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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溫子然沒有反應過來,看著陸清歡逐漸紅透的耳垂,磕磕巴巴地問道:娘、娘子,你、你的意思是 不知道就算了。陸清歡伸手將被子蓋過頭頂。 嗷~知道知道。溫子然瞬間化身為狼,鉆進被窩里緊緊抱著陸清歡。 一夜春宵,溫子然十分滿足,他家娘子終于完完全全屬于他了,將陸清歡額頭上因汗水而粘連的青發,親了親她的額頭,卻又順著一路向下,輾轉親吻著陸清歡早已紅腫的嘴唇。 唔陸清歡只覺得剛睡沒多久就被吵醒了,睜眼就看見某人又開始了。 溫子然雙眼緊盯著陸清歡,說道:娘子,趁天還沒亮,我們再來一次吧。 陸清歡嘴角微勾,然后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溫子然踢下了床,你要是很閑,就去給我打水洗澡!再敢吵我睡覺,你這個月都不要想進這個門了! 溫子然委屈地從地上爬起來,見陸清歡背對著,不理他,只好無奈地穿上了衣裳,給陸清歡掖了掖被角,按照陸清歡的吩咐,勤快地去給她燒洗澡水了。 第二十九章 秋風蕭瑟,枯葉飄落,在距離小鎮十幾里的郊外,連綿不斷的群山下,有兩個被壘起來的土堆,前面立著一塊碑:溫臨及妻子華氏之墓。 因為長久沒有人來打掃,周圍雜草叢生,有些荒涼。 陸清歡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溫子然,卻發現他眼眶微紅看著那碑,便輕手輕腳地走到一旁,將周圍的雜草拔光,細心地打掃了一遍。 隨后,陸清歡將準備好的貢品一一擺上,虔誠地與溫子然一同跪了下來,磕頭上香。 溫子然將香火插入碑前,目光崇敬,認真地說道:爹,娘,孩兒不孝,許久離家未歸,也不曾來看過你們。 說著溫子然又磕了磕頭,牽起跪在一旁的陸清歡的手,說道:但是,孩兒這幾年找到了心中所愛,今日特地帶她前來拜見你們,我娘子是這世間最好的娘子,我想你們一定會喜歡的。 陸清歡等溫子然說完后,沖著墓碑磕了磕頭,說道:兒媳不孝,成親許久才來拜見二位。 祭拜之事了結,但是溫子然卻并為起身,目光緊盯著那碑,直到陸清歡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才將他從回憶中喚醒,連忙起身,將陸清歡扶起來,問道:娘子,冷嗎都怪為夫想事情想太久了。 陸清歡搖了搖頭,卻又忍不住打了噴嚏,溫子然忙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給陸清歡披上。 你自己穿著,我沒這么弱不禁風。陸清歡將外袍遞回了溫子然手中。 溫子然看著外袍,猶豫地說道:但是,娘子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這怪誰!陸清歡聽見他說這句話,真的氣不打一處來,卻又因跪得太久,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幸虧溫子然眼疾手快抱住了她。 怪我,怪我。溫子然抱著陸清歡不撒手,討好道,娘子,給為夫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 說著,溫子然將陸清歡放下,迅速將外袍裹在她身上,然后又將她橫抱起來,對著身前的墓碑說道:爹,娘,清兒身體不適,我就先帶她回去了。 陸清歡動了動手,發現她被外袍裹得結結實實的,怎么看怎么像被裹在襁褓里的剛出生的嬰兒,抬頭看著溫子然俊逸的側臉,說道:你這是抱孩子呢 娘子要是想要孩子,為夫可以再努努力。溫子然笑道。 呸,想得美。陸清歡見溫子然微微一笑,眼中卻滿是悲愴,嘆了口氣說道:以后你想來,我們再來看看爹娘。 好。溫子然點點頭。 陸清歡眼看向別處,一陣沉寂之后,溫子然先開口說道:娘子有話直說便是。 陸清歡沒有回頭看向溫子然,內心糾結了片刻,才說道:當年那場火災,官府有查到什么嗎 溫子然如實地將結果告訴陸清歡,經官府查證的結果,是一個仆人半夜去后院如廁,將燈籠放在門口,卻未料到風將燈籠吹跑,落到了后院附近的毛草堆上,引起了大火。那日正好臨近元宵,因為我想親手給我們家燈籠畫圖題字,所以后院的庫房中也有不少的未完成的燈籠以及以后要加進燈籠里的燈油,所以火勢蔓延極快,結果說起來,我也可能算是幫兇吧,若是我不非要自己題字,可能火勢也不會巨大 陸清歡聽完后,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此刻也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好說道:我、那個、這事也不怪你,你也別往心里去。 溫子然笑道:娘子,你不必內疚,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雖然是鎮上的富商,但我爹卻被人尊稱為活菩薩,他春秋都開倉放糧給那些吃不起飯的窮苦百姓,還出錢資助書院,生意上也沒聽過與和人結仇,所以盡管調查了一番,但是也沒有發現有什么可疑的人。 只不過,溫子然想起了那無人問津的墳墓,人間冷暖,可能也存在不過幾年,我爹一生都在救濟百姓,墓碑前卻如此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