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書迷正在閱讀:haitangwx.c0m我是反派小心肝[快穿]、haitangwx.coM命運修正系統[快穿]、[洪荒]二足金烏、穿成年代文里的后媽、寵妻如命(重生)、再蘇就炸了[快穿]、反派他爸教做人[快穿]、戀愛反面教材[快穿]、快穿:我是反派我最六、宇宙第一醋夫[快穿]
============== 成為女王[星際末世] 作者: 2月28日 文案: 黎多寶這種家庭,誰都以為她這一生鐵定要涼。頂多和她姐一樣做個服務員。 日更中 【預警:1、防盜率為90%。2、全文都是瞎扯,沒有任何依據。3、請不要因為反派太壞而辱罵作者。 作者書寫反派惡行是為了鞭撻他、痛斥他。本人對全人類都絕無惡意,每次寫反派都懷著對惡的痛恨,為善良人們的遭遇泣不成聲?!?/br> 內容標簽: 強強 勵志人生 未來架空 主角:黎多寶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不是人 立意:但想做個人 ============== 第1章 聲音 黎多寶在曠野上穿行。 她很小,短短的手腳,穿著粉色的小裙子。 mama不知道在哪里,只有她一個人。 腳上的小皮鞋已經跑掉了,每一腳下去踩在尖銳的碎石上都痛苦不堪,但她沒有停下來。 天上是滿月,但被云層遮擋,以至于光線黯淡。 夜色中的一切看上去都分外可疑。似乎是有什么怪物,蟄伏在夜色下的樹蔭石影之中,隨時會跳出來撲到她臉上。 是誰的腳步聲,從她身后不知名的某處傳來。 來抓她的? 一點一點地靠攏。 近了,又近了。 最后就仿佛貼在她的腦后站定,不論她怎么加快步伐都如影隨行。 她想回頭,但卻始終沒有勇氣。 只是發瘋了一樣地在夜色下狂奔著。 當眼前終于沒有去路時,她猛地站定。腳下被踢出去的石子,墜落下懸崖。 狂風吹在她臉上,身上,像要把她整個人都吹走似的。海岸線上巨浪拍打著石壁,飛濺起來的水花打濕了她短發。 身后,有什么東西的呼吸,逆風拂過她的發梢,微弱的溫度滑過了她冰冷的皮膚,令得她全身汗毛倒豎。 回頭!她無聲地命令自己。 可小小的身軀卻在發抖,畏縮地僵站在原地。 回頭啊!她咆哮著。 “可是,可是,那那一定是可怕的怪物呀,會把我吃掉的?!彼穆曇袈犐先ツ敲醇毴?。 她看到了自己臉上的怯懦??刹换仡^,也一定會被吃掉的。 被糊里糊涂地被吃掉。 “回頭!殺了它!”這次她叫出了聲,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房間里靜悄悄的,書桌上燈還亮著,燈下是攤開的書本與試卷。 被她尖叫吵醒的jiejie翻身罵她:“你要死???!”隨著動作,架子床吱吱作響,掛在床頭的工作服掉下來,落在地上。 黎多寶讀九年級,而jiejie與她異母同父,大她七八歲,已經在工作了。 黎多寶把衣服撿起來替jiejie掛好,扭頭看到有光從門縫露進來——客廳的燈還亮著。 正要出去勸mama早點睡,別再等門了,就聽到樓梯間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伴隨著含糊不清的大聲喧嘩。不一會兒門被打開了,mama細碎的聲音從門縫里是飄過來。 “怎么又喝這么多?” …… “來坐下,這是哪里弄傷的?我去拿藥……” 話到這里噶然而止,隨后是震天的巨響。 黎多寶沖出去,mama臉上一臉的血,壓碎了玻璃茶幾,捂著臉倒在地上。 那個男人喝得醉醺醺,邊罵罵咧咧,邊踢打倒在地上的人:“我在外面工作,多辛苦?管東管西,我喝一點酒怎么了?值得你來擺臉色給我看?我不工作,你吃什么喝什么?” 一腳腳狠狠地踢在腰上、腹部,一聲聲地悶響,像是重重地落在她心臟上。 在女人痛苦的□□身中,他表情憤恨帶著怨怒:“叫啊,裝可憐不是最會了嗎?再叫鄰居來看熱鬧。叫別人來罵我,替你出氣,自己在這里裝柔弱裝好人!你不是最會的嗎?臭□□?!弊詈笠荒_踢在頭上。 黎媽護著自己的手一下就松開了,有那么幾秒鐘眼睛不太聚神,神色也有些恍惚。 黎多寶沖上去把還要重腳踢向腦袋的醉醺醺男人拉?。骸皠e打了,你要打死她???” “你也來管我?”男人怒極,反手就給了她一耳光,將她打倒在地,揪住她的頭發扯起來:“她教你這么對你爸爸的?