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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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陸錚早早教人把珠珠廷哥兒帶走了,珠珠年紀大些,乖巧許多,見爹爹一本正經同自己商量,小大人模樣點著頭。 “爹爹不在家的時候,我經常和娘睡一個被窩,那今天就讓給爹爹了?!?/br> 乳母在一側,聽著自家小主子這樣說話,嚇得直接就跪了下來。 陸錚倒不介意,揉了把女兒的臉蛋,抬手示意乳母,“帶小娘子走吧?!?/br> 乳母抱著珠珠出了殿門,陸錚又轉過頭,看著妻子懷中的廷哥兒,小家伙大抵是來了新地方,有些認生,可憐兮兮的,摟著娘親,不肯撒手。 對兒子,陸錚就沒那么好性子了,一把廷哥兒抱進懷里,板著張臉,“你是男子漢,如何能日日同你娘睡在一處?!?/br> 說罷,直接把廷哥兒丟給乳母,“帶小郎君去休息?!?/br> 半是哄又半是攆的,將一雙兒女都“打發”了,陸錚便興致勃勃,拉著知知來到書桌邊。 只見書桌上放著一封明黃的折子,翻了一半,那一頁折了個角,看得出前頭有人看過了,特意留了這個標記。 知知低頭,朝那折子看過去,便見上面全是些端正的字,“永寧”“樂平”“長樂”“安樂”……都是些寓意極好的詞。 陸錚興致昂揚,抬手取過筆,在幾處勾了個圈,道,“這是我叫人給珠珠擬的封號,圈的這幾個,我覺得都還算不錯。你看著更中意哪個?” 知知默默看過那幾處,淺笑著道,“我覺得都好,夫君打算封珠珠作公主?” “那是自然?!标戝P毫不遲疑道,“你同我的女兒,自然是公主。還有廷哥兒,自然是太子?!?/br> 前朝的舊例,皇室子女都是十二歲后才受封的,因為在古人看來,十二歲才能叫立住了,十二歲之前,都極容易夭折。且前朝還講究多子多福,公主皇子多了,也就不那么金貴了,有些母親不受寵或是自己不起眼的,一輩子也沒撈著封號過。 但陸錚自是不會守這樣的規矩。 “還有你,我打算,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在一日辦?!标戝P眼里滿是笑意,終于在一堆看似廢話的鋪墊之后,說出了自己最想說的話,“皇后覺得意下如何?” 知知微微一愣,忽的踮起腳,在陸錚的唇上親了一下,柔柔一笑,“全聽陛下安排?!?/br> 陸錚猛地將面前人抱了起來,殿內不知何時,早已走得一個人都不剩了,連伺候點燈的宮人都不見了人影。 知知紅著臉,環著陸錚的脖子。 陸錚邁開大步,輕輕松松將人抱到龍榻邊,放下的時候還算理智,動作很輕,似乎是怕摔壞了自家妻子,但很快,英明神武的新帝陛下,便喪失了全部的理智了。 他猶如一個被愛欲沖昏了頭腦的嫩頭青,將知知壓在柔軟的明黃被褥上,又兇悍又柔情的親她,珍愛地吻她的額頭,她抖動的蝴蝶翅膀一樣的睫毛,她精致的鼻尖,最后,吻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 知知仰躺在明黃龍榻上,衣襟漸漸開始亂了,氣息也同樣亂了,眼神變得迷茫,平日里明亮溫柔的眼眸,逐漸變得濕潤和柔弱,猶如一汪融化的雪水,被撥亂了的春水。甜津津的,柔軟的,雪白的。 知知渾身上下開始泛紅,眼尾泛著濕潤的紅,猶如一尾上了岸的魚,渾身上下都濕潤潤的,唯獨喉間是干渴的。 陸錚頗為重欲,但他除了知知,誰都不肯碰,也不愿意碰,即便在外無人知曉,也潔身自好得令眾人驚嘆。 所以,一旦到了能吃“rou”的時候,猛獸一樣的健壯男人,沒有填飽肚子,是決計不肯停下的。 這一夜,無疑是漫長的。 陸錚起身叫人送水時,已經后半夜了,宮人頭壓得死死的,眼睛瞟都不敢瞟一下,生怕錯看了什么不能看的東西。 這大半夜的叫水,還能是為了什么?