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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啊!脖頸處忽然傳來劇烈的疼痛感,讓阮啾啾發出一聲痛呼。 罪魁禍首當然是程雋這個宇宙第一超級無敵的大直直直男。他竟然趁著阮啾啾毫無防備的時候,擰住她脖頸上的軟rou,掐了一把!阮啾啾疼得眼淚都飚了出來。 她驚嚇之余,緩過神來,怒氣沖沖地地瞪著程雋,沒想到這種曖昧的時候,他竟然能做出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反應 你在干嘛! 程雋收回手,兩手抄著兜,站直了身體,慢悠悠地說:當果農。 阮啾啾: 她更生氣了。生氣到想立即掏出結婚證本本拉著程雋去離婚,讓這個狗男人無性繁殖,自生自滅好了。 阮啾啾本來想到一個好辦法,想拿著吸管兩人互相幫助,用吸管吸出幾個作假的小草莓好糊弄一下。誰能料到程雋來了這么一出,讓她的腦袋短暫空白,差點兒忘記自己在做什么。 這時候,果農程雋低垂下頭,湊到阮啾啾的面前:該你了。 阮啾啾陷入沉默。 好像,程雋是很認真地在完成果農這件事情。 借著方才的生氣的勁兒,阮啾啾哈了口氣。程雋很配合地一動不動,任由阮啾啾找好了角度,掐住他的鎖骨附近的一塊皮膚,使勁擰了一下。 程雋的臉上全程無動于衷,被掐了也只是默然地看著她,幾乎讓阮啾啾以為她的勁小了。當她松開手的時候,赫然多了一塊紅彤彤的小草莓。 阮啾啾松了口氣。 好,就當做一報還一報了。 程雋秉著認真的科研精神,說:一人一個紅點,就像是被蚊子咬了,還很對稱,不像是真的。 那怎么辦,要多來幾個嗎 應該。 剛才那一瞬間的疼痛阮啾啾還記憶猶新。她警惕地后退一步,說:你別亂來! 程雋慢吞吞地說:剪刀石頭布。 阮啾啾:哎 比運氣,阮啾啾自詡運氣還算不錯。以前和朋友偶爾剪刀石頭布,她贏的次數挺多。阮啾啾頓時燃起自信,站直了身體,說:剪刀石頭布就剪刀石頭布,來。 如果誰贏了,就在對方脖頸處掐一下,一共三局。 如此殘酷的種草莓的方法,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能想得出來了。 阮啾啾屏氣凝神,緊張地觀察著程雋的手勢,兩人沉默著面對面,阮啾啾緊張得捏緊了拳頭,說:一、二、三 阮啾啾剪刀。 程雋是布。 咦,我贏了!阮啾啾雙眼亮晶晶的,連忙讓程雋低下頭,快快快,我要來種草莓了! 程雋依言低垂著腦袋,任由阮啾啾在他的肩胛處選來選去,成功地留下一顆小草莓。阮啾啾興高采烈地舉起手,要準備第二次的石頭剪刀布。 一、二、三 阮啾啾一驚:我又贏了! 程雋唔了一聲,倒也沒驚訝,只是低下頭繼續讓阮啾啾種草莓。阮啾啾掐了一把,看到他脖頸上三顆紅彤彤的小草莓,忽然間良心回來,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掐了你兩下了,你也來一下。 程雋:嗯。 阮啾啾: 就這么不懂得什么叫做客氣的嗎! 話已經說出口,阮啾啾咬咬牙,把腦袋湊過去,好讓程雋能夠選個好地方種草莓。她閉上眼睛,眉頭緊擰著,準備好迎接突然而至的刺痛感。 沉默。繼續沉默。 阮啾啾能依稀地感受到頭頂程雋平穩的呼吸聲,卻沒有感受到對方的動作。她悄悄地張開了一只眼睛,卻看到程雋朝著沙發走去。 你要去干嘛阮啾啾突然驚悚,該不會是找工具 程雋:你想多了。 他拿起一瓶涼茶,擰開,默默灌下半瓶。 阮啾啾:不種草莓了,果農 程雋別過頭,語氣溫吞地說:留到下次。 * 阮啾啾回房間睡覺,她坐在梳妝鏡面前仔細觀察,乍一看,脖頸處的紅點的確像那么一回事。 阮啾啾的臉一紅,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一想到明天白龍馬還不知道該怎么擠眉弄眼,她就更尷尬了,忽然覺得這并不是個好主意。不過,說起來,也只有程雋由得她這樣胡鬧。 她的腦海浮現程雋站在面前,平日里漫不經心的表情在那一刻,似乎多了點不同于往日的復雜意味,讓她說不清到底是什么。 算了算了。 阮啾啾揮揮手,拍散腦海里的胡思亂想。明天還得起床化妝,她還是早點睡好了。 躺在床上的阮啾啾翻了個身,漸漸地來了睡意。 另一個房間。 沉甸甸的窗簾被拉得嚴嚴實實,程雋躺在床上,沒有絲毫的睡意。 只要一閉眼睛,腦海里便是阮啾啾柔軟的皮膚、紅潤的唇、細膩如玉的肩胛,讓人不禁好奇,手緊貼在上面的時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觸感。 想必,會非常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