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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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柱手腳上的擦傷本來已經結痂了,又被洗掉,疼的他嗷嗷直叫。 二妞被嚇得不行,抱著她的腿哭:“別打哥哥,不要打哥哥!” 陳蕓抽空安慰她:“沒打哥哥,哥哥的傷口臟,要洗干凈,不然會生病的?!?/br> 二妞似懂非懂,仰頭看了她一會,小手摸了摸鐵柱腿上的傷口,輕輕吹了一口氣:“哥哥不疼?!?/br> 鐵柱身上的衣服都被擦破了,陳蕓洗給他洗干凈傷口又扒掉衣服,涂上藥膏,讓小孩光著屁股呆在床上。 鐵柱怕羞,縮成一團找他要衣服。 “這衣服怎么穿???” 陳蕓望著他盡是洞洞的衣服嘆氣,讓他老實呆著:“我再給你找件衣服過來?!?/br> 原主都不舍得給幾個小孩吃飽,就更別說給他們做衣服了。 鐵柱就這一套合身的衣服,好久沒洗過,臟的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摸起來都是硬的。 陳蕓嫌棄的不行,捏著鼻子把衣服泡水里,翻箱倒柜找他能上身的。 鐵柱蝦一樣縮在床上,護著小雀雀,還要防著鐵蛋扣他的傷口。 鐵蛋不懂事,看哥哥身上紅一塊青一塊的覺得好玩,趴在他身上咯咯笑不停。 鐵柱捂著襠推開鐵蛋,見到陳蕓出來感覺像看到了救世主:“你快把他弄走!” 陳蕓看著他笑,笑了一會才把衣服給他,一把撈起作亂的小家伙。 鐵柱松了口氣,拿起衣服攤開,覺得不對:“這不是我的衣服!” “對,是我的,我實在找不到你的衣服,先將就穿一下吧?!?/br> 原主在這個年代算是個潮人,衣服很多,光長袖襯衫就有三件。陳蕓拿出來的這件是最新的,前幾天剛做好,還沒上過身。 她不準備穿了,準備讓人改改,做成鐵柱的衣服。 被關愛的鐵柱并不領情。 他把衣服一扔,滿臉嫌棄地嚷嚷:“我不穿!” “不穿你就光著屁股?!?/br> 鐵柱瞪大眼,氣得滿臉通紅:“你怎么這么壞???!” 陳蕓說:“我就是這么壞,你第一天知道嗎?” 鐵柱噘著嘴,抓著那件白色襯衫,模樣有些委屈,像是在撒嬌一樣。 小孩只會和喜歡自己的人撒嬌,陳蕓今天的表現,讓鐵柱不知不覺想要親近。 陳蕓卻不希望孩子和她關系太好,她現在都不敢保證能在這個地方呆多久,萬一過兩天就回去了,幾個小孩落到原主手里,因為期待太高,落差太大受不了打擊怎么辦? 所以陳蕓刻意忽視了鐵柱的眼神,抱著鐵蛋去了廚房。 她醒來過后只喝了一碗麥乳精,餓的肚子咕咕叫。 把二妞叫來生火,陳蕓燒了一鍋水,扒掉兔皮,切成小塊。 她準備做紅燒兔rou,家里調料不足,只做做了個簡易版的,一鍋兔rou用了半壺油,做出來色香味俱全,香的人瘋狂流口水。 做完兔子,陳蕓開始煮飯,等米飯收汁的時候把紅燒兔rou放進去一起悶。 “來吃飯了?!?/br> 陳蕓把兔rou端出來,讓二妞去拿碗筷,自己進房間把鐵蛋抱了出來,再打了盆水讓他們洗手。 一只兔子有四斤多重,陳蕓做了一半,燒了滿滿一大盆。 兔rou色澤誘人,香氣濃烈。 鐵柱洗完手都沒擦,就迫不及待撿起一塊兔rou扔進嘴里。 兔rou剛出鍋,入口還有點燙。 鐵柱舌頭被燙疼了也不舍得把東西吐出來,快速咬了幾下,囫圇吞了下去。 “吃慢點,沒人和你搶?!标愂|給了他一雙筷子,讓他給和二妞合用一個碗,自己抱著鐵蛋也開始吃。 這個年代的人肚子里都沒油水,鐵柱上次吃rou還是在原主和鄭衛華結婚的時候,當時他吃完把碗舔了好幾遍,只覺得那是他一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現在這個壞女人做的兔子竟然更好吃! 鐵柱抽空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剛巧被陳蕓撞上。 “怎么了?” 鐵柱搖搖頭,繼續低頭狂吃,過了會說:“我明天還去抓兔子!” “你敢!”陳蕓眼睛一瞪:“山上是你這種小孩子去的嗎?忘了今天的教訓了?” 小孩噘著嘴不說話,顯然是有些不服氣的。 “想吃rou的話我們以后可以買,爸爸上次寄回來的rou票還沒用,想吃的話我就去買rou,但是你絕對不能自己一個人上山!” 