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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溪收到卡的當天,就請了幾個人去把白寒揍了一頓。嗯,直接刷卡付的錢。生怕白寒不知道是她找人過去揍的。 白寒那天回家的時候果然瘸著腿,臉上也是青青紫紫的,連衣服都被撕破了。迎溪特意站在別墅門口的臺階上等著白寒,看到他這副慘狀,高興的直接沖他吹了聲口哨,被揍啦 白寒鐵青著一張臉,說:滾! 迎溪順手把手機上插著的耳塞拔下來,下一秒,迎溪手機里正在放的歌便響徹在白寒耳邊:咱老百姓,今兒真啊么真高興;咱老百姓,今兒真啊么真高興 白寒: 白寒頂著這樣一張臉踏進家門,果然引起了白向陽和陸梅的關注。尤其是陸梅,一看到兒子這副慘狀,眼眶都紅了。 迎溪坐在餐桌前一邊啃雞腿,一邊欣賞這出母子情深大戲,覺得自己還能再多啃兩個。 迎溪猜到白寒會向白向陽告狀,果然她吃完飯回到房間沒多久,白向陽就找上門來了。迎溪淡定的坐在書桌前面,一邊轉著筆一邊問白向陽:白寒跟你說什么了 白向陽:他說是你找人打的他。 迎溪點點頭:嗯,是我。 系統:你就這么干脆利落的承認啦 迎溪:沒事,我承認了白向陽就不信了。 系統剛想說怎么可能,就聽到白向陽說道:我知道不是你,我上來之前問過家里的司機了,他說你這幾天一放學就回家,根本沒在外面逗留過,怎么可能有機會找人去揍他。 迎溪冷冷的說道: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你還來這里干嘛 大概是被迎溪的冷淡態度刺激到了,白向陽忍不住嘆了口氣說道:文文,爸爸知道之前的事情是爸爸對不起你,但爸爸已經在盡力彌補了,難道你就真的不能原諒爸爸嗎 迎溪看著白向陽,認真問道:爸爸,我之前跟你說過,白寒挪用過公司的公款,您為什么不相信我 白向陽沒想到迎溪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情,所以愣了一下才回道:因為我派人查過公司的賬目,發現公司的賬目沒有問題啊! 迎溪:白寒又不是財務部的人,既然他能通過公司漏洞挪用公司的公款,那就證明財務部有他的人。您怎么證明您找去調查公司賬務的那個人不是白寒的人呢 白向陽眼里驚魂未定,如果真的像迎溪說的,那就表示白寒在公司里的手已經伸到太長了,長到連他這個公司創始人都控制不了的地步了。 迎溪原本就是為了在白向陽心里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一見白向陽的表情,就知道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心里去了,于是忍不住又下了一劑猛藥:說不定公司里的人都只知道公司姓歷,不知道公司姓白呢! 白寒是跟著她mama改嫁到白家之后才改的姓氏,之前是叫歷寒的。迎溪這么說,擺明就是告訴白向陽他辛辛苦苦打拼了半生的企業,要變成歷家的東西了。 而這是他絕對不能允許的事情。 因為跟迎溪的這一番談話,白向陽離開迎溪房間時的表情比他進來的時候要難看一萬倍。樓下的白寒見狀,還以為是迎溪頂撞了白向陽讓白向陽不開心了,還上前安慰了白向陽幾句。白向陽想著迎溪說的那些話,看白寒的眼神都透著點意味深長的審視。 白寒被白向陽的眼神看得心里發麻,忍不住問白向陽:爸,怎么了 白向陽笑笑,避重就輕地回道:沒什么,就是覺得時間過得真快,我記得你剛來白家的時候,個頭還沒我高呢!一眨眼的工夫,你都已經長這么大了。 白寒不知道白向陽為什么突然提起這個,一時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于是只能笑著轉移話題:爸您剛才上去的時候,文文怎么說啊 文文不知道但不等他繼續問,白向陽便借口累了回了房間。 白寒那天只覺得白向陽看他的眼神和說出來的話都有點怪怪的,但他當時也沒多想,直到他發現白向陽開始防著他了,他才徹底重視起來。 以前白向陽對他非常放心,公司里的機密文件都大大咧咧的攤在桌子上讓他看。有時候去見一些重要的客戶也會直接帶上他。 公司里的人也不會說什么,畢竟大家都知道白向陽是把白寒當成接班人在培養的。 但現在白向陽把重要的文件都鎖進了保險柜里,出去見客戶的時候也只帶他自己的秘書,白寒主動提出要跟他一起去,都被他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婉拒了。 白寒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但他知道,這個問題很有可能出在迎溪身上。 事實上自從迎溪從海安回來之后,他就覺得自己有點諸事不順。先是陳莉被白向陽給收拾了,然后是他好不容易收買的傭人被白向陽給換了個干干凈凈,現在又輪到了他自己。 白寒不知道迎溪是怎么做到的,他只知道,自己之前還真是小看這個丫頭片子了。原本以為對方是朵能任他搓圓捏扁的小嬌花,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朵食人花。 倒是有趣! 白寒是個非常聰明的人,他知道眼下白向陽既然已經都不信任他了,他做得越多表現得越好白向陽只會對他越不信任,相反,什么都不做,甚至是做點錯事失掉點民心,才是他眼下能保住地位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