阮啾啾的頭頂,把她的頭發揉得一團糟,明年可以在家里包兩百個餃子,這樣你就不會覺得冷清了。 感動幾秒鐘又被強行憋回去的阮啾啾:你做個人! 程雋沉吟片刻:一百五十個也行。 一記死亡凝視。 程雋是挨了一錘回房間睡覺的。 阮啾啾深感自己面對程雋的時候,就像是一名進入更年期的班主任,每天都在被活活氣死的邊緣試探。 她郁悶地回到臥室,躺在柔軟的大床上。這一回的大床房頂上沒了鏡子,也好讓她能安安心心地睡著。她漸漸地來了睡意,蓋著被子睡過去?;秀敝?,她仿佛夢到一個溫暖的懷抱,略顯粗重的呼吸聲在耳旁響起。 阮啾啾迷迷糊糊地抬起頭,卻看到是程雋的臉。 他的樣子比起平日的溫吞,增添幾分說不出的誘人的味道,一雙細長的眼眸低垂著,涌動著某種不知名的情緒,單薄的唇染上了一抹艷色,看得阮啾啾口干舌燥,一時間竟然有些懵了。 他俯下身,捧著阮啾啾的臉頰,低低的嗓音就像是含著細碎的沙石,聽得她心底一陣癢癢。 他說:不是說好了嗎 阮啾啾咽了咽干澀的喉嚨,顫巍巍地問:什么 不是說好,要吃素三鮮餡兒的餃子嗎。 阮啾啾:哈! 她猛然間驚醒。 渾身熱蒙蒙的,出了一層薄汗,讓阮啾啾有些透不過氣來。她后知后覺地發現是自己卷在被子里睡著了,怪不得大腦缺氧,怪不得 阮啾啾的臉瞬間爆紅。她難不成做了個未遂的春夢春夢的對象還是程雋 不過。 誰家的春夢會是這樣的結局啊! 阮啾啾滿腦子只剩下了餃子,餃子,餃子。 早餐吃餃子么,還是云吞。臥室的門外傳來程雋慢吞吞的自言自語,還沒起來嗎雪橇犬都已經工作半天了。 阮啾啾: 我又不是狗! 程雋:知道了。 阮啾啾:什么叫做知道了所以你之前并不知道嗎! 她非常極其清楚而又清晰地聽到程雋那個狗男人在客廳嘆了口氣,仿佛在隔空表示阮啾啾的無理取鬧。 今天也是懷疑程雋能不能擺脫無性繁殖的一天。 * 兩人吃了午飯,程雋提出傍晚的時間可以出去玩。 阮啾啾一愣,問道:這個時間上山會不會有危險啊,萬一有山頂滑坡之類的,雪崩把我們埋了怎么辦然后,我們兩人被困在雪山上,沒有食物來源,你要把我當做糧食養著吃直到有登山隊上來救了你你便撒謊說我被雪埋了之類 程雋瞟了一眼阮啾啾,堵住她的腦補:只是去附近的一片平地?;﹫鋈嗽煅└?。還有,我不吃人rou。 哦。 穿厚一些,我們下午出發。 那下午飯呢 附近有餐廳,我們可以出去吃。 這樣啊。阮啾啾擦擦嘴,所以我們要出去玩什么 程雋的眼神飄忽:看山河之類的。 阮啾啾: 說是看山河,那就看山河,反正在酒店里待著也是無聊。阮啾啾跟著程雋出發,他竟然不知何時叫人在樓下停了一輛車,阮啾啾坐在副駕駛,系好安全帶,任由程雋慢悠悠地駛向另一個地方。 中午吃的不多,半下午的時候阮啾啾就有些餓。她期待著程雋所說的餐廳,已經準備好要吃頓大餐。 雪天路滑,程雋開得不快,兩人過了許久才到達一片平地上。這里空曠無人,四周是披著雪的干枯的樹林,遙遙望去,藍色的山上頂著皚皚白雪,令人心情都跟著暢快許多。 天色暗的很快,程雋的車停在平地上有好一會了,說是車有點小問題,需要修一下,讓阮啾啾坐在車里等會兒。 阮啾啾一開始還在玩小游戲,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手機上顯示的電量不足一半,她下了車問程雋:還可以嗎不行的話叫拖車。 修好了。程雋站在車后。 辛苦了辛苦了,那我們繼續走 程雋忽然問她道:你餓嗎 阮啾啾眨巴眨巴眼睛。在等待的時候已經有些餓過頭,反而沒那么餓了。她誠實地回答道:還好。 程雋:所以你有點餓是。 大概或許算是有點餓。 阮啾啾也不知道為什么程雋突然開始關心起她是否餓著肚子的問題:所以我們快去餐廳,吃完了飯,再出來玩怎么樣 程雋忽然從后備箱里捧起一塊小蛋糕。是一塊奶油蛋糕,被塑封的小盒子蓋得嚴嚴實實。他塞到阮啾啾的手上:餓了就吃。 阮啾啾難掩驚訝:你提前準備了小蛋糕 沒有,本來打算是當口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