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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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澤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情,跟他一起去了安全局監控中心。 結果就如他所預料。所有畫面中只有他和警察飛奔的身影,甚至也能看到在他的前方人流被什么沖開,但也僅此而已。 “怎么做到的?”信息管理處的人表情很難看。拿著東西匆匆去了技術中心。 一會兒回來臉色更難看了:“他可能把自己加入到了最高安全級別目錄中。我們是沒有資格監控這個安全極別人物的?!?/br> “那把他從目錄中刪除就行了吧?”男民警問。 信息管理處的人搖頭:“我們沒有權限?!北镜匦畔⒐芾硭?,只有調用、查看、維護設備的權力,所有通緝、標紅的功能都需要向上遞送資料后,由處在帝星的中心管理所進行cao作。更別說刪改最高安全級別目錄中的個人資料,這起碼得要向帝國安全總局上報核實。 入侵安全總局信息系統。 這可是大案了。 信息管理處的人皺眉:“你確定他并不是最高安全極別目錄中的對象嗎?” 確定嗎? “確定?!?/br> “有證據?” “……” “這種事,沒證據不能草率上報,到時候鬧個烏龍,要不你針對他的所犯罪行,先到本地派出所報案?!毙畔⒐芾硖幍娜俗詈筮@么說道。 從安全局就監控中心出來。 陳澤和男民警告別,長吐了一口氣,看著繁忙的街市,突然意動。 現在可以說黎多寶是抓住路明亞唯一的線索。 但如果從黎多寶身上沒有兩個人相識的痕跡,那么會不會與她的家人有關呢? 陳澤打開了個人終端,他所在的保險公司,與地球本地安全部門關系不只是‘友好’,還有長期相互‘配合’。 金牌調查員可以用‘助理調查’的理由使用信息庫也是福利之一。 雖然在這之前,他已經查看過一次,但心里總覺得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么。 陳澤將手腕上個人終端的畫面投放到遮光板上。 可一條一條地看一下來。 一無所獲。 但在關上之前,他目光停留在黎谷這兩個字上。 黎家的老太太,黎多寶的外婆。 這個名字,他沒什么印象,但對于“過世于59年1月12日”這句話卻仿佛似曾相似。 這一天全帝國出生、死亡的不記其數。 可 其中有一個卻與路明亞息息相關。 在59年1月12日這一天,路明亞的養母瑪麗死于內訌。 有可能是巧合嗎? 陳澤怔了一下,點擊黎谷這兩個字,頁面跳轉。 關于黎谷的資料非常繁雜。 有離開地球的出關記錄,有買房時的合同、去住帝星務工之后收取薪資的個人銀行流水、甚至是幾月幾日她在哪個書局消費幾塊幾毛買了幾本什么書,是哪個出版社出版作者是什么人。直至最后彌留之際的醫院賬單。 這七十多年的歲月中,她的人生沒有任何異常。 搜索出來的內容事無巨細,幾乎可以窺見老太太的一生。 可這恰恰就是最不合理的地方——搜索得來的一切都太詳細了。 地球上的信息系統與地球本身一樣老舊、繁雜,不科學。以往他要查什么人,不得不查詢各個獨立的信息庫,將這些信息歸攏起來。 可老太太的資料卻不用。 輸入關鍵字,一切都在眼前。 甚至還有消費記錄寫錯了老太太的名字,并歸類為‘使用現金付賬’,但這個交易信息也出現在她的關聯項中。很明顯是從稅收檢查部門調取商家流水帳本而獲得的。 當時調查的人一定費了很多心思,因為這幾條交易,唯一能證明與老太太有關的是,她在付錢的時候有潦草的簽名——這種圖片是不會被搜索的情況下,還是被成功查得。 這只說明一件事。 早在他之前,已經有人花費了很大的力氣,對于老太太的一切行蹤做過完整的調查,對方在系統中沒有留下任何cao作痕跡。但,到底是智能系統,當老太太的名字再次被搜索時,系統會直接取用已經被相互關聯過的所有信息。 這才露出了端倪。 可誰會對一個山里出來的家政的一生感興趣? 他揉揉臉,想了想打開老太太的個人收入與支出類別。 