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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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之間的氣氛一時僵持住, 她張了張嘴,最后也沒有說出什么緩和的話,掩飾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去睡吧?!?/br> 她說去睡,也沒能真的睡得著,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事情,都讓她有些精力交瘁?,F在借著黑夜一件件重新回憶起,她心上更是沉悶, 對未來有些迷茫起來。李氏的死正說明了一切事情未必都按照上輩子的軌跡去發展,那是不是這輩子陸謹言也有可能還沒來及坐上那個位置, 就已經先被政敵給弄下去了。 那她到時候要怎么辦? 對于未來的迷茫與恐懼像是一只張牙舞爪的野獸,虎視眈眈地盯著她,隨時準備撲過來撕咬一口。 “沒睡著嗎?”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江婉容閉著眼睛,裝作自己已經睡著的樣子, 可下一刻她還是陷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當中,額頭上落下一個吻,“能和我說說嗎, 為了什么不高興……是因為錦瑤的事嗎?如果是,我向你賠個不是,這事是我沒處理好?!?/br> 是因為陸錦瑤,又不止是因為陸錦瑤,鬧成現在這個樣子,她已經說不大清楚自己到底是因為什么不高興了。但是說句實在的,這件事情和陸謹言關系不大,她對他生氣里面多多少少有些遷怒的成分,小聲地哼哼著:“我不高興的時候多著呢,上次錦瑤摻和羅姨娘的事情我就已經很不高興了。不過我也知道她為什么這么一直針對我,無非就是覺得我配不上你了,所以才這樣卯足勁了同我過不去?!?/br> 她說著頓了頓,纖細的手指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領,直接了當地問著:“你就說說,我到底能不能配上你?” “自然是榮幸之至?!?/br> 江婉容有時候還是挺樂意和他說話的,畢竟是在官場上一路渾水趟過來的人,若是真的想說好話了,都是熨帖極了的。她嘴角微微翹起,又問著:“那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你的meimei?” 這幾乎是個傻子都會回答的問題,男人也自然而然地說著:“喜歡你?!?/br> “誰喜歡我?”江婉容故作驚訝,又一字一頓重復一遍,帶著點調笑的意思。 男人忽然就沒有說話了。 她直接伸出一條月退,跨在男人的月要上,幾乎大半個身子都側了過去,不依不撓地問著:“你還沒有說是誰喜歡我呢?!?/br> 江婉容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下意識地往前面躲,擒住他的手,“你在干什么?你今天要是沒有說清楚,我不想要?!?/br> 男人有一點是極好的,夫妻之事上從不勉強她,她也篤定了他不會動真格,正有恃無恐著。 可人這種東西是會變的,比方說陸謹言這次就沒有將自己的手拿開。 她臉轟得一下全都紅了起來,輕輕踹了他一腳,罵著:“怎么以前的時候沒看出來,你這么流氓了?!?/br> “你不喜歡嗎?”他只是笑,將女子直接攬入到懷中來,“前幾次的時候,你反應都很大,我還以為是你很喜歡?!?/br> 什么叫她很喜歡!江婉容直接捂著他的嘴,“閉嘴,我才沒有,你這純粹就是在冤枉我?!?/br> 她原本想半推半就著從了,可現在被突然這么一問,羞恥心占了上風,反而是多了幾分勝負欲。人在沖動之下會做出許多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就比方說在下一秒,她也主動去伸手握住男人。 她湊了上去,附在男人的耳邊,說話還有微微的喘息,故作不懂地問著:“這是什么?” 