就算沒吃過豬rou,總見過豬跑的。 不過,一貫清心寡欲、對后宮那些美人不屑一顧的新帝,忽的如此縱欲,還是叫他們實打實震驚了一下。 將浴池填滿溫熱的水,宮人們陸陸續續退了出去。 見屋里沒人了,陸錚才掀開掩得嚴嚴實實的帳子,也不多話,直接抱了累得睡過去的妻子過去洗漱。 二人折騰到后半夜才歇下,第二日,陸錚是照舊要去上朝的,他雖還未登基,但朝堂一日都未落下。 新國建立,里里外外的事情一堆,陸錚是那種既然做了、便定要做好的性子,絕不肯認輸的那種。 陸錚起得早,悄無聲息的走,又特意吩咐了宮人,不許教人打擾了殿里歇著的知知,等到了辰時末,叫御膳房送些甜口的早膳過來,宮人無不應下。 但真到了辰時末,沒一人敢去喚殿內睡著的知知的。 還是青娘見時辰差不多,主動攬了差事,在一眾宮人感激不盡的眼神中,入了寢宮,用濕帕子喚醒了知知。 知知哈欠了聲,揉著發酸的腰,慢吞吞爬起來,“什么時辰了?” 青娘便服侍她洗漱,邊道,“辰時末了?!?/br> “珠珠和廷哥兒那邊用了早膳沒?廷哥兒沒鬧吧?”珠珠一聽這個時辰了,便問。 “都用過了,小娘子一大早便醒了,去找了小郎君,姐弟倆一起用的。用了早膳,乳母和侍衛們陪著去逛園子了?!?/br> 知知倒不擔心有人害姐弟倆,乳母加上侍衛,侍衛又都是夫君自己親自挑的人,用了很多年的,尤其是珠珠身邊的那些侍衛,據說夫君還打算,讓珠珠出嫁時帶著的。受了欺負了,立馬就能叫人揍回去。 只是,也不曉得哪家的小郎君這樣倒霉…… 知知忍不住笑了起來,青娘不知她在笑什么,倒也不問,只是在看見自家主子雪白脖頸上紅色的痕跡時,默不作聲將挑出來的衣裳收了回去,換了件高領的裙衫,復又走了過來。 穿好衣,御膳房也將早膳送過來了,雜七雜八擺了一桌子,大部分都還算合胃口,知知怕浪費,比平時吃多了幾口。 她吃完了,宮人來收拾殘羹,知知含笑吩咐,“下回教御膳房少做些?!?/br> 宮人忙不迭應下。 這時,殿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 似是有女子在哭泣哀訴什么。 語調柔軟,泣聲陣陣,好不可憐。 第116章 二更 知知聞聲抬頭, “外邊是誰?” 宮人們立即跪了一地,著急忙慌彼此看了幾眼,沒人敢開口。 知知不怪罪眾人, 朝青娘看了眼,“青娘,你去看看,可是出什么事了?!?/br> 青娘應聲出去,很快便神色難看回來了, 壓低聲音, 湊近知知身邊,附耳道,“是些不知哪里跑來的女子, 求著要見您?!?/br> 知知不傻,她才剛入宮,便找上門,明擺著沖她來的,可見這宮里還是人多口雜,日后還得費些功夫立立規矩才是。 眼下, 知知卻只是頷首,“既是來找我的, 讓她們進來?!?/br> 青娘似乎不大愿意,但還是出去了一趟,過了片刻,她便回來了, 身后跟著七八個女子,生得貌美,身姿婀娜纖細, 只是打扮得略凄慘了些,衣衫污得厲害。 青娘冷著臉,朝那幾個女子道,“這便是我家夫人了?!?/br> 顰美人等彼此看了眼,忙跪了下來,姿態柔順至極,嬌聲道,“拜見娘娘?!?/br> “你們是何人,尋我,又為了何事?”知知溫聲道。 幾個美人都有些慌亂望向了為首的顰美人,幾人自昨日曉得陛下打算如何處置她們,士族之女由家中以萬兩銀領回,剩下的,則放出宮去。 恰巧幾人都是憑著貌美,被少帝幸了,才過上好日子,自是不肯再回民間,去過那等苦日子。 幾人一尋思,顰美人在幾人里最有巧思,平日也更得少帝喜愛些,便由她拿了主意,幾人掏空了家底,收買了太監,叫人偷偷放她們到前殿了的。 顰美人有幾分小聰明,打聽來昨日知知入了宮后,便將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了。 區區一個農婦,怕也只是中人之姿,不過是比她們走運了些,才嫁了這樣的夫君,麻雀飛上枝頭,做了鳳凰??陕槿傅糜新槿傅淖灾?,不能絕了她們的路不是? 