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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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星城:“你也要去?!” 小燕王笑了一下:“這個神父,跟船上眾多人感染的血獸病都有關,我怎么能不要去,反而是你不應該去?!?/br> 俞星城也笑了:“我要是決定要去,你還能管的住我?可別說怕我受傷之類的話,我現在就算被攻擊了,也因為靈力被封印而不會立刻變成血獸,反而算是安全了?!?/br> 小燕王眉頭皺起來,想說什么,卻最后只嘆了口氣:“行,我知道了。那裘百湖就別——” 裘百湖已經拿上刀,穿好外衣,挑眉:“我不去,留在這兒就沒人能控制住我了。真要是變異了,就讓我去在那個狗神父面前變異去,臨死前也能啃他一口。別想說服我啊,在這種事兒上浪費口舌,就沒意思了?!?/br> 小燕王憋得臉都紅了,氣得一甩手:“一個個都把我說話當放屁,媽的,我還當什么殿下,別叫我殿下。別看著了啊,你不是要去嗎,那就去帶幾個好手!” 裘百湖為了防止變異,便沒有御劍,小燕王乘坐著船型法器飛入空中,船上還坐著俞星城與雪萊和他的兩個伙伴。 雪萊指向了伊斯坦布爾北部的鐵路。 俞星城有些吃驚:“那位神父,會坐火車?” 雪萊半晌道:“是我們輕敵了,直到今日,我們才查清,之前在城內埋藏的血獸和共濟會不過是一小部分。他們大部分的血獸都被運載幾列火車上,這些日子,這些滿載血獸的火車都在繞著伊斯坦布爾行車,從未停車。伊斯坦布爾城內沒有鐵路,但鐵路環繞了整座城市,它們應該是今夜將火車終于??吭谀硞€地點,將車上的血獸傾巢放出?!?/br> 俞星城有些震驚:“火車?難道沒人查嗎?” 雪萊:“那可能就要涉及到伊斯坦布爾自己的問題了。周圍許多鐵路都非皇室所有,而是各個蒸汽機車公司所有,皇室可能沒有能力去查這些火車,而神父……應該也買通了許多人。當然,對于西滿神父來說,買通未必需要錢?!?/br> 俞星城面露疑惑,坐在船頭的亞瑟轉過頭來,他身邊是船頭搖晃的靈燈,他正在低頭調整自己的懷表,接口道:“神父幾乎不能使用任何魔法,所以他出行大多還是會靠船只火車。但他是有——用你們的話說,靈根。那靈根一直與信仰、虔誠有關,連我也不能確定?!?/br> 雪萊一邊從口袋中掏出蘸水筆,一邊道:“或許他就像個邪教首領一樣?!?/br> 小燕王看他打開了隨身帶著的本子,并且還拿出來蘸水筆和一小瓶墨水,似乎要開始寫詩,他有些無法理解:“都這時候了?你還要寫詩?” 雪萊笑了笑:“我曾說過,我這樣的無神論者,也擁有魔法。我的魔法,就是詩歌。我想要實現的事,只要寫作詩歌就好,但在詩句中不可明示我想要達成之事,語言越是精妙,實現的效果就會越好。而我也會在實現之后,將那首詩歌燒毀斷絕?!?/br> 俞星城問道:“那連西風頌也包含了你想要實現的事?” 雪萊微笑:“是啊。只是那其中我想要實現的是,怕是到我臨終那天也未必能實現,也不用我來親手燒毀,所以就出版了。出版的大部分詩歌,其實都是一些……十分渺茫的愿望呢?!?/br> 俞星城探頭:“那你現在要寫的呢?” 雪萊神色正了正:“這首詩里想要實現的事,就是祈愿我的求救還來得及,祈愿拜倫不要死……小姐,給我點時間,讓我好好創作吧?!?