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韓秋肅篇(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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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安準備了逃亡的車,他們按照原計劃,匆匆朝碼頭奔去。他在離島的機場準備了離境的飛機。 她魯莽地前來南嶺,跳入這個陷阱,最后留下一地狼藉,慌忙逃離。 他們把車棄在碼頭,羅安拎起一個防水包,里面是兩人的證件、現金和一些必需品。他們跑到預先準備好的游艇旁,他把包扔進去,跳進游艇。 他伸手扶她,一道刺眼的車前燈光照過來。 她遮住眼睛,聽到槍上膛的聲音。 羅安跳回到岸上,馬上有槍指著他。 江研彤懶洋洋的聲音響起,“你最好也別動?!?/br> 光線散去,祝笛瀾放下手,看到她高傲的笑。 她依舊穿著方才在賭局上的禮裙,只是沒有了驚慌的神情。 她身后跟了周斯,是她最近身的保鏢。他手里舉著槍。 祝笛瀾冷冷地問,“想干什么?” “這么急著走?”江研彤走到她面前,湊近她耳語,“我們還沒有好好喝一杯?!?/br> “有話直說?!?/br> “其實倒也沒有什么大事……”她怡然自得的語調被周斯的神情打斷,她捕捉到他驟然僵硬的神情。 他身后的陰影里露出半只眼睛。 韓秋肅用槍頂著他的后背,推搡了一把,低聲威脅,“把槍放下?!?/br> 江研彤的表情僵了僵,她以前就知道“獨狼”的本事,但他這神出鬼沒的行動實在是可怕又招人恨。 她翻了個白眼,擺擺手。 周斯把槍收起,韓秋肅掐著他的手卻沒有松。 “就不能讓我把話說完嗎?”她氣得直哼哼,“我要是要對你的老情人下手,至于一開始幫你嗎?” 韓秋肅依舊不肯退步。 祝笛瀾先開口,“我時間不多,你有事找我,就直說?!?/br> “你非走不可?”江研彤的語調緩和許多,“我很樂意留你多玩幾天,十天半個月都可以?!?/br> 祝笛瀾知道她說的是什么玩法,只怕凌顧宸要是聽見了,要一腳油門倒回來發飆。 “我確實沒時間?!彼踩岷拖聛?。 “行吧,”江研彤微微嘆氣,“你走之前多少能幫我做件事?!?/br> 她抬手示意,周斯從車上拖下一個五花大綁的人,他頭上被麻袋罩住。 他被一路拖到祝笛瀾面前,被逼著跪倒在地。 韓秋肅收起手槍,站到她身旁。 江研彤露出好事的笑容,“我一直找不到機會收拾他。你在,既送給你做個人情,也算幫我個忙?!?/br> 周斯一把扯下那人頭上的麻袋。江應竺一時適應不了這突然的光芒,躲閃著眨眨眼。 祝笛瀾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眼里凝結起冰冷的殺意。 江應竺看到她,滿臉驚訝。 “你是不是很失望?沒有抓到我?!?/br> 他嘴硬,“你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的身份一暴露,滿世界都是要你命的人?!?/br> 韓秋肅的手猛地攥成拳頭。 她微微揚頭,“為了錢嗎?” 江應竺咬牙,“你不要跟我作對!你想清楚!” 祝笛瀾不再發問,她拿過韓秋肅的手槍,果斷一槍打在江應竺的肩膀上。 他疼得嚎叫,在地上打滾。 江研彤不為所動,臉上是冷血的微笑。 碼頭上方只有月光,江應竺哀嚎著哭泣,再沒有其他聲音。 “讓他跪好?!?/br> 韓秋肅把他拎起來,壓著他的肩膀,讓他重新跪在她面前。 江應竺臉色慘白,左邊的身體浸在血泊中,恐慌得幾乎喘不上氣。 她舉槍對著他的額頭,“你還太嫩,不知道什么叫代價?!?/br> “你不敢的……”他說給她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支支吾吾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不能開槍的……” 她的手非常穩,手指按在了扳手上。 “姐!姐!救我!”他瘋狂地大喊,側臉想去看江研彤,卻怎么都找不見,只能看回祝笛瀾,“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誰?!你……” “你沒有資格與我作對。誰也別想拿我的家人威脅我?!?/br> 她狠狠地低聲道,隨后手指果斷扣下扳手。 一聲巨響之后,慘痛的叫聲消失無蹤。 江研彤不屑地撩撩頭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br> 她擺擺手,周斯從車上拿下一個尸袋,要把江應竺裹起來。 