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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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不知道比那些背后陰人的好對付多少,江婉容按住了要說話的陸瑾言,笑瞇瞇地回話,“婉容記著伯母說的了,不過您也不必替我擔心,我是還有些首飾的,夠戴上一段時間?!?/br> 這么一說倒是讓人想起了她的那些陪嫁來,寫出的清單都能直接拖到門外,這讓哪個女子不在背后嫉妒。宣氏頓時覺得牙酸起來,手指將帕子絞了一圈又一圈,卻不得不擠出笑容來。 宣氏碰了一個軟釘子,機靈些的都知道,新進門的三少夫人不是什么任由拿捏的軟柿子,接下見那些平輩的時候就容易很多,至少還沒有人專門給她難堪。就是陸瑾瑤雖然不大喜歡這個新進門的嫂嫂,可也還是接過了禮物,細聲細氣地說了聲“謝謝”。 老夫人念著他們是新婚夫婦,沒留他們多久就讓他們回去。江婉容確確實實是身體不舒服,假意推辭了兩下之后,就跟著陸謹言一起回去了。 他們兩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是盲婚啞嫁,彼此的事情都不知道多少就匆忙成親,所以到了院子第一件事兒,江婉容就向問問他關于平北侯府的事兒。不說其他,她總是要知道陸謹言對這幾房的態度,免得她將人對付完了,他倒是在背后埋怨起來。 結果她水還沒有喝上一口,萬嬤嬤倒是過來稟報,“羅姨娘和安姨娘現在在外面,說是要求見您?!?/br> 她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羅姨娘和安姨娘是誰,就見陸謹言微微蹙了蹙眉頭,“她們怎么過來了?” 江婉容突然就想起來了,成親之前陸謹言就有了兩個侍妾,這也是一開始她不愿意嫁過來的原因??缮陷呑幽莾蓚€人一開始就有上位的心思,對她這個正房也每個好態度,怎么突然就找上門了? 她倒是有些想看看那兩個人要做什么,便說,“把她們請進來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姨娘!沒有! ☆、055 羅姨娘和安姨娘據說是陸謹言心尖尖上的人, 尤其是安姨娘。安姨娘是從小侍候陸謹言的丫鬟,兩個人之間感情深厚,等她一成年之后就被收做通房丫鬟, 后來位置往上抬了抬,成了姨娘。而羅姨娘則是后進門的,聽說是窮苦人家出身,被陸謹言救了一次之后就非要以身相許,跟著進門了。 這些傳聞中的風流韻事她也不知道幾分真幾分假, 不過她倒是知道這兩位姨娘都沒有傳聞中那么受寵, 上輩子的時候陸謹言就不怎么搭理她們。 她正亂七八糟想著,兩個女子并排往屋里走著。兩個人從身高樣貌和氣度都不相同,很容易就辨別出她們的身份來。 穿著藍色安靜些的是安姨娘, 穿著粉色從一進門就用一雙狐貍眼直勾勾盯著陸謹言的便是羅氏。 羅氏長相偏媚,又是一身細皮嫩rou,見到陸謹言后整個眼睛都亮了,恨不得現在就將整個身子都黏上去,嬌滴滴地喚著,“大人, 您回來了啊,妾身剛作了一幅畫, 正想找您品鑒一番呢!” 所以說她這么大個人直接坐在旁邊羅氏就全然看不見?江婉容感覺自己受到了挑釁,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旁邊的陸謹言。 陸謹言微微抿唇,隱有些動怒,聲音冷淡, 握住了女子放在桌子上的手,“以后這些事就找夫人吧,后院的事情就是我, 也是要聽她的?!?/br> 這句話剛落,羅氏臉色變得僵硬起來,不情不愿地開始打量一直坐在旁邊的女人。 羅氏自持貌美,往昔不知有多少公子哥兒拜倒在她的裙下,人一受追捧就飄忽忽忘記了姓名,將眼睛放在頭頂上看人。 可今日她也不得不感嘆一聲,這位新來的夫人生的極美。這倒不是說她五官有多么優越,實際上長相出眾的木頭美人多的是,倒不至于讓人一眼驚艷。更難得是那份氣度,端莊沉穩,處之泰然,讓人一眼就生了畏懼,這樣的氣質羅氏只從某些貴公子亦或是高門主母的身上看見過。 新來的夫人不是一個好招惹的,羅氏腦子里才有了這個念頭,就見旁邊的安姨娘彎著腰裊裊拜了下去,“拜見夫人?!?