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兩個陣營吧！雖然都是受害者，但是女主人是殺人兇手那邊的！】

    暫時找不到楊文最后一張畫的線索，喬夢星只能從其他方面入手，就像解方程一樣先假設再求答。

    “我能感受到那些孩子的哀嚎……”季冬生深褐色的眼睛看向衛生間，“她們的攻擊性其實不是很強，要去聊一聊嗎？”

    喬夢星現在真的覺得季冬生也不是正常人，但起碼能給他一點安全感，不過剛受完驚嚇還把人家沖進馬桶下水道，他才不想去交涉。

    “那我去問?！奔径鹕砬巴l生間。

    “等等我！”喬夢星一個人待在墻壁滿是鮮血的大廳里還是有點慌的，下意識扯住季冬生的衣角跟了上去。

    季冬生笑笑，任由喬夢星扯著自己。

    進了衛生間，喬夢星才發現被他一拳打碎的鏡子分割成了一片片，每一片上都有著女孩支離破碎的臉，他頓時有點負罪感。

    女孩的鬼魂附在了鏡子上，鏡子破碎后只能咿咿呀呀的呻吟，連怨毒的語調都說不出來了。

    季冬生蹲下去把碎片一點一點拼在一起，聚合了大半部分的女孩這才能再次說話。

    “好痛，好痛，不要殺我??！我不想死??！”女孩嚎叫著臨死前的話語。

    “閉嘴?！奔径p眼微瞇，驚人的氣勢從他身上迸發出來。

    喬夢星嚇了一跳，因為季冬生對他非常溫柔，他還以為季冬生是溫和款的呢。

    “不回答，死；不知道，死；多一句廢話，死?！?/br>
    “你可要想好，鬼死了可就魂飛魄散了?！奔径鹨粔K鏡子，竟然徒手用鋒利的碎片把拼合起來的鏡子劃出一道深刻的劃痕，那里正是小女鬼的臉。

    “現在，我問你答?！?/br>
    小女鬼痛的臉色更加慘白，但她現在連慘叫都不敢，只能咬住嘴唇不停的點頭。

    “外面的女鬼，是幫兇？”

    “是！”

    “你們的尸體在哪？”

    “廁所，廚房，冰箱，很多已經被工人吃掉了！”

    “你其他同學的鬼魂呢？”

    “太弱小，沒辦法顯形！”

    “楊文為什么殺你?！?/br>
    “獻祭！獻祭！獻祭！獻……”小女鬼說到一半忽然像是卡住的磁帶，不停重復著同一句話，鏡子驟然蒙上一層漆黑的液體，女鬼的七竅不斷彌漫出這種液體，滋滋的散發著白煙，竟然沒一會兒就真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死了?！奔径鏌o表情，只是略微帶著點沒能挖出消息的遺憾。

    喬夢星只覺得渾身發寒，不是因為小女鬼的詭異消散，而是因為季冬生太冷漠了。

    任何一個親身體會過這個事件，見到她死前慘狀，知道這小女鬼其實是即將迎來新人生的高三孩子，其實都會忍不住泛上一點同情心。

    但季冬生的眼神……那是看豬的眼神。仿佛那孩子是和他毫無關系的牲畜。

    喬夢星拍了拍腦袋，試圖打醒自己。

    對別人的道德說三道四，用自己的標準去要求別人是很惡心的事，自己產生同情心不代表別人也必須得有。喬夢星在心里重復念了好幾遍，這才看向季冬生。

    “怎么了？”季冬生再次掛上溫和的笑容。

    “沒事，多虧你我們才能找到線索?！眴虊粜情L舒了口氣，把自己遺落在客廳里的碎片也撿回來拼在了鏡子上。

    “已經死了?！奔径胍C明給喬夢星看，他拍拍鏡框，碎片再次稀里嘩啦的掉了一地。

    “……”喬夢星無言，“我知道，算了，咱們繼續吧?！?/br>
    “其實還有一種快捷的拆除鬼域的方法?！奔径?。

    “是什么？”

    “我之前說過，鬼域越小越難治理，是因為很難找到線索。但其實也可以反過來，它小就代表里面的鬼少，只要把鬼全部消滅，鬼域自然也就消失了，反正這東西是因為怨念形成的，鬼怪就是怨念來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