她瞪眼,“搭把手吧兩位?做這種事我只能帶一個人,帶多了走漏風聲怎么辦?” 祝笛瀾對他們點點頭,羅安和韓秋肅才幫他一起往尸袋里填石頭,搬到周斯的游艇上。 江研彤滿意地看著他們做完這件事。祝笛瀾看向她,“你打算怎么跟你爸說?” “不爭氣的兒子成天不著家,失蹤在哪里,我怎么能知道?”她輕笑,“但能看到他媽那副哭喪臉,我一定很高興?!?/br> “你現在能不能放我走?” “呦,我真怕你問我?!彼Z帶嘲諷地看看她手里的槍,“你確實比我想象中狠。我以為你不敢動手,還得我自己來。我要是說不放你走,下一發子彈是不是打在我臉上了?” “你知道就好?!?/br> “脾氣是橫?!彼闷娴乜拷?,“以前是有凌顧宸給你撐腰,現在呢?攀上沃德了?” “在我走之前,你與我做個君子協定,”祝笛瀾用左手抓住手槍搶把,空出右手,“今晚的事,僅限于你我之間?!?/br> 江研彤挑眉,含笑審視她,最后握住她的手,“反過來說,這也是我的要求。如果你敢把今晚發生的事捅出去……” “后果是雙向的?!彼釉?。 江研彤格外滿意,她的右手忽然使力,拉了她一把。祝笛瀾向前一步,與她幾乎貼著臉頰。 “我在泊都聽到的那些版本,有一個是真的,對嗎?”她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你是不是蘇逸的meimei?” “這重要嗎?”祝笛瀾的聲音很輕,嘴角有神秘的笑。 “否則你敢頂著他的名號,大搖大擺地進我的賭場?” 她頓了頓,“我與他關系親近,你怎樣想都可以?!?/br> “哼,果然還是你。同時段交一袋子男朋友?!?/br> “你向來不談感情,只談生意。與我也不要扯沒用的?!?/br> “怎么,你與凌顧宸分居這么久,還在幫他打理生意嗎?” “不是他,是蘇逸?!弊5褳懳罩氖譀]有松開,“我是在與你談與沃德先生的生意?!?/br> 江研彤有那么一陣子說不出話來。 祝笛瀾繼續說,“他在歐洲有賭場資源,你如果想與他合作,那就有一個條件,你要保證他與我進南嶺時,消息不會走漏到泊都?!?/br> 江研彤微微揚起下巴,表情像是茅塞頓開,又忍不住嘲諷,“你把我這里當避風港嗎?要我替你兜著泊都的白道黑道?你知道這是多大的要價嗎?” “我知道。所以我與你談?!?/br> 江研彤微微偏頭,審視她許久。她們握著的手松開,兩人心中都有了底。 “生意呢?” “來日方長,生意也是要做的。我們慢慢談?!弊5褳懟氐?。 “我很詫異你會來找我,而不是找凌顧宸?!?/br> 她笑而不答。 江研彤看他們收拾得差不多了,便與周斯登上自己的游艇,先行駛向公海。祝笛瀾這下終于安心,江研彤的放行,代表這個島上,不會再有人找她的麻煩。 她走到游艇旁,羅安看他們有話要說,便先跳進了游艇。 她輕輕抱住韓秋肅,他安慰地拍拍她,“快走吧,你上了飛機,我才真的安心?!?/br>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她驚異地看他。 他搖頭,“不是現在。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萬司和江應竺,但這個信息顯然還經手了一些人。我要把所有的人揪出來,確保你的安全?!?/br> 她如鯁在喉,握住他的右手,摸到他手臂上的鋼筋脈絡,“你的手是怎么……” “這件事,說來話長?!彼囎诱姓惺?。 戴悅的小腦袋探出來打量一眼,看清了,才敢跑過來。方才她跟著韓秋肅,被嫌礙手腳,直接被塞進車里送到這里來。沒想到看到眼前這一幕。 “這個人,麻煩你把她帶走?!表n秋肅掐住戴悅的胳膊,把她推進游艇。 她啊呀呀叫了一聲,就跌進去了。 祝笛瀾回頭看了一眼,并不在意,依舊關切地看他,“秋肅,我來南嶺不是魯莽的決定。我告訴過你,遇到事我們一起承擔。我不是一個只會躲著、等別人保護的人?!?/br> “我知道,我看見了?!彼澷p地笑,“關鍵時刻,你能救我?!?/br> 她回應他的微笑,“那你也不要一意孤行?!?/br> “你看見了,我現在很好?!彼哪橆a,“我從來都是’獨狼’,我愛你,但我不能完全放棄自我?!?/br> 她知道說什么都沒用。握著他衣角的手指攥了攥,最后也只得松開。 韓秋肅吻住她的唇,隨后松開手,慢慢走進黑暗里去。 她心里有很奇怪的感覺。先前他的手受傷,他是半個“廢人”,舊生活的意義和目標都已經逝去,除了留在她身邊,他覺得其他事都沒有意思。 現在卻不一樣了,他恢復了,能力甚至超過以往。他的威名與職業生涯都再度回歸。 他沒必要非要留在她身邊了。 祝笛瀾說不上自己的情緒,是擔憂還是害怕。這次的離別是暫時的,還是永恒的。