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明夏的條件
“若是我說我想要回我的身體呢?” 明夏緊緊的鎖定昔邪,看著昔邪的眸光在他說出這句話之際瞬間便冷了下來,且眼神之中了幾分殺意。 明夏淡淡的一笑,他不過就是簡單的試探一下,卻不曾想昔邪便已經起了殺意。 眼下的狀況,昔邪若是想殺了他要遠遠比捏死一只螞蟻來的簡單多了,但明夏卻并未有任何的懼怕,想必在沒有得到昔邪想要的答案之前,他不會這般的輕易讓他去死的。 但明夏也不敢太過于囂張,即便昔邪不會殺了他,但是卻也有無數種辦法讓他生不如死,他自知自己根本承受不來。 半晌之后,昔邪淡淡的一笑,轉身背對著明夏,看向了不遠處的天山。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座山上便該是雪貓一族生活的地方了,那也正是明夏為何最終會選擇在這里作為一個地仙的緣故吧。 雖然早就知道已經回不去了,但就像是這般遠遠的看著也是不錯的,畢竟他到現在還是希望自己還是那一只沒有受到任何改變和變故的雪貓吧? “你說現在的雪貓一族之中是不是也會出現下一個你,屆時你是不是便該有一個新的身體了,若是不曾有的話,那么我便找一個出來給你,怎樣?” 昔邪的語氣沒有絲毫的起伏,依舊是淡淡的,但卻冷的可怕。 明夏的心里咯噔一下,他在瞬間便明白了昔邪的意思。 既然明夏他在意的是自己雪貓的身體的話,那么昔邪便直接從雪貓一族之中找一個身體出來給他。 下一個他? 也就是說昔邪也會讓那個被選中的雪貓如同他一般受盡了艱難,然后便是如同他一樣的結果,只不過這一次那只可憐的雪貓會成為他的身體,且也不知昔邪會不會還有這般的耐心,為那只雪貓再下找尋一個新的寄主。 不,不! 明夏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的眸光微動,看著昔邪的背影都能感覺到昔邪身上的寒意。 若是想和昔邪斗,和昔邪談條件的話,那么他便只會有一個結果,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他怎么忘記了,那是昔邪,高高在上的魔尊,妖界之主,連天君和仙界甚至是神界都膽顫的昔邪,怎么可能被他所征服呢。 明夏苦笑一聲,自己已經足夠可憐了,還能怎么辦呢?難道要自己的同族和自己一樣生不如死嗎? 他實在是做不到。 “說說吧,你想要什么,怎樣你才肯相告,閣下的時間不多,我的時間也并不多?!?/br> 昔邪再次轉身,未等到明夏開口,他卻已經再一次開口詢問。 似乎方才只不過是自己的喃喃自語而已。 昔邪若無其事的樣子實在是可恨。 鳶尾安靜的看著明夏佯裝淡定,眼中的情緒卻變了好幾次,他到底還是低估了昔邪。 昔邪向來不會受到旁人的威脅,想必明夏以為昔邪會為了晚妝的安危而妥協。 但他想錯了,昔邪雖然心心念念的便是晚妝的安危,但也絕對不會讓晚妝成為被交換的籌碼。 而明夏卻犯了昔邪的大忌,現在的昔邪也大抵是因著晚妝而不想途增殺戮,如若不然,現在明夏只怕已經很難再和昔邪講什么條件了吧。 眼下晚妝好不容易已經和雪貓的身體融為一體了,晚妝的魂魄安穩的呆在雪貓的身體之中,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在這個節骨眼上,明夏讓昔邪交出自己的身體,豈不是癡心妄想嗎? 昔邪又怎么可能讓晚妝出現半分的差錯呢。 “我要……要她!” 明夏也在這個時候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故而立即轉口。 眾人順著明夏的指尖看過去,她直直的指向了鳶尾,可鳶尾這會兒不知在想些什么,竟然毫無察覺,只是低垂了眸子盯著地面。 眾人都不曾言語,半晌之后,鳶尾似乎察覺到了氣氛有些詭異,這才抬起頭來。 她看到明夏指著自己,微微的皺眉,詢問似的看向了一旁的獨活和竊衣。 但兩人都不知該如何回答。 “閣下好大的胃口啊,鳶尾上神的主意你也敢打?不過眼下鳶尾上神也在,你問她便是,若是她愿意留下,那么本尊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但若是不愿意,本尊便不給你第二次開口的機會。 本尊的耐心有限,還請閣下莫要浪費才是?!?/br> 就在鳶尾詫異之際,昔邪卻已經再次開口了。 鳶尾這才反應過來,明夏這是要讓她留下。 呵呵……鳶尾冷冷的一笑,向前走了幾步,目光死死的盯著明夏,半晌眸中竟然出現了幾分笑意。 明夏的心跳的厲害,他差點以為鳶尾就要點頭同意下來了。 那日在鳳凰山下,明夏其實明知道自己是因著晚妝的魂魄才會出現在那里的,但他卻也執著的相信那是冥冥之中的命運在驅使。 那日他以為他已經活不過那日了,但她卻出現了,出現的恰到好處,不管是因著她和晚妝之間的契約,還是巧合,她都恰到好處的出現了。 明夏到現在都還記得那日睜開眼睛看到鳶尾之際的情形,仿若整個世界都開始亮了起來。 她眸中的憐惜并非是偽裝,那一刻明夏感覺自己可以忘卻了那之前所受的苦難。 現在想來,這大概也是為何他當日最終還是答應了昔邪的要求的原因吧。 因為他想要在她的身邊,或者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即便不能日日看到她,但他相信自己只要還存在,便一切都還是有機會的。 這不,而今這么快他們便再一次見面了。 現在昔邪給了他選擇的機會,他第一時間便是能夠和鳶尾有相處的機會。 雖然他明知道自己配不上她,雖然他也明知道她是一個有故事之人,但他卻還是想要試一試。 孤寂了千年,鳶尾的出現就如同一抹陽光一般,給了明夏重新走下去的決心。 眼下鳶尾眸中的笑意忽然之間讓明夏有一種錯覺,也許她對自己也并非無意。 也許她也并非如同表現的那般冷漠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