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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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寰有意折騰傲云, 真的就拿裝傲云的籠子當飛盤,在院子里玩了好幾把拋接。 傲云這只倉鼠嘰哩哇啦的用那聽不見的音量在怒罵, 一邊罵一邊吐,后來干脆放棄, 兩爪抓頭抱圓, 把自己當做球中球,頭一埋就看不到籠子里的嘔吐物和這個殘酷的世界了。 熾寰耍了一會兒又厭煩了,將籠子拿回來, 隔空打開,把臟兮兮的傲云給倒出來了。 俞星城倒是不那么憐憫它,畢竟這個釀出大禍的妖皇也不懂得憐憫人類。但看它抱球的樣子,俞星城不得不佩服食物鏈底端小型鋸齒動物的適應力和妖生觀。 熾寰一團靈力凌空拎著傲云,道:“別裝死啊,我有事兒要問你。你要是這一次不老老實實回答。我就把你扔給貔貅玩半個月?!?/br> 傲云被拎著后頸,懸空在俞星城和熾寰面前,一邊干嘔一邊抬起小rou爪:“草不就是問個話嗎,我本來也沒想隱瞞任何事,你非要這么玩我是吧!” 熾寰:“對啊?!?/br> 傲云:“……嘔?!?/br> 熾寰:“是有修真者聯系你,要你從天津衛登陸是不是?!?/br> 傲云一只爪子撫了撫毛茸茸的胸口:“當然?,F在才想明白我是被算計了。我本來是打算空降京師的,但有人類聯絡我。他們本來就對我有些幫助,現在仙官對妖界的管束越來越多,我不容易聚集妖族,甚至還招惹了一部分南廠人的注意,早在幾十年前,他們就與我有過接觸,還幫過我一些?!?/br> 熾寰:“我以為你討厭人類?!?/br> 傲云:“不怎么喜歡。反正大家也都是相互利用?!彼鼉芍缓笞α杩战化B,像是無實物表演蹺二郎腿:“但他們給的東西很豐厚,我能在這幾十年突飛猛進,也是因為他們送了不少低階修士給我?!?/br> 俞星城一愣:“給你是……?” 傲云:“哈,還能干嘛,給我抬轎嗎?當然是吃了。南方仙府眾多,本就有大部分靈根者會被送入門派,又加上仙衙腐敗落魄,南廠被北廠徹底接手,大批本來為朝廷做事的仙官為了躲罪而加入門派。門派本來就很殘酷,他們私下都根據靈根和天賦,將門下修真者分成十幾個階層,而大批本是不錯的仙官加入門派,就擠壓了更多的底層修士,他們基本都被打包送給了我。不過我也不自私,都是跟手下分的?!?/br> 俞星城真是要說不出話來。 如果說北廠在機緣巧合下籠絡了熾寰;那南方各門派,就是有意用好處在幾十年前就拉攏了傲云。 傲云:“細說肯定沒問題。能放我下來嗎?” 俞星城道:“熾寰你端盆水過來,它太臭了,洗一洗再把它放地上吧?!?/br> 熾寰起身。傲云驚奇的看著熾寰這樣順從習慣的被她使喚。 可不像是其他小妖,傲云可是從牧野之戰前群神逐鹿的時代茍到現在的,它是熾寰血腥發家路的見證著,也是曾經最膽寒于熾寰的滔天杖的妖之一。 而現在熾寰變成居家必備大可愛,傲云顯然有一種道上崇拜的殺神大哥做了全職煮夫的感覺。 熾寰端過水來,俞星城捏住它后脖子,就要把它放進水里,傲云這才意識到危險,嗷嗷亂叫:“不要下水!不要下水啊啊啊大爺大哥大姑奶奶——” 俞星城手頓了一下:“之前你不是從海里出現的嗎?” 傲云抱住俞星城的大拇指,快沾到水的后腿也攀上來,慌不擇路的甚至要順著俞星城的手往她袖管里爬,熾寰如何能忍這種事。 俞星城的袖管,它也配鉆?! 熾寰一把捉住,泡進水里涮一涮,然后把它扔地上了:“現在你下來了,好好說吧?!?/br> 要不說是被欺凌歧視幾千年還能做到妖皇的種族呢,傲云可能過去太慘了,都沒覺得熾寰對它的行為算得上虐待,都沒露出屈辱的表情。它只是甩了甩水,兩只手蹭了蹭臉,一屁股癱坐在地毯上:“我跟他們確實一直有聯絡,而且他們說要助我確立妖皇位置,也一直有在幫助,雖然我知道這些人類把我當工具,但我何嘗不是。