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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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陽光最是慵懶,她坐在窗戶旁邊,一雙鳳眼含著盈盈水霧,又美艷又無辜。 陸瑾言定定看著她,眼眸深邃,讓人窺見不得一點情緒。 江婉容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其實她自己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候,可她真的沒有時間了。這次李氏吃了大虧,定是要想方設法報復回來,她倒不是怕,只是和李氏對上她就沒有多少時間去調查自己娘親的死因。若是現在沒能查出來,等她出嫁之后,她的身份就變了,再想插手承恩侯府的事情便要難上一些。 她手上又沒有多少能用的人,想來想去只能將主意打到陸瑾言身上去。 她硬著頭皮站起來,走過去拉著他的手袖,將他推到椅子上坐下,自認為有理由地:“畢竟我也是個女兒家,遇到這件事情害怕也是正常的,你既說是要娶我,陪陪我都是不肯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我水逆到我懷疑今年是不是本命年 ☆、039 性子使然, 陸瑾言一向對不想干的人沒有多少耐心,旁人好的歹的同他有何關系?可想想他兩的關系是特殊了一些,當真也就坐了下來, “我看你不像是被嚇到的樣子?!?/br> “那是我強撐著,實在心里怕的不行?!苯袢葑谒麑γ?,親自替他倒了茶,“我家里的情況你多少也知道一些,有什么難處你還能猜不出來?我若是個男兒, 考取功名也不賴著家里, 可偏偏我不是,在自己的府上還要看別人的臉色生活。有時候我寧愿我糊涂一些,睜只眼閉只眼什么事情都過去了, 可以是不如我愿,偏偏叫我發現些有趣的,你猜猜是什么?” 女子說完,便朝著他看過去。 陸謹言身子略往后靠了靠,偏過頭去看她,只是笑著卻并不接話。 在這意味深長的笑容里, 江婉容的動作越來越僵硬,扯出笑容, “你就不想問問嗎?” 問什么,誰家沒點陰私事,陸謹言只手放在膝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拍子, 清冷矜貴如同謫仙一般的人物,不染著世俗分毫。他是自私慣了的人,自有自己的考量, 摻和到承恩侯府的事里不是什么明智之舉,得罪小人不說,還會暴露出一些他一直想瞞著的東西。 為了芝麻而丟棄西瓜,這種糊涂事他是不肯做的。 見他一直沒有說話,江婉容也隱約能夠明白他的態度,不免有些失望。許是今天受了驚嚇,她一時多愁善感起來,眼眶中間漸漸起了水霧。 到底是存了世家貴女的傲氣,知道被拒絕后,后面都話也沒說出來,低著頭,聲音沉悶,“不問也是應當的,就是些瑣事?!?/br> 從陸謹言的方向看過去,能看見女子一截白瑩的脖頸,纖細而又孱弱。他是知道這兩個詞,與面前的女子很大程度上沒多少關系。但是莫名想到那天,女子攥著他的手,在睡夢中都是悲痛的樣子,哭得眼睛鼻子都是紅的。 罷了罷了,這應當不算是什么閑事兒。 他這樣和自己說,心上有些煩躁,想了想后,含糊問了一句:“你說說,正好最近空閑了些?!?/br> 短短時間就改變了主意,她都要以為是自己聽錯,偏過頭去,眼睛劃過錯愕之后,就彎成了兩枚月牙,眼神亮得驚人,笑著給他有添了些茶,“你是忙人,我曉得聽我閑話都是有心了?!?/br> 陸謹言接了茶,應了聲,便垂眸聽女子說話。 江婉容是求人辦事,知道就算瞞著后面男人自己也會知道,便斟酌著將事情說了一遍,才提了提自己的難處,“我沒什么能用的人,秦大夫的事情就算我知道有貓膩,也查不出什么?!?