/br> 俞星城點頭,看著他筆尖劃過紙面,一行人不打擾他,看向城市。 城市的一片狼藉,街巷之間還未停歇的廝殺現場,與這艘行駛在夜空中的安靜小船,就像是在兩個世界。俞星城一瞬間有些恍惚,仿佛是自己乘坐上了希臘神話中的冥界小船,如茫然的亡靈被擺渡,正漂浮在黑色的痛苦之河上。這黑色水面中映射的正是人間百種苦難,千種不幸。其中的哀鳴與火光,疾病與兵器正撼動著每一個船上亡靈的內心…… 終于,船型法器與周圍的仙官終于到達了痛苦之河的對岸,火光逐漸減少,俞星城看到一列火車正在夜色中跨越荒原,行駛向遠方。 雪萊似乎也寫完了短詩,他合上了本子,指向那蒸汽滾滾的火車,正要開口時,那列火車的車尾陡然發生了爆炸! 俞星城:“……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拜倫這個爆炸狂人就在這列火車上?!?/br> 作者有話要說: 拜倫:“哈!爆炸才是男人的浪漫!” ** 雪萊如此高產的原因找到了。如果我每天能把我的愿望藏在更新里,只要保持日更就能夠實現就好了。 第145章 西滿 這家伙仿佛隨時隨地都能揣著雷|管炸|藥上街一樣, 到哪兒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炸他媽的。 若說雪萊是許愿詩人,那拜倫就是爆炸詩人了。 御劍的仙官們降低了飛行的高度, 小燕王起身,抓著行船的烏篷, 船頭船尾的靈燈搖晃, 他抬起手, 俞星城看到他平日手腕上戴著的串珠,頸上的項圈與發尾的珠子,全都散開漂浮在空中, 金屬珠子像是被停頓在空中的雨滴一樣隨意變換著形狀, 繞著他游走。 他顯然如臨大敵。 裘百湖皺起了眉頭,他緊緊捂住自己的手臂,似乎是能夠感應到了什么。 俞星城緊張的看向他, 他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打緊, 他右手提著刀, 也站起了身子。 雪萊寫完了最后一句,合上了本子。 在這即將遭遇“神父”的場面下, 俞星城既緊張,又覺得充滿希望, 她忍不住道:“寫了一首不錯的詩?” 雪萊微笑中透著點狡黠:“不怎么好??磥斫裉鞗]什么靈感。我的詩歌沒法許愿了,看來就要靠你們了?!?/br> 行船靠近了還在冒煙行駛的火車, 小燕王跳上火車車尾, 推開了門,俞星城也跟著跳下了船,小燕王抬手接住了她, 將她拽在身邊:“你先別貿然往里走。其他人進來,北廠仙官御劍隨車,空中支援。如果有不利的情況,先想辦法掀了車頂?!?/br> 雪萊也跳了下來,他拔出手中刺劍,約七八人率先進入了車廂中。 這可不是俞星城以前在蘇州附近乘坐的那種設施齊全的火車,而是貨車。 最尾部的車廂里只點了一盞油燈,昏暗不堪,地上布滿黏血,充斥惡臭,俞星城看到成排的鐵籠子堆滿了車廂…… 雪萊手中的刺劍敲了敲籠子,沒有血獸的吼叫,顯然這里早已空了。 小燕王首當其沖,走在了最前方,俞星城看到他身邊懸浮的那些金屬珠子如同小行星帶般,繞著他們旋轉,保護著每一個人。 所有人放輕腳步,在往前走。 熾寰懶懶的吐著信子,一只爪子托著頭,把自己擱在俞星城的肩膀上:“這味道真是惡心的老子連先漢時期吃的炙rou都給吐出來。到處都是那股古老不祥的氣味,恨不得告訴全天下,它們都是些漚在糞里做舊的假古董?!?/br> 小燕王回頭,豎起手指噓了一聲。 熾寰跟小燕王最早的照面就是大打出手,如今能勉強忍著跟他在一條船上都不錯了,小燕王想讓他閉嘴,他恨不得立刻立馬咬小燕王鼻子一口。 