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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羅伊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你必須放我離開,綁架我對你沒有什么好處。 唐思思無所謂地偏了一下頭:但弄死你對我也沒有什么害處。 羅伊知道自己和瑪麗之間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便將視線轉向沈明。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肯定會被她害死的!你不知道她背著多少條人命,她身上有太多麻煩,你放我走,我能保證你性命無憂。 唐思思用帽子敲了敲羅伊的頭:沒用的,我和這位朋友之間的關系不是你能挑撥的。 你有幾個朋友難道我不清楚嗎?羅伊不屑地哼聲,說完又看向沈明,她給了你多少錢?1萬美元是吧?我可以給你一百倍! 沈明冷淡地重復:哇,一百萬。 他拿繩子把羅伊捆了起來,又塞住嘴:可賺你的錢不好玩。 唐思思通過車輛導航確認了羅伊住宅的位置,把車開回了他家。 這是一片安保森嚴的別墅區,安保人員業務嫻熟,記得每個土豪的車牌號,所以羅伊的車離大門還有百八十米時,對方就開啟了每一道門禁,放任綁匪暢通無阻地開了進來。 進入車庫后,沈明先去樓里逛了一圈,確認沒有其他人在,就關閉了安保系統,以防羅伊偷偷觸發一鍵報警裝置,然后他重新回到車庫,和唐思思一起把羅伊抬進了房子里。 他們把羅伊結結實實地捆在了餐廳椅子上,然后翻箱倒柜地尋找線索,可惜最終一無所獲,這棟房子看起來非常普通,絲毫體現不出它的主人是一個變態。 唐思思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羅伊對面。 來談一談吧。 羅伊已經發現眼前人不是他記憶中的瑪麗:你是誰? 唐思思雙手托頜:我是你的小智障??! 見鬼吧!你肯定不是瑪麗!瑪麗說話從沒這么自信過!她不可能有你一樣成熟的邏輯!更不可能找到我! 我最近吃了很多核桃,挺補腦的,智商就變高了。她揮了揮手里的帽子,哎,別打岔,都給我帶跑偏了跟我說說殺人秀到底是怎么回事? 羅伊還想負隅頑抗:我只負責你的改造工作,殺人秀的事情我沒參與。 沈明站在羅伊身后拍了拍他的肩,對唐思思說:你真以為自己能舌燦蓮花說服他痛改前非嗎? 唐思思翻了一個白眼:那我還能怎么辦? 羅伊驚悚地問:等等,你們說的哪國話?你什么時候學會的外語?你們在說什么? 沈明踱步來到羅伊正前方的酒柜,挑了一瓶紅酒問他:你喜歡喝這個嗎? 羅伊被他問愣了:喜、喜歡,你問這個干嘛? 沈明繞回羅伊背后,勾翻了椅子讓他躺倒,然后扯下桌旗扔到他的臉上,高舉起紅酒涓涓澆了上去。 紅酒浸濕桌旗,隔絕了氧氣,羅伊開始感到窒息,他努力搖頭想要甩開桌旗,奈何繩子捆得太結實,他全身上下除了眼睛轉得比較利索,哪里都動彈不得。 兩分鐘后酒瓶見底,沈明踢開了蒙住羅伊臉的桌旗,居高臨下地問。 好喝嗎? 羅伊被灌得七竅流酒,咳了半天才喘勻氣,他終于意識到沈明不是能拿錢打發的街頭流氓,他真的什么都做得出來。 別動手,我說、我說! 故事其實不復雜。 站在社會金字塔頂端的人,將人際關系編織成網,他們共同控制著一片區域乃至一個國家的政治、文化、娛樂、金融,他們活在這張網里,而自己也是這張網的一部分,在他們的地盤上,他們所向披靡無所畏懼,無論殺人放火還是顛倒黑白,這些人都有辦法平息事態,什么都動搖不了他們高高在上的地位。 為了維持這種特權,他們就要保證這張網里沒有遵紀守法的良善之輩,大家生死榮辱相互綁定,實打實的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唯有如此才敢性命相托,而不怕對方出賣或者拋棄自己。 沒有什么比一起違法犯罪更加適合做這張投名狀了。 所以他們一起翻譯古老的卷宗,敬奉上古的邪神,也不見得多虔誠多瘋狂,歸根結底,不過是一種互表衷心的方式罷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通過這場試煉,但通過了的人肯定喪心病狂,讓這個圈子一日比一日更沒有下限。 而和瑪麗一樣被這個組織盯上的人,不過是構架這個圈子的工具罷了。 組織將這些年輕人送去能夠殺人的崗位,誘惑并逼迫他們攫取祭品,直到事情敗露,再像垃圾一樣將他們一腳踢開至于他們之間的自相殘殺,不過是當他們失去利用價值之后,進行廢物回收時的消遣。 羅伊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睛偶爾會瞄向天花板,他以為自己的表情非常隱蔽,但唐思思仍舊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她起身看向天花板:這里有什么東西嗎? 羅伊臉色微動:沒有。 我不信,你肯定盯著什么呢。唐思思四下環顧,先指了指桌子,又指了指柜子,這房間里是不是有什么機關機關在哪?在這兒嗎?還是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