/br> 她頓了頓,抿唇說:“可我不甘心?!?/br> 憑什么有些人害了無辜的人,還能堂而皇之光鮮亮麗的活著。 “所以你是想讓我幫你查查?”陸謹言問。 江婉容很少求人辦事,臨到頭了抹不開面子張嘴,最后只是點了點頭。 “行吧,若是有了結果,我知會你一聲便是?!蹦腥朔畔虏璞K,隱約察覺到中間的不對勁來,她江婉容什么時候會在清醒的時候向外人示弱? 這些女兒家慣用的伎倆,他向來是有些瞧不上,最后自己卻栽了一下,說出來都有些諷刺。想來想去,他將原因歸結于上午的戲文咿咿呀呀太過鬧人,也沒有去深思自己對女子的一再縱容的反常。 他自認為說完了事情,起身要離開。行動中,手上突然傳來溫軟的觸感,低頭時就看見多了一個瑩白的手,女子微微仰頭看著他,眼神靈動,像是只得到了魚干的貓,“我一早就知道你是對我好的?!?/br> 現在倒是知道給他戴起高帽來,像是把他當成了小孩一樣來哄,也不知先前的難受的樣子有幾分是真的。 不過答應了她不會反悔就是,陸瑾言一時覺得好氣又好笑,想著她的年紀也沒多去計較,松開她的手直接在她臉頰上捏了一把,似笑非笑含著警告,“以后少把這些小伎倆放在我身上?!?/br> 他下手的力道不重,不過是女子臉皮子嫩,被捏了一下就紅了起來,火燒火燎地紅了整張臉。 她是個聰明的,不做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蠢事,放軟了聲音示好,“就這一次,我也是沒有辦法,知道你門路多才來求你幫忙,下次我也幫你好了。我們日后的時間還很長,我便是冠了你的姓氏,你還怕我反悔不成?” “陸江氏?”他的聲音低沉,漫過一絲笑意,說是正經又有些不正經。 這三個字拆開來看都是平平無奇的,偏生他這么一念出,就多了幾分讓人想入非非的引誘,江婉容紅了臉頰,一雙眼睛卻是水生生的,不躲不避地看著男人。 “也算是好聽?!彼χf。 —— 江婉容喝了藥之后,又趴在小幾上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就聽說后花園發生的事情。 當時緋珠被拉去那邊幫忙,回來時自然將事情繪聲繪色又說了一遍,而后才說:“幸虧當時三姑娘受了刺暈過去,不然由著夫人再說上幾句,到時候誰都下不了臺。老夫人在前頭聽戲,等下人來稟報時,臉色直接黑了。要不是那么多人在場,只怕要直接發火。不過將眾人送出去之后,她老人家就直接將夫人叫去澄心院?!?/br> “江婉清倒是個聰明的,就是攤上了那樣的母親,以后日子怕是不好過。按照老夫人的性格,怕是會讓她直接嫁給李闌瀚?!?/br> “也不一定,李家確實不如以前風光,不說三姑娘肯不肯,夫人不會答應,老夫人也要考量?!本p珠說。 她心底也明白一些事兒,老夫人對這個姑娘都不錯,吃穿用度都不比旁人差,可要是說中間的祖孫情卻是沒多少。說得不好聽些,老夫人就是將幾個姑娘當成了待價而沽的貨物,精心培養指著攀上一樁好親事,怎么肯輕易就便宜了李家的公子。 今日的事情雖然丟了面子,可硬要說是表兄妹感情好在開玩笑也說得過去。世人的忘性大,等再過個兩三年,事情過去了,再給三姑娘找一樁勝過李家的親事還是容易的。 江婉容聽完之后只是笑笑,“哪有這么簡單的事情,你等著看吧,明日李闌瀚和江婉清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京城?!?/br> 緋珠覺得自家姑娘雖然大多時候都是料事如神,可這次還真猜錯了,“各家夫人離開的時候,老夫人都打了招呼,想是沒有那種的專門同承恩侯府過不去,把事情宣揚出去?!?/br> 都在京城中生活,低頭不見抬頭見,若是沒有仇誰會做的那么過分。 “等明天就知道了?!苯袢輿]有解釋,讓茗雪將晚上的飯菜端上來,吃完之后就要去睡下。 