俞星城眼疾手快的用手捂住他腦袋,兩手攏住,把他那句“日你舅”給悶在了手心里。 俞星城氣笑了,輕聲道:“……你知道他舅是誰嗎,你就下的了手?” 熾寰腦袋還被她團在手里,蛇信子亂舔:“俞星城,你也向著這狗男人!要把老子悶死是不是——老子不干了,老子也要罷工……!” 俞星城松手,一只手點了點他嘴巴:“你先給我閉嘴一會兒。等事兒辦完了,我回頭一定給你個機會,讓你見見他舅?!?/br> 熾寰哼哼兩聲,泄憤似的咬了她一口,倒也不重,又耀武揚威的游走到她肩膀上,緊緊閉著嘴瞪著小燕王。 往前走了兩節車廂,都是這樣的昏暗血腥,俞星城正疑惑著沒有看到神父的蹤跡,就走到了發生爆炸的車廂。 那節車廂的頂部已經被掀飛,連帶前頭車廂的一半都被炸毀。兩個身穿奧斯曼服裝的男子倒在地上,其中一個下半身都已經炸沒了,顯然已經死去了,另一個奄奄一息的靠著車壁,顫顫巍巍的喘著氣。 雪萊連忙走上去,拍著他的臉道:“杰爾,你們怎么會……你還好嗎?拜倫呢?!” 杰爾虛弱的抬起臉,看到了雪萊,一片死灰的臉上終于亮起了幾分活氣:“中士,你終于趕來了嗎……對不起,爆炸是我引發的……我們還是沒能……”他說話斷斷續續的,還是吃力的將手指向前面的車廂:“上尉去了那邊……” 他放下手,面如金紙,只有喘的氣了。雪萊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玻璃瓶子,里頭裝了些味道疑似鴉片的藥劑,他抬手塞進了杰爾口中,伸手撫了一下他發頂:“……安息?!?/br> 那個小玻璃瓶中已經不剩下多少藥丸,或許雪萊曾經給很多在伊斯坦布爾喪命的同僚,一人發過一顆了。 爆炸已經讓車廂一片狼藉,俞星城從破開的車廂能看到外頭遙遙飛行的仙官,他們似乎看到了前頭車廂中的人和事,如臨大敵。 小燕王先一步朝前頭的車廂走去。 那輛車廂內部和后頭截然不同,隔斷門的玻璃都已經被炸碎,但還留著固定玻璃用的金屬花紋框架,如果忽視被炸飛一半的車頂和滿地的碎屑,這輛車廂堪稱是豪華。 紅色短絨地毯,金色扶手,玻璃壁燈與紫色流蘇窗簾,還有鑲嵌在地上的實木餐桌與天鵝絨沙發。 就在這輛車廂的盡頭的沙發上。白色法袍的神父坐在那兒。 他長及胸口的披肩短衣,繡著繁復的金色花紋,一枚逆十字架就別在他領子下方。他雙腿交疊,面前停留著一大團吸煙留下的灰煙,俞星城看不清他面容,只看到了帶著圣戒的手指修長有力,夾著一支細細的卷煙,搭在沙發扶手上。 他夾著煙的那只手輕輕揮動了一下,聲音低沉沙?。骸芭?,為我送行的人又多了幾位?!?/br> 他手指著俞星城他們身邊的角落,俞星城轉過頭去,這才看到拜倫癱坐在他們身旁的地毯上。 拜倫穿著暗黃色的奧斯曼短上衣與寬褲子,頭上換了一款花里胡哨的彩綢頭巾,棕色卷發散亂。但更重要的是,他腰上扎著一柄邊緣尖銳的十字架,血幾乎洇透了他腰部的衣服,可他還是笑的輕快不羈,抬起手吃力行了個軍禮:“雪萊中士,你成功的完成了你的任務,等回到倫敦,我親自給你頒發‘搬救兵上士’軍銜?!?/br> 雪萊看見他的模樣,呼吸一滯,似乎差點罵出聲。 拜倫看到了他手中的本子,大概知道雪萊又臨時抱佛腳的寫詩祈愿了。他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又笑道:“你寫詩水平越來越差勁了啊。你回頭好好練練,寫首詩許愿讓我當首相吧?!?