這次他們說會讓修真者與我一同登陸,他們解決仙官,而我只要毀了天津衛就可以?!?/br> 俞星城:“一直跟你保持聯系的人是誰?” 傲云絲毫沒有想要掩飾的意思:“南隴派的掌門。他們算是南方主流的十二大門派的中流砥柱了,以前南緝仙廠就是他們的后花園。他本人沒有親自來,但他門派下少說有近八百人來了天津衛附近。這還不算其他門派呢?!?/br> 俞星城嚇了一跳:“八百人?!一個門派有這么多能上戰場的人嗎?” 熾寰并不吃驚,傲云也道:“你太小瞧門派勢力了吧。南隴派上上下下最起碼萬人,坐擁幾座縣城面積的府堂,包攬周圍數個山頭,他們甚至自己種地養豬都能自給自足,還有門派下大量的莊園房產,光給南隴派種地的佃農,都不知道要多少。洪武年間,太|祖南下作戰時,既借用過這些門派的力量,也在事后派兵剿滅過他們。像是南隴這樣可以追溯到五胡十六國時期的大門派,他們舊日的山門與殿閣就是在洪武時被焚毀的?!?/br> 傲云說起這個,話很多:“南陳、唐末、南宋與元末,都是門派最興旺的時候,他們吸納大量天兵仙官,本身實力與小國無異。元末更是因為元人不懂治理,任由發展,南隴派發展的能嚇死人。他們甚至會襄護一省,橫跨千里襲擊其他門派,有自己的商會和票號。太祖登基后滅各門派也是情理之中。但只要朝廷無法吸納所有的靈根者,門派就不太可能斷絕,南方十二大門派為首,紛紛搬遷至地形更陡峭的地區重建,一直到嘉靖之前,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的狀態?!?/br> 俞星城知道為什么是到嘉靖之前。 嘉靖皇帝對成仙的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當初聽說各個門派沒少拿出壓箱底的天才去給嘉靖當陪襯,各種老祖宗留下來的法器寶劍全都往宮里獻媚。 嘉靖皇帝也很吃這一套,他的邀請與贊許之下,本來夾著尾巴過日子的各門派,忽然能登堂入室了。 自那之后,門派終于能在道上硬氣幾分,再加上當時長江沿岸各大港口對外商貿,建設工廠,養富了一批“資本”商賈,他們在皇權之下難以提升地位,所以一邊靠著加入士紳聯盟讓子女參與科考;一邊就是與各大門派打好關系,讓門派成為他們的暴力機器。 傲云:“你想想,單是南隴派便抽掉了八百人,其他的門派呢。我聽說后來又有很多兵力調遣過去,顯然是為了應對他們吧?!?/br> 俞星城摸著下巴:“我以前還懷疑過,以這些江南士紳集團的觸手之長,是否可能連山東、廣東或倭國的艦隊,他們都有牽扯?!?/br> 傲云不像是熾寰這樣對朝政局勢兩眼摸瞎,他雖然厭惡人類,卻很了解人類:“不可能。聽說當今的崇奉皇帝所任命的封疆大吏,幾乎都是北方出身?!?/br> 這倒不是說南北兩地的官員,誰就是正派反派。而是說北方經歷過太多戰亂、災害,常有家族被天災人禍所滅的事發生,又常年因為極北地區的開荒,發生遷移。所以宗族根基很淺,以家族或地域為前提的集團很少,所以皇帝愿意用他們。 既沒有內部抱團,又沒有根基,還有很多參與戰爭、治理災害與參與朝堂的機會。 而江南士紳集團,各種提攜抱團,本地勢力極其強大,但要是想要往北方滲透,方式只有科舉這條路。而為了想要盡快獲得權力,接近皇帝,又會以內閣為目標,但往內閣去的那條路幾乎放棄了一切實干經驗與技術身份,就沖著最高秘書的位置去的。所以他們的官路也容易走窄了。 江南士紳集團雖然有意讓同鄉們在官場上分部的更均勻一些,但他們說是集團,其下也都是一個個家族,每一個家族都不希望自己家辛辛苦苦培養出的學子,最后進了官場只去了個沒有太大權力的部門。這種大利益的集團性與短期利益的分裂性,也是他們的特點,也造就了連閩浙總督鐘曾筠都是東北人,而兩廣總督更是在淡馬錫之戰后,被戚家接手。 傲云:“他們要真是能使喚軍隊,那最好的辦法就應該讓艦隊軍隊先出動,軍中亂了,皇帝開始多疑了,鎮壓軍隊的時候束手束腳不知道手邊哪一支兵可以用。然后我們這些妖和修真者作為特殊又突然的襲擊者再突襲天津衛,那到時候取下京師估計就是一晚上的事兒?!?