老子給你吃給你喝,給你學上,你他媽的對老子大呼小叫?” 那一耳光下來,黎多寶整個人腦袋都是懵的,頭皮火辣辣的痛,奮力抓住他的手腕,想從他手中掙脫站起來。 黎mama已經醒過了神,這時候也沖了上來,跪著抱住男人的腿:“別打了,求求你別打了,我錯了我們錯了。你別打了。她明天還有考試呢。你別打傷她?!?/br> 不說還好,一說男人更惱恨,扯住黎多寶的頭發叫她抬頭看自己,大著舌頭問她:“就是讀書讀多了,才會有這眼神,你再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給你把眼睛珠子摳出來?!?/br> 男人說著真的伸出手指,按在她的眼睛上。 突如其來的痛感,令得黎多寶拼命地掙扎起來。奮力地叫喊,伸手用盡一切力氣撕打。 但不論她如何用力,男人就像一尊神祗,不可動搖,他那雙充血的眼睛,臉上的瘋狂都不再像是人類。他狠狠地把她提起來,猛地向墻上撞去。 她最后看到的是mama沖過來與發瘋的男人打成一團的樣子。 許久,她醒過來,家里已經安靜下來了。 她躺在沙發上,額頭上的傷口有藥味。 客廳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玻璃和血,他死了嗎?mama是不是殺了他? 黎多寶坐起來時一陣陣地眩暈,但還是堅持扶著墻向主臥走去,一步,二步,一點點地靠近,她心中有無數個念頭。 也許他死了。 她并不害怕,反而覺得如釋重負。 他終于死了。 但她走到門邊,就看到那個男人在酣睡著,黎mama拿了水盆,正在用熱水幫他擦拭身體。 黎mama臉上還有沒有擦干凈的血跡,卻一絲不茍地想洗清男人手上的污漬。 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她,立刻就移開了視線。 黎多寶一步步挪回客廳,怔怔地站在那里。 不多一會兒,黎mama也走出來,小聲說:“你去睡吧,明天還要考試。這里我明天早上再收拾。不然吵醒你爸爸?!?/br> 就這樣? 她看著面前的婦人。 黎mama四十多歲的年紀,頭發已經 大半花白了,因為身體不好生活困苦,看上去比同齡人瘦弱蒼老很多,不知道的人會以為她與黎爸是母子,而不是夫妻。 “去吧?!崩鑻尨叽偎?。 黎多寶望著眼前的人,覺得這世界不太真實。 “mama我們走吧?!彼曇粼诓蛔杂X地顫抖:“我們離開這里?!?/br> 每天回到家,邁過大門走進來時,她都在想,也許明天自己就會面目全非地被人從這個大門抬出去。他心情好時可能用拳頭,心情不好時可能用菜刀,那時候場面一定很難看。 警察會封鎖這里,鄰居們唾沫橫飛地向來看熱鬧的人描述,這一家人的‘事跡’。 即使是那些言語是出于同情,帶著憐憫,也令她覺得羞恥。 羞恥于這個人是自己的爸爸,羞恥于自己是這個受害者。 這種日子為什么還要過下去呢? “走了我們怎么生活?”黎mama反問她:“之后住在哪里?你學費從哪里來?” “會有辦法?!?/br> “什么辦法?”黎mama一臉頹?。骸板X不會從天上掉下來。我身體也不好,找不到工作?!?/br> “那就把他趕出去?!?/br> “趕出去?誰打得過他?我們關上門他是進不來,難道我們永遠躲在屋子里不出門?他不會放過我們的?!?/br> 黎多寶看著mama,不懂明明是在日光之下,也并非生活在深淵地獄之中,怎么會沒有辦法,怎么可能沒有呢? 她甚至有些聲嘶力竭:“你就和他離婚呀,你們結婚幾十年,你一直照顧奶奶爺爺到他們過世,他把你打得全身都是病,他應該給你贍養費,負擔你后半輩子的生活開銷?!?/br> “好了?!崩鑝ama似乎是要哭,但是她把臉緊緊地繃住,不肯掉眼淚:“你讀過書的,你應該懂得。法律不是這樣的。就算是判下來有贍養費,他會給嗎?他不肯給我們又能有什么辦法?法院不是我們家開的,人家哪會月月為了那點錢去找他麻煩。再說惹得他發瘋了,也不會放過我們?!?/br> 說著推了黎多寶一把:“去睡吧。一會兒再吵醒他怎么辦。有什么我們以后再說?!闭f著話鼻子又開始流血了,她怕嗆血,連忙低下頭,血珠一串串落在她衣服上,很快就浸濕了一大片,像開放的花朵。 以后,有多少個以后? 一天拖著一天,永遠都是‘明天再說’‘以后再說’。 明天和以后永遠都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