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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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柳山莊?”沈木兮面色發白,唇畔微微的顫,“問柳……” “是離王殿下改的名兒!”劉得安俯首,“沈大夫,還有事嗎?” 沈木兮神情呆滯的搖頭,聲音微顫,“走吧!” 車隊繼續往前行,轉個彎才回到正街上,雨瀟瀟的長街上,行人撐傘走得匆忙。 “沈大夫,你為何問起那個山莊?以前認得嗎?”春秀問。 沈木兮搖搖頭,“只是覺得好奇,覺得問柳二字,寫得極好?!?/br> “沒想到王爺這么有錢,離王府外還有這么大一座院子,真是讓人羨慕?!贝盒忝奸_眼笑,“對了沈大夫,到時候進宮……” “春秀,如果到時候我沒出來,你幫我去離王府看看郅兒?!鄙蚰举饨淮?。 春秀不解,“什么叫沒有出來?為什么出不來?你進宮不就是因為宮里的太后想見你嗎?見一見,總不會少塊rou吧?” “魏仙兒和薄鈺雖然不是被我所傷,但卻是因為我而受氣受傷,你覺得宮里的那位是幫我這個外人呢?還是幫著薄家自己人?”沈木兮問。 春秀繃直了身子,不敢言說。 “一路上我們被追殺,如果不是小棠,你我早已殞命,哪里還能活到現在?”沈木兮輕嘆,“我們兩個之間,必須要有一個人留下,太后有懿旨,我自是無可逃脫,但是春秀……你可以!你幫我照顧郅兒,幫我這個忙可好?” “雖然知道你素來糊我,想推開我保我性命,可這回我不得不聽你的,郅兒不能無人照顧,我答應你!”春秀也不傻,雖然沒讀過書,說不出大道理,可孰輕孰重,誰好誰壞,她卻是心里清楚的。 沈木兮笑了笑,“謝謝!” “你總愛說謝謝,我卻盼望著哪日,你能同我說,這次我們一起!”春秀撇撇嘴。 “那我以后再也不說謝謝了!”沈木兮笑道,“不跟你客氣?!?/br> “那才好呢!”春秀點頭,“不知道步棠那丫頭,去哪兒了?一進城就不見了人影,是不是跑哪兒瀟灑去了?” 沈木兮沒有做聲,步棠來無影去無蹤,那么高深的武功,想必不是泛泛之輩,背后應該也有人。 輕嘆一聲,沈木兮扭頭看一眼窗外,下一刻,她駭然繃直身子,猛地趴在車窗口,目不轉睛的盯著街上的那人。她的手死死掐著窗欞,指關節泛著清晰的青白之色,力道之大,未察覺指尖都摳出血來。 車,快速行過,夾著風雨。 沈木兮忽然低下頭,快速蜷起身子掩面痛哭。 這一幕來得太突然,春秀壓根來不及反應,“沈、沈大夫?沈大夫,你這是怎么了?沈大夫,你別哭!你若是覺得害怕,我陪你進宮,沈大夫……” 沈木兮不斷的搖頭,抬頭想要止住淚,誰知眼淚掉得愈發洶涌,剎那間已是淚流滿面。 春秀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勸慰,可瞧著沈木兮這副樣子,若不哭出來,憋在心里怕是要憋壞的。想了想,春秀便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紅著眼睛,看著沈木兮哭。 馬車是從皇宮側門進去的,待馬車停下。 劉得安撐著傘在外頭喊了聲,“沈大夫,請下車!” 卻見沈木兮一雙眼睛腫得跟核桃似的,像是剛哭過,劉得安當下一怔,但還是快速將傘遞上,仔細的攙著沈木兮和春秀下車。 “沈大夫,你沒事吧?”劉得安于心不忍,一路上和沈木兮、春秀相處下來,他總覺得沈木兮不像是太后娘娘口中的尖酸刻薄之態,哪里像是惡毒婦人?平素溫恭謙和,救死扶傷,是個極好的大夫。 興許,是太后娘娘誤會了! “沈大夫,你莫要擔心,我會讓人將春秀送去離王府,至于宮中……” 還不待劉得安說完,沈木兮業已搖頭,“太后娘娘那頭,怕是誰都求不情面的,劉統領不必為難?!?/br> 劉得安張了張嘴,沈木兮看得比誰都清楚,所以她說的這些話都是有道理的,直接斷了劉得安寬慰的念頭,雖然話不好聽,卻很真實,半點都沒有讓劉得安為難。 “沈大夫!”