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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柔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你最好早點請罪,現在是收著呢,不代表老板允許這么做。    安柔忽然有些難過:我真不明白我比她少了什么,為什么你們都一心向著她名存實亡的婚姻也需要維護都什么時代了,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是自由的嗎    人和人之間哪能比,安柔,你想太簡單了。    一直悶著聲的焦樊突然肅了臉色:任何理由都不是介入別人婚姻的借口。不要讓我瞧不起你。    *    阮啾啾已經入睡了,程雋卻站在門外吹海風。    他的寬松的衣衫被吹得獵獵作響,獨身一人站在柔軟細碎的砂礫上,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身后,一道身影漸漸向他走來,赫然是安柔。    安柔輕聲說:你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的嗎    程雋一手抄兜,背對著她,語氣平靜:不要用工作上信譽去換別的賭約。    你的意思是她的面色瞬間慘白。    寫辭職信。    安柔不敢相信程雋竟然會主動提出來辭職這件事。她緊握住拳頭,咬咬牙說:我走了沒有人可以接我的工作,你想好了!    程雋遲遲轉過身。    夜色中,他的眼眸漆黑,是阮啾啾不曾見過的疏離冷淡。他平靜無波,哪怕安柔眼淚止不住地掉,也沒有絲毫動容:工作上,沒有人是獨一無二。    所以,妄圖用自己的經驗和地位來謀取其他方面的特權,就大錯特錯了。    安柔渾身都在顫抖。    她想到涂南那句話。    安柔,你還是不懂程雋。    她似乎的確不懂,為什么他對任何事情都可以輕描淡寫。    安柔擦了擦眼淚,不甘心地問:我只有最后一個問題在你的世界里,會有人是獨一無二的嗎。    夜色中的男人站得筆直,他狹長的眼眸漫不經心地瞟向大海。他的聲音飄忽,幾乎在瞬間隱默于浪潮拍打在岸上的動靜。    不知道。    第二天,安柔的房間空空蕩蕩,只留下了一封辭職信。    收到消息的眾人愣了一下,焦樊連忙給她打電話,卻被不知何時走進門的程雋攔?。翰挥昧?。    老板啊,活干了一半,你就讓人走了    嗯。    程雋的話一出,就沒有反駁的余地了。涂南嘆了口氣,撓撓頭,說:那你說該怎么辦    程雋的反應相當淡定。    不是已經在征集畫手了么,好好調教一下。上手也就很快了。    征集的CG    其他幾人面面相覷。    第一名,不是阮啾啾嗎!    阿嚏!    阮啾啾打了個噴嚏,使勁揉揉鼻子。    昨晚睡得不太安穩,頭發亂成了雞窩。她一邊梳頭發一邊拿起手機,卻看到手機顯示著一條陌生號的短信。對方明顯很生氣,用了非常多的感嘆號。    我是不可能跟你做小姐妹的!!!!!    阮啾啾:    隨即,她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    阮啾啾一臉無辜。這個安柔還怪有意思的。    作者有話要說:    阮啾啾:說好一起做小姐妹呢    安柔:我覺得我受到了侮辱。    第25章    程雋身為嘉澄的老板,做法相當公正。    他給安柔保留了最后一絲顏面,畢竟,被嘉澄辭退,業內的人士必定對安柔重新進行估量。外界都說是安柔因為家庭原因不能待在國內,臨走的時候,給她多結算了一年的工資和獎金,作為她為公司做出貢獻的補償。    待到阮啾啾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安柔早已經登上飛機,離開這個地方。    阮啾啾實實在在地驚了。    當她得知自己要進嘉澄的消息,一時間竟有些心情復雜。    三天假期提前結束,因為嘉澄目前正在做一個項目,想必阮啾啾一回去就得加急培訓,忙得沒個消停了。    坐在飛機上的阮啾啾瞄了一眼正在吃火龍果的程雋,小聲叫他的名字。    程雋啊。    程雋望了她一眼。    你在公司地位挺高的啊。安柔和程雋二選一,竟然讓安柔走人,阮啾啾真心實意地覺得嘉澄真是太有魄力,也太果斷了。    程雋吃了一口火龍果,沒有回答。    阮啾啾得了個無趣,悻悻然地坐直了身體。    她忽然想起,嘉澄的大老板涂南他們不知道有沒有回去,頭等艙里沒有他們的身影,可能還在度假地繼續待著。    被阮啾啾惦記的三個人坐在經濟艙里,唉聲嘆氣。    他們倒是想去頭等艙,但不敢。    老板正和嫂子培養感情呢,他們現在過去,豈不是三個锃光瓦亮的電燈泡。涂南望著面前的雞rou飯,第N次發出嘆息。不是雞rou飯就是魚rou飯,不能換點新花樣嗎。    就這樣,一場好端端的度假說散就散。    回到家中,阮啾啾直奔大床,咚地一下呈大字撲倒在柔軟的床上,使勁蹭了蹭她最愛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