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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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藥味濃烈,白霧氤氳。 “主子,還是讓我來吧!”阿落捋起袖子。 沈木兮搖頭,“我給他摁xue位,你不懂,在旁一直幫著加熱水就好!” “是!”阿落點點頭,看著沈木兮挽起袖子,手法嫻熟的摁著薄鈺的肩膀,慢慢的推著。 春秀已經帶著沈郅去睡,不能因此耽誤了明日進宮的時辰。 “主子,您說魏仙兒是怎么把孩子嚇成這樣呢?”阿落不是太明白,“自己的母親,有什么可怕的?平素面面對的相處,何懼之有?” “魏仙兒素來裝柔弱,忽然間成了這副鬼樣子,薄鈺年紀小,若是遇著天黑或者其他的什么緣故……”沈木兮頓了頓,“倒是沒瞧見宜珠!” 阿落恍然大悟,“許是宜珠失蹤,薄鈺心里害怕,又被魏仙兒這么一嚇,才會變成這樣!” 沈木兮點點頭,瞧著雙眸緊閉的薄鈺,“這孩子倒是有情義的,還知道去找宜珠,可惜了,魏仙兒怕是未有真心待過他?!?/br> “不過是攀附榮華的臺階罷了!”阿落往浴桶里加了一勺熱水,“阿落有些擔心,太后那樣偏袒魏仙兒,就算又白紙黑字,可這高高在上的人,說反悔也就反悔了,若是再讓魏仙兒來離王府,她還不得發了瘋似的欺負您?” “她不敢!”沈木兮瞧著孩子身上的瘀痕,“待會給薄鈺上點藥,這些瘀痕怕是在街上摔的?!?/br> “主子,阿落說的是實話,您聽聽吧!”阿落撇撇嘴,“魏仙兒只要不死,早晚是禍害?!?/br> 沈木兮笑了笑,“她再敢來,我就敢毒死她!” 阿落被逗笑了,隔著水汽望著自家主子,“您的心可真大?!?/br> “心若不大,怎么活到現在呢?”沈木兮稍稍一頓,幽然嘆口氣,“若非如此,怕是七年前就已經死了?!?/br> “主子!”阿落慌了,“咱們不說了,不說那些事?!?/br> 沈木兮點點頭,繼續揉摁著薄鈺,直到孩子皺眉,昏睡中發出吃痛的嚶嚀,她這才罷了手,讓阿落幫著把孩子抱起,擦干身子放床榻上去睡著。 “這段時間一定要照顧好他,切莫受涼受凍,否則很棘手!”沈木兮叮囑。 阿落頷首,“主子放心,我一定照顧好他!” “你之前便是在主院伺候的,薄鈺對你更熟悉一些?!鄙蚰举夥畔滦渥?,捋了捋衣襟,“明日我再來看看效果,要是效果好,連續泡上一個星期就差不多了!” “可真是要累死主子了!也不知道這小子幾世修來的福分,能這般榮幸?!卑⒙洳桓吲d。 “好了好了,我回房了,你盯著點!”沈木兮拎著藥箱往外走。 剛邁出房門,生生嚇了一跳,薄云岫這門神當得太敬業,不吭聲不喘氣,身子還挺得筆直,與夜色極是完美的融為一體,露出幽邃的眼眸。 沈木兮捂著心口,“你干什么不吭聲?想看孩子就進去,站門口算怎么回事?” “嚇著你了?”他音色微沉。 “沒什么事!”沈木兮瞧了一眼關上的房門,“孩子睡得很安穩,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快則七日,遲則半月,保管還你個活奔亂跳的兒子?!?/br> 薄云岫猛地上前一步,“你不信?” 沈木兮慌忙邁下臺階,“信信信!” 話是這么說的,身子卻極為誠實的逃避,撒丫子就往自個的房間去了。黍離心頭喟嘆,也就是沈大夫,全然不把王爺的話當真,完全無視王爺的存在…… “人找到了嗎?”薄云岫問。 黍離頷首,“已經帶回來了,左不過咱們找到的時候,似乎有些晚了,人……不太好了?!?/br> “意識還清醒嗎?”薄云岫緩步走下臺階,就站在沈木兮此前的位置,瞧著她“逃離”的方向。 “意識很清楚,也已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笔螂x躬身,“待救治妥當,身上干凈了之后便能帶回來,聽憑王爺處置!” 