/br> 她心里罵了一聲這安姨娘真是無恥,沒得一點骨氣,說跪就跪了下去,可又不甘心落于人后,也跟著拜了下去,不情不愿地開口,“拜見夫人?!?/br> 江婉容原是不想做得過分,畢竟這兩個姨娘還是陸謹言的女人,該怎么發落還是要看他的??伤€是要維護自己作為正妻的臉面,頭一天就被人挑釁上門了,她若是沒有一點脾氣,以后還怎么鎮得住場子。 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個女人,沒有開口讓她們起來的意思,側過身子去問陸謹言,“這是安姨娘和羅姨娘嗎,現在在什么地方住著?” “荷香院?”陸謹言頓了頓,還是有些不確定,“應該住得不遠,我也覺得不大清了,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找萬嬤嬤問一下?!?/br> “那月例是由公中出?” 男人“嗯”了一聲,江婉容卻從中間注意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兩個姨娘一個是丫鬟出身,一個是窮苦人家出身,兩個人都不是什么有錢的主。而公中的月例相當于是給每個人的零花,實際上沒有多少,這侯府里成了親的婦人用的是自己的嫁妝,沒成親的小姑娘則是靠著母親補貼,至于姨娘們和府里的下人,那得要看主人們的心情會打賞多少。 陸謹言能赤手空拳搏得今天的地位,可不像是會沉迷于兒女情長上,所以她們身上佩戴的價值不凡的首飾又是怎么來的?陸謹言是不知道這兩個姨娘有問題,還是知道了也要將這兩個人留在身邊? 這平北侯府還真比她想象中的要有意思多了。 她連著對這兩個女人的態度也好了起來,頗為驚訝地讓夏嵐將這兩個人扶了起來,“兩位姨娘怎么還跪著?我雖然是正妻,可到底沒有你們年紀大,受不得這么大的禮,你們這樣倒是叫我心里不安?!?/br> 羅姨娘氣得都快要暈過去,你要是心里不安倒是別提出正妻的名頭來啊,而且什么叫她年紀大,她壓根比她大不了幾歲好不好! 一旁安姨娘很是溫順的回話,“您是主子,妾身這么做是應該的?!?/br> 江婉容點了點頭,又看向旁邊黑著臉的羅姨娘,認真問了一句,“那羅姨娘呢,羅姨娘可是生氣了?” 羅姨娘倒是想點頭來著,結果陸謹言一抬眼看過來,她直接被嚇了個哆嗦,“沒有?!?/br> 明眼人都看出來她說得不情不愿,江婉容也不計較,做了一回睜眼瞎,如釋重負地笑著,“那就好。你們今日過來可還有事兒,若是沒有的話,我身體也不大舒服,就不多留你們?!?/br> 這么直接趕人的倒是頭一遭,就是安姨娘都有些驚訝,看了看她之后,又咬唇偷偷抬眼去看男人,盼著他會說點什么。 陸謹言卻從頭到尾沒再開口,也算是變相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兩位姨娘這才不情不愿地離開了。 江婉容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也不是真的在說謊,等人走了之后便悄悄扶住自己的腰捏了幾下,皮笑rou不笑著:“陸大人真是豐神俊朗,兩位姨娘都是嬌俏的,別人看見了,誰不要說一聲羨慕?!?/br> 這話聽起來有些酸,陸謹言察覺到她的情緒有些不對,深知這時候討論這個話題不合適,就沒有接話,看了她一眼之后問:“還疼著?” “可和你沒什么關系,近來事情多忙上忙下,給累著了?!苯袢葸€是有些不習慣和他這么相處,裝作鎮定將手收了回來。 下一刻就看見男人坐到身邊來,手掌握住她的腰部。她整個身子都變得緊繃,驚呼出聲,差點直接站了起來,卻在下一秒又被男人按了回去,“別動,我替你揉揉?!?/br> 夏天的衣服本就單薄,腰間的一雙手更是炙熱無比,仿佛要將細腰給直接融化。她起初還有些不習慣,戒備著盯著腰間的手,見他確實沒有什么過分的動作后,才趴在小幾上。他的手藝確實有幾分不錯,力道不算太重,腰間的酸痛感卻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 屋子里的丫鬟見狀,都慢慢從屋子里退出去,給兩個人流出一點相處的時間。 