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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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哼起歌謠,就像以前路明亞常在她崩潰偷哭的時候,為她做的那樣。 孔朱也許受到了安慰,也跟著她哼起來,情緒慢慢地平復。 軍部派遣船的vip休息室內,一臉呆滯的中年婦女大叫著‘很大聲,很多聲音,眼睛很吵’,叫個不停,隨后突然緩緩平復了心情,低聲地哼唱起來。 高姜確定不會再有信息后,微微向坐在一邊的dunn躬身:“閣下?!鞭D身離開了房間。 dunn卻沒有動作,靜靜坐在空殼癥中年婦女的對面,沒有動,也沒有說話。直到她哼唱結束,他站起來,伸手幫這個滿面風霜的女人,把頭發別在耳后。但眼睛看著她,卻又像是在看著別人。表情分外地溫柔。仿佛在他面前,是稚氣的小姑娘。 茍羊進來時,他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工作人員將中年婦女帶到隔壁房間去。他疲倦地靠在沙發上:“什么事?” “就在剛才,大小姐的船加速了?!贝蜷_屏幕,巨大的明日號旁邊的飛船已經切斷了與它的鏈接,正全速向能量漩渦去。 dunn表情短暫地凝滯,隨后伸手關掉了屏幕:“本來三天后隊伍就會進去,她提前了幾天而已。讓行動指揮處把她的這次行動,當成正式偵查吧?;貍鞯拿恳粋€信息,都必須及時留存并上報到我這里。做為信息傳輸工具的空殼癥患者,你要親自陪同看守,不要有任何閃失。三天后其它隊員按時進入?!?/br> 在茍羊應聲離開前,又再次叫住他:“空殼癥有整體意識存在的可能?!彪m然只是只言片語,但看到聽到的一切已經足夠了。他深深地看著茍羊“我不希望這次關系到人類存亡的任務,受到雜音的影響?!?/br> 茍羊應聲出去,經過走廊盡頭的休息室時,正遇到羅禁從對面走廊過來 兩個人碰面,穿了一套花西裝的羅禁笑嘻嘻,伸手揮一揮:“喲~!” “你來做什么?”茍羊問。 “我來接人的?!绷_禁半長的短發,發蠟打得很重,但因為長得陰柔美麗,并不顯得油膩。目送茍羊走之后,回頭看了一眼vip休息室的方向,才推開身邊的門進去。 里面 燈沒有開,周莉莉蜷縮在沙發角落里睡著了。 頭發亂糟糟,眼睛又紅又腫。露出的手臂上,有一些傷口,已經用創可貼貼起來。 羅禁解開西服扣子,半蹲在沙發前,低頭看著垂著的那只手。 周莉莉從小到大,沒干過活,手上的皮膚嬌弱,現在看著有點慘,手心有兩個突兀的水泡,手上還有一些傷,應該不小,因為用的不是創可貼,而是繃帶,有兩個指甲蓋整片沒了,大拇指好一點,只掀掉了一半。 他收回目光,抬頭就與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的周莉莉四目相對。 周莉莉把手縮回毯子里,裹著毯子坐起來。 “你來了?!彼曇羯硢?,向羅禁伸手。 “什么?”羅禁歪頭。 “我要喝水!”周莉莉對他即隨便又不客氣。 這與她之前的形象大相徑庭。 以前在人前,她起碼裝也要裝成嬌俏可愛的天真少女。 “有點自暴自棄的意思?!绷_禁調侃,但還是轉身倒水給她。 周莉莉大概也是渴了很久,一飲而盡。又叫了點東西進來吃。 羅禁坐在對面,腳翹在茶幾上,有一下沒一下地喝珍珠奶茶,目光在她身上游疑。過了一會兒說:“明日號上的事,我已經聽詢問處的人說了,視頻我也看了。你猜,我怎么想?” 周莉莉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吃自己的。 “我覺得他們小看你了?!绷_禁一笑,耳朵上的鉆石耳釘彩光流轉:“你手上的傷,很多不是防衛造成的。角度不對。我殺人太多,太清楚了?!闭f著滋溜滋溜地吸了一口:“但我還是很意外。