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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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出丹爐的時候,沈木兮的面色稍變,“果然同我猜測的沒什么兩樣,這是藥引!” 阿落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孩子的骨???” “浸泡在特制的湯藥里,待時日長久,這里的陰寒怨氣就能凝結,若是取之入藥,那可真是怨念叢生!”沈木兮輕嘆,“芍藥想告訴我的,大概不止這些,我得想個法子再去胭脂樓見她?!?/br> “她這些時日未曾出現,怕是自由受限?!卑⒙湔f。 沈木兮點點頭,“該怎么進胭脂樓呢?” 上次是薄云岫帶著進去的,這次呢?她可沒膽子一個人去闖龍潭虎xue,萬一出了事算誰的?饒是她想解開心頭疑惑,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冒險。 月歸肯定會攔著,不會讓自己進去。 難不成要找薄云岫商議? 下意識的撫過唇瓣,這廝動不動就來這一套,她主動送上門,估計會有危險吧?! 第101章 我想摸一摸你的眼睛 薄云岫從宮內回來,已是入夜時分,聽得底下人來報,說是沈大夫那頭沒什么動靜,便也不去擾她清靜,只身進了書房。 燭光里,月歸送來的那幅畫被鋪平擱在桌案上,五芒星圖紋,泛著異樣的詭異。 事實上,薄云岫早就派人去盯關傲天,可這人好像沒什么不一樣,還是如往常一般肆意妄為,唯有出現在醫館街對面時,才會表現出一副凝神靜氣的模樣。 據說,那模樣很是詭異,嘴巴一張一合,聲音很輕。 “我回來了?”薄云岫深吸一口氣,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關傲天回來便也罷了,怕只怕不止關傲天一人回來??赊D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如今這世上,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早已不在人世。 在先帝時,便已被挫骨揚灰。 揉著眉心,薄云岫只覺得頭疼,關傲天讓人把這東西送去醫館,交給沈木兮,到底是什么用意?還有那一句“我回來了”究竟說的是誰? 那個被挫骨揚灰之人? “沈大夫!”門外一聲喊,薄云岫當即直起身。 想了想,趕緊攬過手邊的公文折子,又緊趕著捏起筆架上的筆,假裝一本正經的處理公務。然則筆尖未能蘸墨,耳朵倒是豎得高高的,生怕漏了外頭的動靜。 “他在里面嗎?”沈木兮問。 黍離頷首,“是,王爺正在處理公務,沈大夫,您有事?” “要緊的公務?”沈木兮皺眉,若是他忙,不打擾也罷。 黍離笑了笑,“自然是要緊的公務,王爺素來矜矜業業,從不敢耽擱朝政,沈大夫您也曉得,皇上不理朝政,是以這社稷安危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王爺一人的肩上。王爺夙興夜寐,豈敢懈??!” “既是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他了!”沈木兮抬步就走。 薄云岫恨不能把這房門給掰下來,不關門,許是就能自己進來了吧?奈何這黍離蠢得跟豬一樣,此前不是交代過,于這離王府內,沈木兮百無禁忌?! “沈大夫!”黍離喊道。 薄云岫擱下筆桿子,屏氣凝神。 “王爺此前交代過,若是您有什么事,可直接進去找他,不必通傳,您既然來了,還是進去瞧瞧吧,若是誤了什么事,王爺怪罪下來,卑職吃罪不起!”黍離俯首。 心頭一松,薄云岫默默的拿回筆桿子,還好……沒那么蠢。 門開的時候,薄云岫正專心致志的批折子。 “我……”沈木兮想著,有求于人是不是先行個禮,好歹表示一下尊重? 行了禮,沈木兮深吸一口氣繃直了身子,見著薄云岫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不由的心生悔意。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她治病救人,他身負天下。 天底下沒有誰,一定要幫誰的。 “罷了!”沈木兮掉頭就走。 “來都來了,有什么不敢說的?”薄云岫擱下筆,“你似乎并不是這般,容易退縮之人?!?/br> 換做旁人,沈木兮自然不會退縮,可他是薄云岫,不管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后,始終高高在上的薄云岫。 “我想再去一趟胭脂樓?!鄙蚰举庹驹谠乜此?,“但是月歸肯定不會答應,是以我覺得……” “什么時候去?”他問。 許是他應承得太爽快,沈木兮愕然仲怔,“嗯?” “什么時候?”薄云岫又重復了一遍。 沈木兮確定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旋即開口道,“自然是越早越好,芍藥至今沒有出現,經過胭脂樓的時候,我也未曾見到芍藥的蹤跡!” “去換身衣裳?!