等屋子里只剩她們兩個人,她才向身后的男人問了一句,“那兩個姨娘是怎么回事兒?” “什么怎么回事?” 江婉容拂開他的手又重新坐了起來,眼尾上挑,又靠了過去,軟聲說,“你可別糊弄我,成親前你和我說過什么,可還記得?” “說的事情太多,我有些不大記得?!标懼斞钥戳丝礈愡^來的人兒,想了想還是將她推開,渾身多了些刻板,“你先坐正了說話?!?/br> 她被推開也沒有在意,只是盯著男人說:“你可是答應過我,我點頭了,你才能納妾?!?/br> 確實是有這么一回事,上回從春滿堂的時候,他答應下來的。陸謹言也沒有說話,往后靠了靠讓兩個人之間空出不少距離來,等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在比耐心這方面,她確實不如陸謹言能沉得住氣,自然先將話給挑明了,“可是我沒同意,這要為姨娘就已經進門了。雖說是在我進門之前,可我實在膈應的很。你有什么打算都是你的事情,我不敢干涉。但也請你維護我的臉面,我可不希望在我孩子出生之前,有什么哥哥jiejie的?!?/br> 這倒不是什么難辦的,陸謹言點了點頭,屈著手指在膝蓋上點了點,又補充了一句,“你既然是我的妻子,這些自然是聽你的,我也沒有亂了嫡庶的念頭。你若是不喜歡她們,她們過來時你直接打發走好了?!?/br> 江婉容一時琢磨不出他是不是諷刺的意思,湊了上去挽著他的胳膊。 因著這個動作,她的領口有些凌亂,凌亂中可見那一片被□□的紅痕。她卻全然不知,眉眼彎彎地笑著:“真要是趕走了,你不心疼嗎?” 陸謹言眸色變深,心中莫名有種躁動,他淡淡撇開眼去,伸手將她的領口往里合了合,捏了一把她的臉,沒好氣道:“你想聽我說些什么,說不心疼你懷疑我在哄你,說是心疼你又會難受。我要是你,我都不會這么問?!?/br> “那要是你你會問些什么?”江婉容倒是好奇。 “要是我,我便直接問是否能一直將你當成妻子,而我的答案也一直沒有變過?!标懼斞月曇舻统?,極為理智地點了出來,“我們沒必要將時間浪費在這類小事的爭執上,你該多相信我一些的?!?/br> 這話說的有些重,好好的氣氛突然就冷了下來,她忽然覺得這么計較沒什么意思,看了男人一眼之后,又趴了回去,心里卻在罵著,她原先想的東西也簡單了些。 她可不會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與其相信別人,還不如相信自己。別人隨時可以背叛你,可只有自己不會。 于是她就開始琢磨,怎么給兩位姨娘送避子湯的事情,又覺得這種手段過于陰損,又在想著怎么才能讓自己盡快懷上孩子??墒菓焉虾⒆泳驼娴谋kU,萬一生出來的是女兒,她就要一邊防著爬床的人生出兒子,一邊再不知盡頭地生一個兒子出來? 有沒有什么一勞永逸的辦法? 她想著想著就迷迷瞪瞪地直接睡了過去。 陸謹言看她趴著半天沒有動靜,放慢了動作去看了看,發現她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睡著了。 陽光從外面斜斜地照射進來,撒在女子的手邊,原本就纖細盈白的手此刻變得快像是透明一般,有一種很生嫩的美。而他也曾握過這雙手,知道它能夠有多么柔軟,若是握上自己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便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頭一次有些質疑自己,當初要娶面前女子的原因。 想了想之后,他將面前的女人抱到床榻之上,替她蓋好被子之后,才轉身去了耳房。 他走的著急,也就沒有看見女子再他離開之后,又慢慢睜開了眼睛。 江婉容聽著耳房里傳來的水聲,眼睛一直盯著頭頂上的撒花煙羅軟帳,心里生出一個聽上去有些荒唐的辦法——讓陸謹言愛上她,離不開她。 可陸謹言那樣一個小心謹慎,骨子里冷透的人,真的會毫無保留的愛上一個人?江婉容有些不確定。 作者有話要說: 本人正直陽光善良,不是封建殘余,文中三觀為劇情設定,和本人沒有一點關系。 還有我要好好做人了,以后盡量日更,中午更新。