劉得安輕嘆,“那你保重吧!” 沈木兮頷首,“前方帶路!” 劉得安頷首,著人將春秀帶出宮,直接送往離王府。 因為答應了沈木兮,也知道自己留在宮里,只會讓沈木兮擔心,春秀走的時候連頭都沒回,去離王府看住沈郅,保護好沈郅,便是對沈木兮最好的幫助。 長福宮門前,沈木兮停下腳步,躬身站在一旁候著,只等著太后召見。 劉得安進去,不多時又退了出來,卻未敢多說什么,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沈木兮一眼,便抬步離開。 沈木兮就站在長福宮門口,靜靜的等著太后召見。 誰知半個時辰過去了,一個時辰過去了…… 雙腿站得發麻,尤其是雨越下越大,即便有傘遮頭,腳底下的雨水卻已慢慢匯聚成小河,浸濕了鞋襪,浸濕了褲管,腳底板長久泡在水里,饒是不覺得冷,也足以泡去半層皮。 春禧殿。 “太后,人都在外頭了?!蹦褫p嘆,“劉統領說,沈大夫半道上病倒了,眼下外頭正下雨呢,您說若是淋出個好歹來,離王府那頭恐怕不好交代?!?/br> “怎么,哀家看了薄云岫的臉色,還得看她沈木兮的臉色?她是個什么東西!”太后咬牙切齒,“哼,哀家就得晾著她,先殺殺她的銳氣再說,且教她知道,什么叫皇室威嚴!” 墨玉笑了笑,“是,太后您是殺了她的銳氣,可待會若是離王殿下見著了,這威嚴二字怕是要出現在離王殿下的臉上?!?/br> “那個逆子!”太后揉著眉心,心中甚怨,“早知道會這樣,當年就不該……” “太后!”墨玉輕喚,“都一個多時辰了,您該松松口了!” 太后點頭,“讓她滾進來!” “是!”墨玉行禮,轉身出門。 撐了傘,步出院子,墨玉站在長福宮的宮門前,瞧著面色青白的沈木兮,不由的眉心微蹙,“你是沈木兮?”沈木兮躬身,“小女子沈木兮,請姑姑安!” 墨玉含笑,“是個懂事的,太后讓你進去,你且跟我進去!”進門的時候又不忘叮囑兩句,“太后娘娘性子著急,可能會說點重話,你到時候盡量別爭辯。太后娘娘威嚴至極,但心還是軟的!” “謝姑姑!”沈木兮低聲應道。 進了春禧殿,沈木兮連頭也不敢抬,直接跪在了地上行禮,“民女沈木兮,叩見太后娘娘,恭祝太后娘娘福體安康,長樂無極!” “哼!”太后居高臨下,“好一個巧舌如簧的沈木兮,難怪把離王都迷得團團轉。且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到底生得如何狐媚樣子!” 沈木兮提著心,依言慢慢抬頭,眼簾微垂,饒是抬頭也不可直視太后,這是宮里的規矩,她心知肚明,不敢讓太后逮著任何借口。 “放肆!”突然一聲怒喝。 驚得沈木兮心頭駭然一窒,又怎么了? 第60章 你活膩了? 沈木兮還在發愣,但清清楚楚的聽到,這聲音是從身后傳來的,應該說,是個太監的聲音,畢竟尋常男子不會掐著這把嗓子,喊得陰陽怪氣的。 果不其然,有身影晃晃悠悠的到了沈木兮身邊,沈木兮豈敢正視,趕緊將頭低了回去,乖乖跪在那里,免得到時候太后再想出什么招對付自己。 “兒子給母后請安!”薄云崇躬身行禮。 還不等太后開口說勉力,他自個就免了,竟是衣擺一甩,快速蹲在了沈木兮身邊,直接伸手捏起了沈木兮的下顎。 這可把在場所有人都給驚愣住了,誰都沒料到皇帝忽然來這一招,皆是大眼瞪小眼沒回過神。 好在沈木兮速度快,她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帝,但凡動手動腳,都是登徒子!尤其是姓薄的皇室一族,上至太后,下至君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壞東西。 “哎呀呀呀……”薄云崇厲聲尖叫。 這下,所有人都慌了,攙扶的攙扶,喊叫的喊叫,旋即有侍衛沖進來要控制沈木兮,卻被薄云崇哭喪著吼了一聲,“死進來干什么,滾!” 侍衛們趕緊退下,一個個面面相覷,嗷嗷叫的是皇帝,怒斥他們不該多管閑事的還是皇帝,最后埋怨他們不護駕的估計還是皇帝! 這種戲碼,一年到頭不知道要上演多少回,侍衛們皆是滿臉無奈。 