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念慈
“終于等到你們了?!蹦畲茸吡顺鰜?,“我多年籌劃,全部都被你們給破壞了?!?/br> 裴鉞往前一步:“不過是技不如人而已,正常極了?!?/br> 念慈面容接近扭曲:“你!” 連笛雨不屑一笑:“與人過招,自然有輸有贏,難不成只需你贏,不許別人贏?” 裴鉞見她和自己如此默契,不免會心一笑,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念慈大笑起來:“哈哈哈。好啊,你們倒是能說會道,本座倒是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離開?!?/br> 裴鉞言明:“大可以試試?!?/br> 念慈拿出一根笛子,快速吹動起來,手法變換,旁邊的毒蟲和生物紛紛出現,朝著念慈攻擊而去。 裴鉞身體本分未動,臉上掛著淡然的笑容。 連笛雨緩步上前,周圍的空氣出現劇烈變換,毒蟲和生物爬到了一邊,直接扭轉了方向,居然轉向念慈而去。 念慈見狀,更加拼命用內力催動笛子,試圖占據主動權,讓毒蟲去攻擊連笛雨和裴鉞。 毒蟲又開始轉向,又幾只更是直接向裴鉞發動了攻擊,連笛雨見狀閉上眼睛,催動御獸之能,得到毒蟲的共鳴,讓毒蟲為自己所用。 念慈急于的是命令,但是連笛雨給予的同伴的呼喚,論孰高孰低,已經分明。 毒蟲和生物快速扭轉了方向,朝著念慈而去,這一輪的攻勢更加迅速更加迅猛,念慈根本就沒有招架的能力。 一只毒螞蟻怕上了念慈的腳,在她的腳踝上咬了一口,她的腳踝rou眼可見的腫了起來,胖成一片。 在空中的毒蟲直接扎了念慈的臉,她的臉快速腫脹起來,rou眼可見的變黑了。 身上的傷口越多,念慈心中就越狠,她早年不幸福,半生被毀,后半生好不容易得到了話語權,籌謀了大半輩子的布局,被眼前這個叫連笛雨的全部破壞。 念慈自然知道連笛雨是裴鉞護著的,也知道連笛雨在御獸上的本事,在御獸上,念慈自然不是連笛雨的對手,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她忽然停了下來,從懷中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一口吃下,對著連笛雨吼道:“今天我死,你們倆也休想活著!” 這是被逼到絕路了。 連笛雨眼中多了認真,她笑說道:“念慈,是你自己心術不正,是你害人無數,現在找我算賬?我死了那又怎么樣,也改變不了你這一生失敗的事實?!?/br> 她的話就像是一把刀狠狠戳進了念慈的心臟,念慈心緒劇烈晃動,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連笛雨的話沒錯,念慈就算是殺了連笛雨,她念慈這一輩子還是失敗,且再也沒有改變的可能了。 見此,裴鉞快速發動了進攻,一劍直直朝著念慈刺去。 劍無限逼近念慈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出現,擋在了念慈的面前,劍刺入rou體。 裴鉞快速把劍收回,一抹血流被帶出,直接濺在了半空,毒蟲見到血液完全興奮了。 它們紛紛撲了上去,在齊軍的身上撕咬吸血。 念慈明顯愣了一下,“你怎么會在這里?” 連笛雨和裴鉞對視一眼,齊軍是齊雋的生父,如今齊雋登基為帝,齊軍不能死在他們的手上。 齊軍能夠跟著念慈出現在這里,分時有人安排的,代表這里附近還有人,連笛雨和裴鉞還不能輕舉妄動。 連笛雨指揮毒蟲,讓它們攻擊念慈的雙手手腕。 空氣中的血腥味太重了,毒蟲很容易受到蠱惑,它們想要更多的血液,而念慈一時間還沒有從呆愣中出來,毒蟲便紛紛攻擊念慈,短短時間之內,念慈的手腕露出了白骨。 同時,毒蟲發了瘋一般攻擊齊軍。 連笛雨怕齊軍喪命于此,她快速收手,從懷中拿出一個大瓶子,把瓶子砸在了石壁上,更加詭異的味道散發出來,毒蟲紛紛朝著石壁而去,瓶子上的東西對他們來說是罌粟一般的存在。 裴鉞沒有手下留情,齊軍的傷口非常嚴重,血液不斷的流出來,齊軍顧不上,從懷中拿出一個玉佩交給念慈。 “拿上這個,離開這里,去找阿雋,你是他的生母,阿雋會念舊情的?!饼R軍開始七竅流血。 念慈渾身發抖,眼中有著痛苦和心疼,但更多的是憤怒和殺意。她腳一踹,齊軍手上的玉佩被丟到一邊,“你休想拿這個來收買我,我不要!” 齊軍露出苦笑:“沒關系的,我會自盡,全當是為你恕罪了?!彼淖彀鸵粍?,牙齒之中的東西被咬破了,黑色的血液源源不斷從嘴巴中間流出來。 念慈睜大了眼睛,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心臟開始抽痛,她呼吸開始不穩:“齊軍,我這一輩子都是因為你才被毀掉了,你死了才最好!我不會原諒你的!我會殺了你!” 齊軍伸手擦掉嘴邊的黑血:“不用你動手了,我自盡就好,這一生實在是對不起,要是來世,我只想做你奴仆來謝罪。念慈,離開這里,活下去?!彼难劬σ婚],直接倒在了地上。 “不要!”念慈猛地撲了過去,看著倒地的齊軍,念慈的臉上布滿淚水,她伸手想去摸,但又不敢去觸碰。 終于,念慈眼中的痛苦多過了怨恨,“齊軍,你起來,你不要再騙我了,你最喜歡騙人了!齊軍,你起來??!你起來??!” 一邊,連笛雨看著這一幕,眼中露出可惜,人生苦短,念慈和齊軍的一生實在是讓人唏噓,她轉身看向裴鉞,她現在只想和裴鉞廝守終生。 裴鉞伸手抱住了連笛雨,低聲:“命運弄人,但是我們不會如此。走吧!” 雖然念慈和他們有仇,但是他們沒有這個癖好去看人家的生死離別,且念慈還沒有回應過來,現在是離開的最好時候。 念慈注意到連笛雨的離開,可她卻完全沒有了追過去的心情,她跪坐在地上,行了一個齊國的君臣大禮。 在她的眼中,齊軍依舊是南齊的國君。 石壁上的液體被毒蟲吃完了,毒蟲又注意到齊軍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