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人不見了
許自耕意識到她要干什么,伸手欲去阻止,然而,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只聽得一聲帛布破裂的聲音,戴真兒身上那件白色的襯衫被扯了開來,上方的兩個鈕扣掉在了地上,露出了底下那套淡綠色的胸衣以及胸衣包裹下的那道神秘的曲線 見狀,眾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氣。 戴真兒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半晌沒反應過來 “劉蝶兒,你瘋了!”許自耕大喝一聲,他上前,死死地拽住他妻子的手,狠狠地將這個失去理智的女人往外拖去。 “許自耕,你放開我,放開我” 劉蝶兒叫囂著,整個人像瘋了似地。許自耕將她往安全門的方向拖去,推開那厚重的門,他用力一推,將她整個人推了進去。 “許自耕,你這個王八蛋?!眲⒌麅嚎拗爸p手不停地拍打著他的胸膛。 “夠了!”許自耕一把抓住她的雙手,沖著她大喝一聲。 劉蝶兒抬眸望著他,淚如雨下。 “劉蝶兒,你瘋了嗎?你難道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場合嗎,你竟然這樣胡鬧?!?/br> 聞言,劉蝶兒是滿臉的委屈,她抽泣著:“你有臉在外面找女人,我還沒臉來鬧了?!?/br> “那是段總的女人!”許自耕咬牙切齒地說道,想起方才她的所作所為,他當真想要一手捏死她。 “什么?”這下,劉蝶兒徹底愣住了,她不明所以地抬頭,望著自己的丈夫。 “她是我老板段政的女人?!痹S自耕再次說道。 聞言,劉蝶兒徹底慌了神:“那,那我豈不是” “對,你犯了天大的錯誤了。所以讓你做事之前先經一下大腦,要三思而后行!” 意識到自己大錯特錯,劉蝶兒頓時急哭了:“那怎么辦,自耕,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啊,我還當眾撕了她的衣服” “你給我回家好好呆著”想起離開前,戴真兒臉上的神色,許自耕沒有心思再安撫眼前人,匆匆交待了一句,就推開安全門急急腳地跑了出去— 來到了事發現場,地上有一灘水,一個花瓶醒目地躺在那里,還有他的外套,但事主卻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戴真兒呢?”他抓住辦公廳內的人,急切地追問著。 好幾個人都表示不清楚。 許自耕急得團團轉,休息室、洗手間、好幾個地方都找過了,但卻始終不見人,這個女人好象突然間消失了一般,不見了蹤影。 許自耕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那樣的侮辱,而且還在眾目睽睽之下,深怕她會想不開,許自耕徹底慌了神。 在十七樓轉了數圈,都沒找到人,最終,他終是沒能忍住,乘電梯上了頂屋,敲開了總裁辦公室。 “段先生,我有事要跟你說?!?/br> 段政抬眸,見他臉上的神色凝重,不由得開口問道:“怎么了?” “戴戴小姐她人不見了!” 除了清明時節,銀河公墓向來都是冷冷清清的少有人來往。 偶爾有人前來拜祭,也是匆匆而來,早早就離去了 某個骨灰堂前,一名年紀極輕的女子一身的素衣,孤身一人靜靜地站在那里,癡癡地望著跟前的靈位牌。 偌大的骨灰堂,除了她之外,四周空無一人,整個骨灰堂冷冷清清的,一個牌位緊挨著另一個牌位,牌位前貼著死者生前的照片,盡數是黑白照,一張張遺照讓這悶熱的空氣中都顯得有幾分陰冷。 即使墳墓管理員,平日經過這里,都心有戚戚焉,進而行跡匆匆 而這名年輕的女子,似乎對這些并不在意。 因為,她已經一個人這樣站在這里好幾個小時了 良久,良久,她終于開口了: “爸,媽,你們知道嗎?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我”說到這里,她突然又打住了。片刻后,她輕輕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無力的笑容,自嘲道: “算了,其實也沒什么” 她住了口,世界再度緘默 她就這樣靜靜地站那里,癡癡地望著前方。 玻璃窗后方、骨灰盒前,擺著一張全家福。 那是她們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照片里的爸爸mama依舊是記憶中的模樣,她的哥哥一手環住mama的手臂,另一只手調皮地壓在她的頭頂,那張英俊臉孔充滿了活力與陽光; 而照片中的她,笑得是多么的無心無肺。 她站在那里,默默地注視著那張照片,仿佛那就是她的全世界。 許久許久后,在她眼底深處,照片上的臉龐漸漸地變得模糊起來,一滴淚珠從眼角掉落,她卻不自知 她就這樣定定地站在那里,望著那張照片出神 公墓里的管理員趁著天未黑,進來做最后一次巡視,見到她還站在那里,不由得微微一楞。管理員上前,見她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樣子,趕緊上前驅趕:“小姑娘,天都快黑了,你怎么還在這里,外頭眼看要下大雨了,你還是趕緊走吧?!?/br> 戴真兒回過神來,默默地點了點頭,又站了片刻,她一臉留戀地望了一眼那張照片,隨即默默地轉身往外走去 聽得身后的管理員喃喃自語著道:“一個女孩子,也不知道害怕” 戴真兒淡淡扯了一下嘴角,她的至親都長眠于此,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舉步走出骨灰堂,一抬頭,天空早已烏去密布! 走出公墓,穿過一條泥路,她來到了公交站前,站在那里,她靜靜地等待著。 許久許久,都沒有見到車的影子,她默默地抬眸,注視著站牌,上面寫著,未班車,19:10分,戴真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錯過了最后一班公交車。 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天空開始飄著雨水,四周一片的黑暗,前方盡是泥濘的道路,這會兒,戴真兒終于知道害怕了。 她緊縮著肩膀,站在站牌底下,一下子沒了主意。 就在這時,一輛面包車從公墓園內駛了出來,她看到了希望,沖著車輛揚了揚手。 車身很快停在了她的跟前,車窗拉了開來,一個人將頭探了出來,是方才的那位公墓管理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