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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秋肅先是被送進醫療室做簡單的止血,他已陷入深度昏迷。 凌顧宸看到他的受傷程度,詫異地看向羅安,“誰能把他打成這樣?” 羅安在他的肩膀上纏一圈圈的止血帶,“中的這幾刀都是要害,能活就不錯了。左手可能保不住?!?/br> “他跟笛瀾在一起?” “能把他傷成這樣,八成是因為她。被要挾了吧?!?/br> 凌顧宸的心揪起來,拍拍韓秋肅的臉,“他還能不能醒?我要知道細節?!?/br> “看他命硬不硬了,”羅安與其他人把韓秋肅固定在擔架上,“送醫院去?!?/br> 凌顧宸氣得哼了一聲,“我沒見過比他更命硬的。我去找蘇逸?!?/br> 韓秋肅的手術超過十個小時,他昏睡了不知多少天,才醒過來,睜眼看到病房里的一片白色。他第一反應就是拔掉手背上的輸液。 護士驚地按住他,“你不能動啊?!?/br> “我不能待在這里?!?/br> “不行,你受傷太嚴重了?!?/br> 韓秋肅不聽她的,一定要起身,護士趕忙說,“凌先生說等你醒了,他就來。我現在通知他?!?/br> 韓秋肅這才坐回去,但依舊顯得不怎么耐煩。他打量身上的傷,左臂完全不能動,打了石膏,由一塊叁角布固定在脖子上。他拿起一旁的鏡子,看到自己鼻青臉腫,頭上纏滿紗布。 譚昌先進來,告訴他手術的結果。韓秋肅差點因為失血而休克,傷到這種地步都能活下來,醫生都詫異。 譚昌的話委婉又沉重,“韓先生,若是再晚點,可能就需要截肢。幸而送醫及時,但左手傷到運動神經,可能只能恢復到先前運動能力的20%?!?/br> 韓秋肅看看自己的左手,沉默不語。醫生一時看不透他的情緒,以為他傷心,正想安慰,就被冷冷打斷。 “我什么時候能出院?” 譚昌愣了愣,“你的情況太嚴重,一定要住院觀察?!?/br> “手術到現在幾天了?” “四天?!?/br> 凌顧宸推門進來,不客氣道,“瞧瞧你頭上包的那個樣子,這么急著走想死在哪里?” 韓秋肅也不客氣,“笛瀾人呢?” “我還跟你要人呢,”凌顧宸很不高興,“蘇逸不搭理我?!?/br> 譚昌小心地觀察兩人。韓秋肅是被緊急送進來的,凌顧宸也叮囑過他很重要。沒想到兩人見面的時候說話那么不客氣,根本不像是朋友。 凌顧宸看看他,“你先出去,我們要談事?!?/br> 譚昌離開以后,韓秋肅才說,“她在中心醫院?!?/br> “我查到了,但是蘇逸不讓我見她?!绷桀欏芬苫蟮刂钢杆?,“你說是蘇逸讓你帶她走的,為什么不讓我見?” “他不能讓約瑟夫知道?!?/br> “笛瀾為什么在醫院?” “約瑟夫把她刺傷了,左腹,傷到胃和腎?!表n秋肅在身體左邊比劃一下傷口的位置。 凌顧宸瞪大眼睛,“他瘋了嗎?” “我以前不知道他這么瘋,你跟他打過交道嗎?” “我父親有?!绷桀欏匪尖庠S久,輕聲嘆氣,給韓秋肅倒了杯水,遞給他,“當年約瑟夫在泊都時,是實實在在的腥風血雨?,F在這點表面上的平和都不存在,他的手段毒辣,無人出其左右?!?/br> “跟你父親比呢?”韓秋肅故意嘲諷。 “你隨便嘲諷。當年,沒有與約瑟夫如出一轍的狠勁,就存活不下?!?