/br> 俞星城:“他們是策反不了某一支軍隊嗎?我認為如果給他們足夠的時間,金錢、欲望與權力肯定能侵蝕誘惑一個人加入他們的陣營。但問題就是時間不夠了。比如這些門派以如此大的陣仗襲擊,他們背后的人如果不認賬,豈不是他們都要白干白死了??赡想]派還是愿意出手,很有可能是因為他們也沒退路了,皇帝也要對他們出手了?!?/br> 熾寰:“這怎么說?” 外頭夜色已經深了,暴雨傾盆,俞星城盯著屋內油燈跳動的火苗:“我覺得,其實這次出其不意的突襲,把新妖皇這樣養了幾十年的底牌都打了出來,反而說明,一張我們都沒看到的大網在慢慢收緊,而他們已經沒太多選擇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榜單字數,所以到下周四之前應該都不會斷更了。 ** 傲云性格其實是殘暴、聰穎和隱忍結合的,不像熾寰的妖皇位置是打架打出來的,它還真算是自己慢慢拼出來的。 第242章 疾雨 俞星城沒睡好, 一夜雷雨,她翻來覆去的,腦子昏沉的像是泡進了水壇里, 心卻砰砰亂跳總覺得自己還不能睡著。 熾寰也沒心大到那種地步,不過他似乎因為受傷而顯得十分疲憊——或許他的疲憊也有別的緣由, 但熾寰陪了她一會兒便撐不住了, 腦袋靠在她被褥外頭呼呼大睡, 睡得后來整個人橫躺在俞星城腰上,就跟一塊柔軟的大海帶似的攤睡著。 俞星城覺得好笑也覺得挺安心的,聽他平穩的呼吸, 還有他壓上來的重量, 俞星城覺得自己的不安似乎也能被壓住了。 不過她瞧了一眼床頭的懷表,發現自己四點多還沒睡著之后,就也有點放棄睡眠了, 干脆伸手去捏熾寰的鼻子,去玩他的臉。以熾寰脾氣的不拘小節, 中途被她差點弄醒也都沒有生氣過, 只是蹭的更近了。 俞星城手指摸摸他睫毛,又摸摸他臉頰, 熾寰皮膚一直比她想象中要好,雖然屋里連月光也幾乎沒有, 但她能依稀看見熾寰垂下來的跟燕雀尾巴似的睫毛,還有鼻梁, 因為睡太深而微張的嘴唇。 或許是無聊與焦慮, 俞星城難得有大片的時間去仔仔細細的瞧他。而且是單方面的瞧他。 似乎是因為他的目光熱烈,言語直接,俞星城平日里其實不太敢直直地盯著他看。因為怕熾寰那張嘴里驚天破地的說出什么話來。 那種她不愿意承認又戳中現實的……傻情話。 但她發現自己確實不是那種有激情的性格, 她的感情就像是爬山虎常春藤,在每一個夜晚里悄悄抽芽,在每一個雨后蔓延生長,在她不經意的時候又爬滿了墻已經不太能離得開了。 熾寰吧,說他傻,他又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十分色氣;說他色吧,他又老是因為一些小互動就一驚一乍。 她手指蹭了蹭熾寰上嘴唇,他唇色生的艷麗,也挺有彈性的,她有那么點心猿意馬,又忍不住憤憤的想:她可不是熾寰這種傻純大妖怪,她見多識廣有什么怕的,若是明天無事,便把他按住嚇一嚇他,讓他懂點厲害,也少吹一點要當情感導師的鬼話。 她稀里糊涂的想著,就聽見外頭打燈起來,急急行走的聲音,聲音朝這邊傳來,俞星城撐起一點身子,伸手拿了懷表,點亮靈燈瞧了一眼。五點多了。 哪怕是上朝也就這個點起,更何況這幾日不可能上朝。 一會兒,就聽見青腰叫道:“大人,是司禮監的人來了?!?/br> 俞星城把熾寰推下去,裹上衣服才繞過屏風,就聽見了王公公的聲音:“俞大人,是奴婢著了急,顧不上那些禮便到這兒來了。是宮里急召,還請您快快收拾進宮吧——官服也不必了,隨便穿套燕服便是,皇上不在乎這些?!?/br> 俞星城推開門,外頭暴雨亂吹,王公公縮的就跟個紅綢緞裹著的烤鵪鶉似的,頭上的通天冠快飛了,他緊緊拽著兩邊的掛繩,狼狽的不像樣:“俞大人快點快點。哦對,溫大人那兒來消息了嗎?” 俞星城小跑著到衣柜前頭,一邊換衣服一邊還回廊上的王公公道:“溫大人的渡鴉凌晨到,今日還沒去查看,青腰,你去看看消息,快,用飛的去?!?