男人沒有說話,急促的呼吸聲都變成了輕喘。他一貫是有些清冷,就算是在那種時候,也是很少說話,仿佛萬千情動只是旁人的。就這么一聲讓她像是發現什么秘密一般,突然就興奮起來,手上的力道就更重了幾分。 “別鬧!”男人抓住他的手,輕聲喝止。 “那你還沒說誰喜歡我呢,唔唔……”她還沒能說得完,就已經被堵上了嘴,說不出任何話來。 在他闖進來的前一刻,江婉容就聽見男人突然說了一聲,“嬙嬙的夫君喜歡你?!?/br> 要是真的沒有一點喜歡的話,她現在就不會只是生氣,而是琢磨著怎么同他合離了。 陸謹言聽了這么一句話,心跳陡然加快,一句“我也是”還沒有能夠說出來,就聽見悠長的呼吸聲——身上的女子已經睡著了。 她幾乎是整個人都趴在自己身上,卻仍舊沒有多少得的重量,就那么小小的一團。她大多時候都是精明強勢的,可有時候也軟和得不像話,往他心口上撞著。 他將懷中的人摟得更緊一些,跟著沉沉睡了過去。 兩個人之間的爭執來得也快,去得也快,主要還是因為兩個人之間沒有什么本質的不可調和的矛盾。因為江喬辭要過來住幾天,她覺得還要去添置一些東西,于是便和陸謹言商議好了,準備一同出門去買回來。 誰知道在門口的時候,就遇見了一個本不該出現的人——榮國公府的小少爺程已清。 程已清今年才十五歲,雖然個子算是高的,可臉還是有些稚氣,看得出來是被家里面照顧得很好的少年郎。 他原先正堵在門口同門口的侍衛商量著要進去拜訪,門口的守衛早就得了命令,根本不敢就這么放他進去。正在僵持的時候,他就看見了陸謹言夫婦出來。他猶豫了一會之后,還是直接走了過來,抱拳行禮,“見過陸大人、陸夫人?!?/br> 榮國公府的人后面又派媒人上門來提過一次親,老夫人在和陸謹言商談之后,直接將這門親事拒絕了。 江婉容還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結束了,誰知道在這里又看見程已清了。不過她對面前的少年倒是沒有什么壞印象,微微頷首就當是已經打過招呼了。 “程公子怎么在這個地方?可是過來找人的,要是的話,我倒是能代為通傳一聲?!标懼斞孕χ?,笑意卻不及眼底,甚至還有些冷意。 以他的身份,這時候來往的人多是榮國公那一輩的,就是程已清的長兄同他也是遙遙見過幾面,說到底還是不不夠格兒,他升得太快,早就將同輩的人甩在身后。 67 可想而知,程已清在面對陸謹言時,是有些發怵的,也就越發規矩起來,囁嚅了半天還是咬牙說著:“我過來是想見陸六姑娘一面?!?/br> “你認識她嗎?” 程已清下意識地回話,“認識?!?/br> “那她認識你嗎?” 他現在才意識到陸謹言話里面的針對,抬頭去看面前的男人,正好對上了男人平靜中帶著審視的目光。那樣的氣勢過于駭人,他一時有些結巴,“不……不認識,但是我和她見過一面,想……想問問……” “既然不認識的話,程公子就這么直接上門要求見一個姑娘家怕是不好?!标懼斞钥粗昙o還小,也沒有故作為難,直接將話給挑明了,“榮國公府來提親的事情我也已經知道了,什么回復你也是明白了。家妹年紀還小,許多事情不明白,若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對讓你誤會了,我在這里賠個不是?!?/br> “沒有……”程已清想要去解釋,陸六姑娘什么都沒有做錯,他也沒有誤會。他只是有些喜歡那個迎著光走來,遞給他一塊手帕的小姑娘,想要親自得到一個答案,就只是這樣而已。 “沒有的話,以后程公子還是少上門為好,畢竟姑娘家都顧及名聲,像今天這樣”他頓了頓,看著面前的少年祈求的目光,仍舊將后面的話一字不錯地說了下去,“不大合適?!?/br> 這句話對于程已清來說幾乎是判了死刑,他低垂著頭,死死盯著自己腳尖的位置。 遠處有風,飄渺而虛妄,從遠處吹來,短暫地停留了一會之后,又很快離開。 他拱手行禮,“是我今日唐突了,打擾了……若是可能的話,請帶句話給陸六姑娘,就說是我謝過她那日的幫忙?!?/br> 陸謹言倒是點了點頭,看著他離開之后,才和江婉容一起坐上了馬車。 江婉容倒是有些好奇他今日的好說話,問:“你真的要和錦瑤說程已清來過的事情嗎?” “我答應了嗎?”