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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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為搶劫探路’,是最正當的理由。 得到了單獨行動的時間之后,路明亞并沒有去過修理店探點,而是利用這個時間布局。 也許是因為,獨行的時間不夠充裕,還是按照計劃進行了搶劫。 但在等其它六人開車來接的時候,無意被沒連網的攝像頭拍到,留下了那一段背影的視頻。 落在了他手上。 可一切都在發現黎多寶之后脫軌。 他冒險救了黎多寶。好在黎多寶回頭來救他的行為,又給了他機會逃脫,不至于陷入死局。 在逃走之后他在群租屋進了修整,并得到了充分的時間,完成了沒完成的布局,最終有了這個兇案。 這就是路明亞把這些人弄到地球來的原因。 讓他們跪著,死在宋星移和被他們殺死的瑪麗面前。 這根本不是什么六人內訌。 所謂得手逃走的【微胖、身高一米六的兇手】只是個替罪羊,這個人說不定早死在某隱蔽之處,通緝他是不會有結果的。 陳澤回頭看看荒蕪的別墅。 在一片明亮潔凈的別墅群之中,這一幢無人居住的老宅顯得沉陰格格不入。 此時現場勘察完成了,一具具尸體被抬了出來,經過陳澤身邊時,因傷得太深,有一只手腕從手臂傷處斷落,掉在他腳邊。 手上的五個指甲一片完整的都沒有,看著分外猙獰。整雙手,手指扁成詭異的形狀。 法醫助理跑過來撿的時候,手中袋子里五條帶著舌頭的聲帶掉下來。一時手忙腳忙,小丫頭臉紅得厲害,又想吐想吐的樣子。 好在有人跑來幫她。 陳澤不愿意直視這些血淋淋的殘肢,飛快退開幾步。 他無法想像,這些人死前經歷過什么樣的痛苦。 也不知道路明亞從這些人嘴里知道了些什么。 那個人,明明還是年少,便能做出這樣的行徑,明顯以弱敵強,并以一已之力犯下這種慘案,不論心智還是行動力,都超于想象。 本來應該只是一件小小的搶劫案,可現在,一切都變得詭異起來。 上車時陳澤突然在想。 如果黎多寶口中的那個人就是路明亞。 那么,她所期望的未來永遠都不會到來了。 因為那是惡魔。 第8章 跑呀! 劉米蘭回到所住的小區時,正遇到她爸劉大勇下樓,兩個人在樓下打了個照面,劉大勇跟她說了幾句,扭頭笑呵呵地和鄰居打招呼。 她注意到劉大勇手上有勒傷,上樓推開門,不出意料,家里又是一片狼藉。用來打人的是門邊的折凳,大概因為抓得太緊,這東西弄傷了劉大勇的手。 米蘭可以想像,劉大勇打人時,家里肯定是嚎得和殺豬一樣,附近幾幢樓沒有聽不見的。 但他現在出門遇到,鄰居還能對著他笑容滿面,雙方沒事人似的。 世界太荒謬。 米蘭回到家,黎媽嘴角一片淤青,正在收拾屋子。 桌上有劉大勇吃完的空碗還沒收。 看來是打完之后,黎媽還給做了飯,他吃飽了才出門的。 黎媽見她回來,扭過頭繼續默默收拾。 夫妻兩個去學校找黎多寶了,但黎多寶跑得快沒抓上。 回來路上劉大勇臉色就不好,眼角一抽一抽的,回到家就打了一頓。 他自覺得在外面丟了臉,事情已過了一二天,氣也還沒消,脾氣更加暴躁。每天差不多都要在家里發一回瘋。 米蘭看著黎媽,心情復雜,沉默了一會兒說:“在樓下遇到我爸,說眼角有點抽搐,明天要去醫院看看?!逼鋵嵱惺裁纯煽吹?,大概是肝火旺或者打人到半夜,沒休息好。 但黎媽聽了,緊張起來:“沒聽你爸說呀。要不要緊???”自己嘴角還有血污。 米蘭看著她一時沒忍住,反問:“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你給打成這樣,他也沒說要送你去看,他自己眼睛跳一跳,顛顛地就得去醫院。把你當個人了?” “你怎么這么說話?”黎媽當即便委屈地抽抽嗒嗒地哭起來。 嘴里嗚咽著,無非是她怎么聽劉大勇的話,劉大勇怎么脾氣不好,怎么愛打人,還從來不給家用,從在一起,沒對她有半點好臉色。自己如何如何忍辱負重。 米蘭沒而耐心聽,轉身進了房間,拿出行李箱收東西,不去與理會。 因為那些話,她早就聽過無數次,連劉大勇家的親戚們也都聽過無數次了。 早年她姑還跑來教訓過她爸,可黎媽當時撲過去,擋著她姑求告,說算了算了,又是哭又是喊,活像她姑是個來自己家鬧事的活閻王一樣。 三五回下來,她姑的心也就歇了。 私下和米蘭說:“你也別管大人的閑事。