/br> “你母親的身世幫到他了吧?” “嗯,這些資源,我確實比沃德占優些。約瑟夫退出以后,讓萬巖華和許盛友撿了便宜?!绷桀欏凡幻鈸?,“就沒想到這老頭對自己女兒也狠。笛瀾的傷嚴重嗎?” “不算嚴重,但需要休養才能恢復?!?/br> “約瑟夫為什么那么做?” “事情發生的時候我不在,蘇逸也沒時間跟我講原因。我猜是兩人吵起來了,約瑟夫的控制欲太強,笛瀾的性格你也知道的,杠上了?!?/br> “蘇逸回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來這個人很棘手,好在他對笛瀾好。沒想到約瑟夫這個老不死的還跟以前一樣?!?/br> “你一定要把她弄出來?!?/br> “知道,”凌顧宸皺眉,不耐煩,“她知道你還活著嗎?” 韓秋肅喝完手里的水,“應該不知道。我過兩天就走?!?/br> “歇著吧你?!绷桀欏凡豢蜌獾卣f,“手都廢了,出去走不到兩步就能被人砍死?!?/br> “不勞你費心?!表n秋肅冷冷地回。 “你當我樂意看見你。你在這里恢復好了再說,不要想走,”凌顧宸起身,“我是看你很不順眼,但笛瀾肯定要知道你的死活。等她回來,我讓你們見一面,再叫她把你趕走?!?/br> 韓秋肅不屑地哼了一聲。 不論凌顧宸如何與蘇逸和約瑟夫交涉,甚至去中心醫院面談,都沒能與蘇琬見上一面。 過了一段時間,他收到了她已出院回家的消息,心下雖然焦急但還是舒了口氣。 韓秋肅也出院,但他的左臂傷勢嚴重,恢復過程可能長達幾年。凌顧宸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他帶回半山別墅休養。 他們兩人都不清楚怎會如此快的就接受了這樣的休戰姿態,但都接受了,盡管互相還是極不順眼。 凌顧宸命人安排了偏隅的房間給他休養?!澳悴灰胫苓M機要區域,你現在在這里連只貓都打不過?!?/br> 韓秋肅坐到花園里的長椅上,懶懶地曬太陽。他知道他說的沒錯,他現在這個樣子連走路都走不快,但還是要回嘴,“你以為我樂意待在這里?!?/br> 凌顧宸氣悶地哼了一身,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尋思不對,又折返回來,氣勢洶洶地指著他,“收留你完全是因為要給我女人照顧寵物?!?/br> 韓秋肅在他滿頭的白繃帶下翻了個白眼。 “她看你就是看個高興,你別想著動其他心思,沒門!” 韓秋肅懶得搭理,他只想盡快恢復?,F在這樣,他沒法保護祝笛瀾,讓他心焦。 回家后足足一個月,蘇琬都維持著漫不經心的溫婉模樣,與哥哥和爸爸說話都很客氣,無端也生出距離。 蘇逸很懷念她以前嬌蠻又生動的可愛樣子,但約瑟夫對她目前的聽話很滿意。 她漸漸恢復行動能力,平時就待在家里,周末時,跟著家人去郊區的度假區休整。 凌顧宸打聽出她的休養行程,也跟著一起去了。 他裝出不經意與約瑟夫因休假的巧合而遇見,與他打招呼,“這么巧?” 約瑟夫不動聲色地打量他,嘴角露出狡黠的笑。 兩人衣著都平常,沒了西裝革履相見時的那股嚴肅。約瑟夫與他握手,朝他揮揮手,“來喝一杯吧,凌總?!?/br> 凌顧宸跟著他走,“來泊都還習慣嗎?” “想起了很多陳年舊事,”約瑟夫語調輕松,“那時候我還見過你,你不到十歲,現在一晃都那么多年了,你與我在生意桌上談判起來?!?