北≡漆逗仙鲜种械墓?,“走吧!” “你不是很忙?”之前黍離說,薄云岫公務一堆,抽不開身,如今怎么有空? 他涼涼的瞥她一眼,“到底去不去?” “去去去!”自然是要去的,沈木兮掉頭就走。 薄云岫如釋重負的松口氣,疾聲道,“黍離!” 黍離一愣,緊趕著跑進屋。 待沈木兮換好衣裳,薄云岫早早的等在了后院的馬車里,“還不上來?!?/br> 所幸這胭脂樓也不是頭一回去,一回生二回熟,這種事總歸是需要談經驗的。 “此番進去,不許像上次那樣!”薄云岫叮囑,“不許與那些女子太過熟絡,找到芍藥之后問幾句便罷,及早抽身?!鄙蚰举恻c點頭,“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 薄云岫繼續道,“老媽子見過咱們,勢必不會陌生,上次牡丹之事,必定有所驚動。暗衛一直都盯著胭脂樓,但是自從牡丹出事,這胭脂樓便什么動靜都沒了,做的尋常生意?!?/br> “所以,沒有錯漏之處?”沈木兮明白他的意思。 “唯一的錯漏就是牡丹,不過牡丹一死,就算是徹底擺平了這缺口?!北≡漆渡钗豢跉?,“不少達官貴人進出這胭脂樓,可都沒有出現異常,是以此事只能暫且中止,只能盯著罷了!” 看得出來,沈木兮頗為擔心芍藥的情況。 “當初牡丹來了一趟,其后便遭遇不測,我擔心芍藥也會……”沈木兮垂下眉眼,苦澀的干笑兩聲,“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許是如此吧!” “大夫當久了,不是更該看明白生死之事嗎?”薄云岫微微挪了一下身子,稍稍靠近些許。 車轱轆猛地碾著石塊,車身赫然一晃。 沈木兮猛地身子僵直,腰間莫名多了一條胳膊,掌心正搭在腰肢上,guntang的溫度,灼得她渾身如火燒一般難受,“薄云岫,你的手在干什么?” “車子……不穩?!蹦橙撕黹g滾動,“安全第一!” “我看最不安全的就是你!”她猛地扭頭看他,目光冷冽,“挪開!” “王爺!”黍離在外頭喊。 不容沈木兮開口,薄云岫直接托起她的后腰,將她推至車門,“走吧!別耽擱?!?/br> “沈大夫,你的臉怎么紅了?”黍離詫異的問。 沈木兮愕然,“有、有嗎?” “有!”黍離煞有其事的點頭。 剎那間,薄云岫一聲悶哼,面色微變。 “王爺,您怎么了?”黍離皺眉,這兩人怎么怪怪的? 薄云岫微微繃直了身子,“廢話太多,滾!” 黍離慌忙行禮,趕緊退到一旁,眼角余光稍稍一瞥,竟是瞧見沈大夫的手悄無聲息的,從王爺的腰間挪開??沈大夫方才在作甚? 作甚?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他不是想摟腰嗎? 她便讓他曉得,腰疼是什么滋味。 “喲,二位爺,你們來了,樓上請,樓上請!”老媽子興奮的招呼著,“姑娘們,快來好好伺候二位爺?!?/br> 龜公在前面領路,竟還是早前來過的那間雅閣,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趁著姑娘們還沒來,龜公去端酒,薄云岫黑著臉盯著她,“不許喝酒,聽見沒有?” 這口吻就跟叮囑三歲的孩子,不許喝酒,會蛀牙一般,明明是好意,卻帶著幾分威脅。 沈木兮翻個白眼,未有理睬。 “你敢喝酒,本王便獨自帶你回問柳山莊?!北≡漆独湫?,眼睛里帶著別樣的意味。 沈木兮眉心微蹙,許是今夜的燭光太耀眼,襯得這副好皮囊如同帶了鉤子一般,只消瞧上幾眼,便覺得滿心里都是毛茸茸的貓爪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撓著。 所幸這還沒喝酒,若真的喝了酒,怕是要成了昔年那副光景吧? “想什么?” 沈木兮猛地回過神,“哦,沒!” “你每次說謊的時候,都會捏食指?!北≡漆稖\呷一口清茶,不去看她滿臉的尷尬。 快速松開手,沈木兮抿唇,這習慣是她打小便養成的,是以這么多年以來,一直沒能改掉。容貌可改,皮相能換,然而這習慣卻是刻在骨子里的,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心頭砰砰亂跳,沈木兮只覺得這屋子里熱得很,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她下意識的捂著臉。 唉,好燙! 姑娘們魚貫而入,瞧著都不似上次的模樣,統共五個,一個彈琴一個唱曲,剩下三個,一個陪沈木兮,一個陪薄云岫,另一個專司斟酒。 屋子里酒香四溢,紅羅帳暖,春意暖融。 沈木兮正尋思著該怎么開口,薄云岫卻是搶先一步,“胭脂樓如今便是這般貨色,雖說都是新雛,卻也未見風情,令人乏味得很!” 剎那間,屋內的姑娘面面相覷。她們幾個在胭脂樓里雖然是新人,但容貌姣好,身段婀娜,怎么著也不至于沒有風情。 “讓你們mama進來?!北≡漆睹鏌o表情的放下手中杯盞,力道有些重,杯盞瞬時裂開一道縫,有酒水快速從杯底緩緩滲出。 見狀,女子們面露慌張,旋即出去找老媽子。 須臾,護院緊跟著老媽子進門,顯然是覺得薄云岫在找茬。 “胭脂樓開門做生意,便是如此待客的?”薄云岫晃蕩著手中的酒壺,“一壺十年春,哼,著了多少好料?打量著我聞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