反正也不會離婚,她還是得管你吃飯穿衣。對你沒影響就行了?!?/br> 米蘭漸漸大了,生得胸是胸腰是腰,劉大勇也生了別的心思,就很少打米蘭。時不時還有點猥瑣的笑臉。她每次看到黎媽哭哭啼啼就感到惡心,因為忘不掉劉大勇把她堵在房間時,黎媽明明看到了 ,卻退回主臥去時的樣子。 如果不是她爬到窗口要跳,弄得劉大勇害怕,根本不敢想會怎么樣。之后他固然是沒歇了這種心,但黎多寶次次礙事,也算有驚無險。 現在么…… 想到在樓下遇到劉大勇時,他飄忽的眼神,她就感到不寒而栗。 手里收拾東西的速度也立刻加快了起來。 她雖然不在客廳。也能邊收東西邊聽著黎媽在客廳絮絮叨叨地說去學校找黎多寶的事。 一會兒黎媽又說到生活多艱難。 “家里又得要交電費。上午已經被關了一次閘。那手機上的app什么的,我也不會用?!闭f完這些,站在客廳的黎媽便等著米蘭接話。 米蘭口袋里是今天剛領的工資。每個月十五號,是發薪日。 黎媽今天開口也不是巧合,米蘭心里清楚得很,沒有應聲。 黎媽站在外面,側耳聽了一會兒,只聽到房間有翻東西的聲音,沒聽到有回信,等了一會兒便又說:“管片的人上門來了,說下午兩點半再不交錢,就從供電所把我們家斷了。晚上你爸都要回來吃飯的,沒電也沒法做飯?!卑β晣@氣:“我手里也沒有錢。阿寶掉的錢你爸錢撿走了。一塊錢都沒說給家里留。結婚這么多年了,你爸唯一一次給家用,還是有一年三十早上,家里沒備菜,我又沒錢,實在沒辦法就叫醒了他。他火大得很,拿了十塊錢丟在我臉上……”說著,已經帶著哭腔。 接下來是什么劇情,米蘭也可以倒背如流。 來來去去就是這些話,一個故事說了十幾年。 等米蘭出來的時候,便看到黎媽坐在沙發上抹眼淚。 又瘦又小的模樣,看著十分可憐。 但這副可憐樣她已經看了十多年。 實在很難再像數年前那樣充滿同情與憐惜。 黎媽抹完淚,抬頭才看到米蘭拿著行李箱。 一時愕然。猛地站起來:“你干什么?” 米蘭沒有回答她。拖著箱子便走。 黎媽沖上去拉住她的箱子,她幾乎是條件反射似地,用超乎尋常的力氣一把推開了黎媽。 但黎媽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又爬起來死死抓住了她的胳膊,這次怎么也不肯再松開了大嚎哭著:“你要走也等你爸爸回來,和他說。你這么走了怎么行?”看著瘦弱的人,但這時候卻力量驚人。 米蘭也不說話,隨便她喊什么,悶聲與她死命地糾斗了好半天。 最終黎媽到底沒有米蘭力氣大,被一把推開摔在地上。 米蘭得了時機,披頭散發拖著箱子拉開門就跑。 一直沖下了三四層樓,還聽到身后黎媽追出來,坐在樓梯間里聲嘶力竭的哭嚎——邊拍著大腿邊喊著什么:“以后這家可怎么辦??!你們這是都想我死??!”口齒含糊。 可鄰居連開門問一句的都沒有。 她們家的熱鬧,別人都看膩味了。 米蘭怕黎媽會追上來,鼓著一口氣大邁步地下了樓,遇到剛好回來的隔壁大媽,提著垃圾袋笑呵呵和米蘭打招呼:“要出門啊米蘭?”無視她蓬亂的頭發和衣服,也無視樓道里的凄厲的哭聲。 米蘭應了聲,便提著箱子快步走了出去。 等她走了一會兒,黎媽才停止哭嚎,一時茫然坐著好半天也不動。 大媽上樓上來,勸了幾句:“不好坐在這里哭呀。有什么話一家人好好說??旎丶胰グ??!?/br> 她不肯動,也就算了。 這樣的事,三天兩頭都有,人家實在磨光了耐心。 黎媽原是想與她訴苦的,可沒得著機會,失魂落魄地站起來,回到客廳,看看靜悄悄的屋子,怔怔地出神。 過了一會兒才打起精神,拿起手機,但黎多寶打了十幾個電話,都顯示無應答,發的消息也沒有回音。 想到昨天黎多寶跑掉之前看自己的眼神,黎媽不禁心里發涼。 突然覺得,女兒會不會真的不要自己這個mama,再也不回來了。 不太可能吧? 可,連“你要逼死mama?”這么極端的用詞,也沒有得到任何回復。 心里越來越慌。 現在怎么辦? 她呆了一會兒爬起來理理頭發就要出去,走到門口停下來,退回到鏡子邊上,又把整理平順的頭發弄得更亂些。 一出門遇到了幾個鄰居,臉上是卑微的笑容,熱情地和人打招呼,但人家明明看到了她蓬亂的頭發,也沒有人多問她什么,叫她很有些失意。 到了轄區派出所,接警臺值班的小姑娘看到她,起身就走。 另一個是男青年民警,看到同事的反應有些莫明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