今日本應該是晴安當差,不過她先前挨了李闌瀚一手刀,到現在還沒能緩過來,江婉容就讓她去歇著,囑咐說:“反正在府里也待不了多少時候,就不用人過來守夜。你去和她說,要是明天早上還疼的話,就去找大夫看看,銀子我給出了?!?/br> 緋珠應了一聲之后,才退下。 江婉容難得睡了一個好覺,早上起來特意讓妙菱過來幫她打理妝容,妝容也不張揚但是細看之下卻足夠精致,可見心情之好。 “今日是有什么好事嗎,您看起來心情不錯?!本p珠想著從妝匣里拿出一對紅寶石金絲纏花簪子來,放到姑娘面前讓她挑選,“奴婢覺得這個還挺配今天的妝面的?!?/br> “還是算了吧,太張揚?!苯袢找コ涡奶谜埌?,勢必會和李氏對上。雖然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她做得歡快,可府里才丟了面子她就這么張揚,難免會被別人在背后說三道四,可不想給自己找什么麻煩。 她看著緋珠還穿了一身絳紅色的衣裙,說了一聲,“你最好也去換一身顏色素凈的衣裳?!?/br> 緋珠不明所以,倒是沒問直接去換了一身,跟著姑娘一起去了澄心院,出去一趟她才曉得外面真的變天了,她也快要被氣糊涂了。 一大早京城中的大街小巷就傳了消息,說是承恩侯府的大姑娘,對就是要嫁給陸侍郎的那位,同自家的表哥有首尾。兩個人躲在林子里什么親嘴、擁抱的事情都做了,說不定早就有了更深入的接觸,在宴會的時候被人逮了個正著,陸侍郎的頭頂上多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大家以訛傳訛,最后居然說成了江家大姑娘和男人私通,江家大姑娘都有了身孕,因為家里不同意,這才找了陸侍郎做了便宜父親。 一時間,眾人看向陸侍郎的目光都充滿了同情,你看看,就算是曾經三元及第被圣上親點為狀元又如何,還不是一個被玩弄感情的可憐蟲。 陸謹言一去衙門,就面對眾同僚同情又熱烈的目光,不動聲色往后退了兩步,看了看高高懸掛的牌匾,這確定自己沒有走錯地方,笑著問了一聲,“這是怎么了?” 某個同僚面上都是一件沉痛,原本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見人面色不虞又訕訕地將手縮了回去,“陸大人,我們都知道了,你是委屈了?!?/br> “知道什么了?”陸謹言倒是被說得一頭霧水。 那人見他面上疑惑不像是做假,心上但是多了幾分同情,你看看多么良善的人,所有人都知道他頭上多了一點綠色,偏偏自己被蒙在鼓里。 他臉色沉了幾分,低聲說,“江家大姑娘和別的男人私通,你……你想開些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get陸江氏這個梗 但是我可以! 陸.無辜被綠.謹言—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疑惑 hahahaha ☆、040 陸謹言啼笑皆非, 可還不得不出來解釋一聲,“胡鬧,那日我也去了承恩侯府, 對此事略知一二,我知道不是她?!?/br> “不是她?”那人原本還想笑,覺得他為了顧及自己的面子而撒謊,可見他神色篤定,又有些懷疑起來, “真的不是江家大姑娘?!?/br> “你若是有這個閑心, 不如多看看公文?!标懼斞云擦怂谎?,沒再爭辯,徑直往屋子里走去。 男人留在原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皮, 又開始困惑起,承恩侯府那位與表哥私會的姑娘是誰。八卦的心思誰還沒有了,從陸謹言這里探尋不到真相,他就去找那天去了江家老夫人宴會的人問問。 這種有關姑娘家清譽的事情,原本大多數人都不想說,可聽到外面在傳江家大姑娘與人行茍且之事時, 終于忍不住斜著眼睛說出來,“那江家大姑娘是倒了什么霉, 要背上這樣的鍋給人說嘴。