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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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左阿右慌了。 “韓家的骨血,果然是最好的!”趙漣漪深吸一口氣,“那便跟著來吧!且看你有多大本事?!?/br> 音落瞬間,趙漣漪縱身離去。 “追!”沈郅下令。 阿左阿右素來依著命令辦事,薄云岫給他們的命令,是服從沈郅! 兩人輪換著背沈郅,走得倒也不累。 趙漣漪走得飛快,后來阿左阿右便有些跟不上了,但沈郅未有放棄,誰也不敢放棄。入了林子之后,他們便迷失了方向,又餓又累,周遭卻連半只野物都沒有,他們不吃倒也罷了,最怕的是萬一沈郅餓壞了,那該如何是好? 被怪鳥襲擊的時候,是趙漣漪出現,救了他們。 終是帶著他們安全的進入了護族的山谷,從始至終都沒有動手腳,待他們吃飽過后,趙漣漪便領著沈郅進了山洞,這七拐八拐的,就被困在了此處。 沈郅負手而立,此處除了冰棺,還有無數道石門,門后全部是書架,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書冊。他素來喜歡看書,卻未見過那么奇怪的字,是以這些書對他來說簡直是天書一般的存在,根本無從下手。 沈郅蹲著,歪著腦袋去看躺在冰棺里的人。 躺得筆直,隔著厚厚的冰層只能看到大致的輪廓,這人穿著深色的長衫,好像是睡著了一般,依稀能看到很白的膚色,當然……只能看到白,僅此而已。 至于有沒有腐敗,或者是其他什么的,倒是不得而知了。 “公子,您不怕嗎?”阿左問。 阿右道,“里面是死人哦!” 沈郅搖搖頭,“娘是大夫,我什么臟東西沒見過?死者為大,心懷敬重,便沒什么可怕的。若是心中有鬼,才會心生恐懼?!?/br> 娘就是這么教的,所以他不怕。 娘說,有時候,人心比什么都可怕。 以前不怎么相信,后來差點死在魏仙兒手里,沈郅便信了!“公子,有理!”阿左阿右環顧四周。 這地方真是奇怪,只能進不能出。 趙漣漪這兩日經常進來,但只是教沈郅學一些奇怪的東西,那些字歪歪扭扭的,阿左阿右壓根看不懂,也不知沈郅學到了多少。 沈郅壯著膽子,以指尖輕輕觸了一下冰棺,下一刻驚得快速縮手,“好涼!” “公子小心!”阿左當即伸了胳膊,擋在沈郅跟前。 阿右卻是詫異,別說是指尖,饒是掌心貼在冰棺上,都未見寒涼之感,“公子,不涼!” 沈郅推開阿左,這次他更小心,指尖都未敢貼著冰棺,只是將手放在距離冰棺最近的位置,掌心里寒意陣陣,怎么可能不涼? 三人面面相覷。 “今兒她怎么還沒下來?”沈郅不解。 按理說,這個時候不是來送飯食,就該是教沈郅法門。 今兒,委實奇怪。 沈郅仰頭瞧著冰棺上方,這石室周遭都是正常的青石色,唯有這冰棺上方的位置是黑黝黝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 “公子,您想干什么?” “看看那是什么?”沈郅想了想,從石門后取了一本書,捏在手中。 阿左托起沈郅,縱身往上躍起,這位置有些軟粘,待落地,手中的書冊已被撕碎。 不止如此,仰頭望去,撕碎的書冊竟被這黑乎乎的東西慢慢吞噬,最后又恢復了最初的模樣,速度雖然不快,但這結果卻是叫人心有余悸?!斑@到底是什么東西?”沈郅驚呼。 處于冰棺的上方,能吞噬外物,最后又恢復成原狀,是活的嗎? “公子遠些!”阿左阿右慌忙護著沈郅往后退。 今兒委實奇怪,趙漣漪怎么還不來?沈郅對于那些神秘的文字并不熟悉,才教了幾遍,哪里能記住全部,是以必須趙漣漪親自教他。 “怎么還不來?”沈郅狐疑,“難道外面出了什么事?再耽擱下去,母親定是會找我找瘋了,我若是不能盡快找到取出凰蠱的法子,如何能救人?” “公子,安全第一!”阿左阿右心慌。 這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若是趙漣漪要做什么,著實防不勝防。又或者,若是趙漣漪出了什么事,他們困在這里,饒是死了也沒人知道。 沈郅當然知道,趙漣漪將他困在這里,一則防止他逃跑,二則若是她有意外,也要拽著他陪葬。 目光涼颼颼的落在冰棺處,沈郅眉心微蹙,“你們能不能打開那冰棺?” 開棺? 可這冰棺……壓根沒有棺蓋! 這是一塊完整的冰,至于人是怎么放進去的,著實是個問題。 “試試看!”阿左阿右是雙生子,素來齊心,配合得格外默契。 然則不管是用掌力,還是用刀劍砍劈,這冰棺都是紋絲不動,完全撼不動。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沈郅冷著臉,“趙漣漪,你給我出來!