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煞氣
柳眉彎彎,帶著一抹清愁。 睡夢中的人即便睡覺也沒有放下憂慮,她的眉頭輕輕蹙著,像是夢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發出幾聲輕輕的呢喃,聽不清到底說的是什么。她的額頭漸漸被汗水打濕,卻是沉在了夢魘當中。 “不要!”一聲驚呼,晚妝忽然醒了過來,她一下坐起了身,腿上頓時傳來一陣劇痛,頓時痛得她咬緊了牙。 撐著床挪動著靠到了床頭上,晚妝臉色微微有些難看,顯然是想到了剛剛夢里的事情。 她的情緒越來越低落,昔邪來看了她好幾次,她也未曾再開口。 晚妝雙手握成拳頭,手心被指甲印出了深深的印記,痛得心顫。 她的臉色越來越沉,因為她發現自己體內的煞氣在她的抵抗之下仍舊已經沖了出來。 黑暗想要侵蝕光明…… 晚妝的情緒頓時沉到了心底。 而此時的鬼界 夏天無一下子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上,他的表情極其難看,全身的怒氣噴涌而出。 大殿下面跪著的人頓時戰戰兢兢的抖了兩下,說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夏天無聽了這話卻是越發生氣了,猩紅的眼角像染了血一般,他冷笑了兩聲說道:“這昔邪和陽起真是好樣的……” 他說這話的原因卻不過是氣話,他軒轅劍在手,任憑他如何興風作浪也沒能攔得住他,卻是不料那昔邪和陽起竟然聯手起來對付他,讓他遲遲占據不了優勢! 跪著的人自然也知道夏天無的心結所在,想了想說道:“大人,也不是沒有辦法對付他們,如今昔邪和陽起竟然選擇了聯手,我們自然也能聯手對付他們!” 夏天無頓時眼睛一瞇,又冷笑了兩聲:“說得容易,能和我連手對付他倆的人豈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 跪著的人當即揚起了頭,臉上的興奮之情溢于言表,“大人明鑒,你前些日子一直讓我派人注意著魔界的動向,卻是讓我們打探到了重要的消息!” “哦?”夏天無掃了跪著的人一眼,心中半信半疑,卻是有了猜測。 果然便聽那人說道:“我們得到了消息,前任魔君也就是現任妖主不知因何原因竟然將戰神晚妝困在了魔界的地下宮殿,我們知道后便十分的不解,因為傳言戰神晚妝與昔邪交情不淺,屬下一開始還有些不信,可是后來發現卻是真的?!?/br> 他話落便沒在開口說話,而是等著宣判,因為之前鬼王大人心情不好,他難免會被遷怒。 夏天無聽了這話卻是笑了,這次不再是冷笑,而是真的因為高興。別人不知道其中的緣由很正常,若是他不知道原因便是不正常了! 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戰神晚妝怕是為了避免自己被煞氣控制又想要像上一世那般跳下天池,昔邪自然是為了阻止晚妝,倒是沒想到昔邪為了阻止晚妝竟然將她幽禁在了地下宮殿! 這倒是一個可趁之機! 夏天無頓時心情有了好轉,此時他的心情就好比凡間的天氣頓時從陰雨綿綿變成了陽光普照。 而大殿下跪著的人總算是逃過一劫。 果然,沒一會便聽夏天無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去魔界又會會戰神,對了,對凡間加重人手,再派人干擾天界?!?/br> 他話一落,跪著的人頓時生出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連忙磕頭道:“好的鬼王大人,我一定按照你說的做!”說完,自己便退下了。 大殿內只余夏天無一個人,他看著手下離去的背影消失不見,而后,他確實突然笑了兩聲,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高興的事情。 此時的晚妝自然沒有想到有人將主意放到了她的身上。 此時的她仍舊側臥在床上,腿上的上依舊沒有好轉。 她的心情格外的沉重,卻不是因為腿的原因,因為她發現自己體內的煞氣越來越濃烈了。 怕是不知道什么便會徹底侵蝕她的全身。 突然寢殿外傳來一陣熟悉的腳步聲。 晚妝不用抬頭看便知道是誰。 “你....怎么樣了?”然而來人一說話,卻是讓晚妝心里一驚,因為來的人并不是昔邪,這個聲音是竊衣的。 晚妝有些勉強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竊衣就站在寢殿的門口,沒有進來,此時看著晚妝的表情里閃過一絲擔憂。 晚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卻是暗自關注著自己體內的煞氣。 竊衣卻不知道晚妝的真實想法,他見晚妝神色之間十分低落還以為晚妝是因為對昔邪生氣的原因,可是即便知道癥結所在,竊衣還是沒有什么辦法。 因為昔邪那時已經說得十分明確了:不能讓人為晚妝醫治! 他不知道為什么,可是他看得出來昔邪十分的不好過,可是他卻是偏偏要刺激自己,所以他才想著來問晚妝。 或許事情還有轉圜之地。 于是他當即又問道:“你和昔邪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他為什么堅持要讓你住在這里?” 住在這里? 不愧是現任魔君,竟然講話說得如此好聽,她明明就是被幽禁了,然而到了他嘴里卻是變了一個意識。 晚妝根本不想說話即便昔邪前幾日來,晚妝也沒有搭理他,更何況是竊衣。 竊衣便見晚妝的表情變了,結果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見晚妝直接轉過了身,變成了背對著自己。 箋晚妝這樣,竊衣頓時便道:“你不要這樣!若是告訴了我事情的鳶尾,說不定我能想辦法說服昔邪!” 說服昔邪? 晚妝的眼睛當即閃過一絲光芒,然而不過一瞬便湮滅了。因為,她知道昔邪這一次絕對不會再允許自己有辦法離開。 晚妝當即說道:“你大可不必浪費時間?!?/br> 因為已經好幾天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所以此時嗓子有些癢癢的,聲音聽上去也有些嘶啞 倒像是心灰意冷一般! 竊衣還想說話,卻見晚妝此時這副模樣,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灰溜溜的離開了。 而晚裝直到竊衣離開也沒有再回頭看一眼,而她體內的煞氣經過一天天的積攢,越來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