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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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不要任何人,唯獨不能不要你?!庇兴趥?,關氏應該不會再有任何的猶豫,薄云郁的眸色微冷,輕輕的將人擁在懷中,“仙兒,我想同你一生一世,你為我生個孩子可好?” 魏仙兒一愣,“孩子?” “我們在一起時日不短了,也是到了該要個孩子的時候。有了孩子,不管是你是什么身份,母妃都不會再猶豫,她終是要顧及自己的孫子?!北≡朴舴谒系驼Z,“你覺得如何?” 有了孩子,自然是…… 魏仙兒原就是有目的而來,如今薄云郁愿意開這個口,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從小院出來之后,薄云郁便去了一趟醫館。 之所以不去太醫院,是因為太醫院的看診都會記錄在側,薄云郁是個如此謹慎之人,自然不會落人口實,這些事情還是悄悄的辦了為好。 他近來總覺得身子不太痛快,有時候還會咳血。 所有人都等在外頭,唯有薄云郁一人進了醫館。誰也不知道大夫說了什么,只覺得四皇子出來的時候,面上黑沉得厲害,如同烏云蓋頂,足以讓人心驚膽戰。 初春的雪,消融在枝頭,原該生機勃發,卻因著諸多事而纏成了寒冬一般森涼。 學士府。 夏問曦跪在祠堂里已經一天一夜,膝蓋處疼得厲害,肚子里還咕咕的叫,餓得厲害。 “到底是誰?”夏問卿進來,蹲在她身邊輕輕的問,“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小妹,人心險惡,你是個未出閣的姑娘,若是傳出去,以后可怎么好?” “我此生非他不嫁,自然無所謂的?!毕膯栮匕字?。 夏問卿咬著牙,“到底是哪個畜生?” “他不是畜生,是我要嫁的男子,以后也會是你的妹夫?!毕膯栮睾吆邇陕?。 “你就別想了,爹已經準備讓你下嫁給……” “我不會嫁的!”夏問曦喘著氣,“除了他,我誰都不要?!?/br> “你怎么冥頑不靈呢?一個男兒,連直面現實的姿態都沒有,打量著以后還能對你好,能給你幸福嗎?”夏問卿急了,“小妹,你想清楚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br> 夏問曦紅著臉,紅著眼,“為何到了我這兒,你們都覺得我是在鬧著玩呢?我臉上寫著認真二字,你們竟一眼都沒瞧見?” “你根本就不知道人心險惡,如何認真?”夏問卿還是頭一回呵斥她,“我與父親,將你捧在掌心里這么多年,就是怕你受傷害,你被人騙了都不知道,還、還……” “你只管去告訴爹,我此身許他,此心也許他,世間再無任何男子,能入我的眼?!毕膯栮匾е?,微微繃直了身子,“就算跪死在祠堂前,我也不會改變主意?!?/br> “你!”夏問卿被氣得面色發青,“好,你既然不會改主意,那你就告訴哥哥,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哥厚著臉皮,去找他,讓他娶你便是?!?/br> “他說了,他會娶我的!”夏問曦顧著腮幫子,“只是他現在有他的苦衷,暫時不能、不能來提親,他一定會……” “住口!”夏禮安站在祠堂門口。 兄妹兩個的爭吵,他悉數聽在耳里。 夏問曦下唇緊咬,生氣的別開頭,“誰勸都沒用,我不會告訴你們,他是誰,我也不會、不會改變主意的,我要等他,一直等到他來娶我為止!” “簡直冥頑不靈!”夏禮安怒喝,“是我平時太慣著你,以至于你現在這般無法無天!那是個什么樣的男人,把你迷得這般顛三倒四?” “他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最溫柔的男人!”夏問曦呼吸微促。 許是真的氣急了,夏禮安憤然抬手。 那一巴掌落下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了。 “爹!”夏問卿疾呼,慌忙摁住自己的父親,“爹,你干什么?小妹只是一時沖動,你、你莫要……打人!” 夏禮安自己都嚇了一跳,瞧著微紅的掌心,半晌說不出話來。 “爹,你打我?”夏問曦淚如雨下,“從小到大,你再生氣也只是讓我跪祠堂,你從來不會打我的!” “我……”夏禮安喉間滾動,赫然拂袖離去。 他一時沒控制住,委實是氣昏了頭。 “小妹?”夏問卿瞧著自家meimei臉上的紅印,心疼得不得了,“你且等著,哥哥去給你煮雞蛋,爹不是故意的,他是被你氣壞了,是心疼你,所以才會……出手重了點?!?/br> 夏問曦只管哭,捂著臉不說話,唇角溢著血,滿心委屈。 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不能說的秘密,是他和她的約定。 對于這一巴掌,夏禮安滿心愧疚,到底是疼了多年的女兒,從小到大,要什么給什么,可……可現在,他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很多事情,父親是很難跟女兒溝通的。 悄悄的去了院墻外站著,夏禮安聽得里面的哭聲,心里就跟刀扎似的。 這一站,足足站到了天黑。 確定里頭沒有哭聲了,夏禮安這才僵著腿準備離開,誰知卻聽到了奇怪的動靜,好似有人在挖地,然后是一陣窸窣的聲響,像是在埋什么。 無奈的搖搖頭,夏禮安一瘸一拐的走開,眼下朝局不穩,夏家已然成了太子的眼中釘rou中刺,若是再……可這些話,又不好跟孩子們說,說了他們也不懂。 