聽到沒有,你給我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就把這里的東西都給砸了!” 密閉的空間,最容易讓人瘋狂,讓人失去理智。 “出來!”沈郅厲喝,“趙漣漪,出來!我要見你!” 然則,沒人回應他。 似乎趙漣漪真的不在附近?! 沈郅氣急,若是不早點想到法子取出凰蠱,若是薄云岫死了……還沒來得及叫他一聲爹! “豈有此理!”沈郅憤然,一掌落在冰棺上。 剎那間,掌心仿佛被吸住,寒意快速滲入。 “快!”沈郅咬牙,“快幫我……” 阿左阿右奮力的拽,“公子,公子!” 砰的一聲響,三人齊刷刷摔在地上,沈郅的掌心血rou模糊,竟是被生生沾掉了一層皮。 “公子!”阿左慌忙撕下衣角。 阿右忙不迭取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公子忍耐!” 沈郅面色慘白,額頭冷汗涔涔而下,愣是咬著唇沒喊一聲疼。上藥包扎的時候,他別開頭,咬著牙沒敢去看,直到包扎完畢,他才敢去看掌心里,快速滲出血來的布帶。 剝皮之痛,讓他整個人繃得僵硬,疼得咬牙切齒。 “我、我的手!”沈郅呼吸急促。 阿左慌忙將人抱起,“公子!”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沈郅之前只覺得這冰棺很涼,可他真的沒想到,冰棺竟然會…… 更可怕的是,沈郅的血滴落在冰棺上,整個冰棺忽然好似要蒸發一般,四周開始冒白煙。 阿左阿右緊緊護住沈郅,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底下的躁動,傳到了上頭,沈木兮整顆心都揪起。 “郅兒!郅兒?你在下面嗎?郅兒?”沈木兮高聲喊著。 薄云岫在找,這地方怎么下去?底下肯定是有空間存在,因為著實有聲音傳來,模模糊糊的其實聽不清楚是誰的聲音,若真的是沈郅呢? “郅兒!”沈木兮還在喊著。 底下,隱約能聽到喊聲。 沈郅揚起頭,渾身已被冷汗浸濕,“好像有人在上面!” “別喊了!”趙漣漪冷笑兩聲,“沈郅能聽到,但他出不來,那地方能只能從外面推門進去。只要我在這里繼續待著,再過些時候,里面斷糧斷水,他們就會死在里面!” 沈木兮眸色猩紅,“你、你簡直是個瘋子!” “我要沈郅?!壁w漣漪道,“留著他,護族就會有新的希望。夏問曦,你生了個好兒子,他比你們當中的任何人都有價值!有他在,我就能重新來過,整個護族都能重新來過,我將召集舊部,到時候歡迎你們加入護族,成為護族的一份子?!?/br> 春秀眨了眨眼,“這人是豬腦吃多了?還是腦袋里進水了?嘖嘖嘖,我瞧著是沒救了?!?/br> 趙漣漪緩步往后退,說時遲那時快,月歸和黍離飛身而上,直撲趙漣漪而去。眾人一擁而上,此番趙漣漪孤身一人,身邊沒有長生門的部下幫襯,對付她正是好機會。 “會不會有機關?”沈木兮開始翻找,“春秀,快幫著找找看?!?/br> “嗯!”春秀收了刀,并薄云岫一道,三個人在池子邊上,用手一寸寸的摸過去。 人就在下面,總不能隔空丟下去的,總歸是有密道之類吧? “實在不行……鑿開一條道試試!”薄云岫說。 沈木兮一愣,“你會吃不消!” 薄云岫深吸一口氣,“那也是我的兒子!” 沈木兮定定的看著他,不語。 若是要開道,肯定得避開一些,不能對著池子底下出手,萬一坍塌,孩子會有危險。以內力催動,凰蠱會瘋狂亂竄,那種痛苦……薄云岫受夠了。 可這是自己兒子,是他的薄夫人拼了命,生下來的他的骨血。何況有孩子在身邊,即便哪天他真的去了,孩子會成為羈絆,她必定能堅強的活下去。 忽然間,春秀疾呼,“這、這水、這水熟了!” 沈木兮定睛去看,整個池子都開始沸騰,就像是沸騰的開水。池子里的水位開始回升,之前那個孩子的蹤影徹底消失了,這會更是黑黝黝的嚇人。 薄云岫摁住沈木兮,“別亂動?!?/br> 沈木兮點點頭,只覺得嗓子里發干,整個人止不住的顫。 下一刻,池子里的水驟然開始旋轉,速度越來越快,漸漸的竟生出一個漩渦來。在漩渦的正中央,能隱約看到底下的人影,隨著漩渦轉速增快,越發能看清楚底下的人。 是沈郅! 的確是沈郅! 還有阿左和阿右! 白霧迷茫,三人的面色都不太好,沈郅的手上還帶著傷,刺目殷紅之色,足見傷勢不輕。 沈木兮整顆心都揪了起來,這些年在湖里村,沈郅跟著她吃了不少苦,小傷不斷,但……哪里受過這么重的傷,當娘的哪里受得了這場景。 “等著!”薄云岫猛地將沈木兮推向春秀,“看住她!” 說時遲那時快,薄云岫縱身一躍,掌風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