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書迷正在閱讀:再蘇就炸了[快穿]、反派他爸教做人[快穿]、戀愛反面教材[快穿]、快穿:我是反派我最六、宇宙第一醋夫[快穿]、快穿之女配她總是不得好死、想飛升就找老攻、大魔王重生啦、白面饅頭、人間兇器小可憐[快穿]
這個動作委實有些不雅觀, 她幾乎整個頭都埋在男人的胸口,她都有了直接當場去世的心。 還是陸謹言瞧出了不對勁, 問了一聲,“怎么了?” “好像頭發纏在一起了?!?/br> 陸謹言的表情頓時有些一言難盡,見她滿不在乎地將頭發扯斷,還是嘆了一口氣, “你別動吧,我來就好?!?/br> 江婉容想著自己越弄越糟,心理也有點煩躁, 聽他這么說,索性就讓男人來處理。不過她不好就這么一直低著頭,兩個人又挪到床邊,讓她在踏腳木上坐著。 她的頭發很是濃密,像上好的綢緞一般,因為剛剛洗過,還帶著一股淺淡的不知名的香味。男人就低著頭,沿著纏繞的方向一點點將頭發捋順,眼神專注,很是認真,仿佛是在做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江婉容坐下來的時候會比他矮很多,手上也沒有事情只好托著下巴看他的臉。 男人長得很好看,她一向是知道的,可是像今天這么近距離地觀察,她對他的相貌又有了新的認識。他的骨相極為優越,眉弓凸起,鼻梁高挺,顯得眼眸越發深邃,看過來時候讓人恍惚有一種他很深情的錯覺。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從他的眉毛上慢慢劃過,當男人不解地看過來時,粲然一笑,學盡了女兒家的嬌態,稱贊說:“陸大人,你長得真好看,不知道可曾婚配了。若是沒有,您瞧瞧我怎么樣?” 順著,她又極為有暗示性捏著自己的衣領。 不是說她學起來很像,主要是她的相貌過于優越,當一個美人兒斜坐在腿邊,明眸善睞朝著你笑著,應當是很難不讓人不心動的,尤其他已經見識過內里的風情有多么曼妙。 他不小心將頭發扯斷了一根,頓了頓將頭發直接扔在一旁,又重新理起,一把嗓音低沉,“我已經有夫人了?!?/br> 女子軟軟地依附過來,就趴在他的膝蓋上,鳳眼微微上挑。纖細的指尖挑著一縷頭發,大膽地用發尾掃動他的喉結,漫不經心地笑著,“那是她好看,還是我好看?!?/br> 巴掌大的臉偏卻媚態橫生,還有微微的挑釁,比得是誰先動情了。 夏天的衣服過于單薄,她又是才沐浴過,只穿了一層中衣,陸謹言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那份柔軟,一時間有什么沖破一個叫做理智的籠子,血液就開始沸騰起來。 他自認為不是什么君子,但是到底讀過幾年圣賢書,知曉禮義廉恥,應當做不出什么荒yin無度的事情??尚睦锏牧硪粋€聲音又在說,這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發生點什么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又何必拘泥于些死物。 到底還是理智占了上風,他輕輕將她的頭推開,嗓音有些沉,眼神清明,“正經些,讓人聽見好像什么樣子?!?/br> 有些時候一件事越做不成,越想去做,江婉容大抵就是這種心態,仍舊有些挑釁地湊上去,對著男人的唇親了上去,嬌嬌軟軟地問:“真的不要嗎,我可是什么都可以?!?/br> “當真什么都可以?”