陳蕓看他不做聲,又問了一遍:“聽見沒?你要是自己上山,就算抓到了東西我也不給做?!?/br> 鐵柱撇撇嘴,不情不愿道:“知道了?!?/br> 他噗一下吐出骨頭,無師自通學會了用湯泡飯,吃得滿嘴流油。 “下次等爸爸回來抓?!?/br> 他想讓爸爸也吃這么好吃的兔rou。 第004章 陳蕓把鐵蛋喂飽,自己才開始吃。 吃了兩口就有人敲門。 兩個小孩頓了頓,嘴巴動的更快,鐵柱一口氣往嘴里塞了兩塊rou。 陳蕓放下鐵蛋擦了擦手,起身去開門。 門剛打開,她還沒看清外面的人,就聽到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關著門吃什么好吃的呢?” 陳蕓瞬間就不樂意了:“找我有什么事嗎?” 門外是個二十來歲的女人,長得比她還高一點,長臉,小眼,薄唇,說話的時候嘴巴有點歪,看起來很是刻薄。 陳蕓在記憶里翻找了下,認出這是原主的閨蜜,叫張芬芬。 說是閨蜜也不恰當,這兩人不過當了兩年同學。張芬芬跟在原主后面混吃混喝,而原主喜歡用張芬芬的平庸來襯托自己的美貌。 張芬芬其實很討厭陳蕓。覺得她愚蠢又膚淺,只知道靠著一張臉勾三搭四。 當初聽說她要嫁個二婚頭的時候張芬芬夜里睡著都能笑出聲,結果陳蕓那二婚頭的男人竟然是個能賺錢的! 得知鄭衛華每個月會寄回來好幾十塊錢,張芬芬嫉妒的不行,恨不得陳蕓馬上被趕出家門才好。 她想了個辦法,攛掇原主去虐待繼子女,說有他們三個,陳蕓以后的小孩肯定吃虧。 兩人能當這么久的塑料閨蜜,本質上是差不多的人,原主之前就有這種想法,被她兩三句話一說就心動了,并且付諸于實際行動。 理清了這兩人的關系,陳蕓不愿意搭理她,扶著門擋在門口,沒放她進來。 “我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張芬芬聞著屋子里傳出來的香味,饞的有點受不了,可陳蕓門神似的擋在前面,根本擠不進去。 “你怎么這么早就吃飯???” “中午有點事耽擱了?!?/br> “聽人說你中午上山了?”張芬芬擺出一副說悄悄話的架勢:“鄭志強約你上去的?” 陳蕓皺眉:“你在瞎扯什么?” “咱倆什么關系,你還想瞞著我?”張芬芬對她擠了擠眼睛:“誰不知道鄭志強對你有意思啊,他人又不錯,反正你家男人也不在家,多一個人照顧你也不錯啊?!?/br> 鄭志強是鄭衛華二叔家的小兒子。 鄭衛華十歲喪父,過了兩年母親也去了,之后就跟著二叔一家生活。 鄭志強要比鄭衛華小十歲,和陳蕓同齡,如今在鎮上的學木匠。 他在鄭衛華的婚禮上見了陳蕓一面,對她一見鐘情,全然不管陳蕓是他堂嫂,對她死纏爛打。 原主看不上他,又想要人哄著,對他的糾纏不答應也不拒絕,態度極為曖昧。 陳蕓心里把原主罵了一遍,冷了臉說:“我不知道你從哪聽說的亂七八糟的消息,我和鄭志強沒有任何關系,上山是為了找鐵柱,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事實就是這樣。行了,天不早了,你回去做飯吧?!?/br> “我說兩句你生氣什么???”張芬芬還要再說,陳蕓卻已經當著她的面關門了。 “哎,哎!” 光禿禿的門板對她進行著無聲的嘲諷,張芬芬氣的錘了兩下門,咬牙冷哼:“神氣什么??!” 等著鄭衛華回來把你趕走吧! 陳蕓關上門,神色沉了下去。 她上山是中午,路上就見過兩個人,其中一個是鄭志強的親嫂嫂,另一個是村里會計家的兒媳婦,按照原主記憶中對這兩人的了解,往外傳這些謠言的人是哪個堂嫂的可能性很大。 “你在干嘛?” 突然出現的聲音打斷了陳蕓的思緒,她看過去,就見鐵柱站在兩米開外的地方盯著門看。 “在想事情?!标愂|咽不下那口氣,盤算著要如何報復回去。 “哦?!辫F柱沒有多問,也沒走開。 “我吃飽了”他沒頭沒腦說了句,陳蕓不解,又聽他道:“還有兔子?!?/br> 這是說給她留了rou嗎? 陳蕓失笑,心情突然好了許多。 兩斤的兔子被一大三小吃得干干凈凈,飯后,陳蕓燒了一鍋水,給二妞和鐵蛋洗澡。 兩個小孩不知道多久沒洗過澡,身上積了好幾層灰,第一遍洗完水都黑了。 前前后后一共洗了三次,終于把兩個孩子弄干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