她的個人賬戶在12年的時候被啟用。 12年老太太15歲,第一筆收入在3月,為850元,次月底為2500元,12月初,調整為5800元。匯款賬戶是地球本地勞務市場。 這大概就是老太太離開山村來到城區做家政的階段。從薪資來看,第一個月試用,次月正式聘用漲了工資,在家政中算是正常薪資水平。 而在12月時,她的薪酬高于當年家政正常水平一倍左右。這不是能干就能達到的,她一定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使自己的地們不同于一家的家政。 次年1月時,匯款賬戶改為注冊在帝星的,政府名下的勞務輸出公司。她的用工合同也是勞務輸出公司的。 這個公司一直為行政機構服務。很有名。 從此黎谷個人帳戶中匯入的薪酬漲到了18281.4元。 之后一直持續在18000左右,差異不超過十塊,金額每次精準到‘角’,有時候還有有‘分’。 再于20年4月,漲 到95000元左右,仍然有精準到‘分’的情況。 從金額末尾精細到‘分’傻逼的情況來看,這段時間她也確實應該是服務于公務員家庭。 而從她的薪酬看,這個家庭階層不低,并且對她很非常滿意。 看到這里陳澤還一無所獲。 但接下來,到了36年3月,老太太帳戶中的收入項,從95000元左右,多一下子變成了一片空白。 也就是說她突然失業了。 鏈接中有她的解約合同落款是在2月底,因為是模版合同,當然看不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但依據帝國勞務規范法,與體力勞動者簽訂的就算不是寫明工作年限的合約,任何公司與個人如果不提前三個月知會,而突然解雇體力勞動者,是要進行補償的。 而從帳戶情況看,勞務公司沒有向她賠付,說明是她自己提出解約。 接下來幾年,就只有支出類別。 看商家地址,仍然是在帝星。 一直到了39年的5月,她無業狀態在帝星呆了3年之后,回到了地球。 這時候,她帶回來了黎多寶的mama。 當時黎媽已經7歲了。 說明在她失業之前,黎媽已經出生,可從薪資記錄看,她沒有休過產假,也沒有過醫院分娩支出費用。所有支出中沒有購買奶粉的記錄,也沒有買過童裝,沒有向任何幼兒園交過學費。 這只能說明一點。 她不是黎媽的親生母親。 那么,黎媽是什么人? 陳澤抽完一只煙,吐出胸中的濁氣,在搜索欄填上‘黎菊花’三個字。 一時愕然。 雖然沒有領養證書,但在收容所登記記錄上,有名為‘菊花’的幼女。 并據之后的警察廳記錄看,黎谷在39年2月2日晚8點50分左右,遇到了在街頭被欺負的5歲小女孩菊花,與三名青年男子發生了‘斗毆’行為,之后警察將這幾人全部帶到安管進去詢問。 隨后老太太帶菊花回了自己家。 并在同年5月辦完所有手續后,帶黎媽回到了地球。 再要向前查,幾乎就不太可能。 帝星貧民區人口復雜,黑戶很多,要找到黎媽的父母是不可能的。 但偏偏父母查詢結果就關聯在她的所有信息中。 從dna檢測對比,她爸媽是帝星下城區居民,夫妻兩人吸毒過量致死。 接下來是她懷孕、分娩生下黎多寶的醫院記錄。 明明白白,沒有任何疑點。 一切也就到此為止。 不只老太太,連黎媽、黎爸也被認真地查證過來歷。 但顯然一切調查都以老太太的死亡為終點。黎谷死后,針對黎家的所有調查都結束了,此塵埃落定。 之后沒有再更詳細的資料。 可見查證過這一切的人,不論在找尋什么,毫無疑問地認為這一家人并無可疑,而放棄了之后的追蹤查詢。 他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就像現在的陳澤,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鐵證如山。 一切都證實了,黎多寶與路明亞從任何方面都沒有半點關系。 但不論是那個查證者,還是自己的結論都肯定是錯的——陳澤關上個人終端,怔怔地出神,他無法接受現在的結論。 可為什么是錯的呢?自己心中下意識的否認,到底是什么原因? 他從來不相信‘下意識’這種直覺會無端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