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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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直隸的事件中心混亂激蕩,北京皇宮內的政治角力估計也陷入了翻涌斗爭。 俞星城把自己的想法稍稍給肖潼解釋,肖潼垂著兩只滴水的手,呆呆站在汲水井前頭,半晌道:“……你也太敏銳了。怪不得你要考經學,就你對政治的敏感,不做官才是浪費了人才?!?/br> 作者有話要說: 科舉舞弊案越鬧越大。 第15章 地線 俞星城:“肖jiejie知道這次秋闈鄉試,有什么有意思的傳言么?” 肖潼擦了擦手,坐回桌子邊。楊椿樓和鈴眉,一個不出院一個不出村的大傻二傻,就蹲在那兒一邊啃瓜一邊聽她倆講話。 肖潼可能是喪夫后cao持家中養育孩子,面容雖不顯老,但鬢角竟已有幾根白發,她孤身一人來到應天府,或許是不安或許是敏感,她也總是耳朵立著不停地吸收各路消息。她給俞星城說了幾條,俞星城都搖頭。 直到她說起“呂閣老的鄉人似乎今年都來了應天府”,俞星城轉過頭來。 俞星城:“來應天府秋闈么?呂閣老是去年任職的吧。他家鄉是……?” 肖潼:“荊州府?!?/br> 俞星城:“那不是湖廣么?跑來南直隸考試,可有點遠了。你的意思是呂閣老鄉人,想借著他的勢,也搞個功名出來?那為何不在本地動手腳,呂閣老在湖廣本地,應該有不少認識的鄉宦吧?!?/br> 肖潼:“這事情可不是容易解釋的。就這么說吧,荊州是個出閣老、監正與各類高官的學問之鄉。呂閣老能進內閣,就是同鄉的前任閣老江道之提拔的。而因皇帝與前任閣老江道之不睦,呂閣老就與皇上聯手,把自個兒的同鄉兼恩人絆倒,自己上了位。而前任江道之可是一代明相,也為家鄉謀了不少好處。你想,呂閣老朝堂上使絆子,他在家鄉荊州,還能有好名聲?” 俞星城:“……所以,呂閣老的鄉人在荊州混不下去,就是參加本地的科考鄉試也都會被打壓?” 肖潼:“正是如此。不過畢竟呂閣老已經上位,皇帝有意讓他一個迂腐和事的家伙坐位置坐的久一點,自然還是有人巴結他的?!?/br> 小小宅院里,兩個布巾反挽,素面朝天的女人,倒是頭頂著一片星空,只憑借一點點情報,和敏銳的思考,竟然把這件混亂且隱晦的事兒,逐漸抽絲剝繭出來。 俞星城立刻道:“這呂閣老,和江南貢院有什么關系么?” 肖潼:“當然是有的,呂閣老一是從江南貢院考出來的,二,他是走翰林院事、到吏部左侍郎的位置,才一步步升成閣老。你想想他的官路,一個是翰林院,一個是吏部,他最不缺的就是熟人和學生。南直隸與江南貢院,必定有他的學生在?!?/br> 俞星城敲了敲桌子,豁然開朗:“我大概知道這十六個名額是怎么搞出來的了?!?/br> 每年能夠拿到秀才身份的院試雖然有兩場,但江南貢院規定,院試過后,必須第二年才能參加鄉試。 鄉人如果從院試開始參加,第一年院試,第二年鄉試,第三年才能考出進士來。他們這些鄉人不知道呂閣老能在位置上坐多久,自然焦急想要趕緊出頭——等三年,他們等不起。 而呂閣老在南直隸的學生或者是熟人,就提出了讓這些鄉人直接跳過院試就能頂名進入鄉試的辦法。 想出這個法子的人非蠢既壞。 以呂閣老能爬上位的腦子,應該不至于答應這事兒。 怕是這群想攀附的人,直接找上了那些呂閣老的沒見識又急求出頭的鄉人。那群鄉人在荊州老家吃了不少苦,有人愿意幫忙,自然樂得,說不定現在還滿腦子想著如何考中舉人、進士,當了官之后再回老家打那群鄉宦的臉。 想攀附呂閣老,卻搞這樣容易出紕漏的大事兒,蠢的怕不是官職都不想要了。 當然也可能他們不是蠢,而是壞。 是這事件中真正的是唆使者。 呂閣老是去年上臺的,會不會打壓仙府這一政令,就是他上疏皇帝的手筆? 