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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因為不堪其擾還是良心發現,系統最后還是將本來可以作為小說高潮描寫一萬字的兩位王之間的勾心斗角用簡單幾句話概括了出來。 最開始,兩位王還惺惺作態地互相寒暄了一番,很快便開始唇槍舌劍。 朱雀王在席上質問穣弭是不是窩藏了穆風,穣弭本來拒不承認,但在朱雀王邏輯縝密地推理下節節敗退,頓時惱羞成怒,在席上發表了以我就包庇玄武王室了怎么著為中心思想的一番言論,并在最后總結為了一個不男不女的人把一個好好的國家滅了,朱雀王儂金加皮切嗦。 張良紹嗑著瓜子兒,聽得津津有味。 白虎王顯然是有備而來,說的話駢散結合,對式工整,古今兼并,引經據典,估計是請了一百個槍手代筆,想要好好嗆一嗆百里云凜,給他一個下馬威。 反正在自己地盤不用怕,等到對方自覺理虧,再把穆風供出來,算是賣朱雀一個面子,好問他們要好處。 然而這么輕易地就被帶了節奏的話,朱雀王就不是張良紹認識的那個百里云凜了。 [大王是不是氣壞了] 張良紹好整以暇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一句話沒說,直接站起來,拔劍斬了穣弭首級。] 噗咳咳咳 張良紹不慎被茶葉梗嗆到了。 [pardon] [當然,順帶把擋在白虎王身前的那幾十個侍衛也一同滅了。] 滅完之后,百里云凜還沒走,就隨手拉了一個穣弭的宮妾,逼著人家說出了穆風藏身的位置,把人家玄武王全家老小都給滅了門,然后才騎著馬溜了。 張良紹聽得嘆為觀止,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要被他感動還是要氣他沖動。 [現在白虎國禁衛軍正在追殺他,他們已經快到了虎跳峽了。] [那他人還好嗎] [活著。] 張良紹: 他一放飯碗。 不好意思,我老攻要翻車了,這次真的要去救我老攻了。 虎跳峽,自古乃兵家必爭之地,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是白虎與朱雀之間的天然屏障,那里并沒有官道,有的只是怪石嶙峋的崎嶇山路,車馬不行,人跡罕至。 張良紹那廂聽書聽得簡短,對百里云凜而言,卻是字字艱辛,分外漫長的三天三夜。 他一路從白虎王宮沖到兩國交境,不舍晝夜地殺出了一條血路,隨行的護衛和儀仗都為了保護他死在了路上,他自己也渾身浴血,筋疲力盡。 他身下那匹黑色的戰馬已經沒了那神駿昂揚的風采,四蹄上布滿了傷痕,頸部沾染的淤泥下隱隱可見白骨,鼻孔往外哼哧哼哧地冒著白煙,被地上忽然冒出的樹藤一絆,順著慣性朝著前面擦行了十幾米才停下來,腦袋磕在石頭上,口吐白沫,奄奄一息。 百里云凜一下子從馬背上跌落下來,抬起骨節分明的手噌地拔出劍插入地面,這才勉強穩住身體,仔細看,他那手指關節上盡是因為用力過度而崩裂的細痕,他正沉重地喘著粗氣,脊背微彎,看起來很是疲憊。 然而早就埋伏在崇山峻嶺中的士兵卻根本不打算給他片刻喘息的時間,直等著這一刻,便松開了手中早已拉至滿月的弓弦。 霎那漫山遍野的箭雨便如同瀑布般對沖而下,朝著山谷中那個渾身上下未著片甲的男人直直射去。 哪怕是百戰百勝的戰神在這里,也逃不過被萬箭穿心的命運,更遑論一個窮途末路的君主 嗎 空氣中飛揚的塵土忽然一頓,連通密密麻麻的箭枝一起,停留在半空。 時間仿佛靜止了。 沉默中,仿佛能夠聽見某人沉沉的呼吸。 那人如同蟄伏在原地的野獸一般緩緩抬起頭,露出散亂的鬢發后遮擋住的眼睛。 明亮而純粹的紫色,如同閃閃發光的寶石,熠熠生輝。 他手中拄著的三尺長劍好像有所感應一般,劍刃上忽而閃爍了一道紅光,隱約像是那日女巫在其上刻下的聯結符咒。 一絲絲一縷縷的黑煙從地面與劍刃相接的縫隙中緩緩漫出 下一刻,黑氣大漲,瞬間覆蓋了整個山谷,將所有箭羽吞沒。 從最為柔軟的尾羽開始,再到木枝,再到最為堅硬鋒銳的箭鏃,在那黑氣中都轉瞬化為了齏粉。 黑霧徐徐散盡,最中心的人影再次變得明晰起來。 在眾人驚懼的眼神里,百里云凜下頜微斂,五指收攏,將那把劍從地面中緩緩提起,連帶著整個人站了起來。 鍺紅色的罩衫已經被鮮血折騰得不成樣子,被一把撕成兩半,扔到一旁。 百里云凜身上僅著玄色深衣,氣息沉斂,一雙眼睛古井無波,任由白虎國的士兵將他團團圍住。 就在三日前,他在宴會上當著眾人的面砍了穣弭的腦袋的那一剎那,忽然感覺下腹有種暖洋洋的感覺,不過他當時情緒不穩,并沒有過于在意,直到后來才發現,自己大概突破了瓶頸,進入了另一重境界。 四周的一切都變得無比清晰起來,秋毫可見,落針可聞,物體的運動仿佛變得慢了起來,一切軌跡都可以落在計算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