陸謹言笑著搖了搖頭,“兩個人既然沒有可能,何必多說這么一句話多增了煩惱?!?/br> 她不得不感嘆他糊弄人的本事倒是日漸增長,不過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程已清和陸錦瑤確實沒有這個緣分,上輩子程已清就娶了一個四品大臣的女兒,聽說婚后的生活也很是恩愛,就是不知道陸錦瑤以后會嫁給誰了。 不過這件事情她懶得管,陸錦瑤就是一個沒腦子的,完全分分不清好歹,她才不愿意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他們出門去給將江喬辭置辦了不少東西,收拾好沒有兩天,江喬辭就住了進來。 江喬辭在達觀書院生活了快有小半年的時間,整個人rou眼可見地沉穩了許多。平時廢話都是一籮筐,現在也不怎么說話,在陸謹言替他找來一份名師的拜帖時,也知道了客氣,“謝謝姐夫?!?/br> “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么客氣。既然都過來了,就當作是自己家里?!标懼斞陨焓峙牧伺乃募绨?,說:“你jiejie知道你要過來住之后,就一直很高興,若是有時間的話,就多陪陪她?!?/br> 江喬辭點了點頭,直說自己知道。 陸謹言對各方面都有些涉獵,兩個人倒是不至于沒有話題,撿了一些都知道的話題,一起閑談著。 等到江婉容過來之后,江喬辭才長舒了一口氣。這個姐夫雖然好是好,但是身上的氣勢像極了那些罰他抄寫書文的夫子,以至于他同他說話時,總不自覺地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住了幾日之后,他在私底下沒人的時候,也偷偷問過自己的jiejie,“姐夫看上去有些不不太好惹,他平時和你相處也是這個樣子嗎?” “他人不是挺好的,你要過來小住,不也是前前后后安排著?!苯袢莅琢怂谎?,將手中的針線咬斷,“你在旁人面前可千萬別說這些,免得鬧了什么誤會?!?/br> “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苯瓎剔o連忙點頭,猶猶豫豫。 江婉容正在替他做衣裳,一時沒有聽到他作聲,偏頭瞥了他一眼,又繼續縫著衣裳,“你是不有什么事情要又繼續縫著衣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br> “沒有……”江喬辭立即搖頭,見jiejie真的沒有理他,又開始糾結上了,吞吞吐吐著:“姐,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br> “你說吧,只要不說去軍營,都成?!?/br> 江婉容等了半天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心中有了預感,不可置信地轉過頭去,“你不會還想著這件事情吧?” 江喬辭沒有作聲,看向 ☆、076 “都是一家人, 不用這么客氣。既然都過來了,就當作是自己家里?!标懼斞陨焓峙牧伺乃募绨?,說:“你jiejie知道你要過來住之后, 就一直很高興,若是有時間的話,就多陪陪她?!?/br> 江喬辭點了點頭,直說自己知道。 陸謹言對各方面都有些涉獵,兩個人倒是不至于沒有話題, 撿了一些都知道的話題, 一起閑談著。 等到江婉容過來之后,江喬辭才長舒了一口氣。這個姐夫雖然好是好,但是身上的氣勢像極了那些罰他抄寫書文的夫子, 以至于他同他說話時,總不自覺地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住了幾日之后,他在私底下沒人的時候,也偷偷問過自己的jiejie,“姐夫看上去有些不不太好惹,他平時和你相處也是這個樣子嗎?” “他人不是挺好的, 你要過來小住,不也是前前后后安排著?!苯袢莅琢怂谎? 將手中的針線咬斷,“你在旁人面前可千萬別說這些,免得鬧了什么誤會?!?/br> “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苯瓎剔o連忙點頭,猶猶豫豫地看向她, 一副“想說什么又不敢說”的樣子。 