下半夜的時候,府內忽然傳出動靜,說是小姐跑了! 夏禮安匆匆忙忙的爬起來,披著外衣就往外跑。 “爹?爹?”夏問卿忙不迭攙住父親,“爹,讓她走吧!” “是你放的嗎?”夏禮安一把揪住兒子的衣襟,“外頭現在多么亂,你又不是不知道,身為兄長不保護好meimei,怎么還敢放她走?!” 夏問卿呼吸微顫,“爹,小妹是鐵了心要走,你那么疼她,就讓她……” “小姐投河了!” 剎那間,整個夏家天翻地覆。 還不到夏日,護城河里的水,涼得嚇人。 夏家的人沿著護城河一直打撈著,夏家父子站在河邊,吹了一夜的風,誰也不愿走??墒钦l都清楚,到了黎明時分還沒打撈起來,已經是兇多吉少。 水火無情,不過是轉瞬間的功夫,足以將人吞噬。 天亮的時候,夏禮安眼一黑便暈了過去,夏問卿趕緊讓人幫著將父親抬回去。原本,誰都不知道夏家還有個千金小姐,如今知道了,卻是在這樣的境況下。 夏家的小姐投河自盡,東都城內議論紛紛。 王府內,火爐溫暖。 “若不是我趕得急,你怕是真的要凍死在水里?!北≡漆秾⒔獪f上去。 夏問曦面色發白,裹著被褥捧著火爐,連連搖頭,“我沒病,不喝這個!” “去去寒,饒是身子好,也經不得夜水寒涼?!北≡漆短裘?,“喝不喝?” “你莫生氣,我喝便是?!毕膯栮匕欀?,端起藥碗喝個干凈。 薄云岫往她嘴里塞了一顆蜜餞,“好好在倚梅閣里待著,千萬不要出去,知道嗎?” “我爹……”夏問曦頓了頓,“我知道這么做不對,可是你沒看到爹生氣的樣子,我怕爹真的會打死我!薄云岫,你以后定要管我,你若不管我了,我便真的無處可去,只有死路一條了?!?/br> “胡言亂語什么?!”薄云岫面色黢冷,“以后就在這里待著,千萬不要出來?!?/br> 夏問曦點頭,“只要能與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的?!?/br> “我去讓人給你準備點吃的?!北≡漆镀鹕硗庾?。 他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夏問曦會突然詐死離開夏家。他不能不管她,若是任由她流落在外,他亦是不放心的,自己的女人,總歸要養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才算安心。 夏問曦當時是被薄云岫悄悄從后門帶回來的,對于這個陌生的地方,委實不熟悉,自然也不敢輕易出去,好在薄云岫往她邊上安插了一個貼心的小丫鬟。 “奴婢阿落!”阿落行禮。 夏問曦點點頭,“你起來,不用對我行禮,以后你就陪我說話,陪我解悶,千萬不要拘束。我這里沒什么認識的人,你可莫要與我太過疏離?!?/br> 阿落甜甜的笑著,她剛入王府,就被調撥來伺候這樣一位有趣的好主子,自然是滿心歡喜。 外頭發生什么事,夏問曦全然不知,只管在王府里安安分分的待著。 但不知為何,她明明已經住在了薄云岫的府中,薄云岫卻不常來,后院里除了阿落便只剩下一些打雜的仆役,時間久了,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夏問曦坐在窗前,托腮望著外頭漆黑的夜。 “主子,您歇息吧,殿下肯定不會過來了?!卑⒙湓缫唁伜么?。 “阿落,我想家了?!毕膯栮仄财沧?,“阿落,我想爹,想哥哥!你說,薄云岫為什么還不來看我?” 阿落手上的動作一頓,將周邊的燭臺滅掉幾盞,“主子,近來東都城內有些亂,殿下自然也是忙得很,您莫要胡思亂想?!?/br> “我也知道,不能打擾他,可我總覺得不太安心?!毕膯栮財宽?,“他說要娶我的,但是現在……” “主子,殿下答應您的事情,一定會辦到的?!卑⒙鋵捨?,含笑走到夏問曦跟前,“您看咱們這王府,除了您,也沒別的女子能入得了殿下的眼,是不是?” 這倒是! 薄云岫只會折騰她,偶爾發起狠來,真是…… “阿落,你去休息,我再坐會?!毕膯栮氐?。 阿落想了想,白日里主子能補覺,自己要養足精神,才能伺候好主子,便也沒有多說什么,行了禮便退下。 夏問曦一個人,從天黑坐到了天亮,薄云岫還是沒有來。 院子里,有些空空蕩蕩的,她覺得這里的日子,比之前在學士府還要無聊。 好在第二天的夜里,薄云岫來了。 大半夜的,夏問曦睡得正熟,他便悄悄的鉆進了她的被窩。 涼涼的指尖,忽然落在她的腰上,驚得她身上的汗毛瞬時立了起來,剛要開口,卻被他快速堵住了嘴,“是我,別害怕!” 夏問曦睡意全無,快速圈住了他的脖頸,“你怎么才來看我?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br> “我答應過你,要陪你白頭,又豈能不要你?!彼膭幼鞯故强斓煤?。 待夏問曦覺得微涼,已然來不及。 這人平素瞧著何其沉穩,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可到了夜里,總是無休止的折騰,即便她哭著求饒,他也未曾放過她,就好似將攢了數日的勁兒,從她身上討回來一般。 到了黎明時分,夏問曦已經連抬手指頭的氣力都沒了,柔柔的依在他懷里,安靜得如同蜷起身子的小貓,那樣的溫順可人。 “乖乖的留在府內,千萬不要出去?!彼H了親她精致的眉眼。 長長的羽睫輕輕抖動,她似要破開一條眼縫,終是太累,頭一歪又睡了過去。 夏問曦醒來的時候,薄云岫已經走了。 待阿落進來,瞧著半拉在地上的被褥,心里隱約明白了些許,昨夜……殿下來過了。殿下總是這樣,悄悄的來,悄悄的走,府內的人不知情,總以為主子不受殿下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