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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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樓西月等人果然沒有在義城呆多久,不過這兩天,樓西月都只和果娘呆在一起,把即墨紫直接給忽略了。好在時間也不長,就那么兩天,小符子和青衣二人準備好食物之后就準備出發。 飛煙樓外,果娘耍賴皮,死活不想樓西月就現在離開,最后實在無奈,竟然讓下人趕一匹馬來,說什么也要和樓西月一起走。 即墨紫怎么會讓這個女人一直霸占著樓西月,這兩天已經是他最大的忍耐。白天粘著就算了,晚上還要一起休息,他已經獨守空閨兩天了,說什么也不能讓這女人跟著一起。 即墨紫伸手將樓西月攬到懷里,目光落在身穿白色旗袍的女子身上,冷冷的說:“我們是有要事,不是去游玩?!睗撛谝馑季褪钦f,你不要跟來了。 果娘一聽,不干了,和樓西月說:“狐貍,這就是你找的男人?老娘可告訴你了,這男人是慣不得,越慣也猖狂,你……”她還想著要說什么,立即感覺的即墨紫凜冽的目光的落到她身上,似乎她再多說一句,就會凌遲了她,這讓她這個義城掌舵者之一的飛煙樓老板娘脖子一縮。 一想到自己身后可都是自己的小弟們,若是慫了,以后如何立足,正要說話,樓西月笑道:“好了,這次的確不是出去游玩,時間也比較緊迫,下次一定和你好好玩?!彼哪抗鉁厝?,一點兒也不像是對待敵人那么冷冽。 果娘的意思她知道,是害怕這只是一場夢,夢醒過后一切都消失了。她還是深埋在地下,永遠,永遠的沒了。 如果不是為了尋找解藥,她倒是可以帶著她一起,反正義城也不是只有她一個掌舵者,可是現在,她需要去天丘,而后又要去地擇,若是發生什么事,她也顧忌不了她。 果娘美眸一瞪,明白樓西月的意思,冷哼一聲,說道:“若是你又隔了一年才過來,老娘就親自去找你,然后揍你一頓?!闭f完看都不看樓西月,自己一個人進了飛煙樓。 那是她害怕自己露出柔弱的一面,不想讓樓西月看見她狼狽的哭泣,樓西月都知道。 看見她離開的背影,她笑了,對即墨紫說:“走吧?!?/br> 沒有走出義城,就遇上了不好的天氣,綿綿細雨。車轱轆印過青石板,很快又被積水淹沒痕跡。因為知道這兩日天氣會不怎么好,所以買了輛馬車,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 玉手撩開車簾,她依稀可見飛煙樓外,一名身穿白色旗袍的高挑女子手執油紙傘,朝著她這個方向,默默的注視。 她的朋友,在前世,幾乎被柳音滄海殆盡,只有果娘,身處義城,沒有殃及。 即墨紫不滿的放下車簾。這兩日,他沒有的打擾她們兩個已經很夠意思了,現在還要看,不允許! 他長臂一伸,將人抱緊,霸凜的聲音居然染上絲絲縷縷的幽怨:“你冷落孤了?!?/br> 額…… 樓西月有點蒙,仰起頭,對上那一雙確實帶著一點點幽怨的眼眸,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讓她回神的是那溫熱而柔軟的唇,一只大手穿過發絲,放在后腦上,被動的承受他的攫取。 這段時間,的確忽略了他。 二人耳際廝磨許久才分開,即墨紫抱著她,輕輕的問:“何時才能成親?孤覺得要等不了了?!?/br> 樓西月感受到抵在自己臀上的東西,她臉上有點發熱,不回避他的問題,思考了一會兒,認真的回答:“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吧!以前我也說過,等到找到父母的時候。成親,怎么也要有高堂吧!” 這樣才最美好,像是正兒八經的拜堂成親。 第一次,樓西月向往那樣的場景,紅綢的一端是即墨紫,那個時候他肯定會穿上紅色,只為她一個人穿。而紅綢這一端,是她。古代成親,她要跨過火盆,走向大殿,拜天地,拜父母,夫妻交拜之后,才算禮成。 即墨紫看見懷中的人笑得一臉幸福,不由得打趣:“在想什么?” “在想我們成親的時候一定會很美好?!笔前?!一定會很美好!會得到很多人的祝福,或許,還會得到天下人的祝福。三世為人,她也有會成親的時候,算起來,是有點遲了些。 聽見樓西月的話,不消說是她,就是他自己想象一下,都覺得一定會很美好。 即墨紫雙臂收緊,低淳的聲線在馬車內響起:“會的,會很美好,孤,會以江山為聘,許你錦繡山河?!?/br> “好!”輕輕的話在馬車里飄散,即墨紫是聽見了的。樓西月坐在他懷里,二人之間是滿滿的幸福。 天音大陸和帝凰大陸不一樣,這里四季如春,很少會出現磅礴大雨,就算是下雨也會是細雨綿綿。 天丘的版圖比較大,一行人快馬加鞭花了大概五六天的樣子,馬是即墨紫帶來的汗血寶馬,可一日千里。 這日,天氣晴朗,樓西月一身張揚的紅衣站在城墻外,眼眶微微濕潤。 古老的城墻灑著金色的陽光,有些斑駁陸離,卻更顯滄桑,歷史久遠。這座城墻,她多次站在上面,調兵遣將,捍衛天丘的國土。 而現在她卻像是一個外來者,站在城墻外,讓士兵檢查。往事逝去,真真假假,清晰可見。 他們進去的輕松,看得出來,沒有了樓西月的天丘,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變化,至少在檢查來往者這點上疏忽了許多。 一行人沒有喬裝打扮,就是樓西月都恢復了女裝。因為天氣,她穿的是暗紅色繡花的齊腰襦裙,也比較方便打斗。 她靠在即墨紫身邊,輕聲對他說:“跟著我?!彼炔患按肴タ纯磳④姼?,以前的家。一年不見,是不是破敗的難以辨認。 沒有縱馬而行,而是選擇了走路,因為時間原因,樓西月直接抄了近道,看著似是而非的街道,小販,不由得一滴晶瑩的淚珠話落,砸在青石板路上。 修長的大手輕輕拂去她的眼淚,說道:“都過去了?!?/br> “我沒事?!睒俏髟螺p輕的說,只是有點觸景生情罷了。 她還記得那日,她一家被陷害通敵叛國,那一日,也是這里,她的母親為了保護澤兒,被一劍穿胸,鮮血染紅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