王小露不是跟你關系很好的嗎?你殺她干嘛呀?” “常常在一起,就叫關系好嗎?”周莉莉終于停下來,說了一句話:“不論平常叫得多親熱,當時她沒站在我這邊,就不是我的朋友?!钡@句話并沒有直接地承認任何事,足以見得她的謹慎。 “那你給黎多寶發消息,看來挺信任她?!绷_禁說。 “要是發給警衛隊,也許碰到什么難題,他們就直接放棄了,羅秘雖然喜歡我,但沒有什么實權調不動人,你么,我不覺得你會為我做什么。我們全死光對你不是更好嗎?但黎多寶就不會,千山萬水她都會來找我。如果叫我選,我會發給她?!敝芾蚶虮砬槠届o,但話也仍然模棱兩可。 羅禁捂著胸口:“你怕我錄音???我很受傷哎。我一片丹心來看我的弟妹!” 周莉莉放下筷子,俯身伸手在他上裝胡亂摸了一會兒,扯出一個紐扣型的東西擲在他臉上:“我聽說能源這一塊,大統領打算交給你。我們全家要是死的死,定罪的定罪,對你當然是最好的,分紅的人沒了,不都全是你的?!?/br> “消息很靈通嘛。確實我也覺得,是弟妹的,不如是自己的方 便?!绷_禁不以為杵,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錄音器。 周莉莉一腳下去,就被踩得粉碎 他也不覺得尷尬,笑嘻嘻,懶散地半躺著,喝他的奶茶:“其實呢,就算你回來,也沒什么用。你從來沒有接觸過公司集團業務,你懂什么呢?人家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多少老板意外死亡,江山易主的事,這就算運氣好,運氣不好,人家手狠一點的,未亡人還背一身債。所有的法定權力確實都在你這里,但哪些文件能簽,哪些文件不能簽你都看不懂,要說,周笛安是有一套班子的,就算他不在,這些人也應該可以靠一靠,人家拱你這顆大樹,才能在周家吃口飯。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啊,不只他不在,你全家都不在了。這些人還可以信嗎?” 周莉莉埋頭吃飯,沒有說話。 羅禁揪起身,俯身到她面前,歪頭看她:“你這么聰明,不懂???”目光冷森,像蛇。 “我懂啊?!敝芾蚶蛱ь^對他笑:“哥哥。以后都是一家人,干嘛講這種話嚇唬我?”不裝可憐,但表情仍然有著稚氣的純真。 羅禁明白她的意思,在他看來,這個結果,在周莉莉讓軍部的人通知他來接的時候,就已經顯而易見了。 有些躊躇滿志地短促地笑了一聲,慢悠悠躺回來:“隨便吧。你聽話最好,省得麻煩。不過希望你一直能這么懂事。不然,別怪我不留情面?!闭f得云淡風清,但并不是玩笑。 說完又道:“當時在聞家聞先生大婚,我看你和黎多寶關系不錯,也是沒想到只是虛情假意。這次她能不能回來,還真難說。羅寄奴看著挺鎮定,心里其實也沒譜?!边@里沒有別人,他十分肆意。 周莉莉表情幾乎沒什么波瀾,心不在焉地吃東西,似乎對這件事并不感興趣。 吃完隨便把筷子丟在一邊,站起來大概是要去拿水喝。但走到沙發邊時,被地毯絆了一腳,站立不穩便向沙發上撲倒過去。 羅禁皺眉,但還是伸手扶了她一把。 可這沖勁太大,周莉莉整個人都砸到了他懷里。 砸得他胸口疼。 “起來?!绷_禁推了一把,沒能推得動,抬眸對上周莉莉的冷森森的目光才發現有些不對。猛然將身上的人掀開。 他力大。 周莉莉幾乎是整個人飛出去,玻璃茶幾都被她砸碎了。但卻動作異常敏捷地爬起來,將手里的握的東西握緊,拼盡進全力向想站起來的羅禁身上撞去。她全身的力量幾乎都壓在這一撞上。 羅禁根本不在她放在眼里,他可不是養尊處優的二代,他不知道多少次親自涉險。但很快就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什么力氣,整個人哪怕只是站著,都有些眩暈,低頭看,胸口有一個血窟窿。 而周莉莉向他再次刺來的寶石匕首,刀刃早 已經被鮮血覆蓋。 早在剛才周莉莉摔倒的時候,就已經一擊而中了。 面對再次撞來的少女,他奮和向后躍身退開。 