/br> 凌顧宸微笑,“是,時間過得太快?!?/br> “杰森,到這里來?!奔s瑟夫朝泳池邊一個正在看書的身影招招手。 蘇逸轉過頭,神情倒也不驚訝,放下書,慢慢走過來。叁人在餐桌邊坐定。 “貝絲呢?”約瑟夫問。 “在午睡,別叫她?!碧K逸說著瞥了凌顧宸一眼。 凌顧宸沒有接話,但是盯著他不放。他們叁人對互相的目的似乎都心知肚明,偏偏不說破。 “又睡了?不是十點多才睜眼嗎?” “陪我曬太陽,躺會兒就犯困了?!?/br> “讓她來吃點東西?!奔s瑟夫起身朝泳池邊的一個看著不到兩米的小沙發走去。 這沙發背對著叁人,尾部掉下一塊銀狐毯的一角。 凌顧宸不由得也起身,想跟過去。蘇逸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凌顧宸放慢腳步。 他瞬間明白了這氣氛中飄蕩的不對勁來自何處,兄妹倆好似活在可怕的重壓之下,導致他們的情緒表露越來越收斂。 蘇琬斜倚在沙發上,把手枕在頭下。冬日的暖陽一點都不刺人,她睡得很是安穩。 約瑟夫站到她面前,低著頭,看了她許久,似乎忘記了來這里的目的。 她與蘇姚實在相像,看著她,讓他腦海中陳年的回憶全都飛揚起來。他大了她那么多,偏偏愛她愛得理智都沒了。這樣的生活不過十年,在他的人生中短暫像個夢。 蘇姚自殺以后,約瑟夫頹然地足有一周沒有見人。這是他人生中最昏暗的日子。隨后他離開泊都,永遠都不想回來。 他沒有后悔過與她的爭吵,盡管他知道自己把她逼上了這條路,但他依舊責怪她的不諒解。 他臉上帶著柔情與憤恨的神情讓凌顧宸吃驚。 蘇逸的臉色沉下來,他看出約瑟夫這個表情不是在看蘇琬,而是在看已過世的母親。 他快步走過去,打斷約瑟夫的沉思。他輕拍蘇琬的手臂,“琬兒,你餓了嗎?” 約瑟夫凝固的神情才松動。 凌顧宸趕緊跟上。蘇琬睡眼朦朧地起身,抓抓頭發,迷糊地看著哥哥,“我又睡著了?” “別睡多了,晚上休息不好?!?/br> “哦?!彼洁熘鹕?。 凌顧宸趕緊坐到她身邊,關切地問,“你不舒服嗎?” 蘇琬側臉看到他,嚇了一跳,許久不敢說話。 她每天都想他,連做夢都想他。在韓秋肅出事之后,她又開始在夢里擔心他。她猜也猜到他會四處打聽她的消息。他終于到了身邊,她卻不敢流露出絲毫的想念。 凌顧宸只看到一張冰霜般冷漠的臉龐,好似她已把他遺忘。 他握住她的手,“我們談談,好嗎?” 蘇琬僵了許久,才淡淡地說,“我很好?!?/br> 凌顧宸安心地微笑,“那我們……” 她把手抽出來,轉過頭去,“爸,你答應陪我散步的?!?/br> 約瑟夫微笑,“當然,我扶著你走?;貋砭团隳阆缕??!?/br> 蘇逸站到一旁,雙手抱胸,靜靜看著。 “我看你有客人?!?/br> “我們就談幾句?!?/br> “那你們談吧,我先吃飯?!?/br> “好?!奔s瑟夫勝利般地擺擺手,“走吧,凌總?!?/br> 蘇琬這才轉回頭,直直看著凌顧宸。她蒼白的面容上沒有精神,但大眼睛里還似有閃閃的星光。 凌顧宸最后握握她的手,慢慢走開。 他也說不出其中的緣由,只是在見到對方的那一瞬,他們心里的安心都是一樣的。雖然他心中的千愁百緒并沒有得到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