薄云崇癟著嘴,哭喪著臉,萬般委屈的盯著自己手背上明晃晃的銀針,“你行刺朕?” “皇帝!”太后氣不打一處來,“你干什么?” “母后,她對朕動手動腳還動針!”薄云崇可不敢隨便拔針,聽說這沈木兮是大夫,這一針萬一扎在什么要緊的位置上,貿貿然拔下會死吧? 沈木兮磕頭,“皇上,是您自個把手伸過來的,民女是鄉野大夫,這么多年都養成了習慣,出針速度快了點,您忍著點,民女這就幫您拔了!” “趕緊的!”薄云崇臉都白了,“疼死朕了!” 沈木兮深吸一口氣,神情專注的拔了針,又畢恭畢敬的跪在原地,保持原狀,好似什么都沒發生過。 薄云崇揉著自個的手背,“呀,竟然沒出血?” “請皇上寬恕民女?!鄙蚰举獾偷偷恼f。 “朕呢……也不是故意要摸你,朕也是這么多年養成了習慣,看到漂亮姑娘總是忍不??!一時忍不住,你別忘心里去!”薄云崇站起身來,“母后,這沈木兮還挺好玩的,要不把她交給朕?朕玩兩天再送回來?” 方才皇帝伸出手,太后臉色都變了,如今聽得這話,更是差點氣厥過去,“你、你是皇帝,成日沒個正形,像什么話?她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你……” “母后母后!”薄云崇忙不迭上前,“您消消氣,女人一生氣容易長皺紋,您看看您這眼角,嗤,好像就這么會功夫,長出了點細紋!母后,您平素保養得宜,怎么能因為這一介民女,功虧一簣呢?” 太后愣了愣,沒吭聲,下意識的伸手撫上自己的眼角,轉而扭頭望著墨玉。 墨玉一臉擔慮,竟也跟著細細觀察。 薄云崇繼續一本正經的忽悠,“母后,您是什么身份呢?想當初父皇還在世,您身為貴妃獨寵后宮,那是何等榮耀光鮮,且不說您的聰明才智讓人仰望,就您這傾城國色,足以讓后宮粉黛顏色盡失去!” “您說您這般容色,難道要因為一個沈木兮,毀于一旦嗎?這細紋皺紋,那都是不可逆的存在,您可千萬千萬別生氣,怒傷肝,對肝臟也不好,肝臟不好容易臉上長斑點!” 說到這兒,薄云崇干脆在太后身邊坐下,“就朕后宮那麗貴人您還記得吧?前陣子,一直鬧脾氣,這下好了,昨兒個朕見著她滿臉麻點子,可嚇人了!” 太后面色驟變,“你莫胡言亂語!” “母后跟前,兒子怎么敢胡言亂語呢!”薄云崇言辭鑿鑿,“好在朕讓劉妃專門調香,給麗貴人弄了個法子,也不知道好不好使,只能盡力一試!母后,女人的臉可是很重要的,您說是不是?” 太后深吸一口氣,想要辯駁兩句,然則又擔心臉上真的長皺紋,只得生生咽了話茬,伸手在自個眼角悄悄撫著,“你那麗貴人,早前不是好好的嗎?怎么又生氣了?” “打麻掉輸了唄!還不是棋妃惹的,這兩日大殺四方,后宮的金銀財帛在她宮里,都快堆積如山了?!北≡瞥珉S口道。 沈木兮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皇帝的后宮,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樣??? “你!”太后剛要發火。 一旁的墨玉趕緊寬慰,“太后,冷靜!細紋!細紋!” 太后喘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好好一個后宮,被你弄得烏煙瘴氣,后妃不去誕育皇嗣,一個個的盡胡鬧!依著哀家看,你這是未立后,沒人替你打理后宮之故,改明兒,哀家給你選個人,好好管管你!” “要不就棋妃吧!”薄云崇隨口道。 太后舉起杯盞就砸了過去,所幸被薄云崇快速避開。 “你是要讓后宮變成賭坊嗎?”太后恨鐵不成鋼,“哀家怎么生了你這么個不成器的玩意?放著好好的朝政不管,成日游手好閑。后宮佳麗三千,你連個蛋都沒給哀家下一個,還有臉在這里跟哀家扯什么、什么大殺四方!” 薄云崇眨了眨眼睛,“母后,公雞它也不下蛋呢!” “哎呦墨玉,快、快扶哀家回寢殿休息,哀家、哀家快被他氣死了……”太后只覺得頭暈眼花,這要是再跟皇帝扯皮下去,她這太后娘娘滿臉長皺紋不說,還得被活活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