那天被看見的,明明是江家的三姑娘,同表哥私定終身的也是她?!?/br> 眾人嘩然,原來是江家的三姑娘啊。江家三姑娘看起來文文弱弱, 最是乖巧,可沒想到會做出這樣離經叛道的事兒。 原本要是在流言剛開始傳播的時候,有人出面制止, 事情鬧得遠沒有這么厲害??衫钍掀媪藘e幸的心思,特意放出風聲去推波助瀾,覺得這樣就可以將臟水潑到江婉容的身上去。就算是最后被拆穿,到時候百口鑠金,未必就有人愿意相信所謂的真相。 這個主意過于陰損,可也不是行不通的,畢竟比起江婉清來,江婉容這個即將嫁給天子近臣的jiejie名聲還是要響亮些。 但是她偏偏忘記了一點,江婉容的母親項氏,那個溫柔如水的女人同京城中諸位夫人多少都有交情。江婉容要是真做錯了事,她們不一定會幫,可她們也不會看著項氏的女兒無緣無故被中傷。 幾個知情人站出來解釋一聲后,原本那些臟水又一滴不剩地潑到江婉清身上,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承恩侯府的三姑娘早就與人私定終身。 在自己的生辰宴會上出了這樣的丑事,老夫人心里不是不慪的,偏偏這個蠢事的人還是自己的兒媳婦,心里的火氣就成倍放大了。 她吊著眼睛看坐在下面哭得抽抽搭搭的李氏,原本有些皺紋的臉顯得越發刻薄,“你現在哭有什么用,他們能聽你的解釋?年前的時候我替清姐兒相中了淮揚侯的小公子,對方也對清姐兒很是滿意?!?/br> 李氏猛然抬起頭來,眼神中露出最后一次期盼來。她這幾日過得都不好,面容憔悴,兩只眼睛紅腫的嚇人,抿了抿起皮的嘴唇,她的聲音干澀,“清姐兒沒做這樣的事兒,要不我們派人去解釋一聲,說不定……” “說不定這件親事還能成?就算淮揚侯家的愿意聽我說,我抹不開這張老臉去說?!崩戏蛉肃托σ宦?,“清姐兒和李家的婚事要早些定下來,成親倒是不著急,能緩上兩三年?!?/br> “她怎么能嫁給李闌瀚呢!”李氏大驚失色,險些直接站了起來,話也沒有過腦子就直接說了出來,“就李家那個樣子,憑什么娶婉清?!?/br> 老夫人沉著一張臉,臉上全是郁色,有幾分陰沉。她這么多年來養尊處優,大多時候雖說有些嚴厲不茍言笑,可遠沒有現在這樣譏誚刻薄。顯然她是被氣得狠了,連那層戴著的面具都被直接撕扯下來。 “如何不能,李氏,你怕是忘了你也是李家出來的吧?!彼粗钍系哪樕弦凰查g失去了血色,心上才稍微舒坦一些,“這也沒有辦法,外面傳得沸沸揚揚,對清姐兒的名聲也不好聽?!?/br> “還可以送清姐兒出去……” “如果不愿意的話,不如就送她去寺廟,承恩侯府不能容忍一個名聲有毀的姑娘?!崩戏蛉说曊f。 接二連三的打擊差點將李氏給直接擊垮,她呆愣地站了起來,還想要辯駁一兩句,老夫人變直接擺擺手,對著姜嬤嬤說:“我也乏了,你先送夫人出去?!?/br> “李氏,我是老了,可還沒糊涂,你做了什么事情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懶得同你計較。侯爺整日忙著衙門里的事,已經煩神,莫要讓這些小事再打擾到他,你可明白?” 這就算是將她最后一條路給封死,李氏渾渾噩噩地從澄心院中走了出來,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在屋子里坐了一下午,連天都開始變黑了。 她漸漸找回心神,問一旁的丫鬟,“侯爺呢,還沒有回來嗎?” “回來了?!毖诀邔⑼肟暌灰粩[到桌面上去。 “你去將侯爺請來,說是我有事找他商量?!?/br> 丫鬟頓了頓,而后小聲說:“侯爺去了容姨娘那里,而且……” “而且什么?” “侯爺說……他最近事情也多,您若是有事的話,找老夫人商量就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