陸謹言只笑,眸色深沉,極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江婉容心里一顫,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后面他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動作,還在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可到了晚上的時候,她才知道她壓根就沒有想過,陸謹言這廝居然將賬一點點攢著,等晚上的時候全都發泄出來。 她被折騰得有些受不住,頭幾次都差點撞到雕花床欄上,又是驚又是怕,最后有些受不住地求著。男人應當是聽見了,卻也當做不知,將她往身下一拉,一手護著她的頭防著她撞到床欄,繼續起來。 她最后累得連手指頭都不愿意動彈,可男人依舊是精神很好的樣子,俯身在她耳旁悶笑著:“不是說什么都可以嗎,這就不行了?” 這分明就是在報復,江婉容氣得牙都直癢癢,索性背過身子去不說話。 她隔天早上差點沒能夠起的來,想著要去給老夫人請安,心里將陸謹言罵了一回,之后匆忙收拾,抄了一條近路往老夫人的院子里趕。 誰知道在路上的時候,遇見了一只大白鵝。大白鵝全身白凈,趾高氣昂仰著頭,像是土地主一般大搖大擺地在路上走著。一只畜生而已,居然走出了老子最大的氣勢。 大周有斗鵝的說法,這也是紈绔子弟之間流行的消遣,因此有人特意將鵝當做寶貝一樣養著,將鵝養得兇悍,以能夠在斗鵝場上艷壓群鵝。而徐氏的小兒子陸謹夏就有斗鵝的愛好,想來這只鵝就是他養的。 江婉容有些怕這東西,還準備繞個遠路避開,剛轉身走了沒幾步,那鵝就如同發了瘋一般,將脖子貼近地面,伸得筆直,撲棱著膀子飛了過來。 一群人都是沒有練過功夫的女子,頓時四散著逃開,她一時沒有注意到,不知道是被誰推了一把,那大白鵝就直接撲棱著過來,張嘴就對她的腿上咬去,恨不得直接從上面撕下一塊rou來。 幸虧春景及時趕到,她見狀上前一步,直接抓住鵝頭往后拽了幾下??声Z不知發了哪門子瘋,咬得更加用力,江婉容疼得差點叫了出來。 春景也沒再猶豫,稍微用了點力氣,直接將鵝頭給擰了下來,大白鵝甚至連掙扎一下也沒有就直接沒了生息。 她將鵝扔在了一邊,抱拳道:“奴婢有罪,沒能夠保護好夫人?!?/br> 江婉容腿上疼得厲害,很久之后才能緩過神,倒不至于去遷怒她,“這不是你的錯,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兒?!?/br> “這是誰養的鵝,怎么不關在籠子里,非要讓這個畜生跑出來?!本p珠見自家夫人受了傷,恨不得沖上去,對著鵝身上再補兩刀。 她彎下腰去要給姑娘整理裙擺,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暴喝,“旺財!” 才聽了這么一句,就看見遠處有個圓滾滾的rou團子向風一樣跑了過來,緋珠怕他撞到自家夫人,下意識得擋了過去。 誰知道這個rou團子根本沒有看她們一眼,對著那只已經斷了氣的大白鵝跪了下去,一把將大白鵝抱在懷里,哭了起來,“旺財,你怎么就躺下了,快醒醒?!?/br> 江婉容總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要是把大白鵝換成一個姑娘,面前的rou團子換成一個俊朗的少年,那就更加熟悉了。 rou團子哭了半天,也沒見到懷中的鵝動彈,憤憤地看向江婉容,“是你殺了我的旺財,是不是你!” “是?!苯袢輵艘宦?。 rou團子怒吼一聲,沖上來就要找江婉容拼命,“我要殺了你替旺財報仇?!?/br> 可他畢竟只有六七歲的人,蘿卜頭一點大的孩子,還沒有觸碰到江婉容的裙邊,就被緋珠攔了下來。 緋珠還試圖同他講理,“我們不是故意要殺鵝的,它突然沖過來咬了我們夫人,情急之下才動了手。這是我們不對,到時候會賠你一只?!?/br> “可是你殺了它,你居然殺了她,你有什么資格!你知道我是誰嗎!”