顰美人暗暗掐了自己一把,一雙美目就濕了,兩行淚兒順著臉頰流下來,美人落淚,雖狼狽,但倒還算賞心悅目。 只是女子到底更了解女子些,知知一看這美人的作態,便隱隱明白了些,也不吭聲,只沉默看著顰美人掉淚,更別提安慰幾句。 顰美人等了半天,沒等著一句安慰,只好不作那些嬌態,泣聲道,“奴婢們乃宮女子,都是命苦人,伺候過廢帝。如今廢帝被廢黜了,奴婢們便如浮萍一般,飄忽不定,還盼娘娘給奴婢們一條活路?!?/br> 她說完,幾個美人們迫不及待開口,嬌聲哭泣著道,“顰jiejie說得對,奴婢是宮女子,在宮里半輩子了,實在沒去處了。求娘娘給條活路啊……” “奴婢也是,奴婢是被賣進宮的,早已沒了親人。若是要趕奴婢走,奴婢倒不如尋口井,至少還死得干凈?!?/br> “奴婢求娘娘給條活路……” 七八個嬌弱美人,就那么跪了一地,哭的哭,磕頭的磕頭,不說她們求的是什么,單是那氣氛,換個憐香惜玉的公子哥兒來,怕是早就投降服輸了。 偏偏在她們面前的,是同樣身為女子的知知,她雖對幾人的自述有幾分同情,卻沒心軟糊涂。 青娘厲聲,“幾位娘子是可憐,可那與我家夫人又有何干?要說事便好好說,要死要活的,我家夫人心善,不怪罪幾位娘子,我卻是看不過眼的。還不快些住嘴!” 幾人被青娘一頓訓斥,收斂了幾分,雖還是低聲哀泣著,但至少沒尋死覓活的了。 知知仔細打量了各色美人,發現廢帝的喜好別樣相似,幾名美人都是嬌弱無力,也不知是天生如此,還是為了邀寵而故意如此。但倒真如幾人自己所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那你們求我,是想要我如何?你們不愿意出宮,想在宮中謀個差事?”知知淡問。 謀個差事? 那自是不可能的,當奴婢她們早就當夠了。 顰美人眉間微微一蹙,抬起那雙濕漉漉的眼,柔弱道,“奴婢……奴婢們,愿意留在宮中,伺候陛下和娘娘?!?/br> 幾個美人都跟著一道說,“奴婢也愿意?!?/br> 知知險些被逗樂了,要說生氣,要有也有些,大清早的被一群人打擾,她好心問幾句,竟還是來自薦的。但更多的覺得好笑,不知是宮里的規矩特別些,還是如何的,至少她在江家時,從未見過有妾室敢到阮夫人面前自薦的。 難道是她看著脾氣特別好? 青娘被這群人的厚臉皮給驚到了,她本就覺得幾人不懷好意,如今更是恨不得把人給攆出去了,怒瞪著幾人,好不要臉的小賤蹄子! 但這話只能在心里說,嘴上自是不能說的,青娘勉強客氣道,“幾位娘子說笑了,你們既然伺候過廢帝,如何還能伺候陛下。好女不侍二夫的道理,想來幾位總是懂的?!?/br> 顰美人不遑青娘會開口,但見坐在那里的知知并未開口呵斥,怕也是默許青娘的說法,心中一急,忙道,“娘娘,奴婢愿意以娘娘唯首是瞻,一切聽從娘娘的吩咐?!?/br> 知知見她竟還這樣固執,只搖搖頭,沒吭聲。 顰美人等人一見主意落空了,心里一急,也開始口不擇言了,“娘娘,陛下登基后,后宮遲早要添新人。娘娘如今幫襯奴婢一把,奴婢日后便是娘娘的人,一切聽從娘娘的吩咐,總好過那些身份尊貴、不服管束的士族娘子。娘娘覺得奴婢說得可對?” “奴婢在宮里多年,最是曉得,娘家式微的妃嬪,過得有多難!娘娘何不收下奴婢,奴婢定然效忠娘娘!” “娘家式微?”知知眨眨眼,才知道在后宮眾人心里,她是個娘家式微的原配,估計還要加上幾句“走了狗屎運”、“人老珠黃”之類的話。 倒不想,她人才剛到,“名聲”居然很有些了。 知知倒不生氣,一旁的青娘卻氣得手抖,臉上表情十分難看,呵斥道,“哪里來的奴婢,竟敢這樣胡言亂語!” 又轉頭對知知道,“夫人不必與她們多說,免得污了夫人的耳朵,教人綁了,丟回后殿去!” 青娘開始喊侍衛進來,顰美人幾個見到那腰間揣著刀的侍衛,開始慌了,一個勁兒掙扎著。 顰美人著急扭頭,用著巧勁兒,從侍衛手中掙脫,猛的朝知知的腳下撲過去。 還沒摸到知知的鞋,便被人從后拎了起來,朝一旁一丟。