/br> 青腰啾啾化作小鳥,穿過雨簾滑翔而去,王公公瞪大眼睛呆了一會兒:“我只見過有貴人府上養低級小妖的——” 俞星城一邊到鏡子前頭挽頭發,一邊想:最尊貴的大妖還在我閨房里睡著流口水呢,您就別一驚一乍了。 她放下右屋的紗簾,只穿了一套淺青繡灰燕的圓領袍子,素髻外連帽子也未戴,便往外走。青腰銜著一封信從東邊房頂上疾飛而來,一下子撞在雕梁上,鳥和信一同掉下來。俞星城連忙托住,把青腰放在奴仆手心里,拿著信便要開。 王公公手放在信上:“不急?!?/br> 俞星城點頭:“好,去車上再讀?!?/br> 王公公:“奴婢的意思是說,將信拿給皇上之前,不要看?!?/br> 俞星城一愣,捏住信封,矜持的點頭:“好,知道了?!?/br> 王公公看起來比以前更老更瘦小,他拎著濕淋淋的衣擺在前頭引路,和俞星城到正門外,在一群撐著油紙傘的奴仆太監的簇擁下,登上了馬車。 王公公不好跟她一起擠車,便是俞星城獨坐。她審視了一眼手中的信奉,比平日要厚重不少,上頭痕跡也很重要,甚至她瞧見一些灰黑色的指印。以溫驍的知禮整潔,怎么會留下這樣的指痕。 俞星城心頭亂跳,她緊緊握著那封信,隨著奔馳的車馬而顛簸。 俞星城聽到成群結隊的奔跑聲,她打開一點車窗,外頭竟然烏壓壓有不少錦衣衛或金吾、羽林、府軍等衛軍,他們踏開泥濘,手持玻璃油燈奔跑著。俞星城并不算是住在高官或世族聚集的街坊,可她遙遙看到十幾道如波浪般的灰瓦的遠處,有一些橘紅色的火光與灰煙,還有朦朦朧朧的尖叫聲。 而且這樣的橘色火光似乎不止一處。 王公公騎馬過來,人淋的像一個落水猴子,卻一把將車窗合上大半,只給她留了一個小縫。 到宮門前路就好多了,一路沖進宮門去,路過六部外的時候,俞星城才又透過窗縫往外看。戶部兵部吏部等等,都燈火通明,還有一些打著傘的吏員,抱著卷宗在積水洼之間奔走,似乎全都在徹夜加班。 而到了養心殿前不遠的夾道處,更是兩側站了不知道多少大小官員,紅衣紫衣的比例簡直比平日上朝還大,都撐著連綿的傘,或竊竊私語或大聲爭執,司禮監的好多內監拎著靈燈跑來跑去喊人。 王公公撐著傘,帶俞星城從兩側列隊的人群中傳過去。 俞星城看起來過于隨意的衣著本來就略顯扎眼,再加上人群之間的交頭接耳,幾乎是她走到哪里,哪里就安靜了下來,兩側官員用目光忐忑且探究的打量著她。俞星城的脊梁接受過太多這種目光,而在這種政局激蕩的時刻,她更深切了解,這種目光未必是懷疑,更說明她可能就是浪尖的孤舟弄潮人。 她反而腳步更快,身量更直,王公公本就年紀大了,淋雨又騎馬一路,跟上她十分吃力。 俞星城從他手中接過傘,反而去稍微攙了他一下,王公公微微一愣,喉頭滾動,眼睛垂下去,聲音哽?。骸坝岽笕瞬挥脫??!?/br> 他沒想到俞星城轉過臉微微笑了一下:“我不擔心?!?/br> 到了養心殿前的抱廈,不大的一片遮雨的地方,站滿了紅色官服,幾乎都是大明朝的一小撮人上人,呂涵是人群中唯一一個坐著的,可是他老透了,身上也濕透了,坐在繡墩上發抖,緊緊抓著手里的拐杖。旁邊兩個官員還不忘了孝敬他,給他倒了兩盅熱水,又給他半跪在地上擰干衣服搓腿。 呂涵卻不受這個情,他只佝僂的望著養心殿內的主殿。 院子里的雨里也跪著幾個人,背影甚至能瞧出幾分死相。 而主殿的屋檐下,除了幾個垂手的內監以外,還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從懷里掏出一個銀色煙盒,拿出兩根卷煙慢慢放到嘴邊。抽卷煙,是俞星城出使奧斯曼的船隊中,小燕王帶起來的風尚,因為愁人的事兒也多,一群老爺們總是在昏暗的房間里或海鷗飛翔的甲板上,愁眉苦臉的在一起抽這些印度或馬六甲產的卷煙。 連俞星城都在奧斯曼的時候抽過一兩根。 隨著煙頭亮起來,那人的臉也被照亮,俞星城一眼認出來。 戚雨信。 這會兒王公公正打著燈,繞開抱廈下頭的高官們,領著俞星城往里走,就瞧見戚雨信冒著雨走過來,從王公公手里接過傘,撐到俞星城頭頂:“我送俞大人進去吧?!?/br> 王公公:“皇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