顯然有一大批人要反對皇帝的“打壓仙府”的政策,他們的反擊,就是要讓閣老先下臺,先背上罵名??! 思考出此事的俞星城與肖潼對視一眼,心驚rou跳。 肖潼:“真不知道這江南貢院失火和舞弊的案子鬧到宮里,鬧到皇帝眼前去,會是什么樣子?!?/br> 俞星城不覺得前世今生的政治有什么變化,她道:“這事兒怕是會有人壓著,一時半會兒鬧不到皇帝那兒。我幸好考了算科,就算貢院要調查此事,找到了當時填下補考名冊的我,我也只說是自己搞錯了,我報的就是算科。那十六人不論是被利用,還是這陰謀的參與者,事情鬧大后,他們都不一定能保住命。我決不能參與進去?!?/br> 她聽說過許多起歷史上的大案,不論是有多少高官勢力糾纏在內,最先死的都是被屈打的屁民。那些生員怕也只是棋子,日后各方勢力都要從他們口中問出想聽的話來,那就等著有幾方勢力,就要挨幾次毒打吧。 俞星城暗自后悔,自己甚至連那個補考的名冊都不該簽,就算是簽的錯誤的名字,可萬一被人找上門來呢? 不過那時候,她哪里知道會出這般大事! 俞星城思索著:“我不能直接去貢院說我不補考了,太可疑了,且看這次火災會不會燒到考卷,影響閱卷之類的吧。我再見機行事?!?/br> 說是見機行事,其實也只能在家中等著。 這些日子,俞星城也在想著別的法子去鍛煉自個兒的能力。 其實她目前的能力無外乎放電。 但主要是她要讓自己的放電更穩定,也更實用。 俞星城一時間竟然很慶幸自己的目前的靈力主要與電相關。 俞星城很容易想到的就是制作通電螺線管,實現電轉磁。 她出嫁時手上帶了銀鐲子,本想要留著典當用,此刻倒可以用來做實驗了。 俞星城借來了小錘和釬子,先把手鐲壓成銀片,然后用刀切成條,再用釬子拉長成細絲,而后一圈圈纏繞在木棍上,而后將木棍拔出,在螺旋銀線圈里,放進了她托鈴眉買來的粗鐵釘。 銀線其實是導電率最高的金屬之一,只是礙于成本不能泛用。 如果她體內的電流是諳雷,且不論這體內有雷科學不科學,但雷電畢竟是直流電。她將帶著鐵釘的電磁圈握在手里,暗自加大電流,桌子上其他幾枚釘子飛速朝她手中靠來,牢牢吸附在電圈中的粗鐵釘上。 一般來說,磁力的大小與電流大小、線圈圈數及中心的鐵磁體有關,但由于她目前條件只能制作裸線,還不能制作漆包線或導線,所以要隔開線圈距離防止短路,線圈圈數不能夠多,那她只能在自身——也就是電流大小上下功夫了。 反正她自個兒也不怕電,她干脆把銀絲做成的線圈像細鐲子一樣一圈圈纏在手腕上,把鐵磁體壓在手腕下,這樣她對線圈導電的時候,鐵物件就可以朝她手掌方向飛來,而等她抓住的瞬間斷電就可以牢牢握在手中了。 俞星城覺得自己都快變成了弱智版萬磁王,自己在屋里,動不動就開始亂試驗。 比如忽然抬手,鐵劍飛來,水壺飛來,鐵鍋飛來! ——嘶,燙著手了! 而且,俞星城現在覺得自己放電不穩定。 臨時電工俞星城想出來自己缺什么了。 她缺一根地線??! 缺乏的是一根安全地線,俞星城便把自己鞋底貼了一小片銅片,而后又給自己買了個銀腳鐲,用纏繞的銀線把腳鐲和鞋底銅片連在一起。 行了,她現在地線也有了,如果再放出不受控的大功率電壓以及電流,她可以盡量讓部分電流轉入腳腕,通過地線泄入地面,減少自己所受到的傷害。 不過因為這世界還沒有點亮基礎化學,很多材料都沒有,許多電學理念,她都還不能實用。 目前作為一個人形自走發電廠的俞星城還是很滿意的。 雖然很多人都能煉化自己的武器,使之成為法器,就能隔空控制,但俞星城到底要看看,是這些修真者的靈力比強,還是她法拉第附體的電磁效應比較強了。 她在這兒搗鼓改裝的時候,熾寰正懨懨的趴在桌子上瞧,依舊小蛇模樣。 他身上不知什么時候又多出幾道翻著粉rou的新傷來,俞星城本不想問,后來看他有些傷口都滲血流膿,甚至把當鋪蓋墊著的手帕都給弄臟了。 