陸謹夏滿身都是煞氣,對著緋珠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 他這么大人也是有力氣,也不知輕重,緋珠慘叫一聲,很快就滲出血來。 江婉容下意識地要過去將他拉開,春景攔了攔,“小少爺心臟不大好?!?/br> 陸謹夏出生的時候,太醫就說心臟不齊全,徐氏便將他當成寶貝一樣養著。養著這么多年連太醫都說沒什么大礙,現在倒是被當成了擋箭牌了。 “讓開!”她怒火攻心,直接將春景一把推開,掐著陸謹夏的下頜讓他松開嘴。 陸謹夏吃疼,他哪里受過這樣的待遇,掙脫又掙脫不開,立馬彎著腰對著來人的肚子就用頭撞了過去。 江婉容一時不留神被撞得正著,劇烈的疼痛席卷全身,直接逼出了一身冷汗。 可她卻死死地抓著陸謹夏的肩膀不肯松手,語氣陰陰沉沉,“你給我站好了,再鬧就將你送過去和你的鵝作伴?!?/br> 許是因為她的表情太過于嚇人,陸謹夏一時真的被唬住了,不敢動彈。 緋珠的手腕還在滴著血,疼得都直不起身還要旁邊的人扶著,她立刻讓人將緋珠送回去,讓大夫直接過來看。 剛要帶著緋珠離開的時候,夏瑾言突然意識到什么,“哇”得一聲哭了起來,將大白鵝往懷里面一揣,“我要找祖母去給我去評理?!?/br> 春景下意識地要攔著,江婉容冷冷說:“讓他去,我倒是要看看,他要評的是哪門子理?!?/br> 她一開始是覺得有些對不住陸謹夏,畢竟還沒打聲招呼就直接弄死了別人的寵物是有些過分,她是不占理的,也打算好好道歉,給出賠償。 可他上來就弄傷了緋珠的手,撞了她的肚子,她怎么能忍得了這口氣,她這次不給陸謹夏一個教訓,她就不姓江了。 ☆、064 江婉容將緋珠送了回去, 在大夫過來之前,看了一眼她的傷口。陸謹夏一點都沒有留情,牙齒咬破了皮膚留下了兩排血窟窿, 還在往外面滲血,中間的地方已經變得青紫,一點分不清原本的樣子。 “讓大夫看看有沒有傷到經脈,沒有是最好的。我那里還有祛疤的藥膏,等傷口好了之后抹上一兩個月, 不會留什么印記?!?/br> “奴婢沒事的, 您別太擔心?!本p珠冒了一身的冷汗,額發被汗濕貼在額頭上,幾次想笑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 江婉容還想要說些什么, 外面就來了人,是徐氏身邊侍候的嬤嬤。 她黑著一張臉,臉上的皺紋深得像是能夾起一張紙,見了江婉容之后,有些敷衍地行了禮,板著臉說, “三少夫人,老夫人和夫人請您過去一趟?!?/br> “我知道了, 你去外面等著,我收拾一下馬上就過來?!苯袢菁兇馐菦]有想到,徐氏來找麻煩來得這么快。 嬤嬤身形都沒有動彈,絲毫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 依舊杵在原地,聲音又尖又細,“您還是快些吧, 畢竟等著的都是長輩,您若是去得太遲了,怕是不好?!?/br> 就是再粗心大意的人,都能夠聽出她話里面的針對,陰陽怪氣也不知道是學了誰的。 江婉容冷眼看過去,輕飄飄地問著:“夫人讓你來做什么的?” “請您過去一趟?!?/br> “你也知道是‘請’,不說我還以為是壓著我過去認罪的!”她疾言厲色,抄過桌子上的繪花茶盞就直接砸了過去。 清脆的響聲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嬤嬤臉色一陣白一陣青。 “嬤嬤,煩請你記著,我雖是才進這個家門的,但也是正經主子,容不得一個下人在我頭上指手畫腳。我也不是什么軟和性子,誰要是讓我不痛快了,她也未必能好過到哪去?!?/br> 江婉容還想著是不是自己最近太過于低調,誰都想著過來踩上一腳。她冷著臉吩咐一旁的夏嵐,“送嬤嬤出去等著?!?/br> 嬤嬤僵硬著身體,最后還是在江婉容的怒火中敗下陣來,訕訕地說:“那老奴就在外面等著?!?