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上古兇獸
眼下晚妝已經醒來,鳶尾看到她的狀況也好了不少,許是這幾日的昏睡,讓她想通了不少,也釋懷了不少。 之前鳶尾來到妖界之際,昔邪已經大致的將事情的緣由告知了鳶尾,雖然晚妝的意思是不想讓鳶尾知曉,但事已至此,昔邪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畢竟晚妝眼下這個狀況,一人也解決不了那么多的問題,多一個人也多一分的辦法不是。 想不到晚妝初醒,本以為隨著族長的逝去,線索都已經斷了,沒想到鳶尾的話又像是重新燃起了希望。 “這話何意?” 晚妝聽聞鳶尾所言,也知曉昔邪自然已經將事情告知了鳶尾,但眼下也并非追究的時候。 鳶尾走到晚妝近前,眉眼帶笑。 “十方神器的下落也并非無跡可尋,眼下雖說洪荒卷軸被毀掉,但十方神器定然就在四海八荒之中,只要是找到了兇獸之所在,定然也能探尋到神器的下落?!?/br> 鳶尾作為上古神獸鳳凰,自然對于此事有所了解。 “可關鍵是,上古兇獸作為神器的守護者,萬年來都無人見過它的真面目,故而若是想要尋到它們的蹤跡有些困難,且那些上古兇獸性子兇猛,除了守護十方神器之外沒有別的意識,他們被困在神器的身邊已經數萬年,即便是找到了它們的蹤跡,只怕我們也是靠近不了?!?/br> 鳶尾抬眸看向晚妝,看著她眸中方才燃起來的希望正在一點點的褪去。 鳶尾有些心疼,但她所說的卻都是事實。 上古兇獸都是由父神開天地之際天地之間的煞氣和邪氣匯聚成型,本就殺傷力極大,再加上父神當時給它們賦予了守衛神器的職責。 它們的眼中故而只會有神器的安危,故而若是想要靠近它們都是難上加難,更別說是從它們的身邊將神器帶走了。 再加上它們被困在神器身邊已經幾萬年,戾氣自然是越來越強大,且不說晚妝現在魂魄不全,身上的法力已經不足三千年前的戰神五成,即便是再加上昔邪、獨活和她都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 晚妝沉吟了片刻,族長的離去帶走了唯一的線索,但現在鳶尾卻帶來了新的線索。 只不過是雖說知曉了這個消息又能如何,那上古兇獸根本不是他們可以對付的了的。 可晚妝轉念一想,當年父神將十方神器散在四海八荒之中,斂去了它們身上的氣息和光芒。 它們現在都處于靜默狀態,故而若是想要在四海八荒之中找到十方神器的確是有些困難。 但現在知曉了鳶尾所說的線索,那么事情便簡單了許多。 畢竟那上古兇獸是活物,不可能將它身上的氣息也掩蓋不是。 只要是能找到那些兇獸的下落便總歸該是有辦法的,且他們現在也并非是單槍匹馬。 晚妝可不曾忘記他們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盟友,那便是天君。 縱然他心中有諸多的不情愿,但是他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不是嗎。 縱然他心中另有計較,但現在他都不得不和晚妝走同一條路。 而今,天書上定然會會有關于十方神器的只言片語,屆時要看天君怎么行動了。 晚妝淡淡的一笑,繼而轉身看向了昔邪,眸光清亮。 這樣的晚妝倒是讓昔邪有些意外,本以為聽聞鳶尾所言,晚妝定然會十分的失落,卻不曾想她似乎壓根就不受影響一般。 且她眸中的分明就是自信。 在聽到鳶尾所言之際,昔邪心中是松了一口氣的,雖然他知曉這樣并不太好,但是潛意識之中她卻希望晚妝能夠放棄。 雖說現在晚妝的魂魄不全,但至少看上去和正常并無二異不是嗎? 若是日后他能夠好生的將晚妝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讓她受到半分的傷害,那么欠下的那三千年便還是可以補回來的。 至于芣苢,昔邪其實在潛意識之中并不在意。 若是因著找尋芣苢的魂魄而讓晚妝有任何的危險的話,昔邪知道自己定然會親手將芣苢處決。 可現在昔邪擔憂的是,因著晚妝的性子和如今兩人之間若即若離的關系,他該如何讓晚妝就此收手呢? 且眼下晚妝的反應更是讓昔邪有些心中發寒。 鳶尾雖說告知了晚妝十方神器的下落,但依著那樣的線索,怎么才能找到? 分明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可為何晚妝聽聞,卻這般的開懷,似乎眼下她就已經見到了十方神器一般。 而同樣不理解的還有鳶尾。 其實對于找尋芣苢來說,她最是關心的,縱然明知道自己不過是一廂情愿,但還是希望他能夠一生和樂的活著。 可自從知曉了晚妝和芣苢的魂魄被困在東皇鐘之中,且還需要找到十方神器之際,鳶尾漸漸的察覺到許是因著時間的變遷,心中的執念已經沒有那么的深了。 眼下晚妝好不容易回來了,鳶尾不想再失去她了。 鳶尾將這些告知晚妝,不過是想讓她趁早的打消了這個念頭,繼而和昔邪好生的生活。 三千年過去了,再多的執念也該忘卻了。 不管是人也好,神也好,妖也罷,總歸還是要向前看的不是嗎? 但晚妝當下的反應卻并非在鳶尾的預料之中。 “晚妝,你……” “既然現在已經知曉那十方神器有上古兇獸所守護,那么現在我們便要找尋那上古兇獸的下落便是。只要它是活物便總歸還是會有弱點的。 縱然是冒險又何妨,只要是能將十方神器找到,付出再大的代價也無妨?!?/br> 晚妝轉身看向鳶尾,打斷了她的話。 昔邪和鳶尾對視一眼,看到晚妝態度如此的堅決,鳶尾便知曉自己的預料錯了。 此事非但不會讓晚妝改變主意,或者是退縮,反而會讓她更加的堅定了動手的打算。 這該如何是好。 “晚妝,值得嗎?一旦被上古兇獸的戾氣所傷,縱然是將你的魂魄取出,只怕也……那樣的話,這般的執著還有什么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