周莉莉撞了個空,被地上的東西絆倒,狠狠地摔在飛濺得到處都是的碎玻璃渣上,臉頰被劃破,顯得分外猙獰。 但她沒感覺似的,手撐著滿地的碎玻璃,一揪身子又爬了起來。瘋了一樣地向他再次撞去。 羅禁就算是再驍勇,在重要器官被刺中的情況下,也很難再有多大的力量來制服她。甚至根本都無法再避開。一下就被撞了個正著,兩個人在地上糾斗滾成一團。 “你瘋了!”羅禁喘息著拼命掙扎,但因為又被扎了一刀,力量流失得太快,眼前一陣陣發黑。 “你們用過偶的,有不好的習慣,很難克服。重要器官是最不會設防的地方?!敝芾蚶蛩浪赖匚兆∝笆?,手上的傷口繃開也不管:“這是黎多寶告訴我的。她胸口中了一刀,我幫她□□的時候,她告訴我的。她什么都會跟我說。就算穿越千山萬水也會來救我?!?/br> “殺了我,你也……也……跑不掉!”羅禁手已經沒有力氣,哪怕盡力保持清醒,意識也還是越來越模糊。 他對周莉莉沒有防備,因為這里是軍部的船,絕不可能出事的地方,并且羅寄奴在這里,他做為訪客登船,沒有必要、也沒有權力攜帶武器進來。 也正是因為這樣,更沒有心理防備。 畢竟從任何角度來說,周莉莉都沒有攻擊他的理由。 她雖然狠,但一切不過是為了利益,雖然也會恨,可羅秘是個病秧子,對外事和她一樣一無所知,根本不可能成為她的依靠。這種情況下,自己的死就意味著,周家會被內部外姓小高層們搶食一空之外,做為兇手的周莉莉,更無法從軍部的船上逃脫。 也意味著,周莉莉全盤皆輸。 可周莉莉卻真的這么做了,她死死地壓在他身上,直到身下的人失去氣息,哪怕不甘卻也無法再掙扎。 她才松開,撐著自己坐起來。 激烈的運動,叫她滿頭都是汗。手心也因為血而膩滑。 當外面的人猛地推開門進來,看到的是滿身是血的少女站在已經死去的羅禁身邊,乜視著地上血泊中的人,表情十分平靜。 詢問處的人跑過來看到現場,完全傻眼:“什么情況?” 警衛部第一時間將周莉莉押走。 詢問半個時后開始。 詢問人坐在辦公室后,看著對面被桎梏在金屬椅上的周莉莉,人都是懵的。 如果現在的兇案成立,意味著周莉莉遠比看上去要兇悍得多,那么自然也要回頭重新省視明日號兇案的始末。 難道自己做詢問這么多年,頭一次栽在一個小丫頭身上。 并且這次死的羅禁,可是個大人物! 周莉莉是 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就決定利用已知的一切信息,把羅禁弄到這個最‘適合’殺他的地方來? 似乎只有人向她提過一句,大統領正在趕來。 只是一句。 大統領到來,保安升級,但羅禁的身份在白名單內??梢惨驗檫@樣,他身上許多設備都必須在登船時交由他人保管。 周莉莉殺人,用的是剛剛才交還給她的匕首。從外面看只是一個大些的十字架,上面還有可愛的寶石兔子,在這之前,根本沒有人發現這個東西可以打開,里面是武器。 因為她就要離開,所有無害的私人物品都會在她走之前,交到她的手上。 也就成為了她殺死羅禁的兇器。 詢問人深呼吸,打開文件夾,但周莉莉只有一句話:“是他想殺我。我自衛反抗?!?/br> 不論問什么,都是這一句。 “他為什么想殺你?” “我怎么知道?為了錢?”周莉莉終于開口,面無表情說:“我聽說,能源集團公司會有公派人員入駐,年薪是按除去股東分紅后的百分之一計算。大統領要以薪養廉。要是我不死,壯大的是羅秘。我死了,羅禁的的正當收入會更多。哪怕是兄弟,也是有嫌隙的。他這么做不是很正常嗎?” “我能信你的話嗎?”詢問人簡直要笑了。就她這表情,完全沒有在掩飾。一臉的‘愛信信,不信滾’。 之前的嬌弱、恐懼、悲傷統統像一張畫皮一樣被撕去,露出來的臉上,只有滿滿的厭煩與泠漠。 “那你有證據證明我說謊嗎?”周莉莉反問。 休息室沒有監控,現場沒有第三者目擊。 “兇器是剛被交還給你的個人物品。就在現場。上面還有你的指紋和生物碼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