感謝在20200415 18:22:37~20200419 18:51: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霏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缸缸 20瓶;suzuran 5瓶;奶蓋 4瓶;南城 2瓶;柳惜0903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056 江婉容睡下沒多一會兒, 晴安就將她小聲叫了起來,要去前廳和大家一起吃飯。 承恩侯府人少,每個人的院子里都有單獨的小廚房, 除了有些特殊的日子或是老夫人來了興致,基本上都在自己的院子里用膳。平北侯府這一大家子的人,可負擔不起那么多小廚房,因此都是聚在一起的。 不過和那么多自己憎惡的人同桌吃飯,她都懷疑自己有沒有那個胃口。她在床上裝死了一回, 也知道躲不過去, 就坐起來讓緋珠幫忙穿戴,問:“三少爺呢?” “在東廂房呢,之前讓平江去前面拿了些東西, 奴婢瞧著有些像公文?!鼻绨矎澲鼘喝箶[的玉石系上,小聲地嘟囔著:“爺未免有些不在意您,前頭二夫人說話難聽也就算了,后面兩位姨娘又湊了上來。他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現在還不忘記處理自己的公文?!?/br> 她是有些替自家姑娘委屈的,在承恩侯府誰敢這樣給姑娘臉色看。到了這邊反而要受這種委屈, 三少爺還不聞不問的。 江婉容有些意外她會說出這樣的話,拍拍她的肩膀, “你別想這么多,后院的事他不好插手的,若是真的計較了,別人反而又開始說閑話。你是聽見有人說什么嗎?這話不大像是你會說的, 要是夏嵐說的還差不多?!?/br> 緋珠和晴安都是當管事mama培養的,心窩子深又知道分寸,來這邊頭一天就說出這樣的話, 肯定是聽到了什么。 “沒有什么,就是有些奴才狗眼看人低,管不住嘴,又管不住手?!?/br> 晴安想了想今天早上的事,還是有點生氣,小聲地說:“這天氣熱,我這里的冰有點不夠用,萬嬤嬤便讓奴婢去大夫人那里問問。奴婢沒見到大夫人,只見到她身邊的嬤嬤,嬤嬤讓我去管事那里領,奴婢便直接過去了。 誰知道那群人磨洋功夫,愛理不理的,只推說沒有,奴婢等了一會兒就要離開。她們就在背后說起了酸話,說夫人您的陪嫁這么多,卻不知道拿一點出來打點,還說……說三少爺原就是不喜歡您,冷落您就冷落了,還真有人愿意出來做主不成?!?/br> 上輩子好像也有這么一回事兒,她知道之后在府里大鬧了一場,導致名聲越來越差,最后還是徐氏出來做了好人,拉著她說:“為了冰塊何至于發這么大的火,你若是喜歡,我的那份就送給你?!?/br> 其實冰塊倒是小事兒,最重要的是那種被人輕視于誤解的憋屈感。她那時候年輕氣盛,還聽不出徐氏話里的挑撥,咬死了要給那些嘴碎的下人一個懲罰。以至于府里的那些下人對她一直有幾分怨恨,做事也逐漸敷衍起來。 其實現在想過來,徐氏說得也對,就是些冰塊還不值得她為了這點子事生氣。而那些下人也只不過是拜高踩低,這樣的人什么地方都有,她也改變不了,給個教訓讓他們不敢犯到她頭上就是。 她拉著晴安說了一會兒話,最后又仗著陸謹言不在吹噓起來,“他待我很好的,要星星不給月亮的。他那雙手瞧見了沒,作了多少文章,寫出來的字都是千金難求,今日不還是替我按腰了。這說明他心里頭有我,只是不好意思表達出來,所以你管旁人是怎么說的?!?/br> 晴安點了點頭,江婉容也松了一口氣,正要往外面走的時候,發現了不知何時就站在門口的男人,她生出一種被人抓得正著的窘迫感。 這種窘迫感轉瞬即逝,她下一秒就笑盈盈的走了過去,上前去牽著他的手,“怎么過來接我了,不去看你的那些公文?” “再過幾天,我便要去吏部任職,不久就要進行官員的考核評選,不得不先準備起來?!彼故窍冉忉屢宦?,感受了一下手里溫暖的觸感,停頓了很久之后,又站在女子身旁,喉結滾動著,而后壓低了聲音說:“下次在外面還是不要牽著吧,讓別人看見了不好?!?/br> 他對男女之事上還是有些古板,覺得眾目睽睽之下牽手有礙風化,實非君子所為。 江婉容聽了之后,一口氣差點沒喘得上來,卻生了逆反的心思,將手握得更緊一些了,軟軟地說著,“我身上還疼,你就不能牽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