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又被認錯了
難不成,這個女人也是把他當成了某個詐騙犯了嗎? “大姐,你再仔細看看,我是不是你要找的人!這世界上的確是有很多長得相似的人,但是,若是你真的對他很熟悉,就會很輕易地看出差別來。比如,我穿的衣服,我臉上的神情,我說話的腔調,肯定是會有很大區別的!最最重要的一點,我叫鄭超,是玉州醫大的學生,你如果不信,來看我的學生證!”鄭超說著就將自己的學生證掏出來給這女人看。 這女人拿著鄭超的學生證看了一會兒,臉上更顯得凄惶無助。 她認真地打量著鄭超,看了又看,然后,很是堅決地說道:“你,你這學生證是假的,你不要騙我啦!你就是方銘,方銘,跟我走吧,不要再逃避了,我還有錢,我有三百萬存款,只要你愿意和我結婚,這些錢我可以交給你來掌管?!?/br> 這是,魔怔了吧? 鄭超郁悶壞了。 這女人一再的糾纏,已經是讓他成為這店里很多顧客矚目的一個焦點了。眾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充滿了懷疑和嘲弄。 “大姐,我如果是你找的那個人,這好不容易擺脫了你,你以為我會不遠遠地逃開嗎?我還會出現在你眼皮底下讓你找到嗎?別欺騙自己了,認錯了,就是認錯了,您這也不要再給我制造困擾了好不好?大家都看著呢,不要讓人家誤會我了?!编嵆醚院谜Z地勸道。 但這女人很可能是精神上出了點問題,依然是抱住了鄭超的脖子不肯放手。 就在這個時候,梅雅靜過來了。 她手里拿著兩杯熱飲,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鄭超被這個女人糾纏。 鄭超真的是有點煩了。 他掙開了這女人的摟抱,將其推到了一旁說道:“大姐,你如果再胡攪蠻纏,我可要報警了!” 便在這時,一個清脆而嚴厲的聲音響起:“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鄭超循聲看去。 卻見得不久前在玉州工貿學校才打過交道的那個女警站在那里。 她現在依然穿著警服,不過,沒戴大蓋帽。她冷若冰霜,鳳目含威,看著鄭超。 “又見面了??!madam,這大姐估計是認錯了人,對我糾纏不休,真是讓我好不煩惱?!编嵆χ鴮@女警說道。 “哦!原來是你?!迸@才認出來鄭超。 “是我,這大姐估計也是被那個跟我長相酷似的騙子給騙財騙色了吧?現在把我錯認成了那個騙子。你要不給我證明一下我的清白吧?!编嵆f道。 女警點點頭,她對那已經有些神經質的女人說道:“同志,你認錯人了,這位先生是玉州醫大的學生,我認識他,所以,請你不要再纏著他了吧?!?/br> “哇!” 那一臉悲傷愁苦的女人聽得女警如是說,登時就是肝腸寸斷地哭起來。 警察的話,公眾一般還是相信的。 現在,這女警都說那女人認錯了人,女人這才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或許是真的認錯人了。 “為什么?為什么我對他那么好,我幾乎將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他,我愿意為他做任何事情,卻還是留不住他的人?”那女人自語著,哭泣著,捂著臉扭身快步離開了。 這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鄭超聳了聳肩,對那女警說道:“謝謝你,madam,不是你,我今天還不知道該怎么脫身呢?!?/br> “沒關系?!?/br> 女警說了一句,轉身離開,去到那柜臺處要了一碗面,獨自坐到了一張小桌子上,安靜地等待起來。 梅雅靜就坐到了鄭超的對面,笑吟吟地說道:“我還以為你又遇見一個相好的呢,搞半天真是認錯了啊?!?/br> “算我倒霉吧。我又從未始亂終棄過,竟然無緣無故地替別人背了鍋,真是也夠倒霉的了?!编嵆瑩u了搖頭說道。 “你完全有資本始亂終棄的呀?!泵费澎o說道。 “我不會做人渣?!编嵆瑩u頭。 “這話不對,這么做人,你會很累?!泵费澎o搖頭。 “什么意思???”鄭超看她一眼。 “不去主動騙女人就已經是個非常好的品質了。如果被女人騙著發生了突破底線的關系,你卻要為人家負責任,那你就是在犯傻。做人嘛,還是要活得灑脫一點,不要把情呀愛呀的掛嘴上,沒什么用!所有的情愛不過是因為欲望,都是欲望的產物。大家遇見了,覺得彼此還比較吸引,那就塊兒嗨皮一下,然后就各自回到彼此的生活,互不打擾,我認為這是最好的結局。何必一定要糾纏在一起,一直到相看兩厭惡的地步,那是何必呢?”梅雅靜說道。 “哦?” 鄭超瞪大了眼睛看向梅雅靜。 他心說,現在的女人都是怎么了這是,一個個怎么看得這么開呢? 我擦,她這想法還真是前衛??! 鄭超笑了笑說道:“你這思想,很是玩世不恭啊,難道,你就沒有想和一個男人天長地久嗎?” “沒想過,我不想自己變成個枷鎖束縛在男人的身上。同時,我也不想男人束縛我,我要自由自在地活?!泵费澎o說道。 “很有個性?!编嵆Q起了一根大拇指。 “但是,等你老了,玩不動了呢?誰來陪伴你走過人生最后一段歲月呢?”鄭超笑著說道。 梅雅靜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吁——” 她看了一下窗外,臉上籠罩上一層的陰翳。 繼而又燦爛地笑了:“等到那個時候,我就會選擇安排好自己的后事,優雅地死去。悄悄的離開這個世界。由絢爛的綻放,到靜謐的凋零,這就是人生的一個完全過程,我想,這也算不得什么吧?最起碼,我像煙火一般的璀璨過美麗過,瘋狂過愛過!這就夠了?!?/br> 話說得很有詩意。 可是,聽在鄭超的耳中,卻是有那么一絲絲感傷的意味兒。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吧,我還是覺得有一個穩定的家庭,有幾個可愛的兒女,享受著天倫之樂,慢慢地老去。等到死亡降臨的時候,兒孫繞膝,圍攏在我的身邊,那樣子才會讓我感到靈魂安穩。因為我知道,我的生命我的使命,已經傳承了下去。我后繼有人,我已經沒有遺憾。我來過了,我在這個世界留下了一條小小的痕跡,哪怕它很快就會被時光的塵埃覆蓋消除,我也已經心滿意足無怨無悔!”鄭超淡淡地表明了自己與梅雅靜不一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