她以為自己了解他,此刻卻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 他消失了,她才掉一滴淚,趕緊抹去,轉身上游艇。 ??吭陔x島的機場時,天已蒙蒙亮。離境的飛機也準備好了,羅安帶著她們上機,檢查完畢,終于能飛離南嶺。 窗外是藍天白云,看不清坐標的模糊地帶,他們才終于舒口氣。 戴悅縮在座位上,整個人都蒙圈。從她被韓秋肅“綁架”開始,她就時常自問:“我在哪里?我要去哪里?為什么會這樣?”可是一直沒有答案。 現在的狀況也是一樣的。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體驗私人飛機,卻依舊不知道目的地。 好在,她見過羅安。凌顧宸身邊的近身保鏢,她都見過。由此,她不是特別害怕。 羅安從駕駛艙出來,經過她時,她壯著膽子問,“我們去哪里?” 羅安看她一眼,沒有回答,徑直朝祝笛瀾走去。 戴悅探出兩只眼睛,好奇地打量。鬧了一整晚,她現在才真正看清這個女人的容貌。 她從洗手間出來,換了寬松的長袖衣褲,正在解耳朵和脖子上的瑪瑙首飾。 她的金發披在肩膀一側,鵝蛋臉上刻著立體精致的五官,皮膚白皙,窗外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像油畫里的美人。她垂眸,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舉手投足都充滿優雅又慵懶的氣質,與她昨晚英姿颯帥地與人干架的模樣很不一樣。 戴悅移不開眼,怎么都看不夠似的。她那智商爆表的小腦袋瘋狂轉動,猜著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 羅安坐到她身邊,遞了杯水。她接過,輕聲道謝。 “我想問問你?!绷_安說。 “你說?!?/br> “你要幫蘇逸打理生意?” “是。他在家拼不過兩個哥哥,我理應該幫他,之前一直生病,沒有機會?!?/br> “我看他過得很自在?!?/br> “不是缺錢,他是有事業心的。亞洲的軍火產業全敗在他手里,面子上掛不住?,F在就跟白手起家似的,什么都要一步步來?!?/br> “泊都回不去了?!?/br> “我知道,但是南嶺的生意他可以接觸?!?/br> “那你為什么不找凌哥?” “就是因為知道他一定會答應我,所以才不找他?!?/br> “為什么?” “事關我,他都會同意,為了我,他會做無盡的讓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找他?!彼匦?,“我哥的事,我幫襯就好?!?/br> 她想起秋肅,心中思緒復雜,“我們都會保留一點點自我?!?/br> 羅安點點頭,喝光杯子里的水。對上戴悅那偷偷打量的目光。 她那窺探的目光先是好奇,再到驚訝,把腦海中計算的結果脫口而出,“你是凌總的太太?!” 祝笛瀾理著長袖雪紡衫,遮住手腕的紅腫,不為所動地望向她。 羅安指指她,“戴悅?!?/br> 祝笛瀾挑眉,點點頭,“你好?!?/br> 雖然她離開泊都多年,但依舊會過目凌顧宸身邊所有人的檔案。關于身邊人員的安全審核與心理評估,凌顧宸最相信的依舊是她的判斷。 她雖然沒有見過這個小姑娘,但清楚她“首席科學家”的職位。 “哇!你好漂亮!”她忍不住夸獎,“怪不得妙妙也那么可愛!” 祝笛瀾微笑,她被夸得麻木了,但只要別人夸她的妙妙,總能打破冰霜。 戴悅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欣喜的目光變得淚眼惺忪,撲通一聲撲在祝笛瀾身旁的座椅上,“凌太太,你一定要幫我說說話呀……” 她哭起來時嘴角掉下來,像個大孩子,碎碎念個不停,“我真的不是要故意跑掉的……韓哥忽然就把我帶走了……嗚嗚嗚……你幫我在凌總面前說說話好不好?我只是個打工人,我喜歡打工,我不喜歡去科研所上班……” 祝笛瀾嚇了一跳,隨后就被她逗笑,抽了張紙巾給她。 “嗚嗚嗚……你讓他不要開除我,求求你……科研所好無聊啊,還要打卡上班……凌總從來不砍我的funding……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 羅安撇撇嘴,被吵得耳朵疼,起身走掉了。 祝笛瀾嗯嗯啊啊地敷衍她。 “韓哥說話不頂用,但他說你會幫我說話的……” 她輕笑,“好,我知道了?!?/br> “真的?” “嗯?!?/br> 戴悅破涕為笑,“那我們現在要回泊都嗎?我都沒在泊都見過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