/br> 若不是拜倫看起來確實傷的太慘,雪萊似乎要忍不住將那張寫詩的紙撕下來,塞進他嘴里了。 西滿神父道:“遠道而來為我送行的朋友們,為何不坐下來好好聊聊呢。當然,我雖然稱呼你們為朋友,我也做好了準備,接受任何人的惡意。我對他的反擊,不過是為了自保?!?/br> 神西滿父說著,從沙發上拿起一把手.槍,放在了眼前的桌子上:“他信奉槍,想要用槍傷害我。我信奉神,只能讓上帝來懲戒他了。只是上帝愛世人,也不愿奪取他的性命啊?!?/br> 小燕王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還是擠過眾人,走向了那位神父。 俞星城緊跟著走上去。她沒有感受到任何靈力與魔法。只是看到了神父的沙發后,站著兩個年輕人,他們頸上帶著與肩同寬的八角金屬籠子,面容被緊鎖在籠子縱橫的鐵條里。他們穿著短馬甲與長褲,外披法袍,腳腕上似乎還有鐐銬,隱藏在褲腿下…… 當俞星城走近,神父面前的灰煙散去,露出了他立體的五官與藍色的雙眸。他年紀大概四十,側頭時顯露出極其優美的下頜曲線,一些輕微的皺紋如同地圖上的路線,充滿了風景與故事。 他的神情也并不像俞星城想象中那樣偽善,反而是嚴厲、虔誠,滿是責難與內省,如同深山修道院中常年于小禪房面壁的僧侶,或十四世紀濕壁畫中拜會圣母的三博士。 俞星城率先坐在了他的對面,本來想要開口問的事情,竟然一時間張不開口。 西滿神父的藍眼睛凝視著她,探究著她,他目光似能穿透她的衣料般,凝視著她隱藏的胸口烙印。 亞瑟在他們身后,有些猶疑,就聽到神父道:“亞瑟,我的孩子,什么阻礙了你的腳步?” 亞瑟努力定了定心,走過來道:“是舊日不必要的恐懼阻礙了我。神父,許久不見,你還是這樣做事轟轟烈烈啊?!?/br> 西滿神父只是微笑,沒有回答。 拜倫被雪萊扶了起來,他們二人艱難的落座在了后方的椅子上。神父雙手交疊在膝蓋上,看著俞星城:“我沒想到,我最介意的人,竟然主動來找我。你的氣息,讓埃及的古神們也忌憚,不過既然他們想辦法封印了你的神力,那我便沒有出手的必要了?!?/br> 俞星城發現,不由自主間,對話和大家的舉動,全都被這位神父所支配。大家竟然就這樣坐在了這位神父對面……多么不可思議。 而他就像是牧羊人一樣,慈悲且嚴厲的注視著他們。 俞星城感覺到自己的意志力在與這種順從做抵抗,她舌尖頂開唇齒,吃力的開口道:“你也忌憚我嗎?” 西滿神父似乎因為她開口的反問,而神態微微冷淡:“現今太多神被信仰所支配,但你身上的神力卻并非如此。若說忌憚,自然也有……” 俞星城總覺得自己的思維就要被他的話語帶跑,她強壓下去,拔高音量道:“是嗎?那你也是為了信仰,才來到這愛琴海東岸的奧斯曼帝國,來傳播血獸病嗎?那出現在城中的白毛怪物們,是你的門徒嗎?” 俞星城一開口,周圍眾人也猛地神情一震,似乎清醒了幾分。 西滿神父輕易就回答了她的問題:“是,他們是我得意的門徒。畢竟能夠成功保持人形與獸態的,實在是太少太少了?!?/br> 俞星城蹙眉,她正要開口問,就聽到了亞瑟微微顫抖的聲音:“所以,你又搞出了什么實驗,對嗎?!” 作者有話要說: 西滿神父的模樣,在我腦中就是杰瑞米·埃恩斯(鐵叔)四十歲上下的樣子。 有人說像《年輕的教宗》里的裘德洛,只是裘花總給我感覺像個雍容華貴的皇后娘娘,而且這個皇后娘娘還有點欲…… 第146章 恢復 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