江婉容正在替他做衣裳,一時沒有聽到他作聲,偏頭瞥了他一眼, 又繼續縫著衣裳,“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說?!?/br> “沒有……”江喬辭立即搖頭,見jiejie真的沒有理他,又開始糾結上了,吞吞吐吐著:“姐,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br> “你說吧,只要不說去軍營,都成?!?/br> 江婉容等了半天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心中有了預感,不可置信地轉過頭去,“你不會還想著這件事情吧?” 江喬辭沒有作聲,看向她的目光中帶著點祈求。 她瞬間感覺腦袋一空,將衣裳直接摔在小幾上,語氣也不怎么好,“你難道不記得之前都答應了我什么?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你在書院里好好讀書,等過上幾年就入場去考試。一次不成就多試上幾次?!?/br> “我是認真學了的,可還是學不上去,我自己知道的,我沒有這方面的天賦?!?/br> 江喬辭在達觀書院過得有些不開心,對于他來說,那些繁雜的書文遠遠沒有舞刀弄槍來得暢快。他總盼著自己有一天能夠騎上高頭大馬,收執長纓同敵軍廝殺,而不是在這里寫寫畫畫,讀著自己并不明白的之乎者也。 他與江婉容極其相似的一雙眸子里寫滿了祈求,“姐,你就讓我去試試看?!?/br> “不許?!苯袢葜苯雍诹四?,同他鬧得不歡而散,后來有好幾天都沒有說話。 最后還是陸謹言先發現了異常,問了她發生了什么事情。陸謹言倒是想得比她開一些,“他既然志向不在于此,倒是也不用勉強。說不定他軍事上才能不錯,日后有一番作為?!?/br> “話是這么說是沒錯,他要是學武我也沒有攔著。但是上戰場和學武能是一回事嗎?戰場上刀劍無眼,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有了生命危險?!苯袢菝蛄嗣虼?,“那些忠烈之士人人稱贊,因為他們為了這個國家犧牲了很多,我自然也是欽佩的??捎卸嗌偃巳リP注他們的親人,多少人知道他們的的親人在他們離世之后,心里有多么難過?;蛟S他們連難過也不敢,因為他們的親人是為了這個國家犧牲,是英雄,英雄的親人怎么能夠難過?!?/br> 她上輩子見過太多太多人的離去,他們有的別人的父親,夫君或著是兒子,可不管是什么身份,最后都成了黃土一抷,什么都不剩下。她也終究不過是個普通人,只希望的自己身邊的人都能夠平安健康,能夠在這即將到來的亂世中存活下來。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永遠不要有戰亂,沒有流血與犧牲,所有人都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br> 以陸謹言的立場,他實際上是不好說什么的。若是勸說得過了,則很容易被人認為江喬辭不是他的親弟弟,所以他才這么站著說話不腰疼。但是他也能夠理解江喬辭的想法,男兒總想著能建立一番功業。 不過他同樣知道他的這個小舅子就是江婉容的一塊逆鱗,說得很了都是要翻臉的。 他最后倒是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法子,“聽說皇城司那邊要開始招人了,要不然等明天的時候,我去問問看還有沒有空缺。他若是真的對書文不上心,這也算得上是一個好去處?!?/br> 皇城司是負責皇宮大內的安全問題,明面上說是要抵御各種刺殺和捉拿叛臣,是一件危險的事兒。但是現在這種太平時候,誰閑著沒事去搞什么刺殺行動,多數時候皇城司里的人就是負責巡邏而已。 陸謹言的提議剛巧撞到她的心坎上,她眼神都是亮晶晶的,不自覺地去挽著男人的手臂,“我覺得還挺好的,但是能行嗎?會不會耽誤你事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