/br> 緋珠知道她在氣頭上,怕她一時沖動和夫人起了沖突,白著一張臉勸著:“奴婢手上的傷還好,吃點罪養個幾天就能好,您不必執著給奴婢要個說法?,F在平北侯府還是夫人在當家,我們在這邊也沒個助力。她要是想對付您,彎彎繞繞想要給您找不痛快的機會多著呢,您且忍忍,暫時低下頭,別和她起了正面沖突?!?/br> 她上輩子就是這么一直忍著,才被徐氏逼著沒了性命,連帶著這群丫鬟也沒什么好下場。重活一世,她還是要走上輩子的老路,還不如找個繩子往梁上一掛,一了百了了,還要什么復仇。 她敷衍著“嗯嗯”兩聲,去梳妝臺前,對著銅鏡將自己的頭發拆亂了些,再由春景將她背著去見老夫人。 …… 在月桂院里,陸謹夏還在哭著,整個一個rou團子,哭得臉頰通紅,一身熱汗,徐氏的心一陣陣抽疼著。 陸謹夏是徐氏的小兒子,徐氏在懷他的時候正巧是多事之秋,平北侯接二連三遭受圣上訓斥,陸家五爺被外放去江城上任,老夫人恰好又在這個時候病倒了。作為一家主母,徐氏不得不站出來主持大局,后因cao勞過度差點小產。 陸謹夏出生的時候身體就不太好,徐氏疑心是自己的緣故,對他寵愛非常。平北侯和老夫人心中對徐氏也有愧疚,加倍補償到他的身上去。他幾乎是在所有人都疼愛中長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也就養成一個混小子。 他還在抽抽嗒嗒告著狀:“我的旺財養了好久,平時連一根毛都不會動它的,誰知道那個女人直接把它殺了,她還兇我!” 徐氏心疼地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問:“兇你什么了?” “她說要把我也一起殺了,娘,你要替我報仇!”陸謹夏直接開始耍賴,躺在椅子上,雙腿往地上直蹬,“我不管,我不管,我一定要讓她給我道歉?!?/br> 徐氏看了一眼老夫人,輕輕在他手上拍了一下,低聲訓斥著:“她是你的嫂子,不過是一只鵝而已,你還想怎么樣!” “那不是鵝,是旺財!”陸謹夏瞪了徐氏一眼,一溜煙從凳子上爬起來,往老夫人懷里鉆,“祖母,娘親壞,她不疼我,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br> 老夫人本就憐惜他,現在見他哭得傷心就更是心疼,對著江婉容的印象也差了一點。 畢竟你一個大人,何苦要為難孩子? 她哄著懷里的乖孫說:“等你嫂子過來,我會幫你問問她,如果真的是像你說的那樣,祖母一定會補償你,怎么樣?” 陸謹夏哼哼了兩聲,剛答應下來就看見春景背著江婉容走進來,頭顱揚著高高的,“祖母,她來了,你得讓她向我道歉?!?/br> “這是怎么了?”老夫人看著她有些驚訝。 江婉容被春景放了下來,卻依舊有點站不穩,搖搖晃晃像是紙做的人,仿佛下一秒就會被風吹倒。 就是這樣,她還是依著規矩給老夫人行李,語氣平緩,“今日走在路上,有只大白鵝沖了過來咬著我的腿了,我身邊的丫鬟伸手拽著鵝,拽了幾次沒讓它松口,這才把鵝殺了?!?/br> “可讓大夫瞧了?!崩戏蛉诉B忙問。 “還沒來得及,我才回了院子,就有嬤嬤讓我過來,這不還沒來得及收拾,就立馬過來了?!?/br> 江婉容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朝著陸謹夏說:“夏哥兒,我在這里朝著你賠個不是,不過你下次有什么不滿,直接沖著我來,不必為難我身邊的丫鬟。你這一口咬得,差點就讓緋珠斷了手。緋珠是從小就照顧我的,名義上是丫鬟,我心里卻是不把她當做仆人,看作是我的姐妹?!?/br> 這句話以退為進,聽著像是道歉,實際上是來要一個說法。俗話說打狗還得要看主人,你這般傷害我看成是姐妹的大丫鬟,我能饒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