陰鷙的眸,凝著涼薄狠戾,薄云岫轉身朝著書房走去,“找個人好好教一教,改日就擱在薄鈺身邊繼續伺候,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笔螂x先是一愣,俄而快速行禮,“卑職明白!” 因著薄鈺病著,沈木兮今兒做得清淡,不過誰都沒多話,連一慣好嘴的春秀,也只是多吃了兩碗粥,沒拿薄鈺說事,殊不知昨天夜里,沈郅足足“教育”了她半個時辰。 阿落喂薄鈺吃了一碗粥,薄鈺還算乖巧,雖然神情遲滯,眼睛里滿是驚懼之色,好歹還知道溫飽之事。他對于阿落尚算熟悉,是以阿落喂,他未有躲閃。 白日里,沈木兮要去醫館,但留著薄鈺在王府內,又擔心他忽然瘋癲起來,無人看得住,便讓月歸抱著去醫館里待著。 陸歸舟來醫館送藥材的時候,委實驚了一下,“這不是……離王府的小公子?” “他病了!”沈木兮吩咐掌柜清點藥材,轉手將剛剛寫好的方子遞給藥童,沖病患笑道,“您可以去那邊等著,藥抓好了我再告訴你怎么吃!” “謝沈大夫!”病患起身去藥柜臺。 “陸大哥,樓上請吧!”沈木兮去洗手,這兒畢竟是看診的地方,不適合敘話。 及至樓上,關上房門,陸歸舟面色微沉,“你怎么把薄鈺也帶來醫館?這小子當初如何對你和郅兒,你可都忘了?還記得當初擱在你們床榻上的尸毒嗎?雖然不知當時的宜珠是否長生門的人假扮,可我總覺得跟魏仙兒脫不了關系,你怎么可以養虎為患?” 沈木兮倒了杯水,“你這話很多人同我說了?!?/br> “那你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陸歸舟輕嘆,瞧了一眼杵在跟前,以防他觸碰沈木兮的月歸,面上浮出些許煩躁,“這薄鈺早前就心狠手辣,小小年紀不學好,你若是再治好他,這白眼狼不定要怎么反咬你一口!” “我會小心的?!鄙蚰举庑α诵?,將水遞過去,卻被月歸快速奪過,轉身擱在陸歸舟面前。 陸歸舟扶額,這叫什么事? 還能不能好好相處,好好說話了? 沈木兮亦是頗為尷尬,奈何薄云岫那個東都醋王委實不好惹,只要月歸現在出去,不出一盞茶時間,門外鐵定能響起馬蹄聲,某人就會捉,jian,一般的沖上來。 回頭見著陸歸舟與她同處一室,只怕會鬧得不可收拾。 一想起薄云岫烏云蓋頂的可怕神色,沈木兮顧自打個寒顫,罷了罷了,若是要在月歸和薄云岫之間做個選擇,沈木兮寧可對著月歸,也不想對著喜怒無常的薄云岫。 樓下一聲喊,沈木兮趕緊應了一聲,“陸大哥你先坐著,我去去就回!” 陸歸舟點點頭,便在屋內等。 沈木兮一走,月歸自然也跟著離開,她必須與沈木兮寸步不離。 然則沈木兮一走,知書就跟見了鬼似沖進屋子,喘著氣合上房門,“公子,你畫上的那個人出現了!” 陸歸舟面色驟變,“什么?” “就在樓下大堂里,找沈大夫問診呢!”知書一抹額頭的汗,端起桌上的水杯,咕咚咕咚喝個底朝天。 陸歸舟當即打開一條門縫,快速閃身出去,找了個合適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底下問診處的女子。眸陡然擰起,溫潤之色一掃而光,“是她!” 美人杏眸含情,面帶溫柔淺笑,安安靜靜的坐在問診臺前,瞧著疾步走來的沈木兮,笑盈盈的道了一句,“原來你就是沈大夫,久仰!” 沈木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來東都時日尚淺,沒想到認識我的人倒是不少?!?/br> “我是聽人提起得多了,所以慕名而來!”美人斂眸,一副溫順之態。 按理說見著美人,應該是件高興的事,畢竟誰都喜歡瞧著漂亮的人和物??裳矍暗娜?,一顰一笑……讓沈木兮有些脊背發寒,尤其是那一低頭的溫柔,讓她滿心打怵。 “姑娘芳名?哪里不舒服?”沈木兮示意她將手放在脈枕上。 “我叫鐘瑤,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辩姮幮τ穆冻鲆唤仞┩?,“我近來總覺得吃不好,睡不好,偶爾還會胃里泛酸,有些想吐?!?/br> 沈木兮眉心突突的跳,抬眸望著死盯著自個的鐘瑤,指尖都是涼涼的,“姑娘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多久?” “不久,便是這幾日?!辩姮庉p嘆,“沈大夫,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絕癥?我一個女子,孤苦無依的,難得遇見了有情郎,若是就這么去了,真是死也不瞑目?!?/br> 沈木兮眸色微沉,轉而指尖微顫,若有所思的抬頭望她,“姑娘,成親了嗎?” 鐘瑤笑了笑,“還沒有,不過已經定了終身,不日便會嫁給他,此刻入東都便是來尋他的?!?/br> “哦,那真是恭喜了!”沈木兮抿唇,“姑娘的那位有情郎,想來很是疼愛姑娘吧?” “那是自然,他對天發誓,說給要娶我的?!辩姮帞苛诵?,“沈大夫,我這是什么病呢?” 沈木兮拱拱手,“姑娘,有孕了!” 轟的一聲,腦子里一片嗡鳴聲,陸歸舟面色驟變。 “是嗎?”鐘瑤歡喜的摸著小腹,“我這里……有他的孩子了?” “是!”沈木兮點頭,肯定的說,“的確是有孕,不過還處于初期階段,姑娘最好小心點,情緒不可激動,莫要去人多的地方,小心護著您的肚子!” “多謝沈大夫!”鐘瑤羞赧的垂著頭,盡顯女兒家的媚,態,“我這就去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說著,她從一旁的包袱里取出了銀子,作為診金。 沈木兮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去觸碰,目送鐘瑤拎著包袱朝外頭走去。 “對了!”鐘瑤回眸一笑,“沈大夫可知道陸府怎么走?” 沈木兮猛地一震,“什么陸府?” “我相公名叫陸歸舟,自然是陸府,此前說過,若是不識得路,來沈氏醫館問一問便曉得?!辩姮庢倘粶\笑,“沈大夫,陸府在哪呢?” 沈木兮哪里還聽得進什么東西,滿腦子都是雜亂的思緒。 陸歸舟? 陸府? 鐘瑤的丈夫?不,是未婚夫婿? 這兩人私定終身,還沒成親便有了孩子…… “沈大夫?”掌柜心驚,“沈大夫,你這是怎么了?” “兮兒!”陸歸舟從上面沖下來,還來不及碰到沈木兮,便已經被月歸攔下,“兮兒,不是你想的那樣?!?/br> 沈木兮這才醒過神來,“陸大哥,這是你的未婚妻?為何沒聽你提起過?你們……” “公子的未婚妻?”知書撓著頭,“公子什么時候有了未婚妻?” 堂內,一片死寂,皆詫異的盯著知書,轉而望著面有難色的陸歸舟。 “陸大哥還是趕緊回去看看吧!”沈木兮笑得有些尷尬,“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抱歉,失禮了!現在人還沒走遠,你趕緊去追吧!” 陸歸舟欲言又止,約莫是知道不好解釋,只能拱手告辭,領著知書急匆匆離去。 倒是掌柜有些詫異,“瞧著陸掌柜往來醫館的殷勤,不曉得的還以為他對沈大夫有了心思,沒成想藏得這么深,孩子都有了呢!” 沈木兮卻是目色微沉,面露擔慮之色。 事情,不是他們想的那么簡單。 “這女人武功很高!”月歸目光颯冷,從方才開始,她就一直處于戒備狀態。 沈木兮仲怔,“你說什么?” “她隱藏得很好,故意加重了腳下的功夫,看起來跟尋常人一樣,但我是離王府的暗衛,我知道刻意收斂內息是怎樣的?!痹職w回望著沈木兮,“方才她應該也注意到了卑職的存在,以后要小心!” 沈木兮連連點頭,這么說方才若非月歸站在自己身旁,只怕……細思極恐。 鐘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