她洗帕子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 熾寰還是那惹人煩的皮癢模樣:“我要你個傻子管!” 俞星城氣得不行,向外間婆子要了一杯高濃度的蒸餾白酒,回來拎住他腦袋,就把他后半截身子泡進了酒里。 熾寰疼的吱哇亂叫,兩爪亂翻,尾巴狂甩:“我是蛟!你敢拿我來泡酒?!” 俞星城:“泡酒個屁,給你消毒?!?/br> 熾寰:“我的屁就讓你給泡了!” 俞星城一會兒又拎他出來,拿干凈帕子給他擦了擦。 熾寰感覺身上總不好的傷口被酒一殺,雖然火辣辣的疼,但卻似乎不再生膿了,哼哼兩聲,小爪拽住手帕的一角,在桌子上一滾,把自己裹成個卷餅,支著腦袋對著她:“我都在你這兒有幾日了,你不問我么?” 俞星城還在研究做漆包線,她買回了天然橡膠,融化之后想要把銅絲退火之后放進去試試,這會兒她手上帶著麻線手套,眼前還搭著個玻璃單片鏡,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我問你最近去干嘛了,你會說么?” 熾寰:“我去幫你找東西了?!?/br> 俞星城依舊盯著銅線,嘴唇緊抿,目光專注,手上不停:“我沒有要你幫忙。我也不需要什么東西?!?/br> 熾寰看她這模樣,總覺得像是回到以前。她依舊對所有人混不在意,他依舊趴在旁邊一雙眼瞧著她。 熾寰裹著手帕,跟毛毛蟲似的拱過來:“記沒記得我上次跟你提過的。我幫你尋回來一件……神器。再也沒人能欺你,你想讓他們死都可以?!?/br> 俞星城微微蹙眉:“我沒想讓誰死。再說我也用不起什么神器?!?/br> 熾寰銀灰色的鬃毛甩了甩,他鬃毛沾了酒,里頭粉色小角露了出來:“強大了總沒錯?!?/br> 俞星城:“……我一個普通人,沒想追求什么絕對的強大。一開始說要從我這兒拿靈核,現在又想讓我變強大。你想利用我就直說,沒必要這樣?!?/br> 熾寰泄氣:“我已知靈核不在你手里了,自是不會跟你討。不過,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說罷,又蹭上來,那鬃毛都在她手背上,撒嬌賣寵似的蹭了一下。 俞星城手握著鐵釘,鐵釘上頭扎著些錫片,她手上一放電,電轉熱,鐵釘燙起來,錫片軟化成水,就糊在了銅線上。 就權當是電焊了。 俞星城回答的不太動腦,隨口道:“想活著。想到處看看?!?/br> 熾寰卻大為震動,伏倒身子下去,帕子也散開:“……你竟,還是這句話么?我為什么就不懂。怯昧小兒就懂?!?/br> 俞星城看他沒精打采的模樣,就用鐵釘輕輕戳了他一下,但她忘了給自己的手斷電,熾寰被她電的尖嘯一聲,身子抽動,腦袋上的鬃毛都炸起來,黑霧一閃,就化成了小孩模樣,趴在她桌子上,捶著桌子罵道:“你他媽還是這么沒輕沒重!” 俞星城;“哦,忘了,這諳雷克你?!?/br> 熾寰氣得直拍桌:“你現在這么弱!我都沒法還手了!我上次還沒嚇唬你一下子,你差點死我手里了!” 俞星城:“上次?”他說的不會是她嫁做妾那一晚的事兒吧。 這狗東西管掐脖子叫玩玩?! 熾寰還嘟囔:“你現在太弱了,一個小拇指我都能弄死你?!?/br> 俞星城不想理他。 熾寰:“過些日子我還要做大事,你可別亂跑,現在折了命沒人救你。到時候我派人來找你,你還待我頭上,攥著角睡一覺,誰都傷不著你?!?/br> 俞星城聽他的意思,是打算還抓她一回? 俞星城轉頭:“……我跟你不熟,你能不能就別來找我了。我都警告你了,緝仙廠的人如果來找我,我肯定把你的事兒都給泄露了?!?/br> 熾寰哼哼一笑不在意,化作小蛇,又開始在桌子上打滾。 俞星城:“說來。你應該只是妖吧。妖也能入魔嗎?” 熾寰:“自然可以。不過我,情況特殊?!?/br> 俞星城:“那不入魔的妖,也會被朝廷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